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寄琼花一朵+番外(75)

“阿琼。”

听到太后喊自己,齐琼着急地说:“我在这里。”

“你要帮我,我什么都不要,只要这枚同心结和戒指。”

说着说着,太后似乎有些倦了,缓缓地闭上眼睛,但又很快睁开。她看着绍儿,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随后渐渐松开牵着绍儿的手,轻声说:“带孩子出去,别吓着他。以后也要。”

太后轻咳了几声,艰难地把话说完,“以后也要,牵着他的手。”

看着三个人离开的背影,太后终于有了一丝笑容,轻声说:“真好。我也能安心走了。”

齐琼不忍心,但还是带着盼儿出去,刚迈出殿门,就里面听见沈顺之的一声“母后”,她立马拉着孩子跪下。

秦太后离世后,沈顺之很是难过,守在灵位前,并为太后写了祭文。

在众多的喧闹中,齐琼从怀中拿出那封信,上面只写了寥寥几个字:待我归来,即上门提亲。绝不负你。

她把这张泛黄的纸丢进火盆。

所有曾经的山盟海誓,所有无奈的心机算计,都在这一把火中,化为灰烬。

“怎么了?”沈安之一进门,就觉得齐琼不对劲,坐到她旁边,低头想要看看她是不是哭了。

齐琼撇着嘴一把抱住他的脖子,但什么话都没有说。沈安之知道最近事情比较多,齐琼累了,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哄她:“我已经写信给元州,爹娘很快就会回来了。”

但齐琼还是没有说话。

沈安之想了想,继续说:“我最近很好,伤口不疼,在朝堂上也没有惹事情。你放心,有你和绍儿在,我就很满足了。”

齐琼靠在沈安之的肩上,轻声说:“三哥,我没事。我只是想你了。”

“傻丫头。”那股熟悉的香味钻进沈安之的心里,驱散了一天的劳累,“我说过的,我们不会再分开了,永远。”

其实齐琼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她就是突然觉得有些累,看着空荡荡的房间有些懵。

人好像总是会有一瞬间地想要放弃,但很快又会打起精神往前。

第69章 困惑

太后离世半年后,笼罩在宫城上方的愁云渐渐散开。每个人的生活又回到了往常。

齐琼和沈安之,再次迎来了他们的孩子。

孩子才三个月,齐琼就开始畅想未来的事情,“等到孩子生下来,满月酒和绍儿的生辰一起办。我们一定要大办一场,大哥到时候可不能不来。”。

沈承之笑着说:“我早就备好了贺礼。不管是绍儿,还是你肚子里的孩子,一个都不少。”

齐琼笑嘻嘻地伸出手,问:“大哥,那我的那份呢?”

大哥咳了两声,无奈地说:“少了谁的都不敢少了你的。镯子首饰这种都入不了你的眼。”

一听到镯子,齐琼忽然想起了什么,说:“有件事情,我和三哥都没什么主意,最后只有来问问大哥。”

“你和安儿加起来,都快举世无双聪明了,怎么还有难事,说来给我听听看。”

齐琼叹口气,把当初慧娘娘的嘱托说了出来。其实她一直很苦恼,到底要不要告诉五哥这件事。可她答应了慧娘娘,真的说不出口。

后来她进宫见徐妃,碰到孟庆元。

正是下雪天,在宫道上,绍儿打着伞在前面跑,齐琼打着伞走在后面,她一直嘱咐绍儿:“小心点。”

走着走着绍儿撞到了孟庆元,齐琼赶紧跑上去道歉。

孟庆元笑着摇摇头,摸摸绍儿的脑袋,说道:“没事,绍儿长高了。”

“好久不见。最近怎么样?”

“还好。”孟庆元似乎和以前一样,说起话来还是客客气气地,“三嫂这是往哪里去?”

“绍儿非要出来看雪。看着看着又要去接三哥,我们一起回家。”

“真好。”

齐琼忽然有了个想法,试探性地说:“你和五哥也是这样的,没什么。”

她说话的时候仔细看着孟庆元的脸色,发现她的脸上确实闪过一丝奇怪的神情。

看到齐琼和绍儿,沈安之很是意外,赶紧过来,把齐琼的斗篷理好,问:“你们怎么来了?”

绍儿抱住他,笑着说:“父王,我们来接你回家。”

在宫道上,绍儿在前面跑,齐琼和沈安之走在后面。想起刚才的事情,齐琼说:“我刚刚见到庆元了。她和五哥,肯定是有问题,所以慧娘娘才会托我。”

沈安之一手拿着伞,一手搂着齐琼的肩,听完了以后,皱起眉头,似乎也陷入了困惑,最后说:“这几年,我不在京城,很多事情我也不明白。老五最近确实是有点奇怪,已经几天告病不上朝。明天他要是再不来,我就要去看个究竟。如果有什么,我们还可以问大哥。”

齐琼打趣逗他:“世上还有你不知道的事情吗?”

“我还想说这句话。”沈安之挑了一下眉,“从小我就觉得你是最聪明的。”

两个人正说着话,一个雪球砸到了沈安之的肩膀,往前一看,绍儿在笑。

“你小子。我扔雪球的时候还没有你呢。”

沈安之把伞递给齐琼,立马随手滚了一个雪球,假装就要扔过去。绍儿尖叫着往前跑,沈安之没几步就追上了,抱起绍儿。绍儿的笑声在空荡荡的宫道上显得格外清脆。齐琼不知道什么时间也滚起了雪球,小跑着就差一点丢到了父子两个人。

沈安之抱着绍儿,“我们快跑。”

三个人就这样在宫道上你追我赶。晚上回去,三个人都湿了鞋袜。绍儿裹着毯子在床上喝姜汤,不时地问:“父王,你要不要喝?”

齐琼一看就知道他在打什么小算盘,说:“小厨房里还有一大锅,王府所有的人都有。”

绍儿不情愿地喝完了一大碗姜汤,可能是玩得太累了,都没过多久就睡着了。屋外的雪花继续纷纷纷纷扬扬。

听完齐琼的话,大哥低声说了一句:“看来是瞒不住你们的。老五和五弟妹,可能是真的要散了。”

齐琼立马想到了当年自己看到的场景,睁大眼睛,不敢相信,说:“不会是,不会是?”

“老五什么都没有说。我问过参加他们婚宴的同僚,他们成亲的当日,五弟确实很早就走了。至于后来的事情,无人知晓。”

沈安之正在看书,一看到齐琼放下书,立马走过来扶着她坐下,担心地问:“你不是去大哥家了吗?脸色怎么这么差?”

齐琼一把抱住他,这才觉得心安,无力地问:“三哥,我们是不是害了五哥?”

沈安之轻轻地摸着她的头发,问:“你知道了什么?”

听完了齐琼的话,沈安之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叹了口气,说:“当年我们问过五弟妹,她是愿意嫁给五哥的。父皇问过他们两个人,他们都愿意成亲。以老五的性格,倘若他不是确定了五弟妹是真心实意的,又怎么可能娶她?”

齐琼无奈地叹口气,问:“你说,当年庆元到底是真心愿意成亲,还是没有其他办法,只能愿意成亲?”

沈安之给她分析:“这都是我们无能为力的。当年如果我们把实情说出来,就是好的吗?我看老五,是真心喜欢庆元的。至于五弟妹,听说她当年日夜守在慧娘娘的病榻前,也不像对老五没有感情的样子。两个人的感□□,外人哪里说得清呢?”

沈安之看着齐琼还是恍惚,扶着她坐下,抽过一张红木凳坐在她面前,双手拉住齐琼的手,耐心地说:“老五的事情,只要他自己觉得好就是好的。至于庆元,这也是她自己的决定。父皇当年问过她,是她自己愿意嫁给五弟的。”

“可除了答应,她还有别的路吗?”

“如果她真的想和那个人走,当年在城门的时候她就不会回来。既然她当时没有走,说明她心里还是有五哥的位置。你说是不是。”沈安之笑着说,“就像你当年既然去了城门,就是心里有我的位置,对不对?”

齐琼甩开沈安之的手,说:“没有。一点儿都没有。”

“是是是,你没有。”沈安之悄悄地又拉住齐琼的手,“是我心里都是你的位置。”

“那绍儿和我肚子里的孩子呢?”

“有你的位置就是有他们的。”

齐琼终于笑了出来,搂着沈安之的脖子,说:“就知道你最好了。”

这天齐琼正在花厅里看账目,就听见若竹的声音:“二小姐,二小姐,你看看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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