尽余笙(14)

想到这两天齐笙和乘风给他的脸色看,他就气不打一处来。想他堂堂定西第一贵公子,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气。就那小白脸,还想跟他争。

“哦~”楚宁怡拍拍他的肩膀,“我知道了,到时候我会跟他说,让你搬出去。眼不见为净。”

萧季一听,感觉有些不对劲,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见楚宁怡走了,立刻抛了思绪跟上。

“你等等我呀!走那么快干什么?我……”萧季说到一半,瞬间消音,愣了一瞬开口:“二姐?你怎么来了?”

楚宁怡也被门口围着的一圈人给惊到。

萧素看着才几天不见就头缠绷带的弟弟,满脸担忧的抓住他胳膊,带着哭腔道:“你怎么……受伤了?严重吗?”

“没事,就是不小心撞破了点皮。”萧季嬉皮笑脸的说:“我这个人你还不知道吗?小时候被叶子划了都要消毒包扎的。”

“不管有没有事,你都跟我回去,让钱大夫给你看看。”

萧季抽回胳膊,“姐,我真没事,我就在朋友家住几天。”

“站住!”萧素喝道。

见萧季回头,她的语气又软了下来,“跟姐回去吧!自你离家,奶奶和娘都病倒了,你几个姐姐、姐夫也在到处寻你。”

萧季沉默了。

楚宁怡知道他在犹豫什么,也觉的是时候该做个了断了。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现在明确告诉你,不可能!”

萧季没想到她会那么绝决,一点机会都不肯给他。

萧素看着面前这个有些熟悉,却又想不起在哪见过的人,问:“你是谁啊?”

“姐!”萧季拍拍她的肩膀, “走吧!我们回家。”然后头也不回的上了马车。

萧季一走,围在齐府门外的人也跟着离开。

马车缓缓行驶,风吹起帘子。萧季看着他的心上人,在他离去后脸上却无丝毫的不舍,心仿若空了一块。

“小姐!”锣音轻推了一下站在原地发呆的楚宁怡。

“这萧季从未在沙城露面过,这萧家是怎么找到的呢?”

锣音摇摇头。

乘风在门内,看着被接走的萧季,心里的大石头终于放下。迫不及待的往内院去报信。

齐笙坐在树荫下闭目养神,听见脚步声睁开了眼。

“殿下,萧季已经回去了!走之前王妃还严词拒绝了他。”

“还有一件事呢?”

“殿下放心,王妃不会租到任何房子。”

得到肯定的答复,齐笙摆摆手: “知道了,退下吧。”

第十八章

“算了,我饿了,咱们回去吧!”找了一个下午,楚宁怡终于放弃了。

“我们即便再找几天,都不会有结果的。”

楚宁怡带着锣音来到齐笙的院子,只见他坐在院子的石凳上,面前还摆着一盘残局。

“来一局?”齐笙头也不抬的说道。

“好!”

天色渐渐昏暗,乘风从屋内拿了两盏灯,挂在树枝上。

身为兴楚公主,即便琴棋书画这类的她并不喜欢,却也粗浅的学过。

几个回合的你来我往,楚宁怡最后仅输半子。

“你放水了?”楚宁怡能感觉到他棋力不错,却抓不到他相让的证据。

“怎会?”齐笙盯着她的眼睛,轻笑道:“你我棋力相当罢了。”

楚宁怡并不虚他,礼尚往来,也死死盯着他,“我倒是有几个问题要问齐、公、子了!”

齐笙:“若是知晓,必定相告!”

“第一,我们三番四次的偶遇,公子你几次相助仅仅是因为热心助人?”

“你认为呢?”

“之前你说想和萧季交朋友,我们可都没看出来。”

“我看出来了!”乘风突然插了一句。

锣音翻了个白眼,将捣乱冯乘风拖走了。

“第二,我来齐府的第一天就感觉到了不对劲。门口那块牌匾的‘府’字边角都有些糊了,而且除去帮我们牵马的那个会武功的小厮,其余的下人都是后来添上的。”

“何以见得这不是你的错觉?”

见齐笙还在糊弄,楚宁怡被他气到直接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口不择言道:“在沙城寻不到宅子是不是也是你干的?你是不是喜欢我?”

“是。”齐笙毫不犹豫回答。

“……”

“我、你、你回答的是哪个问题?”

齐笙看着她窘迫的样子,没忍住扬起唇角,“两个问题都是这个答案。”

楚宁怡脸瞬间爆红。

“既然我回答了你这么多问题,礼尚往来,你是不是也该回答我?”齐笙顺势站起身,渐渐将二人的距离拉进,低头看着她的眼睛,“你喜欢我吗?”

“那、那、那个,我……我还有事,先、先走了!”

齐笙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轻笑出声:“你跑不掉的!”

守在门外的锣音见状,直接懵了。

“小姐,你怎么了?”说完,锣音直接被无视了。

“砰!”楚宁怡一口气跑到房里,将门猛地关上。

她一边喘着气,一边端起桌上的水壶猛饮。

“不对呀!我干什么要跑?好像我心虚似的。”楚宁怡叉着腰自言自语,“我堂堂一公主,什么大场面没见过,跑、跑什么。”

锣音敲了一下门,有些担心道:“小姐,你怎么了?出来吃晚饭啊!”

“我、不饿,就是下午逛久了有些累,想先休息了。”

见锣音还站在门口没动,楚宁怡又说:“我真没事,你去吃饭,别守在门口了。”

夜晚,楚宁怡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不仅仅是心乱,肚子还饿的慌。盛夏的夜里实在燥热,越翻身就越难受,渐渐还出了一身薄汗。

楚宁怡看了一眼,确定锣音不在房门口,将头发简单挽了一下,轻手轻脚的出了门。

夏天的菜一般不会放隔夜,容易馊坏,还招惹老鼠。楚宁怡不懂这一点,找了一圈,妄图从中翻出一些剩菜。结果最后只有一根黄瓜和大葱一起被放在角落里。

楚宁怡含泪选择了那根黄瓜,放在清水里洗了洗,掏出菜刀削皮。因为技术不娴熟,导致大半的肉都和皮一起被削掉了。

半个黄瓜下肚,虽不至于吃饱,却也没有饿的那么难受。最后一小段塞进嘴里,楚宁怡将手洗了,轻轻带上厨房的门。

“这么晚了,还不睡吗?”

声音从后传来,熟悉的声音令楚宁怡背后一僵,连咀嚼都停止了。

片刻,她稳定了心神,将嘴里的东西咽下 ,转过身来,不慌不忙的说:“夜间闷热,难以入眠,就到处走走逛逛。”

“哦?”齐笙左右看了一样,做不解状,“院子清凉且适合赏景你不去,反而来这四处皆是回廊的厨房?”

楚宁怡知道他是故意的,环抱着胳膊瞪他一眼,“我乐意!你管的着吗?”

“不说这个,傍晚的问题你还没给我答复呢?”

“我是有些喜欢你,这没什么不好承认的。倒是你,我们……”楚宁怡说到一半,被一声“小姐!”打断。

锣音抓住她的手,将信塞到她手上,一脸焦急的说:“家里来信了,夫人她……”

楚宁怡慌忙打开纸张,借着月色查看。纸上只有八个字:皇后病危 时日无多

“快!”楚宁怡颤抖着手将纸条捏成团,急红了眼眶,“备马!”

齐笙看着主仆俩慌忙离去的背影,轻吹暗哨。

两个黑衣人自房顶越下,单膝跪在他面前,无声抱拳行礼。

“暗六,带队跟着她们,一路护送,务必保证她的安全。”

齐笙话音一落,暗六领命离去。接着吩咐道:“暗七,去查查发生何事!既是家里来信,必是和兴楚皇宫有关。若威胁到她,便让使臣搬出婚约。”

“属下领命!”

锣音简单收拾了一些银钱,从齐府马厩将马车拖出。

楚宁怡拦住她:“奔马更快,马车不要了。”

楚宁怡从马厩里选了两匹健壮的马。

“来不及向齐夫人解释了,留下一块玉佩将马钱抵了,赶紧走。”

二人来到城门处,却忘了城门已然下钥。

二人将马停在一旁,楚宁怡看向锣音,质问道:“你什么时候和我五哥通信的?”

锣音解释道:“五殿下担心公主的安危!自离宫以来便一直与奴婢暗中联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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