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凡彻底的放下了自己的自尊,说完这句话白小凡眼角湿润了。
还没有等到那男人在说什么,一旁的浓妆女子,有些嘲讽的开口笑道:“哟!你一个大老爷们儿。竟然比女人还女人,还无家可归呢。”
说完女子捂着嘴嗤嗤的讪笑起来。
白小凡的脸上出现一抹可耻的红晕,这女子说的没错,他是一个男人竟然比女人还不如,他自己都觉得有些可笑。
想到这里,白小凡竟然也笑了起来,只是那笑容怎么看怎么苦涩悲凉。
“你走吧!不要让我再看到你。快滚!”
那男人毫不留情的打击着他。
“莫少,和他多说什么啊,叫人直接把他赶出去就行了。”
浓妆女子有些落井下石的又开口说道。说完,那双浓妆的眼睛又狠狠的瞪视了白小凡一眼。
白小凡还想开口再说什么,可还没有等到他开口。
那男人重新打开了大门,连一个施舍的眼神都没有给他语气更加冷漠的道:“还不快滚。别再出现在老子的面前,你是知道我的手段的,如果再让我看见你,保不准会干出什么事情。”
说完这句话那男人拉着身旁的浓妆女人,冲浓妆女人宠溺的一笑,仿佛刚才那冷若冰山冷漠至极的人不是他。
白小凡哭了,眼泪不停地往下掉。他也不想哭,可就是控制不住。他恨眼前的这两个人,可他更恨自己,恨自己的窝囊无知以及愚蠢。
一瞬间,白小凡发狂般的冲到了那一男一女身边。发疯般的捶打着呐喊着一个劲儿的问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对我?为什么?”
那男人,眼眸中浮现出浓浓的戾色,俊美的脸上冷意尽现伸出一只手抓住在他身上乱抓的白小凡。啪的一声白小凡脸上,立刻浮现出五个红色的指印。
白小凡一个不稳撞倒在沙发旁的茶几上,额头刚好撞到了茶几的桌角,顿时磕破了一个口子,红色的液体从伤口里渗出来。
浓妆女子见状,开始还有些怔愣,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
不过看着身旁的男人没有丝毫反应,看到白小凡受伤似乎没有关心的意思,于是胆子也大了起来,抬起穿着的高跟鞋,恶毒的对白小凡腿上踢去,身旁的男人,冲女人狠狠瞪了一眼。
浓妆女子立马收回个腿,不敢再看向身旁如冰山般的男人。
“还不快滚。”那男人冷漠的看着白小凡嘴里冷冷说道。
白小凡痛的快要昏厥过去了,闻言紧紧的咬着牙,扶着沙发站了起来。
不管头上的伤是否还在流血,白小凡用绝望的眼神看了那男人最后一眼。
“好,我走。”
说完这几个字像是失去心智一样,白小凡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外面的倾盆大雨依旧不停地下着,白小凡就这样带着一身伤,绝望而悲凉的走出了这座豪华的别墅。
抬起头,想看看天空。可以抬头,眼睛里就被灌满了冰凉的雨水。泪水和雨水已经分不清楚了,视线一片的模糊。
白小凡悲凉的哭着笑出了声,“莫林锋,你们好啊!你们对我可真好啊!哈哈哈!”
天更加的阴沉了,仿佛是突然到了黑夜一般。一切都变得有些模糊,白小凡也不知道自己该往哪里去。
他早已是一个孤儿,他早已经无家可归了。没想到,他白小凡白白活了这么多年,一切又回到了他七岁的时候。那一年他父母双亡,也从了一年他无家可归寄人篱下,一切仿佛又回到了原点,似乎他还是无所依靠,一无所有的那个他。
第7章 命断海崖2
倾盆的大雨,依旧没有丝毫停歇的迹象。
白小凡浑身已经湿透了,身上的伤虽然隔了一层衣服,但仍是被雨水冲击的得更加的疼痛。
拖着已经麻木了的身体,白小凡像行尸走肉般的走在暴雨倾盆的街道上。
大概是因为这里是别墅区的缘故,再加上这里地处偏远,此刻的街道上竟然没有人,只有来去匆匆的几辆车迎着暴雨飞驰而过,溅起了一地的水花。
此刻,豪华别墅内。那冷俊非凡的男人看着被关上的门,刚才对浓妆女子的笑容一瞬间消失不见。如同之前一般,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至极,更加的冷漠骇人。
而身旁的那个浓妆女子,丝毫也没有察觉到身旁男人的变化。那张满是鲜红的嘴里,还在说着白小凡难听的坏话,言辞污秽不堪入耳。
“你也给我滚。”
正在编排白小凡编排的正起劲的女人,突然背着一声吼吓得一个哆嗦,声音有些颤抖的哆嗦道:“莫少,你,你这是怎么了?”
“滚!”回应她的只是一个更加凶狠粗暴的滚字,男人吼着手上用力将那浓妆女人一把推开。
那女人惨叫一声摔倒在地,侧着身体抬头委屈的看着那居高临下,似乎处在暴怒状态的男人。
浓妆女人不敢再多说话,浑身哆嗦着捡起掉落在地上的包,逃命般的冲出客厅,打开门跑了出去。
那男人见浓妆女人走了,暴怒的将客厅入目所见的东西,全都砸的稀烂。可怜白小凡收拾了一上午的客厅,就这样又被重新破坏了。
男人摔完了东西,情绪好像好了一点。顺着一个方向看去,只见餐桌上整整齐齐的摆着两副碗筷,以及不知何时已经凉透了的饭菜。
男人好像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几个跨步就走到了餐桌附近。挥手一推,将所有的东西都推到了地上,残羹剩汁洒落一地。
轰隆隆一声炸雷响起,男人看着外面倾盆的大雨。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踩着地上的污秽几步冲到了门口,一把拉开门冲了出去甚至连雨伞都没有带。
白小凡也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里,他对这个地方其实并不熟悉,即便他在这里已经住了两年,他出来的次数也是屈指可数。
所以此刻他完全迷失了方向,只能盲目的往前走着。
真正的夜幕,降临了。
倾盆的大雨,仍然没有丝毫要停下的迹象。仿佛在惩罚白小凡,又好像老天爷想要洗干净他的身体和灵魂。
就这样行尸走肉一样漫无目的的走着,突然白小凡看到极远处一道强烈的光线穿过雨幕,照亮了眼前的路。
此刻的白小凡已经意识模糊,这是下意识地顺着那道光线走去。白小凡在暴雨倾盆的夜幕中,似乎听到了海浪拍击石壁的声音,声音由远及近。可是意识有些模糊,视线也看不清楚他仍然寻着光线走去。
只有脚下崎岖不平的道路,让他感觉到自己是真实存在的。而远处那道光似乎给他带来了无尽的希望,让现在濒临崩溃的他义无反顾的追着那道光走。
于是,他不管脚下的道路如何的崎岖不平,依然顽强的走着,走到最后已经不能站立行走了,他也不管不顾的手脚并用攀爬着。
终于透过雨幕,他看到了发出那道光的地方。
在波涛汹涌的海浪里,暴雨倾盆的雨水中。白小凡看到一座巍峨的灯塔屹立在海中,一道强烈的光线从那里发出。
那座灯塔在波涛汹涌中。顽强的屹立在那里,给迷路的人指引着方向。
白小凡的意识已经十分的模糊了。可是只有他的心还是十分的清醒,看着那巍峨的灯塔,孤零零地矗立在海中。白小凡竟然有一种相依为命的感觉,真是可笑啊!可笑至极。他白小凡竟然沦落到和一个灯塔相依为命。
或许是他快要死了吧,他的脑海中不停地浮现着他关于父母唯一清晰的记忆。
人们不是常常说,人只有快死的时候,才会想起一生中最重要的那几个是片段或者说是记忆。或许是一些事情或许是几个人,无关痛苦欢乐。
父亲骑着老式的自行车带着他,他坐在后面拿着父亲给他做的风车,路旁开满了不知名的花,花香四溢,母亲准备好了晚饭站在家门口笑着等他们回家。
还有,大概是在他父母去世后他和爷爷相依为命。两个人经常挨饿,爷爷为了能让他吃饱饭已经快70岁的年纪,仍然坚持出去捡垃圾卖钱。
爷爷卖垃圾挣了钱就会给她买一些好吃的,记得一次卖完垃圾回来给他带了一大堆的书,那个场景让他现在还记得,因为他太渴望读书了。爷爷他俩在一起度过了他人生中最美好的时光,即使贫困如洗但也是美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