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呃啊……”
没等他叫出那个名字,手指就插了进去,在湿热的穴内搅弄起来,小肉穴似是紧张的缩弄两下。
“这么快就湿了,这几天自己玩了吗,自慰了吗,我说过,我不允许,这里不可以自己碰的。”
说完像惩罚一般,把手指插的更深。
“啊….你,你慢点…..”
季深秋浑身紧绷,突如其来的快感令他不知所措,他把头撇到一边,双手紧紧攥着床单。
手指弯曲起来,在里面漫不经心的抠挖着,不用太快,也不用太大力气,身上这个男人虽被昏暗模糊了长相,但他依旧知道是谁,这世界上只有那么一个人熟知他身上一切敏感的地方。
他的身子被插的软了下来,像一滩春水融进漾着欲望的池里。
季深秋感觉下面很热,汁水汩汩冒出来贴在掌心,身下的床单,后穴的缝隙能感觉到水柱流出来,还有他小腹微微浮现的酥麻感,无一不昭示着他的欲望与快感。
“慢……慢一点,不要这么弄…..”
他这么说着,可脑海中的信号却要他分开双腿,那敏感又饥渴的肉穴许久没被这样轻柔的抚慰了,他承认,他也想要,只是嘴上还略带假惺假意的抗拒。
他感觉快感蔓延到他的左腿,酥麻酸胀。
“你真甜,哪里都是香的,我好想你。”
身上的男人用手指掰开他的屁股,把粉色的肉缝彻底暴露出来。
男人俯身向前,几乎把他完全笼罩在身下,他缩了下身子,感受到熟悉而又陌生的气息,身上的人亲了亲他的下巴,温柔说道:“你别夹了,我进不去。”
嘴巴碾磨着他的下唇,舌尖轻扫而过,像衔着鲜嫩多汁的果子,柔和的吻上来,亲的温柔,温柔到季深秋舒服的从喉咙深处发出暧昧不清的音节。
随着吻的深入,手指抽出来,换了更大的东西抵了进去。
抓着床单的手,轻轻推拒着坚实的胸口,那里热腾腾的,是局促不安的心跳。
“不要,不要做…..”
季深秋的抵抗总是无力,而身上的人确实置若罔闻,把勃起的阴茎塞进了他的穴里。
一进去就被猛地吸住了,贪婪的吸吮柱身,仿佛乞求渴望着他的讨伐,抵抗的双手渐渐软了下来,搂住了他的肩膀。
动作随之猛而快的干起来。
“舒服吗,很舒服吧。”动作很稳,每一下都能撞到他致命的脆弱,“干的你流了好多水,把我鸡巴吸的好紧。”
“宝宝,宝宝……”
熟悉的声音萦绕在他耳边,季深秋头皮发麻,快感和高潮一波一波的侵犯他的神经,他被搂紧了,性器塞进他穴里挤进深处,抽插的动作越来越猛,干的他浑身酥软,叫声绵延。
男人的温柔随着性事急躁起来,动作越来越快,每一下都重重摩擦甬道,汁水喷溅的声音在两人之间摩擦,伴随着肉体撞击的声音,季深秋红着脸大口喘息。
“不,不行了…..要高潮了…….”
“啊,不,不……”
“宝宝…..”
舌尖滚烫,灼烧着他细嫩的皮肤,染上一片鲜嫩的红,季深秋濒临高潮,那条病腿又老样子痉挛着抽搐,在穴内迎接快感的那一个,他整个人都被抱起来,和男人紧紧贴靠在一起,他左腿软塌塌的贴着床单蹭,高潮的快感蔓延到左腿上,令他失神。
“啊……..程煜行……”
他在高潮那一刻,叫出了这个名字。
“宝宝,我真的好想你。”
季深秋感觉脸上很湿,他费力的睁开眼,发现程煜行在哭。
“你怎么哭了…..”
他摸了摸程煜行的脸,被水痕刺的心口发痛。
“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了,我什么都不要了,我只想要你,你回来吧。”
“我好想你,你回来吧,求你了。”
身上的人像小狗一样用舌尖舔他的脖子,湿漉漉的,口水顺着他喉结淌下来,小狗发出呜呜的叫声,紧紧抱住他不肯松手,泪水和口水混合在一起,将他拽入海底。
“我们就像从前一样好不好,最开始那样。”
这句话似乎是每个想要回头的男人都会说出来的,他们误入歧途,选择了最最错误的那条路,偏要走到头,撞的粉身碎骨才发现是一条行不通的死路,他们便乞求着时光倒流,说回去吧,回到原点,就像最初那样。
可这世界上没有后悔药也没有时光机,什么都回不去了。
“回不去了。”
季深秋说。
他说这话时没感觉到心脏疼,也没什么感觉,可是能敏锐的察觉到眼睛很肿胀,干涩,就像哭了三天三夜,已经流干了泪。
他们四目相对,相顾无言,似乎不知道这个话题该如何进行下去了。
季深秋还躺着,还能感觉半勃的性器插在自己腿间,而始终看不清身上这个男人的脸。
他们又对望一会儿,轮廓逐渐模糊起来,渐渐的,他再睁开眼,视线从朦胧到清晰,他看清的第一样东西是头顶的吊灯。
房间很亮,没有开灯,天花板上的吊灯是复古水晶灯,茶色的几个灯泡缠绕在一起,不高雅也不艳俗,仔细看过去,还能看清因为长时间不打扫而在细小缝隙中的微薄灰尘。
季深秋转过头,发现床边站了个小男孩正盯着他看,手里拿着根棒棒糖,一边舔,一边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看。
季深秋愣了一下,感受到目光所及之处的实体之后,才明白刚刚那不过是一场梦。
小男孩剪了个西瓜头,齐齐的刘海绕着脑袋转了一圈,还在额头上有个豁口。
他又舔了几下糖,忽然转过身啪嗒啪嗒跑出去,边跑边喊:“小承哥哥,小承哥哥,睡觉的大哥哥醒了,他睡醒了!”
这小孩底气十足,喊话的气势仿佛是看见沉睡千年的睡美人醒了那般激动。
过了一会儿,宋承烟进来,见他醒了,笑着说:“起床吃饭吧,快中午了,看你一直睡的这么香,没忍心叫你。”
季深秋从床上起来,感觉双腿酸疼发软,前几天一直坐车,走路,跋山涉水,这一晚睡的香甜,可似乎还是不够。
午饭是三菜一汤,季深秋吃完抹了下嘴巴,问:“我能帮你做些什么吗?”
“啊?不用,你什么也不用做。”
其实季深秋也不知道去哪,能去哪,他到了这个地方,有点想要留下来的冲动。
他这么多年,一直在钢筋水泥的城市里,很少旅游,也没有看过山看过海,他一直在工作,在打工,在赚钱,养家,被剥削,被占有,他几乎没了自己的生活。
但现在,他的一切都属于自己。
面前这个性子直白,真诚的大男孩,让他有想要留在这里感受这里,重新生活的欲望。
至于感情,不再是他生活的全部了。
程煜行也不再是。
季深秋:“我,我是想说,我可以留在这里工作吗…..工资的话,多少都行,我攒些钱就在这边找房子搬出去住,或者支付你房租,我想在这住一段时间。”
他本以为宋承烟会为难,没想到他眼睛一亮,爽快答应了。
“行啊!你留下来陪我,正好有个伴,不然我这个年纪的大多数都去城里打工了,也没人陪着呢,整天都是群小孩子叽叽喳喳,你留下来正好啊,你可以陪我看店,我家有个小卖部,每天在里面收钱就行了!”
宋承烟乐着说:“你就住在这里,你睡床,我打地铺,等改天我去搞个组合担架床回来也行,你别走了!”
季深秋被他的笑和蓬勃强烈的青春气息感染了,勾起嘴角笑起来:“谢谢你。”
“嘿呀,不客气,我还谢谢你陪我呢,要不然这个暑假我无聊死。”
吃完饭宋承烟带他去店里。
不大,有三四排货架,一边是食品区,一边是生活用品,都是些低价常用的,村子里所有人都会来这里买东西。
宋承烟让季深秋坐在柜台里,笑起来眼睛弯弯的。
“你想吃什么都行,不用跟我说,需要什么就用。”
他在这里待了几天,心情颇好,渐渐的,程煜行带给他的那些伤痛被平静而新鲜的生活一点点抹去,而宋承烟把他照顾的很好,这个总是带着笑的阳光大男孩,让他第一次感觉,原来生活并不是那样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