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梦大师是学霸(38)

“是哈。这群小崽子挺有意思,不知道的还以为鸡蛋长腿了呢。”

“大哥大哥你快看,那小姑娘好像在看我们。”

被称作大哥的男子身高一米九几,长得十分胖大,光秃秃的的脑袋像个大灯泡,面上一脸横肉。

大哥头也不回,光盯着老鼠瞧。

“又不是阴阳眼,咋能看得到我们。你们瞧那个领头的老鼠,又大又肥,像不像我?”

“是有点像。”

怎么多了个女人声?

光头大哥猛然回头,发现谢鱼正蹲在一旁瞧着自己,吓得浑身一激灵。

“哎妈呀!吓死鬼了!”

旁边矮个男鬼也吓一跳,捂着胸口一脸痛苦。

“差点把我吓活喽。”

“哎呀!母老鼠成精了?”

啪——

光头大哥一巴掌拍他脑门子。

“她是我兄弟的恩人!叫鱼哥!”

两个黑影子纷纷朝谢鱼鞠躬,一脸恭敬道。

“见过鱼哥。”

光头大哥笑呵呵的飘过来,朝谢鱼深深一鞠躬。

“鱼哥,江绍辉是个好人,谢谢你帮他。”

这汉子虽然长的一脸凶恶模样,可说话做事挺招人喜欢。刚才那边有几只小蚂蚁,她亲眼看见光头大哥小心挪开脚,生怕踩到它们。

“你跟着他好久了吧。”

今天解梦的时候,谢鱼发现江绍辉命灯上的阴气有点怪。

一个深一个浅,应该是被其中一丝阴气跟了好久。

光头汉子摸摸头,有些不好意思。

“这个说起来话长了。鱼哥要是愿意听,我就慢慢说。”

“行,你们稍等。”

谢鱼去厨房弄一大盘谢姥姥炖的鸭子和菜,又把谢九的酒拿出两瓶,点上香烛。

几个鬼魂顿时兴奋起来,他们难得吃一顿这么香的饭菜。

“我叫郑怀义,和江绍辉是同学,也是最好的哥们儿。那时候刚上小学,同学们嫌我笨,嫌我长得丑,都不愿意跟我玩。我第一个朋友就是江绍辉,他赶走那些欺负我的同学,还主动要求跟我做同桌。”

一米九几的汉子讲到这里,面上露出温和的笑容。

“我俩小学六年都是同桌。他学习好,考上大学。我学习不好,辍学接了家里的生意,搞汽车维修、装潢。他做生意没钱,我借给他。他遇上困难,我尽力帮他。他也是这么对我的。”

“江绍辉聪明,善良,做生意宁可自己吃亏也绝不让对方吃亏。我看着他一点点做大,又看着他破产。知道他近来心情不好,甚至夜夜失眠,还晕倒过几次。我就担心他扛不住,这才跟着他。”

谢鱼了然,原来是这样。

“江绍辉现在没事了。你尽量少跟着他,不然他容易沾上阴气,对身体不好。”

郑怀义连连点头。

“我也知道不好,平日里不敢靠的太近。”

他没敢说实话。自从江绍辉住进这家客栈,他就觉得怪事多多,生怕这家是黑客栈。

平日里睡眠那么不好的江绍辉,怎么就一下子睡死过去?

郑怀义一遍遍过去探鼻息,看还有没有气,后来发现他兄弟真的只是睡着了而已。

阴气应该就那时候沾上的。

旁边尖嘴猴腮的男子凑过来,笑嘻嘻的问。

“鱼哥,再来一盘行不?”

啪——

又被光头大哥扇脑门子。

“就知道吃吃吃,没看见我跟鱼哥聊正事?”

尖嘴猴腮的男鬼外号瘦猴,委屈巴巴的蹲在一旁。

谢鱼又给他们端来一盘,还有两张大饼。

“江绍辉说你淹死的,怎么回事?”

一旁的瘦猴抢道:“他看见有个孩子掉进冰窟窿,就想着去救人。结果孩子得救,他自己没了。”

另一个矮胖的男鬼叫四眼,急道。

“我大哥看着长得凶,其实心眼贼好。”

郑怀义神情有些落寞。

“要是重新来一回,我也不知道会不会再去救那个孩子。现在的我,不能跟好兄弟讲话,他出事我只能干着急。家里的老婆天天哭,我对不起的人太多。”

谢鱼很理解他的心情。

当时那种情况,冲过去救人是本能。

“鱼哥,你天生是阴阳眼吗?”瘦猴问出了大家的疑惑。

“我是解梦师。能解梦,也可以托梦。”

郑怀义稍稍一滞,到嘴的话又咽了下去。再等等吧,现在还不是时候。

第二天一早,江绍辉准备离开客栈,回到省城继续打拼。

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站起来,之前创业失败他总结出很多问题,相信有这笔创业资金后会顺利许多。

周末上午,谢鱼接到班主任陶老师的电话。

电话里,陶老师有些气愤,还有些着急。

“谢鱼同学,有件事你心里要有准备。”

谢鱼纳闷,她老老实实上课,好好学习天天向上,能有什么事?

“你被举报了……”

第24章 不给点颜色瞧瞧哪行 我一中学生能有什……

她每天好好学习, 天天向上,有什么好被举报的?!

用脚后跟想都知道幕后黑手是谁。

不给她整点事出来难受。

“那人给栗校长写了匿名信,说你校园暴力, 搞械斗, 欺负同学,考试作弊。栗校长希望你准备一份材料, 周一交到他的办公室。”

听得出来, 陶老师非常生气,一直在压着火。

本来嘛,哪个班主任也不希望幺蛾子出在自己班。

何况马上期末考试,天天抓学习都累得慌,哪有精力整这些。

谢鱼安慰道:“您不用生气。材料我会准备好, 周一交给栗校长。”

陶老师叹了口气。

他其实准备了一肚子话, 想安慰谢鱼来着。

哪个学生遇到这种事肯定慌张愤怒,这可不是个小事。

只是万万没想到, 到头来反倒是谢鱼安慰他。

这么省心的学生哪里找?!

陶老师:“事情解释清楚就好, 我和方老师也会为你作证,别为这事影响学习。”

“不会的,您放心。”

陶老师挂了电话, 心想这孩子识大体顾大局, 明明生气也不表现出来。

事实上谢鱼真没生气。

这种事以前在修真界经历的多了。

那么多同门师兄弟姐妹,大家都想争上游, 天天上演幺蛾子大戏。

鉴绿茶白莲,就跟刚入师门时砍柴做饭一样,是基本功里的基本功。

举报信这种手段,实在上不了台面。

谢鱼都不好意思跟他们玩真的。

就好比满级大佬进了新手村,扛着宝刀杀小鸡, 打赢了也没意思。

但是!

既然他们敢碰瓷儿,不给点颜色瞧瞧哪行!

周一一大早,谢鱼早早到了学校。

今天带的卤肉和大饼,本想给郝心心当早餐,谁知郝心心居然请假了。

上周五放假时她的时候还好好的,而且马上期末考试。

要没有特别的事情,郝心心不会请假。

谢鱼给她发了个信息,问问情况,半个小时后才收到回复。

原来是郝心心的爷爷病重。刚才医生在抢救,所以没顾上看手机。

连发几个哭泣的动图,看得出来郝心心非常难过。

谢鱼明白郝心心的心情,让她好好保重。老师讲的重点她会记录下来,每天给她一份。

郝心心又发来几个哭泣的动图,这回是感动的。

下了早读,约摸着谢鱼在吃饭,郝心心打来电话,说起医院的情况。

爷爷是郝心心最敬佩的人,毕业于名牌大学,而且还是一名退伍老兵。

年轻的时候受过伤,失去一条腿,脑袋里至今还留有一块弹片。

正是因为这块单片的位置特殊,所以检查出脑部有问题不敢动手术。

“现在爷爷经常犯糊涂,不记得自己叫什么,甚至连我爸和姑姑都不认识,但会冒出一些名字。”

谢鱼问道:“什么名字?”

“有人名,也有地名。我们猜测那是他老人家的战友,但之前从没听说过。”

郝心心边说边哭:“现在大部分时间在昏睡,经常说梦话。有时候要冲杀,有时候说敌人来了,看他老人家急的满头是汗,可怎么也叫不醒,我们都很心疼他。”

一位连自己名字都不记得,连亲生子女都不认识的老人,居然把战友的名字挂在嘴边,说明那是刻在内心深处的记忆。

不在家人面前提起,应该惨烈到不愿意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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