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马行不仅仅卖板车马车和牲口,还有马鞍套绳之类的。
谢桑榆花了三十文钱,买下套绳,请小伙计帮忙把板车套在白马身后。
“用这么好的马拉车,实在是……”
小伙计嘴里嘀嘀咕咕的,一边打量姐弟二人。
穿着干净的布衫,不像是大户人家出来的。
他虽然疑惑,不过还是照办了,拿钱办事多嘴什么呢?
谢桑榆耳尖,完全听见了,看来这匹马不仅颜色漂亮,品相也是上佳的。
只是落她手里,除了拉车还能咋地?
回去路上,谢桑榆和谢郁丛两人,边走边学习赶车。
磨磨蹭蹭的,速度很慢,但比起推车走还是快了些。
而且有马力分担,他们再也不用一路推得汗流浃背了。
谢桑榆觉得,山神送她这个,肯定是动了恻隐之心。
想她和弟弟,每天这么长的路来回,板车上放了陶罐炉子,很重的。
这路面还是泥土路,坑坑洼洼小石子,车轱辘不是很好走。
他是不是也有同情心的呢?
还是真的只为了回礼?
到了村口,谢桑榆忍不住叹口气,该来的总会来。
她赶着白马进村,路上不少村民瞧见了,纷纷上前围观,有的人比较闲,甚至一路跟到了栏栅小院。
“雪娘,快出来看看呀!你家的白马!”
“桑丫头,这个值很多银子吧?”
“是你买的吗?”左邻右舍七嘴八舌的问道。
谢桑榆摆摆手:“当然不是我买的,我们家没有这个钱。”
这个答案跟大家猜测的差不多,但听完之后不禁更加好奇。
怎么得到的马儿?偷的抢的路上捡的,瞬间猜了一大圈。
徐雪娘听见动静出来,吓了一跳,连忙拉住谢桑榆:“这是怎么回事?”
豆腐大娘和孟小嫂,两个眼睛都看直了。
“你们别急,听我说好么?”
谢桑榆知道,她必须当众给个说法,不然村子里就会传出不好的谣言。
把猜疑扼杀在摇篮里,就没有乱七八糟的联想了。
幸好在回来的路上,她就打好了腹稿。
“今日我去曲东轩送粽子,正好救了他们家二少爷,这是人家给我的谢礼。”
众人闻言一阵哗然,兴致勃勃道:“你救人了?快说说经过……”
事已至此,不撒谎是不行的,谢桑榆只能开启胡说八道模式。
“盛家有位二少爷你们知道么?幼时在山庙里养病,听说今年才回城里来,他喜欢穿白衣,神仙般的人物。”
她说起这个,杀猪的陈屠户响应道:“这我知道,我一位朋友,去曲东轩送猪肉,有幸见到过。”
陈屠户的语气特别骄傲自豪,仿佛是自己看见了。
这段时间,盛轻宵在卢临城已经小有名气了。
哪怕他很少露面,但仅仅凭借他那张脸,以及出尘的周身气度,足够给见过他的人留下很深的印象。
什么都不用做,就刷了存在感。
有人知道就好,谢桑榆高兴了:“我说的就是他!”
“他怎么了?”陈屠户满脸好奇。
“咳……”谢桑榆在心里给白衣山神说声对不起,嘴上道:
“这位金贵的二少爷,吃粽子被噎着了,谁都不敢上前碰他,我见状过去就是一掌!”
“把、把他拍晕了?”大家一愣一愣的。
还以为是什么救人的故事呢,没想到是吃粽子。
“那没有,拍晕不就噎死了么?”谢桑榆摸摸鼻子:“我让他把粽子吐出来了,为了表达谢意,送我一匹马。”
徐雪娘悄悄扯她衣袖,惊疑不定:“是真的么?”
“当然。”谢桑榆一点头,不真也得真。
她继续道:“看看这马,通体雪白,为什么呢?因为那二少爷有洁癖,他非常爱干净,总是穿白色,不允许别人随便靠近。噎了粽子没人敢拍,我不知情才救下他的。”
“那事后他可有责怪你?”豆腐大娘问道。
谢桑榆摇摇头:“他很快走掉了,然后管事告诫大家别议论此事,我领着谢礼就回来了。”
管事不让议论,事后没有相关消息传出来也正常了,虽然上岚村的村民压根不可能去打听。
谢桑榆说得有鼻子有眼的,大家都信了。
不然从哪掉下来这么好一匹马给她呢,而且曲东轩的富有,是城里人众所周知的事。
对他们来说,一匹马很贵重,于盛家二少爷而言,不过九牛一毛。
大家表达了羡慕与恭喜,天黑下来,渐渐散了。
谢桑榆牵回来的白马,有了存在的理由,日后可以放心使用。
徐雪娘很高兴,做了一桌好吃的,同时不忘告诫谢桑榆,进入曲东轩一定要小心行事。
里头贵人多,若是冲撞了谁,怎么都赔不起。
谢桑榆让她尽管放心,没事不会往曲东轩里去。
她接触更多的,还是白衣山神,而不是盛轻宵。
说起山神,如今天都黑了,她先一步拿了人的谢礼,却没有把粽子给送出去。
明天就是端午节了呢……
回到房间的谢桑榆,拿出藏着的小金虫吹了吹:“你能帮忙传话么?”
这个小金虫,上次回到她手里,就一直在了。
完全没机会还给河灵,她不知道上哪去找他。
河滩边去过两次,不见少年人影。
谢桑榆便没有刻意去寻找了,反正主动权在河灵手上,他想要出现,自然会来的。
“你醒醒?”谢桑榆不抱希望地戳了小金虫两下。
也不知道它是装死技术一流,还是蓝条用尽飞不起来。
看了看外头天色,天边一抹上弦月,没什么亮光。
谢桑榆向来胆子不小,又生出一股冲动趁夜上山。
就算这世界是有神灵的,可她平生不做恶事,还怕鬼敲门么?
再说山间精怪,好不容易修炼成精,不好好享受生活,哪来那么多爱吃人的呢……
最后,那些应该属于山神管辖的吧,没事,放心。
给自己做完心理铺垫,谢桑榆把小金虫揣怀里,跑去厨房拿粽子,再打上灯笼。
这个点还不到睡觉的时候,徐雪娘屋里的灯火还亮着呢。
谢桑榆蹑手蹑脚的偷溜出去,有自己的房间,干什么都方便。
成功出门,她朝着村尾走去,路上有人撞见了,只以为她去找二丫说话。
原主以前还挺喜欢去找二丫玩耍的,虽然对方不爱跟她玩。
谢桑榆穿越过来之后,一次都没去,不过二丫家在村尾,也许可以走动一下,以后好做借口。
趁着没人看见,快速地跑上山。
谢桑榆暗暗发誓,这真的是她最后一次晚上出门了。
有过一次福安崖寻死的黑历史,此行绝不能让人给撞见。
打着灯笼走山路,好在今夜没风,树影不似上次那样癫狂吓人。
谢桑榆走到半道,距离福安崖还有一小段路程,前方突然亮起萤火。
她抬眼望去,白衣山神坐在藤条编织的秋千上,“你是来找我的么?”
“这你都知道?”神仙就是厉害。
谢桑榆提着灯笼过去,两眼新奇的看向这木藤秋千,在大树底下浑然一体。
她笑道:“你居然玩这个,可以让我试试么?”
“当然可以。”白衣山神颔首同意。
他甩出几根细藤,宛如活物,簌簌飞来把谢桑榆卷住,往上一提成功坐到秋千上。
“哇!”突然双脚离地,把她吓了一跳。
谢桑榆一手揪住他的衣袖,一手紧握藤条,问道:“它怎么越升越高了?”
“高一点荡起来才好玩。”
白衣山神话音刚落,秋千就一前一后摇摆起来,且幅度越来越大。
“不行不行不行,”谢桑榆连忙叫停:“我只是脆弱的人类,我掉下去会摔死的!”
“抱紧我,就不会掉下去了。”他如此提议,并且一手摸上她后腰。
☆、37 真与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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