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持刀(281)

铁甲功让她几乎刀枪不入,此时内力低于她的人,根本伤不了她几分。更别提这些木头死物,被她横冲直撞的砸出了个圆圈,周身近两丈内再无一个木人桩。

卢意惊讶的看着她,这算什么!

“这是?”庄柔踩在碎木上,突然发现下面有什么东西在油灯下亮了亮。她蹲下身,扒开了木渣,下面露出了一段指甲盖长,插在木人桩上的刀尖。

因为木人桩被打坏,藏在里面的刀刃也露了出来。如果她像卢意那样硬闯,遇到的便不是木人桩阵,而是个刀阵了。

与此同时,卢意突然回头,就看到身后的门已经打开了一半,有个脸画了个女子戏妆的男子,正动作猥琐的跨出一条腿要进来。

两人一个满脸青肿,一个脸画得瞧不出原样,就这么大眼瞪眼的看着对方了。

第300章 刀桩

两人一动不动的对视着,空气很尴尬的凝固住了。

那画了脸的人,突然害羞的单手挡脸,用明显听得出是男子假声,拖着调半说半唱道:“奴身行错了路,还望公子体谅,这便速速离去。”

哼唱着调,他退到了门后,很自然的把门给关了起来。

卢意一头雾水的站在原地,并没有追出去,完全不懂对方是哪一位,说不定是位一起考校但有怪癖的家伙。

在外面的时候还正常,进来这地道之没人看着了,马找个角落给涂了这一脸。

相这个进来又马缩走的男人,他觉得庄柔在这里才是有大麻烦,还好打在木人桩的东西不是自己这边扔出去的,不然还以为是自己下的黑手怎么办?

卢意在听说庄柔打了麒王时猜过,那是什么人物,还能被她白打一顿,肯定要收了她的小命啊

本来还想着这么狭小的地方,怕是不会过来,而是等着二场考校动手更方便。虽然每年考的内容都不一样,但第二场基本都非常的难,受伤出事最多的是那场了。

他还真是没想到,在这木人桩里也能下手,可木人桩杀不死人啊

这时,庄柔拿着那根木头站了起来,仔细端详着带刀的那头,可以看到里面有简陋的机关,现在已经被损坏了。

刚才卢意过去都被打得满脸青肿,这些刀刃也没割破他的肉,看来那些机关是专门给自己准备的。

要不是有铁甲功在,又不像卢意那样过木人桩,早被切成鱼了。

其它的木人桩还在旋转,庄柔所在的地方没事,但要出去还是得解决木人桩的麻烦。她现在只有一个选择,依旧像刚才那样,把所有木人桩都给拆了。

“姐儿,你怎么样了?”卢意喊道。

庄柔朝他笑了笑,“还好,这些木人桩伤不了我,等它们停下来后,我再出来行。”

话一出口,她自己反而愣住了。

木人桩停下来?

她的目光瞬间扫在了右边的那堆木人桩,因为没人再去碰过它们,此时已经转的慢了下来。

但其有一个木人桩,转得却依旧很利索,完全没有那种自然慢下来的样子。

庄柔顿时咧嘴笑了起来,从怀掏出藏了许久的匕首,大步扑向了那个木人桩。

挡在前面的木人桩被她几脚踢断,刀刃已经从好几个木人桩弹出,旋转着切向她的身体。可惜这样的力度,早已伤不了她这十成的铁甲功,只是轻轻的划破了一些皮肤,血珠才冒出来血止住了。

发现她不顾一切的扑过来,那木人桩突然转得飞快起来,还有二三十把尖刀从桩柱伸了出来,寒光闪闪让人根本近不了身。

“还有这种办法藏身”卢意吃了一惊,这简直逃都没地方逃,总不能在那转几天

而庄柔已经踢坏其它的木人桩,冲到了这刀桩面前,卢意猜她恐怕要先让木人桩停下来,才能把藏身在里面的人抓出来。

但对方肯定早考虑过这种可能,绝对没这么容易,自己是不是要去帮个忙?

他正犹豫时,却见庄柔根本没有丝毫的停顿,左手持刀,右手挥拳打了去。

木人桩被她一拳打断把尖刀后,重重的砸在了桩柱,使得它的旋转微微凝了一息。

是这个时机,庄柔左手的匕首,对着桩柱捅了进去。

木制的桩柱发出一声咔嚓,匕首已经齐根没入,她飞快的把刀子拔了出来,狠狠的又是一下。

她的速度太快,瞬间已经捅了桩柱好几下,从白刀进白刀出,几下便成了红刀出。

血顺着桩柱的刀口不停流出来,这个刀桩已经停止旋转,庄柔的刀却没有停下,稳准狠的一刀刀继续捅着刀桩,不给对方一点生机,也不要任何的供词。

第301章 京城人

卢意是个捕头,自认是一个平日认真破案,偶尔按常例让手下去鱼肉一下百姓,在街坊口也算是卢家那个有出息小子的寻常人。

他不是个爱除暴安良的人,来考校的捕头大多都不是这样想的人。只要兢兢业业破案子,不草菅人命,算是个正经人了。

尸体他见过,暴徒刁民也捉拿不少,亲眼见过挥刀的亡命之徒,却没见过这么冷静杀人的场面。

庄柔一刀刀的捅着木人桩,直到所有的木人桩都停了下来,她都没有停手。

卢意实在忍不住,脸色难看的喊道:“喂你可以了,快住手”

“嗯…”庄柔停了手,歪头看向了他。

“里面算是有人,也已经不行了。不如把他抓出来,说不定还能招……”卢意说不下去了,这能招什么出来,说是麒王派来杀她的吗?

这些权贵和传说一样,卑鄙又阴暗,什么坏事都能干得出来,千万不能招惹了,不然十条命都不够用。

庄柔等了半天,都没等到卢意接下来的话,她便耸耸肩松开了手,匕首插在木人桩没有拔下来,这没有额外印记的匕首不要了。

“疯猴子,你说这里还有没有捣乱的人呢?”庄柔走到木人桩边,隔桩问道。

卢意哪里知道还会不会有人,他摇摇头,“不知道,你倒是快点出来,而且这件事要怎么对外面的人说?”

“说什么?那木人桩是被刀捅坏的,我们进来时不是已经被搜过身,交出了所有的兵器,这一看不是我们做的呀。”庄柔摊开手无辜的说道。

“再说你瞧瞧,也不知这木人桩是怎么回事,竟然插满了刀,真是太危险了。也许是神隼门的人弄错,把木人桩拿错了地方,它是被自己身的刀捅坏了。”

这种解释也行?

卢意离着这么远,亮光如此弱也能瞧的清楚,那木人桩里面的人八成已经死了。杀了人还如此轻松,京城的捕快都这么凶猛吗?

瞧着他有些迷惑的样子,庄柔冲他笑道:“疯猴子,你在的衙门很穷吗?”

“还行,你为何这样说?”卢意不解的问道,他家所在之地是江南,那可是个富足的地方,衙门油水十足,日子过的没有半点节俭。

庄柔笑道:“因为疯猴兄对弄坏一个木人桩表现的如此紧张,我还以为你在的府县太穷,所以给大家练武的木人桩是很宝贵的东西。”

“既然还过得去,那看来疯猴兄是个爱惜物件的人,真是令人敬佩啊。”

卢意可以肯定,庄柔说这个话并没有带着嘲讽,她确实很真诚。

可那不是普通的木人桩啊

“想要装不知道怎么可能,这可瞒不过神隼门,你要如何收场?”他觉得自己相当的冤,感觉这事查起来,自己也脱不了关系。

庄柔笑着对他招了招手,便又扭着身体钻进了木人桩,再要有刚才的刀桩,也是挡不住她过去了。

卢意不想再看这种事发生,紧盯着木人桩,怕再来一回。

还好,也不知是不是再没了刀桩,还是算是刀桩也被她吓到,木人桩再也没有转动起来。

等走出木人桩,庄柔伸出刚才被割破的手,在卢意的肩膀拍了拍,安慰道:“放心,神隼门应该谁都会想掩饰这件事,问都不会来问我俩。等我拿信物,我们这出去。”

卢意看着肩的血,这擦都擦不掉了。京城的人真是可怕,女人更加的恐怖

怪不得出来时,娘特意叮嘱过,千万别在京城娶妻。还以为是嫌远了,相了隔壁的香怜。

现在来看果然姜是老的辣,一眼看出来京城的人太过狡猾,像他这样的老实人是容易当受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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