桀骜+番外(199)

其实也算不得冷战,史溟为了贺子兴好,贺子兴又不听话,他从小就是个不听话的,而且他性格就这样。他也是人,是人还不能有馋的时候吗?即便他在一些方面上自我管理意识很强,但他也需要发泄,如果精神世界得不到满足,天天清汤寡水的给他吃,他也觉得没意思。

卧房让他揍烂了三个沙袋了,黎明说他太暴力,不允许他再往屋里挂那东西了,贺子兴天天呆家也挺烦躁的。

晚上一个人睡的时候,贺子兴特想给史溟打电话!特想再跟人大汗淋漓的干一场!谁上谁下他已经无所谓了,半夜这时候,他只想爽。

可史溟生他的气了,他也是要面子的,那晚求了人那么长时间都没得到回应,他再打过去人家怕是也不接。接了也是教训他,还会不穿衣服隔着手机教训他,看得见摸不着的,更勾人心痒痒。

史溟和贺子兴就这么又异地冷战了挺长时间,黎明有时候在客厅跟史溟打电话时,贺子兴在楼上也能听见,死活不出去,在屋里扒拉着门缝,想听史溟有没有提到他的名字,结果他连黎明的声音都听不清。

一中的期中考试被延迟到了十二月,贺子兴这个月考了两次月考,期中考的不太行,考文综的时候太想史溟,给睡过去了,四百来分儿,后头那个月考还凑合,比高三那会儿强,四百六十多。

高考那两天他没去考,贺子兴后来看过卷子了,比他们一中卷子简单得多,要他好好考的话,说不准还能捞个五百多分呢。

贺子兴在心里骂了声自己活该,但那两天他也确实有事儿,有个大项目必须他亲自到场才能拿下,本以为过了那几天就解放了,谁知道最后还被黎明拉回来复读,有钱难买早知道啊!

他现在其实好多了,史溟给他录得文综知识点他在家没事儿了也老听,之前热恋那会儿,刚听没一会儿就开始走思,想人家的脸,想人家的胸,还想人家又白又细的大长腿,想着想着再倒回来就不知道讲哪国去了。

这回他不想那些肤浅的东西了,他只是又开始纠结哪个润滑|液的牌子更好使。

史溟给他讲的很多,可他是学渣,学渣听这些喜欢走思,他之前从来没听完过。

很多时候,贺子兴都觉得史溟更爱他一点,因为史溟这么没耐心的一个人,肯为他拼这么难拼的唱片机,肯为他念这么多字的课本,还给他分析那么多有意思的历史小故事,他的美人对他很好,也很优秀,贺子兴觉得,他历史老师都不见得有史溟知道的多。

这回他听完了。

听到最后,贺子兴发现史溟竟然还给他说了一段话在末尾。

跟讲课时端稳沉肃的声音不一样,史溟念这段话的时候声音平静温和,贺子兴在听到“卡森”这两个稳稳的音后,转身立刻关上了门,把黎明关在外面,把唱片机声音调小。

即便史溟没说他将要说什么,但两个人就是有这种默契。

史溟的声音,温柔且深情:

卡森·麦卡勒斯说,有些人你见过之后,回想起来只剩一种感觉,而不是模样。

贺子兴,我见过你之后,回想时却能清晰的看清你所有喜怒哀乐的模样,我能看清你的每一个眼神,听清你的每一句话,我的梦是黑色的,我却依旧能在那里清楚描画出你的样子。

当我意识到这点后,我知道你对我来说不是一个过路人,你很好,像太阳一样的好,我总忍不住扑向你,就像飞蛾扑火,可你把我接住了,我没再沉落,贺子兴,我该是有多么幸运才能遇见你?

我贪恋你带给我的美好,我就是这样一个自私的人,我想法设法的让你待在我身边,在你睡觉的时候,我总忍不住偷偷的吻你。很多次,我想脱掉你的衣服,但我不敢,所以我只能脱掉我自己的。

贺子兴,我真想一辈子把你占为己有。

可你不是我的附属物,我好害怕哪一天会弄丢了你,我想靠近你,又怕伤害你,贺子兴,像你这样美好的人,就该一直活在光明里。

我不知道未来是什么样的,不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贺子兴,我喜欢你,我真的很喜欢你,有些事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你,因为我很害怕。贺子兴,你尝过失去一个人的滋味吗?

我曾经失去过一个人,我甚至都不知道他叫什么。

贺子兴,我希望我可以再好一点,你是个善良的人,而我做了太多坏事,我想配得上你。贺子兴,你能多等等我吗?我会努力做好一切,然后和你一起生活在光明里。

贺子兴,你的名字真好听,我在心里念了很多遍。贺子兴,我真喜欢你,我现在可以说我爱你了吗?

贺子兴,我爱你。

贺子兴,我爱你,我很爱你,贺子兴,我爱你……

贺子兴,我觉得你可能会走思,因为你说我的声音好听,我不知道你听到哪里会想起我,所以我把所有的地方都给你讲清楚,这样你听多少,你就学会多少。我也不确定你能不能听到这段话,但如果你听见了,你肯定会骂我傻逼矫情。没关系,我就是这么矫情,I’m a sucker for you,我就是喜欢你。

贺子兴,我可以和你一辈子都在一起吗?

贺子兴,我爱你。

……

这段话一个顿都不带打的,跟提前打了草稿照着念似的,可贺子兴能确信,史溟绝不会打除数学草稿之外的草稿,尤其还是表白。

表白写纸上叫情书,太酸,史溟再矫情也不会给他写情书的,更不会照着念。

“傻逼!”

正如史溟所料,贺子兴听完没忍住骂了一句,他走过去把停止的胶片拿下来存放好,然后盯着那个木质拼装的唱片机瞪了一会儿。

眼里有点模糊,他确定自己没哭,这只是含盐溶液。

兜里的手机在响,是海浪声滚动的纯音乐,史溟打来的,因为这个电话铃他只给他一个人设了。

贺子兴清了清嗓子,抹掉了眼睛里那些模模糊糊的东西,接了电话。

“贺子兴。”他叫他。

“哥。”贺子兴声音还是有点闷闷的。

“怎么了?”史溟察觉出贺子兴声音不对劲,有点担心:“胃病又犯了?”

“没有。”

“你先去医院输液,”史溟立刻查飞机票:“我下午过去陪你。”

“我说了没有!”贺子兴立刻阻止:“哥,我这几天都在家里,不信你问我妈!我没乱吃,你别过来,好好上你的课去!”

“真的?”

“真的,”贺子兴又清了下嗓子:“你打电话什么事?”

“贺子兴,”史溟顿了下,然后说:“你离开后还没给我打过电话。”

“你不是生气了吗,”贺子兴哼了一声:“我哪里还敢再跟你打电话。”

“那你乱吃了吗?”史溟问。

“没有!”贺子兴挺不痛快的回了句,余光瞥到了桌上放的唱片机,语气又软了软,小声跟人撒娇:“哥,你不在我身边,我疼都没地儿钻去,哪里还敢乱吃啊……”

史溟笑了声:“你这是赶我走的意思吗?我一直不在你身边,你就好好养身体了?”

“不!”贺子兴又开始神气起来:“我可告诉你,我正准备如果今晚你还不理我,我就自己一个人喝酒去!喝酒吃火锅!吃不死我不算完!”

“贺子兴!”史溟忍不住呵斥一声:“别闹!”

“我不闹,你就不生我气了吗?”贺子兴问。

“你听话,我就不生气。”

“我听话,”贺子兴这次很乖巧也很配合:“哥,你说什么我都听,你叫我天天喝凉白开我都喝!”

史溟笑了一下:“不难受了么?”

“难受呗,”贺子兴叹了一声:“天天没滋没味清心寡欲的,你们还叫我好好学习,这不做梦呢吗!不给饭吃,不给肉吃,还叫我好好干活?!你知不知道,我都快成和尚了!”

“你不会成和尚的,”史溟笑道:“贺子兴,我跟阿姨商量过了,叫你来这边和我一起住。”

“什么!?”贺子兴瞬间来精神了:“我有肉吃了?!”

“嗯,”史溟笑了笑:“但我答应阿姨,让你高考拿六百分,你愿意吗?”

“操!我愿意?!什么叫我愿意?!”贺子兴一听这又炸了:“你们又耍我?六百?!六百?!!你确定是这个数字?操!我很愿意啊!你去问问高考阅卷老师愿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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