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疾手快地关上了电吹风，一阵喧嚣归于宁静，但是两人之间多了一丝之前没有的异样气氛。
陆寒霜才发现自己还抱着林汐的腰，她手忙脚乱地起来，难免擦到林汐的柔软。
“你刚刚问了什么。”陆寒霜掩饰性地轻咳一声。
“我……”林汐顿了顿，还是重复道，“我有点想知道亲亲是什么感觉。”
“……哪会有什么感觉，不就是皮肤碰皮肤吗。”陆寒霜嘴硬道，但是她的视线还是不由自主地落在了林汐的唇上，轻轻地吞咽了一瞬。
“啊……但我还是想试试。”林汐看着陆寒霜脸上的绯色，想到现在的学生大概也会羞于谈论关于情感的话题，“要不……我们试试？”
——“要不我们试试？”
林汐的话不亚于一颗重磅.炸.弹狠狠地落在了陆寒霜的心上，她脑中无限循环，看着林汐的眼神也变得炽热无比。
“……反正我们都是女孩子，应该没关系的吧。”林汐见陆寒霜面上带着震惊至极的表情，连忙补上了一句话，害怕陆寒霜觉得她奇怪，给自己的好奇找了一个理由。
陆寒霜的心肉.眼.可见地沉了下去。
她看了林汐许久，最后才哑着声音说道:“嗯，没关系的。”陆寒霜只觉得自己已经沉溺在林汐编织的幻境之中了，她不奢望林汐对她心动，她能够吻到林汐，这难道不就是一种在午夜梦回之间都心心念念的回音吗。
两个人再次安静了下来，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像是不由自主地被吸引了一般，林汐跪坐在床上，看着陆寒霜的脸，轻轻地捧了起来。
呼吸缠绵，四目相对。
陆寒霜克制住自己的颤抖，她几乎没有勇气做任何动作，只能被动地等待林汐的靠近——
或是退缩。
“闭眼。”林汐的声音温柔又带着一丝磁性，陆寒霜下意识听话地闭了眼，她的世界只剩下微妙的触感和蓬勃的心动。
下一秒，林汐的唇便覆了上来。
很软，很甜。
陆寒霜不由自主地想开始渴望更多，但是林汐的吻却一触即分。
不够。
陆寒霜第一次升起了为自己争取的冲动，她的眼睛猩红如血，睁开的时候甚至带着急切和渴求。
林汐的脸也红得吓人，她起身翻出外出的衣服，套起来出了寝室。
“我出去逛一会儿。”林汐说得太快，在陆寒霜反应过来的时候，林汐已经离开了寝室，只带起一阵细碎的风。
陆寒霜依旧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她看向自己面前的空无，碾着牙低声轻笑:“小混蛋。”
她呆坐了许久，自己体内的急迫依旧挥之不去，陆寒霜看向面前的湿影，慢慢地覆了上去，恍若林汐还在。
她期盼着吻着虚无，吻着空气，也在吻着未来，吻着期许。
她们会有未来吗？陆寒霜喃喃地问。
其实她也知道自己希望渺茫，陆寒霜无助地跌在林汐的床上，印在林汐的影子上，呜咽着，慢慢地润湿了眼眶。
林汐，陆寒霜默念，我爱你。
***
林汐在外吹风，她想了一会儿，拨通了冯教授的电话，约冯教授出来谈一谈。
两个人在茶室重新相遇，林汐眸间还泛着潮.色，昭示着刚刚经历了什么。
冯教授低头一笑。
美人上茶之后就进了内室，留了冯教授和林汐在外面。
“……真神奇啊。”冯教授轻轻一笑，“没想到还能再见面。”
“一见面就互相认出来了。”林汐感叹，“真的非常神奇。”
“倒也不是，我嘛，是没什么变化，你跟之前有几分相似，大概相由心生便是这个道理。”冯教授抿了一口茶，“我听见那个学生叫你林汐，便试探地叫了一声林教授，你现在还是学生，哪里是什么教授，如果是你，你自然会应，如果不是，也只当是我认错了罢了。”
“嗯。”林汐低声应了，她的唇上还有刚刚陆寒霜温柔清冷的唇意缠.绵，她轻舔了一瞬，倒是觉得有几分回味。
“确认了？”冯教授揶揄道。
“嗯。”林汐的唇间溢出浅笑，“只是现在不好说，怕影响她的未来，也不知道……她是不是…与我一样。”
“边走边看吧。”冯教授说道，“也不是所有情意都有结果的，能相携一瞬，便值得回味一生了，有些时候互相试探博弈的过程也很精彩，不过如果对方不是的话，你也许要喜欢得很辛苦。”
“是啊，不过我有耐心。对了，冯教授，你和师母是……”林汐好奇地看向冯教授。
“我找了她很久，也找了很多地方。”冯教授说道，“大千世界，我们所在的世界，也只是千万个世界当中的一个罢了。你也许……还有更广阔的去处。”
林汐没有听懂冯教授的意思，只是冯教授也不多说了。
两个人道别之后，林汐乘着月色往回走。
她在寝室门前踌躇了一瞬，随后鼓起勇气开了门。
陆寒霜坐在她自己的床边，见林汐回来，带着绯色和慌乱抬头，说道:“你的被单我送去洗了。”她顿了顿，说道，“晚上我怕黑，你能陪我睡吗——两个女孩子，应该…没关系的吧。”
陆寒霜还是第一次这么可怜兮兮地看着林汐，林汐喜欢她，又怎么能不满足她呢——
更何况，她还有自己的小心思在，如果陆寒霜也是的话，那该有多好啊。
“好。”林汐软软地应道。
陆寒霜似乎也洗了澡，有着和林汐同款的沐浴露的香味，这个寝室的床很大，两个人横躺着，中间还有很多的空间。
陆寒霜熄了灯，她和林汐面对面地躺着，呼吸交缠着。
漆黑之下，总有欲.望作祟。
陆寒霜紧张得手指冰凉，她轻轻地开口问:“之前说的亲吻，你…有什么感觉？”
“唔，很软。”林汐静了一会儿，压抑着自己蠢蠢欲动的心意说道，“比想象中要好一些，你呢？”
“……没什么特别的。”陆寒霜敛眉压抑着说道，“睡吧。”
“嗯，晚安。”
“晚安。”
静寂之中，似乎有叹息声传来，但是随后，两人都进入了梦乡。
林汐是进了学习空间的，可没想到学习空间变成了柔软的云层，她唤着系统，结果系统闪现得比雷电还快:“这是女主梦中想要的场景，为了我的业绩考核，您加油，您努力，我先溜了，拜拜咯！没关系的，就当是一场梦，出去之后我就给您消掉记忆！”
宿主您辛苦了！系统朝着林汐挥了挥手中不存在的小手绢。
“喂？？？”林汐还没意识到系统说得那句话什么意思，她便被一只手给捉住了。
“林汐。”陆寒霜捉住林汐的一瞬间，没有防备的林汐便不由自主地化成了一滩水，化在了陆寒霜的怀里。
陆寒霜只当学习空间只是梦境，她在空间内比现实中热烈得多，尤其是今天还结着欲气，更是狂风骤雨。
陆寒霜还是第一次主动吻上林汐的唇，在空间里的感受被放大了无数倍，在唇意触碰的一瞬间，林汐和陆寒霜几乎是同一时间白光闪现，无数的美妙滋味混杂心头。
林汐薄如蝉翼的睫毛上沾了摇摇欲坠的泪珠，她面上透红，在陆寒霜冲上来的一瞬间，她就知晓了陆寒霜的心意，也知道他们两个的心意一致。
林汐心中熨帖非常，她轻颤着迎着陆寒霜的吻。
陆寒霜并没有经验，林汐也是，两个人磕磕绊绊地吻着。
陆寒霜舍不得放开林汐，林汐同样也在小心翼翼地回应着。
情.动的瞬间依旧持续着，神魂交织之间总觉得不够。
陆寒霜生涩的吻渐渐变得更加急切，林汐被动地承受着，却也似乎找到了让两个人都快乐的法门。
林汐引导着陆寒霜。
……
骤雨化为甘霖，将急迫化为温润，将心中的不确定化成更深的坚定。
林汐恍如身在云端，她又确确实实是在云端，她仰面坠入云里，恍若看到无数霞光闪烁。
陆寒霜栖身上来，轻啄林汐的唇瓣，只是亲吻。
……
水天交接之际泛起白光，层云尽染，蘸着四溢的水光，展现出万种风情。
“如果是我的梦的话。”陆寒霜虔诚地吻上林汐的眉眼、唇角，虔诚地说道，“那就请你多看看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