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都可爱!
车子开到钱家,钱爷爷和奶奶早就等着了,和钱满满一起出来把两个年轻人迎进去,让阿姨上水果和不冷不热的奶茶。
钱奶奶拍着谢鱼的手,特别开心。
“我就知道你爱喝奶茶,让他们把奶茶泡好凉着,你一进来就能喝。”
谢鱼也高兴,咕咚咕咚喝一大半,真香!
看谢鱼不客气也不做作,两个老人打心眼里高兴,觉得孩子实在,拿自己不当外人。
吃过午饭魏然适时告辞,和谢鱼约好后天来接她,一起去录制节目的地方。
可算把这姑娘盼来了!
两位老人原本打算睡起午觉后辅导谢鱼做数学题。
这孩子悟性好,这回得了省里的一等奖老人比她自己都高兴。好好培养,大有前途。
谁知钱满满和金多多截胡,一吃过午饭就把谢鱼拉出来了,大妈小妈陪着逛店买东西。
谢鱼见过黄雷雷买东西的时候什么样子,就好像第二天不过了,今天就得把钱都花完。
可黄雷雷那种花钱的方式在金多多和钱满满这里简直不算什么。
这俩人就像地球之王,啥也不要钱似的。
“这个珍珠项链好看!大的小的,长的短的,各种颜色的来二十条。”
“我姑娘这次来比上次更好看了,店里衣服适合我姑娘的都来一套。”
“我姑娘不喜欢穿高跟鞋,能配衣服的鞋子都来一套。”
来到卖豪车的地方,金多多指着一款车问几个颜色,店员说六个颜色,眼看金多多要说“每个颜色来一辆”的时候被谢鱼及时制止。
“小妈,我不会开车。”
钱满满毫不在乎,“这个简单,配司机就好了嘛。姑娘,不会开车在大妈小妈这里不是事儿。”
金多多认为一个司机不够,“要不一辆车配一个司机?”
谢鱼连忙摆手,很坚定的拒绝买车的金多多和钱满满。
金多多想了想,不喜欢车,那就弄套房子吧。
反正姑娘上清大,那就买在清大附近好了。掰着指头算房间,衣帽间要有,首饰间也有,放鞋子的房间要有,万一养宠物的话也要有宠物房……
先买个十间房的凑合着住吧!
*
晚上吃过晚饭,谢鱼谢钱爷爷和奶奶布置的作业。
原本以为这道题需要两个小时做完,没想到谢鱼半个小时就做出了正确答案。
步骤清晰条理,两位老人家看了十分高兴。
知道上回拿回去的那两箱子书籍和笔记,这丫头看的很认真。钱爷爷和钱奶奶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欣慰和欣喜。
以前觉得这孩子悟性好,没想到这么好!
钱爷爷和钱奶奶又给谢鱼布置新的作业。
这回的数学题比之前的都难,看能不能迅速找到正确的解题思路。
发现谢鱼旁边放着一本俄文小说,钱奶奶饶有兴趣的读了几页。
“鱼鱼啊,开始学俄文了?”
谢鱼也看出钱奶奶懂俄文,打心眼里佩服他们的渊博知识,更佩服他们的精神。很多人退休之后就是颐养天年,但这两位老人还想着再做点什么贡献,日常学习一天不落。
“是啊,刚开始不久。现在主要记单词,背文章。”
钱奶奶十分欣慰的点点头。
能吃苦,善良,聪明,悟性好,本事又大,这样的孩子谁不喜欢。
钱奶奶读了一段,接着翻译出来。
“我年轻的时候和你钱爷爷在那里读过书,这些年坚持每天读点俄文报纸,听俄文广播。你要是哪里不懂,可以随时来问我们。”
“嗯,奶奶放心,我不跟你们客气。”
钱奶奶呵呵笑,拍拍她的背嘱咐早休息。
第二天的计划还是泡在钱家图书馆。
又凉快又安静的做题,简直是人生一大享受。
“叮——”
进来一条短信,是蒋域。
问谢鱼现在方不方便接电话。
谢鱼打过去,一听他语气就知道碰上难题了。
“开完会了?”
“还没,明天正式开始。我这边有个病人,需要你帮忙。”
谢鱼看看手机,又放回耳朵上,总觉得蒋域说话怎么怪怪的。
蒋域自己也觉得不大好。
“那个……这件事有点棘手,你来一看就明白了。”
行,她也好奇为什么蒋狐狸书说棘手。
蒋域约的地方是一家高档办公楼,他是这里聘任的心理医生。身为著名专家,在这里挂个名字,每年只需要来几天就好。
见谢鱼进来,蒋域不由得眼前一亮。
和平时在学校穿衣打扮不一样。
今天的谢鱼穿一条浅绿色碎花裙子,脖上一串珍珠项链,头发散在身后。比平时漂亮许多,也成熟许多。
起码看上去不至于十五六岁的年纪。
蒋域拿起报告挡在脸上,肩膀微微耸动,谢鱼一看就知道这家伙在偷笑。
是,她今天特意打扮的成熟一点。
毕竟来帮他办正经事,让人家一看是个孩子不大好。
等报告拿下来的时候,蒋域已经一脸严肃,只不过仔细看的话能发现眼睛里依然满是笑意。
“病人在里面,我带你进去。”
快走到门口的时候,蒋域忽然压低声音在她耳边道。
“做好心理准备。”
谢鱼看他一眼,干嘛呀?
又不是洪水猛兽!
可看到中年男人的第一眼,谢鱼也不由得一愣。
这人她见过!
上回给元泽解梦,那个手持小弯刀一脸邪恶的太监,跟眼前这人长得一模一样。
蒋域介绍道:“这位就是我提过的谢老师,解梦领域的专家。”
又对谢鱼道:“这位是著名演员谭先生。”
谭卓寅站起来跟谢鱼握手,很是热情。
“谢老师您好,没想到您这么年轻,真是年轻有为啊。”
谢鱼很客气的点点头,“谢谢,不敢当。先说一下情况吧。”
谭卓寅只听蒋域说谢老师很年轻,可是没想到会这么年轻。蒋域就够年轻的了,这姑娘看上去还不到二十岁。
不过能得到蒋域这样大专家的认可,想来也不是只有虚名。
谭卓寅在演艺圈混半辈子,不敢说演技多么精湛,起码掩饰自己的惊讶还是可以的。
“是这样的。”
谭卓寅告诉谢鱼自己的问题。
“我睡眠不大好,总是做梦梦见一些场景。也可能跟我的职业有关系,但是很多剧里没有的镜头,甚至我从来都没有演过的镜头,有时候都会在梦里出现。”
说到这里,谭卓寅皱紧眉头,用力揉揉太阳穴。
看得出来,他被这些梦境搞得十分心烦。
谢鱼问道:“您会梦见什么?”
“梦见古代的一些地方,大都是宫廷。有时候是一排排走路的宫人,有时候是很破烂的房子,上面的蜘蛛网超级大。我看到上面有蜘蛛在爬,打算去吃一只正在挣扎的苍蝇。”
饶是谢鱼不懂什么心理学,听到这些描述也能感受到谭卓寅的抑郁心情。
“我还经常梦见,自己在那里就是一个太监,每次上厕所,看见下面……唉!”
谭卓寅不好意思往下说,可谢鱼和蒋域都很明白。
每次小便的时候,那种看到自己身体残缺的心情肯定很难受。
谢鱼和蒋域对视一个眼神,问道。
“谭先生,那您有没有梦见过这样一把小弯刀?”
谢鱼拿起一张纸给他看,正是上回元泽梦里老太监手里拿的那一把。
“您不愧是蒋专家推荐的老师啊!”
谭卓寅有些激动,这把弯刀他梦见过好多次,好像经常用到。每次看到这把小弯刀,他感到十分亲切,但是又从内心感到厌恶。
虽然不知道谢鱼是怎么知道他梦见过小弯刀,但是作为术业有专攻的梦境大师,谭卓寅认为那是谢鱼展现的实力。
谢鱼又和蒋域对视一眼,俩人心里跟明镜似的。
这不是拍戏拍出来的,而是和元泽一样,也是前世遗留下来的记忆碎片。
蒋域道:“谭先生最近总是做一个梦,梦见自己被生生活埋。他很害怕,每次都会吓醒,而且导致尿失禁。”
谢鱼点点头。
能吓到尿床,说明是怕到骨子里了。
谭卓寅又皱紧眉头,痛苦的揉着太阳穴。最近经常做噩梦,他已经患上神经性头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