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感受到了吗?”
“嗯嗯,”贺子兴认真点点头:“感受到了。”
“那你二哥的幸福你也感受到了吗?”
史溟忽然使坏的碰了下坐他腿上这人:“就是这个,你二哥。”
“我操!!”贺子兴被咯的立刻从人怀里弹飞起来,他指着史溟就破口大骂:“史溟我操|你大爷的!你不要脸!”
“我跟你,”史溟笑着就开始切蛋糕:“不用要脸。”
“行!”贺子兴愤愤的开了灯,又回来愤愤的坐下,他瞪着史溟:“你行!你给我等着!你给老子等着!!”
“好,”史溟笑,崴了一勺蛋糕就往贺子兴嘴里喂:“我等着。”
“操|你大爷的就欺负我小!”贺子兴咬牙切齿的嚼着蛋糕,顺手抄起桌上的另一盘崴着给史溟喂,恶声道:“我告诉你!你会的!我也会!”
史溟含笑吃着蛋糕,不住点头:“嗯,贺子兴永远都是最厉害的。”
“去你的!”贺子兴又喂了他一口:“给我吃!”
“你也吃。”史溟往贺子兴嘴里又送了一勺。
贺子兴磨着牙,又给史溟吃了个草莓,礼尚往来,史溟又给他递了个块儿杨桃,两个人这么你一勺我一勺的互相喂着、互相怼着,没一会儿,大半个蛋糕就吃没了,贺子兴有点饱,就把最后剩下的一小块儿甩给史溟,自己抱着浴袍去浴室洗澡。
“别浪费啊!”贺子兴临关门前嘱咐着:“刚才你吃的可比我少!把剩下的给吃光了,听见没!”
“知道。”
史溟点头,然后拿起刚才喂贺子兴的那个勺子崴了一大口往嘴里送了进去。
贺子兴:“……”
这人真是越来越不要脸了!
贺子兴洗澡算快的,二十分钟左右就完事儿,等他关了水擦身子的时候,史溟就在外面敲门。
“怎么了?上厕所吗?”贺子兴问:“你等会儿,我马上就好。”
“我刷牙,”史溟依旧手不停的敲着门:“快放我进去。”
“等着!”贺子兴没好气道:“你他妈刷个牙急什么急!”
“我帮你穿衣服啊。”
“……”贺子兴牙都快磨没了:“史溟,你别逼我!”
“行吧,”史溟倚身靠在门外又叫他:“贺子兴?”
“操,又怎么了?”
“你说,”史溟偏头看着里面模糊的人影静默了几秒,然后问:“我们可以一直这么好吗?”
“废话,”贺子兴穿好了浴袍直接开了门出来,他瞧着史溟:“这问题你不都问过一遍了吗!”
“我还是有点不敢相信,”史溟又过来抱他,他低头在贺子兴脖间轻嗅着,闷声道:“贺子兴,我等着你长大,你待在我身边别走,行吗?”
“行,”贺子兴又蔫了,他拍着史溟的背,无声叹了口气:“哥,你说什么都行,都听你的。”
“贺子兴。”
“嗯?”
“你身上也香。”
“操?”贺子兴挺愤慨史溟这逼正经着正经着就突然不正经起来的样子,他一把推着人的后背进了浴间:“去刷牙!”
史溟笑笑,挤着牙膏朝外说了句:“那你去给我暖被窝。”
“暖,暖,”贺子兴钻进了被窝挺舒服的裹着被子打了个滚,惬意的闭上了眼喃喃道:“谁叫今天你生日呢,你说什么都行。”
史溟上床睡觉的时候,贺子兴半眯着眼,已经快睡着了。
史溟脱了衣服躺到他旁边,反手按灭了灯,然后就过来抱他。
“哥……” 腰上的系带突然一松,肩头泛凉,好像还被蛰了一下,贺子兴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他瞧了瞧史溟贴近的脸,有点难受的蹭了蹭他:“你脸好烫啊。”
“嗯……” 史溟呼吸有点急促,他搂紧了怀里的人,俯身在贺子兴耳垂上轻咬了几下,低声哄着:“过会儿就好了。”
“哥……”贺子兴半睡半醒的咕哝着:“你身上也好烫,你怎么还脱我衣……”
“贺子兴。”
“嗯?”
滚烫的两个身体紧靠在一起,史溟的胸膛贴紧了贺子兴的脊背,他伸臂环住他的腰,埋头在贺子兴的颈后轻嗅着他的味道,声音干哑低闷:
“嘘——
别乱动,睡觉。”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冉雨童鞋的地雷,感恩鞠躬!
感谢大家的评论和支持,抖圈圈鞠躬!
☆、第七十八章
高二下半学期史溟早上手机铃响一直都是五点半。
虽然他依旧不参加学校里的早读,但他有自己的时间表和任务计划。他是文科生,文科生不管几轮复习都是背书加做题,除数学外的科目,史溟应付起来都游刃有余,但作为一个偏科严重晚上还要回家听那一堆费神伤脑的金融投资课的人,他忙的太累了。什么通信达短线起爆公式、竞价量比和预测涨停选股、还有那MACDO轴的,他学起来要比宋朴他们吃力得多,一遇见了贺子兴,精神上稍微一松懈,那在身体里屯潜已久的疲惫和重压就全部释放了出来,让他彻底睡死,以至于躺他身边的人什么时候走的,他都毫无察觉。
史溟睁眼醒来时,已经是上午九点了,他有些发愣的盯着旁边空荡的床铺,伸手摸了下,冰凉凉的,连余温都没有。心里忽然一慌,史溟的视线立刻转移到门侧,贺子兴的箱子也已经不见了,他立刻掏出手机找人。
——哥,我有点事儿先走了,周一没去上课,我妈最近估计又得关我禁闭了,有机会再见吧。
贺子兴的消息在昨夜一点多给他发的,史溟看着这条消息皱了皱眉,那句“有机会再见吧”,总让他心里觉得有点奇怪,但贺子兴好歹给他发消息说明情况了,史溟庆幸事情不是他预想的那样,还是给人回复了个“好”。
他近些天也忙,史溟看着老周和孟东给他打的那一串未接电话,揉了揉眉心,然后给老周回复了“马上回学校”,又给孟东吩咐着,让他把笔记本和书包送到学校里来。
他右手现在没法写字,做笔记都是用的电脑,鉴于之前他在二中什么混账事儿都干过了,他现在就这么赤|裸裸的在课上和一众低头写字的学生中带电脑敲字也没老师说他,尤其现在他每天身后还跟着个孟助理,那一脸板正严肃的,胸前还挂着史氏集团铭牌,天天就面无表情的往他们班教室后面那么一站,跟电眼监控似的,他班上的老师上课都有压力了。
史溟盯着门口又愣了一会儿,确定贺子兴真的不会再回来了,就起床穿衣洗漱,早饭已经没时间吃了,昨晚蛋糕他吃的不少,现在也不是很饿,临走前,他给酒店服务员要了个盒子,把贺子兴给他的两个小人儿装在里面,然后出楼打车去学校。
---贺子兴,如果你有事,一定告诉我。
终究还是不放心,史溟车行了一路,脚迈出车门时,忍不住给贺子兴发了这条消息。
.
贺子兴现在两腿甚至浑身都在发麻,早就挺不起身来了。
一楼大厅冰凉泛寒的大理石地板又硬又咯,他不用掀裤腿看都知道自己的膝盖已经紫肿成一片,腰脊颈骨也酸胀发疼,贺子兴艰难的仰着脖子闭了闭眼。
从昨晚一点半到家,他就被他妈一脚踹到了地上跪着,一跪就跪到了现在。
楼上书房,他妈在今早七点钟的时候就进去工作了,贺子兴没吃早饭,黎明也没吃。
他是没法吃,她是气的吃不下去。
贺子兴望着书房紧闭的大门,叹了口气。
如果他早先接了他妈的电话,给人好好解释了误机的原因,再说几句好听的,事情就算再坏,也不会坏到现在这个地步。
可惜,凡事没有如果。
他妈因为没收到他的回复,直接打电话问丁小天,确定了他昨天回来之后,开了车就去机场外面堵人,没想到她在车里等了半天,最后却看见史溟和他之间的那些暧昧互动的小动作。
一开始黎明并没往那方面想,只觉得史溟跟贺子兴之间有点过于亲昵,自己的儿子什么样她清楚,黎明也不想直接过去质问弄得三个人都尴尬。但女人的直觉是很微妙的,尤其是一个当母亲的直觉,在看到贺子兴和史溟进车后久久未发动车子,那种奇怪的感觉就突然强烈起来。
驱车远远跟在那个司机的后面,在看到自己儿子跟那个叫史溟的人有说有笑的进去酒店后,黎明心也就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