桀骜+番外(128)

“孟大助理我可使唤不起,”崔景笑笑:“你放心,我眼睛雪亮着呢,不怕走夜路。”

“没担心你,”史溟语气淡淡:“别自作多情。”

“是吗,那可真叫人伤心啊。”崔景心情舒畅的笑着出门。

史溟在人走后又拼了一会儿,好歹把底盘的一半墙给装上了,到两点他实在是困得睁不开眼了,就躺回了床上去,但临睡前就算再困,史溟仍旧会掏出手机检查一下消息,别人发的他倒不是很在乎,主要是他怕错过贺子兴的事。

贺子兴没发消息过来,他们俩的聊天界面还是之前的。

---哥,我又被关禁闭了,你甭惦记我,我这儿舒坦着呢。

---为什么这次的禁闭关这么长时间?

---谁知道啊,可能最近扫黑扫的厉害,我妈怕我跑出去给社会添乱,就把我关屋了。

---好吧。

---你干嘛呢?

---上课。

史溟给贺子兴拍了一段李教授在书房里支着黑板敲着书,一副老学究作风派,念叨着西欧资本原始积累时期英国出台的重商主义政策,然后史溟在电脑上打上“我很想贺子兴”这几个字,趁李教授不注意,给贺子兴发了过去。

---那你上课吧,我不打扰你了。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史溟关了手机阖上了眼,晕乎乎的想着,他总觉得贺子兴出去了一趟变得有些怪。

.

“比得怎么样啊?”

“就那样。”

“就那样是哪样?”

“就是能加分的意思。”

办公室里,老周殷勤的给史溟倒了杯茶,笑呵呵的坐到了他对面,好奇问着:“第一?”

“嗯。”史溟握着茶杯,挨唇上去试了下温度,随即一饮而尽。

他盯着空杯子,微微失神。

最近他确实忙的有点晕,好像今天下车回学校之后才找回了点自己。英语听力对他来说不算什么,上两周就考过了,新概念作文的比赛他也比过了,一个拿了第二,另一个拿了一等奖而不是特等奖,昨天去省里又参加了英语演讲比赛的总决赛,他碰到了熟悉的老对手,也就是贺子兴总拍着胸脯跟人炫耀的好哥们儿——方鉴。

那个人他不喜欢,但挺不巧的,他们住的宾馆的房间正好是对面,这两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那人天天见他也是黑着一张脸,一句话不说,他看他也不爽,两个人一路较劲从第一轮杀进最后一轮决赛,可不知道怎么回事,在总决赛就剩他们俩的时候,那个人突然就弃权了。

史溟心里挺不痛快的,虽说一方弃权并不能代表另一方获胜,他拿第一也完全是靠的自己的本事,但方鉴那个人,他好容易找到一个机会可以光明正大的踩他两脚,谁知道那人竟然弃权了!

像是一拳头揍到了棉花上,史溟就更烦躁了。

“不错嘛!”老周笑眯眯的喝了口茶:“可惜我不是教英语的,不然我也能跟过去瞧瞧。”

“教历史也挺好的,”史溟说:“你不还是组长呢吗。”

“仗着年纪大罢了,”老周笑笑,问:“你呢?你以后,想做点什么?”

“很简单,”史溟摩挲着手里的陶瓷杯,淡淡笑着:“做尽一切我喜欢的。”

“那你都喜欢什么啊?”

史溟瞧了老周一眼:“佛曰,不可说。”

老周眼神暧昧的看了他一眼,史溟权当做没看见。

又跟老周聊了一会儿,史溟从办公室出来的时候,只觉得肩上终于卸下了一个重担。

自不自招对他来说都无所谓,他又不想考什么北大清华,他要去的只有一个地方,那就是广州,虽说他数学仍旧不高不低的在那悬着,但也足够他考一个Z大的分数了。但老周苦口婆心的劝他,希望他去试试,他不想让他失望。

他可以是为任何一个人做任何一件事,只要他愿意。

裤兜里的手机嗡了一下,史溟掏出来看了看,刚舒缓下来的心情顿时又冷沉下去。

消息只有一句话:

——儿子,快来救我,我被抓了!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小天使们的地雷和营养液,感谢大家都评论

感谢说得太多大家可能都听腻了,那今晚就更两章表达一下我滴心意叭,看后面!biubiu!

☆、第八十章

“你活该,”史溟冷着一张脸给人拨了电话过去:“别找我。”

自从那天见过面之后,史溟从钟窈那一身打扮和气质就能看出来,那个女人,和从前一样。只是这个社会,现在不比从前那么随便了。她这种不光彩的身份和职业,现在才被抓进去,史溟觉得还便宜了她十几年的快活日子。

“你是我儿子!我不找你我找谁!”钟窈哀怒怨愤的声音从手机那头传来:“要不是我,你以为你能这么顺利的再踏进史家的大门吗!我帮了你,你就不知道感恩图报帮我一回吗!”

“我本来也用不着你帮!”

“我不管!”钟窈说:“反正我已经在里头了,只要你肯带着史家的人来一趟给我做保释,那些小警察也不敢把我怎样!”

“滚!”

“史溟!”钟窈喊:“你敢不救我,你信不信我以后出去了就去你们学校门口堵人!我告诉你,我现在可是上过新闻的人了!”

史溟咬牙切齿:“你也好意思说!”

“快点!”钟窈说完就直接挂了电话。

史溟没办法,只能联系了孟东叫人去派出所捞人。

钟窈那个女人最不怕的就是丢人,之前她在他叔叔家闹得时候,脱了上衣光着身子,见着他叔叔就冲上来抱,哭得倒是梨花带雨的,引得看热闹的人里三圈外三圈的挤在他叔叔家门口指指点点,他叔叔又气又恼,因为那件事还被停职了一段时间,所以史溟绝对有理由相信,如果他不去救她,一两个月过后等着女人被放出来了,她一定会回来给他找事。

“少爷,”孟东打了一个电话,回来后神情庄肃的告诉史溟:“上面的人说,会有人去处理,您不用管了。”

“怎么处理?”

“不会让她再打扰您的处理。”

“嗯,”史溟点了根儿烟抽了一口,默声思索了片刻,随即偏头看向孟东:“她是让史平给扔进去的吧?”

孟东没说话。

史溟嘲讽一笑:“我现在倒不知道该说她傻还是说她活该了。”

“当年她敢算计史总的时候,就该想到有这么一天。”

“是么,”史溟轻淡的吐了口烟,嘴角微扬,却莫名发苦:“那我呢?”

“您自然跟她是不一样的。”孟东客气的躬身回答。

“随便吧。”

史溟抽了口烟,缓缓吐出,他有些失神的看着窗外日渐繁茂的簇簇枝叶随风招摇着,肆意的、欢快的,就像谁没心没肺的笑声,在静谧无声的楼道里,那沙沙的、风吹过树叶的声响,特别清晰。

史溟挥手示意孟东退下,他立在楼道的窗前,静静的瞧着外头,一口口吐着烟儿。

初夏暖阳的柔光透过窗户打在他的身上,倾泻尽这半午的金光,描勒他一人这颀长挺拔的高大身姿,而他由内而外无形散发出的气质,犹如风过竹林,清肃幽静,因为姿态傲然,又多了几分高处不胜寒的冷意。

吐烟的那个少年,成熟的不像话。

史溟忽然打开窗户,盯着外面掏出手机,混着沙沙的风声,拨了电话。

“喂?”韩淞微讶的声音传了过来:“小孩儿?”

史溟蹙着眉,夹烟的手指微动着:“你见过贺子兴了吗?”

他和贺子兴两个人见不着面,他说过要去看他,但被贺子兴立刻制止了,但手机能起的作用太有限了,史溟真的不想再跟贺子兴玩这种捉迷藏似的猜来猜去的游戏了。

他真的想他,只要贺子兴不是因为那件事刻意远离他,他都要把他扳回来。

“什么?”韩淞疑惑的声音传来:“贺什么?那是谁啊?”

“那是你不能动的人。”史溟食指磕几下烟灰,心情微松。

韩淞挺不耐烦的问着:“什么贺什么兴的?你到底什么事?”

“没事,”史溟捻灭了烟头,语气淡淡:“但如果你碰见了他,还叫凯伦那群人欺负他,我会很不高兴。”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韩淞挺纳闷:“你的朋友,我怎么会欺负他呢?你要知道,你韩淞哥哥可是向着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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