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后面,杰西卡把画面完善了之后, 沈若琳上去吐槽她画的丑。然后杰西卡就闹了起来。
她身上脏兮兮的全是颜料, 被人胡乱评论了她的作画风格便也生起气来。
画笔上的颜料未洗,直接往沈若琳身上去戳。
好在舒婳大学时候就知道了杰西卡的尿性, 早早的和她们一起换上白色裙子工作服。
她把颜料盒中脏掉的颜料挖出丢掉, 又填了些新的并且干净的水份颜料在里面。
刚把这个盒子盖上,门口就传来了门铃声。
舒婳把东西放好,心想应该是家政阿姨来了。
她还是光着脚的状态, 正想去找双拖鞋。可低头一看, 自己这身上花花绿绿的样子也毫无形象可言。
于是乎,她便不再找鞋, 就这么光着走到了门口。
大门一被拉开,熟悉的男人出现在门口。
舒婳愣了一下,怀疑自己是看错了。
连眨两下眼睛再定睛一看,对面竟然真的是温西礼,惊喜之余又有点惊讶, “你怎么突然来了?”
因为俩人前一天说好了的,这一天不见面的。
温西礼身上带了些寒气,他手中捧着一束满天星,另一只手里还拎着一个小的礼品袋子,“有点想你,来看看你。”
舒婳本来想抱他,但温西礼身子一侧躲了过去。他先是把花送到了舒婳的手里,“在外商场看到了,就想给你买。”
“我先去个洗手间洗个手。”
舒婳看了眼自己身子,浑身都是颜料。她还当温西礼是嫌她脏,索性噘了下嘴巴缓解刚才的一点点不满。
她不是无理取闹的人。
温西礼有洁癖她也是知道的。
看到他来她很惊喜,所以才想着抱他的。
屋内开着暖气有点热,温西礼把外衣脱掉后径直走去了洗手间。
片刻工夫之后,舒婳就见他搓着手出来了。
舒婳一脸无语的看着他,不知道他要搞出什么名堂出来。
“你?”但她刚发出声音,温西礼就走到她这里并且伸手圈住了她。
他好像是浑然不觉的她脏一样的抱住了她......
除此之外,男人还用下巴垫在了舒婳的肩窝那里。俩人姿势亲密,看着很暧昧。
舒婳有点吃惊,她一把推开他,男人米白色的毛衣上被沾染到颜料,舒婳把花放在桌上,拿起纸巾帮他擦,“你疯了吗?没看见我裙子上很脏么?”
男人一把抓住她的手,帮她把卫生纸丢到手边垃圾桶里,“没事,不用擦。”
“我又不嫌弃你脏。”
他捏了捏舒婳光洁手臂上的软肉,然后又一次抱住了她,温西礼呼着热气,“你刚刚不是想抱我?”
“……”
舒婳:那我身上脏,所以我这不是放弃了吗?
我真服了。
温西礼又一次出声道:“我也想抱你,但刚刚身上冷,怕冻着你。”
“可是我身上很脏啊!!”
“你男朋友真不介意。”
他这么腻歪的样子,倒让舒婳有点无所适从。
以往认知里面,医生都是穿着白大褂的样子,干净整洁,雷厉风行。
可他现在却像是个黏人的大狗狗似的。
舒婳无奈的推开他,“这下好了,原本只是我需要洗澡,现在你也要了。”
-
家政阿姨很快就赶到了,她在外面收拾着残酷,温西礼和舒婳依次洗好了澡。
舒婳头发吹的半干时候,温西礼便洗漱好走出来了。
浴袍上面宽松,舒婳看到他完美的身材肌理。
当初那颗心的悸动感还在,舒婳忍不住乍舌,心想这男人还真是有魅力。
她喜欢过很多东西。
但坚持下来的却很少。
沈若琳经常说她就是个三分钟热度的人。
但是这一刻,她忽然很想反驳若若。
——喜欢画画和温西礼这件事情,她喜欢了很久也坚持了很久。
就是很突然的,他变得和画画一样,在她的心底占据很大位置。
舒婳招呼他坐下来,“我帮你吹头发。”
温西礼笑了下,听到舒婳说帮他吹头发也没拒绝。男人发根细软,比舒婳那一头长发要好吹的很多。不一会儿头发就变得半干了。
阿姨已经打扫完卫生离开了,家里只剩下温西礼和舒婳两个人。
三分钟热度好似永远都不会过去,舒婳每看到温西礼时,心思都会随之浮动。
她放下吹风机,用手随便的给他抓了两下头发,“温医生,没想你今天竟然失约啊。”
小姑娘站在男人身后,笑意盈盈地趴在温西礼的右肩那个地方看着他的侧脸。
温西礼也冲着她笑了笑,然后一伸手,把她从沙发后面翻拽到了他的腿上。
温西礼一手扶好她的腰,另外一只手在那不知厌似的捏着她的脸。
好像带了点少年顽皮的影子,“不是跟你说了,因为很想你。”
男人鲜少这样,舒婳坐在他的腿上脸有点发热。
少女憋红了脸,忍不住伸手掐他腰上的腱子肉,“你怎么一点也不像个医生了?!!”
男人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偷偷锻炼的原因,他腰上的肉紧实而匀,丝毫多余的赘肉都没有。
舒婳捏了捏,又摸了摸自己腰上的肉,忍不住羡慕。
温西礼笑她这样,便把她的小手包住,男人眼底笑意很深,“那医生应该是什么样子?”
“禁欲,严肃,一本正经。”舒婳伸出另外一只手,忍不住细数着外人眼里温西礼的印象。
这男人还真是。
熟悉了前后差距还挺大。
温西礼含笑点了点头,“那我这是让你失望了?”
舒婳见不得他这么说,急忙捂住了他的嘴巴,“没有!!”
提到医生,舒婳心里一直有个疑惑。
今天杰西卡和沈若琳俩人提到了自己的职业规划。
杰西卡是因为家里人就是艺术行业从业者,所以听着家人的话走进了这个行业。
而舒婳,她则是因为画多了,儿时拿的奖也多了,所以对这一行业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以至于到了后来,她在读书的时候就可以自己养活自己。
好像不算是自己选择纠结的道路,她自然而然的就做下了这件事情。
可温西礼…她就猜想不到了。
听说他是个理科生,他后来选择当牙医,好似一点踪迹也查不到。
舒婳坐在他的腿上,说出了内心的疑惑,“温医生,你当初为什么选择当一个牙科医生啊?”
她的问题,好像是问到了男人心事,他嘴角的笑意戛然而止。
“不方便说吗?”舒婳见他这样,心情也有点小失落,但她是个讲道理的孩子,“不好意思啊,我之前不知道。”
“你不想说的话,那我就不问了。”
沉默了三俩秒后,他伸手揉了揉舒婳的脑袋,“没什么不方便说的。”
“当医生是因为我母亲,她很爱吃甜,有蛀牙。”
“我对她的印象好像也变的越来越少,但她有蛀牙,经常会牙痛。我小时候就说,以后要当个牙医的。”
为什么这件事情记忆那么深呢?
是因为盛沁是个美丽优雅的女人,她在外面的时候,总是那么优雅注意形象,可到了家却会因为牙疼而在床上打滚。
那个时候他就跟盛沁说:“妈妈,等我以后长大了就去当个口腔医生,我一定会治好你牙痛的毛病的。”
盛沁温柔,听到儿子这么说,她强打起精神来温柔的摸着温西礼的头,“好啊,妈妈等你长大帮妈妈看牙。”
那个时候的盛沁是认可他的梦想的,他不想让她失望。
哪怕是她去世了,他也想完成自己的承诺。
舒婳听他说完点了点头,“原来当医生是你小时候的梦想啊?!”
少女脸上一片羡慕与赞同,“男朋友,你好厉害啊。”
温西礼疑惑的看了眼舒婳,心想她这是怎么了?
但还不等他有所动作,舒婳忽然抬起了手臂,她的手掌一下又一下的摸着温西礼,“你的妈妈肯定会以你为傲的。”
舒婳体贴他,让男人心里有所动容,“所以,你也支持我做牙医?”
舒婳抚摸他头发的手顿了顿,忽然觉得他说了个废话。
刚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她忽然想到了温格对他的态度。
舒婳双手勾上了他的胳膊,脸凑近了他,她一字一句认真道:“我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