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尊的小蛇精甜又撩(20)

“我觉得这不科学!为什么只有毛笔这一种笔,人界都没个脑瓜子灵活的发明别的笔吗?老沈呢?他在人界逗留这么久,居然都没搞过小发明?”

“不是。”故倾合上了书,平静地看他抓狂。

“啊?不是个啥?”江酒疑惑。

“不是只有毛笔,也不止沈先生创造过别的类型的笔。”

“呃,那为啥老沈安排人送来的是毛笔?”

“因为毛笔是很早就出现的笔,很多修士用的最习惯。”

“等会儿等会儿。”江酒觉得不可思议:“明明有别的更好使更便于携带的笔啊?”

故倾摇了摇头,道:“没必要。”

不等江酒再次发问,他手指微动,桌上一支干净的毛笔突然自己站立起来,跳到了一张干净的纸上,也不见它蘸墨水,笔端深蓝光晕荡开,毛笔迅速自动飞舞,一行行字行云流水,跌宕琼丽。

江酒目光死地看了一会儿,干巴巴地说:“可以,这很修真学。”

大约是江酒这个呆呆的样子可笑,故倾嘴角难得带了丝浅笑。

江酒一看就顾不得再想其他了。

“仙尊,你太要命了。”江酒发自肺腑道。

“什么?”

“你笑起来,太好看了。我一直有些疑惑为啥没见你身边有女修,现在我明白了,她们要么被你好看死了,要么就是自卑死了。”江酒如此直白说道,丝毫不觉得自己夸张。

故倾又抿了抿嘴,将江酒放在手心,轻笑道:“别这么说,三界中容貌惊人者众多,我不过勉强算个中等。人界的女修中有许多人才貌双全,不在我之下。只以皮囊评定她们,有失偏颇。”

江酒试着想象了一下,只想到了他的童年偶像之一花木兰,然后不知怎的,花将军的脸在他脑海中由一片空白变成了故倾的模样……

……哇塞,女装的故倾大佬哎……

江酒使劲甩了甩头。

这也太顶了,受不住受不住!

“那,那为啥你身边没有女修?”

龙傲天的标准不就是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吗?你个故傲天不达标啊。

“我当年修道之时,槐江嫡系弟子只有我一个,若我出事,槐江或许会被趁机吞食,当时恩师已经仙逝,我自作主张为他老人家收了个徒弟,取名枇修。枇修他流浪困苦多年,起初胆子很小,很担心我会遗弃他,漠视他,当时恰巧有前辈想给我搭红线,有好事者恐吓他说我娶了亲便要生孩子,不会再留他,他有些信了。”

江酒寻思这剧情我熟啊,电视剧里常演,便有些卖弄地接话:“然后他就经常闹事,没有困难也要给那些女修创造困难,搞得你对外要赔罪,对内又头疼,唯一的师弟打不得骂不得,只好再不提娶亲的事,用温情默默温暖他缺爱的心。一晃眼便过了这么多年。”

江酒点点头,觉得自己说的很对,同时也给那位枇修山长脑门上贴了张毒唯标签。

“不是。”故倾似乎有些奇怪江酒的想法,道:“溺爱师弟不是师兄该有的行为,一山之长也不该任由槐江弟子闹事,更不该对旁人试图蛊惑槐江弟子毫无察觉。”

江酒突然为枇修感到了不妙。

“那你,怎么处理的?”

“讲道理。”

“……”

“枇修起初不肯听,未免冒犯别人,我让他住到三省崖多看书多反思,空闲时便去教他读书明礼。”

江酒对枇修产生了一丝同情。

——好家伙,连那些女修的面儿都没见着就被押着上思想教育课了,我直呼好家伙!不过,也就是说,故倾的桃花都是他自己掐的?

“那那些被安排和你相亲的女修呢?”

“见过几次。但没什么感觉,我如实相告。”

“……那你降妖除魔的,就没和女修合作过?这共面难关的时候可容易受伤,人家貌美如花楚楚可怜,或者你默默忍耐伤痛,人家殷殷关切,可最容易动心啦。”

“江酒。”故倾严肃道:“除魔卫道时常有意外发生,必须心无杂念。况且即是共患难的同伴,当互帮互助,一视同仁,怎能想入非非!这是对同伴的不尊重!”

江酒沉默片刻,决定放过故倾的感情问题,他还是去关心关心枇修吧——可怜孩子,明明他师兄自个就能把桃花全掐了,偏偏自己啥也没干就被压在五指山下。惨。

“枇修山长他多久才从三省崖出来?”

故倾掐指算了算,道:“大约五百年。”

江酒倒吸一口凉气,故大佬这一出手就是五百年的思想改造,这派头果然堪比如来啊!

“我觉得,枇修山长和孙悟空一定很有共同语言。”江酒感叹道。

故倾也有些感叹:“枇修的修为还远不及孙行者,他还没准备好便被迫做了山长,是我这个师兄没尽到责任。”

江酒无声点头,心想听故大佬这话,枇修坐上山长之位也另有隐情啊,果然大佬的身边绝不缺少波澜。

等等……

故倾知道孙行者?

他读过西游记!

老乡?!

第17章 护肤宝

“仙尊!”江酒想起了李掌柜异变时故倾那个赞许的眼神,他当时心里便有怀疑,只是那之后他对故倾心存芥蒂,只想离得远远的,一直没有求证,后面便忘了。如今来看,故倾对他这么好,很有可能是出自同乡情谊啊!

他严肃道:“你是青铜还是王者?”

但出乎他意料的,故倾不解地反问了一句:“什么是青铜和王者?”

这两个词他都明白是什么意思,但是听江酒语气,这两个词似乎另有指代。

江酒也愣住了,问:“那你为啥知道孙行者?那是我老家的故事!”

“沈先生的分身传播开的。很受欢迎,几乎成了每个说书先生必背的故事流传至今,槐江弟子都很喜欢,现下镇上茶楼里应该也有人在讲。”

――啧,忘了这货了!

提起沈先生,江酒消下去的火气就又上来了。

“仙尊,你明知道这货耍心眼子,你干嘛由着他占你便宜啊!”

“小事,何必多做计较。”

江酒烦躁地甩尾巴,苦口婆心:“你这样不行的,我和你讲我见过的不要脸的人多了去了,人善被人欺!下次再遇到老沈这样的,你直接揍一顿把他扔出去!真是的,有手有脚的,欺负好人干什么!”

故倾又笑了一下,没说话。

江酒看着他沉稳安静的神态气量,心想让这样神仙般的人物去拳打脚踢也是难为人了。于是尾巴一拍,道:“仙尊你待我好,我自然也待你好!你等着,我一定更努力地修炼,以后再有老沈这样臭不要脸的,我替你教训他们!”

故倾轻笑出声,手指抚摸着江酒的鳞片。

良久,他说:“好。”

三日后,南街,墨盲宅邸。

江酒本来气的不想再管沈先生这事儿的,让沈先生自己给自己报仇去好了。但是故倾看着手中旋转飞舞的茶叶,低声说此事或许另有隐情,且沈先生被抢走两颗思朝暮,黑熊吃一颗,唯一剩下的一棵思朝暮很可能还在黑熊手里,他决定还是继续查下去。

由于沈先生实在不知道其中情况,带着他也没用,所以这次还是故倾江酒和英招三人上门拜访。

他们很快被引着进入客厅,江酒看着周围的布置,总觉得墨盲就像他小时候见过的被一夜暴富冲昏了头去城里大手大脚花钱买东西的人,甭管这东西是干嘛的,甭管用不用的上,买!

等候半盏茶的时间便有一个黝黑高壮,锦衣华服的大汉走了进来,声音有些粗莽,朝他们拱手见礼,道:“有失远迎,诸位勿怪。”

故倾在进入客厅时便摘下了斗笠,江酒盘在他手腕上假装自己只是一条没开智的宠物蛇,此时他看着墨盲,只觉有些眼熟,还有些不协调的感觉,就好像……一个穿着大人衣服的小孩?

奇怪,明明墨盲的衣服很合身很华丽,他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故倾开门见山,道:“听闻阁下月前曾与一妖交手,请问,那可是一条蛇妖?”

那大汉端茶的手一顿,然后毫无异样地将茶杯递到嘴边一口接一口。

一杯茶喝完,他抹了把嘴,道:“不是,是一只黑熊精。”

江酒尾巴尖一紧。

――黑熊精脸上能被打出鳞片,你小子要是能生在21世纪铁定是个诺贝尔生物奖得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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