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玄衍咬了咬他的鼻尖:“本王从不说谎。”
虽还是有所顾忌,但此刻顾清宁心中多日的焦虑尽去,心中涌起一股暖暖的热意:“老大……”
看着那张原本不苟言笑的刀削一般的脸,顾清宁心间激荡非常,虽然他总是冷冰冰的,似乎一切都不关注的模样,然而总会在自己最难过的时候给自己巨大的援助。
顾清宁眼里泛着浓烈的感激、仰慕及爱意,按着他的胸脯倒下去了。
被推到的人仍旧带着笑意看着他。
顾清宁心间的暖意更甚,俯下头亲吻着那薄薄的嘴唇,又立了起来,将发带解开,乌黑柔顺的发丝散了下来,顾清宁将眼前人的衣襟扯开,
“末将今夜想好好报答王爷的知遇之恩。”
萧玄衍喉咙一紧,但脸上笑意未减:“怎个报答?”
顾清宁咬着殷红的唇,俯下了身子,在他耳边轻轻说了几句,青丝散落在萧玄衍脸上,发痒。
萧玄衍眼中顿时冒出了火:“那爱将今夜得好好承受了,本王要的可是比你给的多……”
顾清宁咬唇一笑,所有的羞耻尽去,只余那无限想接近对方的想法。衣襟慢慢地脱了下来,没有比这个时候更愿意靠近他了。
等到最后一波的热烫出来,顾清宁声音都喑哑了。
萧玄衍吻去了他的汗:“你这身子怎地愈发勾人了?”
顾清宁眼里有着水光,将他的手拉了过来,轻轻的咬。
萧玄衍眼里又复着了火:“看来本王疼得还不够?”
顾清宁连忙放开了手:“别了……当真累了……”
但又拿着眼角发红的凤目看着对方:“抱抱我……”
再没有其他的话语了,萧玄衍也不顾那未清理的一塌糊涂,连人带被拥入怀中。闻了闻那带着汗味与雄麝还有熟悉的气息的心头痣,心间安宁。
“没什么……”
顾清宁还是忍不住:“老大……”
萧玄衍含笑看着他:“到底是怎么了?”
顾清宁咬了咬唇:“我……我好欢喜……真的……真的好欢喜……”
萧玄衍梗住了喉咙,他有着千万万语,但最终只是吐出了四个字:“本王也是。”
一种无关□□的东西在四周慢慢的流动。
悠远,亢长。
第55章 危机
这是顾清宁第一次直面战场。
可俨然跟自己想象得不太一般。
十多日以来,顾清宁看不见一丝的狼烟,虽知道在两个月以前,双方已经交战过一次,但偃旗息鼓了这般久的时日,着实难见。
以至于顾清宁很多时候都有些恍惚,分辨不清是在战马嘶鸣的战场还是在那个郊外驻扎的大营。
如今那人如同闲人似的,除了例常的商议操练都与发情的野兽一般,一个劲儿厮缠着顾清宁。随着顾清宁身份公开,萧玄衍更是毫无顾忌。
骤雨急歇,帐内一片暖湿。
“真软。”
萧玄衍扣住他腰肢,意犹未尽轻轻啃噬着那细白的下巴。
“出来……”
顾清宁连拖过绒毯蔽体的气力也没有了,喘息着任随萧玄衍清理。
等到缓过气来,忍不住问萧玄衍:“你到底为何匆匆忙忙将李岩叫了来?”
“叫了他自是有用——这天下,也就李岩够得上本王的八成本事了。”
这话说的嚣张但让人无法辩驳。
八成本事……顾清宁蓦地想起了赵穆,心中一酸,但强忍着转开了念头。
对于堂堂梁王的实力,顾清宁自是信服,只是心里仍旧是疑问:“但如今……”分明看上去一片太平啊。
萧玄衍穿了衣裳道:“目前还不能告诉你。”
顾清宁撇撇嘴,“故弄玄虚。”
深深吸了一口气,萧玄衍目光似乎看到了很远处:“或许这是本王打得最艰险的一场战了。”
顾清宁一脸疑惑,见他脸色不似开玩笑,不由得细细思索了起来,可想了半天仍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脑袋却被抓了抓,萧玄衍亲了亲他的手:“不说这个了,说说顾参事,人道最好的兵书便是在战场上,往后可以好好琢磨琢磨了。”
顾清宁笑了笑点点头,心里仍是不得劲,被萧玄衍方才的话弄得有些心神不定。
一连数日的平静。
没有等来敌人,倒把苟神医给等来了。
苟神医原本就是军医,若非顾清宁的缘故早已是驻扎在军营了。
眼见着梁王世子已然茁壮无虞,苟神医便请命赶到了前线。
此刻看着故人,苟神医深深一鞠躬,递上了几粒安神丸:“顾参事安好。”
想必已经是知晓了这段时日定远军中的事情了。
顾清宁笑了笑:“苟大夫有心了。”
不客气将那安神丸收了,这大漠风沙让人生燥,苟神医的安神丸自是世间少有的凝神静气的好药。
收了妥帖,自是连忙问了自己最是挂念的:“那小肉团可还好?”
苟神医摸了摸髭须,笑道:“世子一切都好,许是子肖父相,身子健壮得很,故而老朽便不再挂心忙着赶来前线,以尽一份薄力。”
顾清宁点了点头,他正要出门,似乎想起了什么事似的,面带了犹豫。
苟神医倒也是个察颜观色的好手:“顾小公子有何事?”
顾清宁一愣,脸色微微有些红,最终摇了摇头:“没事,苟大夫长途跋涉,想必是累了,赶紧去歇息罢。”
苟神医颔颔首,便告辞下去了。
顾清宁一个人在原地犹豫不定,一会儿连耳根子都红了,最终他拍了拍脸叹了一口气,便回营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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苟神医在军营待得甚是习惯,还没收拾好包裹便让人将那些其他军医们头疼的病患送了过来细细诊治。
收了针,等到将最后一位将士送出营房,这才松了口气,便伸了伸懒腰,还不等站起,那帐门处又进来一位。
是顾清宁。
苟神医自是看出来端倪了:“顾小公子找老朽?”
顾清宁打着哈哈:“你这安神丸甚好,我想多拿几颗去……”
苟神医摆摆手道:“这安神丸哪里能这般吃,要知道是药三分毒,若是没有烦闷忧思等郁郁,便不要多吃,并非老朽不愿给你。”
顾清宁讪讪的,藉故摸索着苟神医那些瓶瓶罐罐。
“这些都是些什么?”
苟神医知他醉翁之意不在酒,摇了摇头无奈的笑:“小公子别卖关子了,到底是有什么事儿须得老夫解决?”
顾清宁眉心一跳,支支吾吾的:“没……没有……老子能有什么事让你解决的……”
苟神医见他这样,便收了医箱:“既是没事那老朽去给拾掇拾掇了。”
果不其然——
“哎——”顾清宁急得一把拉住了他的袖子。
苟神医苦笑着看着他。
顾清宁脸都红了:“我,我确实是有事问你。”
苟神医坐了下来,看着他。
顾清宁咬着唇:“你知道我这双儿的身子……唉……这双儿身子……”
苟神医温言道:“小公子气色甚好,想必是无甚大碍,老朽刚来的时候也担心公子吃不消这西疆的恶劣气候,想不到竟是低估了小公子。”
顾清宁连忙摇摇头:“我不是问这个!”
旋即头低了下来,耳廓都红透了:“他,他这些日子总是……总是缠着我……”
再也说不下去了。
苟神医顿时明白了他的顾念,只朗声笑了一笑。
顾清宁有些愠怒:“你别笑啊,上次生那小肉球都快去了老子半条命了,再有一次老子可就要跳河去了!”
苟神医再复笑了笑,他似乎想起来什么,站了起来,去身后的包袱里拿出一封信来,交给了他。
顾清宁一愣,看见那信笺上熟悉的字迹,疑惑地拿了过来,掏出里面的信看了。
越看脸色越是诸般颜色,几乎快要钻进洞里了。
苟神医道:“前些日子梁王早已飞鸽传书问了这事儿,老朽早已跟梁王禀报清楚。”
看着顾清宁愈发涨红的脸,苟神医微笑道:“双儿受孕极是不易,经由上次生产,耗损极大,公子的孕囊早已闭塞,再无受孕可能……”
顿了顿:“小公子大可放心。”
顾清宁虽然羞耻得厉害,可终究是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不过,房事过于频繁总归是不好,公子还得注意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