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山没多久,他们就在外面救下一位娇小姐,谁知娇小姐一眼看上燕和尘。白梨因此心生妒恨,醉酒后嚷着要忘了燕和尘,转头就对着容慎说喜欢。
那几日里,白梨如儿时般黏在容慎身边,一口一个容师兄喊得亲热,还诱惑着容慎对她说喜欢。容慎是真的单纯,他没经历过什么感情事,在白梨嚷嚷着要陪他一辈子时,小白花承诺:“我也会一直对你好。”
他要的很简单,只是白梨的一颗真心。
只是他没想到,这一切不过是白梨刺激燕和尘的手段,她以为燕和尘看到两人亲密会吃醋愤怒,可燕和尘对此并无反应,甚至还漫不经心同两人说了句:“恭喜。”
就是这两个字,引娇小姐嗤笑出声,同时也给她带来了杀身之祸。
白梨装不下去了,趁着燕和尘和容慎不备,使手段将娇小姐甩开,让她险些出了事,好在被容慎及时发现救回。
就是在这里,作者消停了没多久又开始作妖。
小白花辛辛苦苦救回娇小姐的时候,刚好看到白梨把燕和尘堵在树下强吻。燕和尘将她一把推开,怒斥道:“你不是和容师兄在一起了吗?”
“你这又是在做什么?”
白梨哭着解释:“我没有同他在一起,梨儿那都是在气你!”
“燕师兄难道还看不出来,梨儿从头到尾喜欢的都是你吗?。”
“那容师兄……”
“时舒哥哥,咱们不提他可以吗?”
容慎孤零零站在角落,听到白梨轻飘飘回:“梨儿只把他当兄长。”
所以说,那些所谓的要忘了燕和尘、要陪伴他一辈子的话都是假的。白梨对他好是假,说喜欢他是假,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她只是在利用他让燕和尘吃醋。
书中剧情如野马脱缰,而作者只让容慎在寒夜中静静站了一晚上,第二日,他装作无事回到了白梨身边,然后没多久,又亲眼目睹她与燕和尘亲热……
这就是全文的10%,夭夭就是看到这里憋了一口气上不来,怒发长评质问作者。她就是想不通,作者到底和男配什么仇什么恨,要如此虐他逼迫他?
一只漂亮的金色法蝶悠悠飞到夭夭面前,随着翅膀的挥动,它身上掉落了许多星星点点的光。
因它的出现,夭夭的注意力被转回,她好奇盯着这只漂亮的小法蝶,伸出手指正要触碰,法蝶落在她的唇上,轻轻凉凉的触感像风又像雨,夭夭没忍住打了个喷嚏。
啪——
随着她这一动,漂亮的法蝶在她唇边破碎成灵光,心疼的她发出小兽的嗷呜。
伸着爪爪正要留着那些破碎灵光,树下传来低笑,夭夭低头看到树下立着一抹白衣身影,隔着层层密密的花瓣,男人扬着面容问她:“还不下来吗?”
夭夭反应过来,“这只法蝶是你幻的?”
“是我。”男人墨发轻晃,精致的面容点有一颗朱砂痣。
他伸开手臂哄着:“快下来,再不走我们就要迟到了。”
是了,今日就是月清和‘赶’他们这群弟子离宗历练的日子,夭夭是真不愿意面对。
慢吞吞跳下花树,夭夭准确无误跳到了容慎身边,容慎用手臂护住她,自然牵起她的手下了无极殿。
一切如原文那般展开,在月清和下达命令后,白梨也按原文那般来找了容慎和燕和尘,想着之后因她发生的那些狗血剧情,夭夭浑身毛毛劈叉,不等她气势汹汹的拒绝,燕和尘先说了句:“不可以。”
他不愿意同白梨一起组队历练,拒绝的干脆果断不留余地。
“容、容师兄……”白梨将可怜兮兮的目光落在容慎身上。
容慎不知在想什么有些心不在焉,被白梨连喊了两遍,他抬眸瞥了她一眼,没什么情绪也回了三个字,他回的是:“不需要。”
他的队伍中,不需要白梨的存在。
一点点微小的改变在此刻推动剧情改变,夭夭担心的事没有发生,与原书不同,现实中燕和尘和容慎不仅没有感情破裂,他们还同时拒绝了白梨的组队请求。
“那我们三人一起?”夭夭左手拉着燕和尘,右手拉着容慎。
新的队伍组成,夭夭同他们商量着:“明日就要下山,我们先去哪里好呢?”
燕和尘开口:“我想去寻影妖的下落。”
灭门之仇他等的太久了,如今也是时候让影妖血债血偿。
这里同原文一模一样,夭夭表示赞同,只是不知容慎的意见。两人同时将目光落在沉默的男人身上,容慎掀着眼睫回:“就依燕师弟。”
只要夭夭高兴,他去哪里都没什么区别。
明日就要下山,夭夭他们当夜就要收拾行囊,她边收拾边嘟囔:“哪有今日下令明日就让人离开的,都不给人准备时间。”
这感觉就像急切赶走闹腾孩子的家长,生怕走晚了被孩子缠上。
夭夭整理着自己的妆奁,拉开抽屉,她发现一只漆黑的木盒,好奇拿出来问:“这是什么?”
这不像是她的东西。
轻轻打开,夭夭发现里面装的是一枚绣工精致的香囊,这香囊她越看越眼熟,拎起来闻到一股浓郁的山茶花香,很快想起它的来历。
“云憬,这不是你父皇送你的香囊吗?”夭夭拎起来拿给容慎看。
容慎正在整理他和夭夭的衣服,看到装有血符的香囊被两根嫩白的手指拎着,他眼皮一跳,动作极快的将它从夭夭手中接过。
“还好被你找到了,我寻了它许久。”容慎嗓音微低,将香囊紧紧攥在手中。
夭夭没察觉到问题,转身继续去整理自己的妆奁,挺高兴自己帮小白花找到了香囊。
“这么重要的东西,以后不要乱放。”她认真嘱咐着,将自己的妆奁塞入储物戒指中。回身,见容慎还捏着香囊,她走过去问:“要不我先帮你收着?”
她这储物戒指能放很多东西,戴在手上还没摘下来过。
容慎不敢让夭夭接触这只香囊,故作平静的将香囊系在腰间,他平静回着:“不用了。”
夭夭也没在意,因这只香囊,她忽然想到小白花从未出现过的父皇,转而又想到月清和白天同他们交代的话。
“你说,月掌门为什么不准我们去皇城呀?”
白日,月清和召他们过去只重点交代了三件事:一是要斩妖除魔心系天下,二是要时常与宗门联系,发现任何可疑不对劲儿的地方,都要及时汇报给自己的师尊。至于第三件事——
第三件事,月清和特意叮嘱了两遍,他要求凡缥缈宗弟子,无论是谁,都不准踏入皇城。
容慎闻言动作一顿,垂着眼睫,他掩盖眸色回着:“不是掌门不准我们去皇城,而是容国那位陛下,不准我们缥缈宗的人踏入皇城。”
这里书中没讲过,夭夭愣了下:“容国陛下……你、你父皇?”
“嗯,我父皇。”
容慎嗓音极淡,“不经他传召,任何擅自进入皇城的缥缈宗弟子,都会被他的影卫处死。”
“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夭夭不懂,开始还以为这位陛下是厌恶修仙者,后来才知这命令只针对缥缈宗,其他五派、甚至那些乱七八糟的小仙门,都可以自由进出皇城。
讽刺的是,这位陛下的亲儿子就在缥缈宗。
夭夭看不懂这容国陛下在搞什么。
缥缈宗属于大容国地界,因啸月天尊,缥缈宗与容国皇室还有些渊源,早年来往密切。只是这一切都是在十八年前改变,估计除了几殿殿主,没有人会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
容慎好奇心不重,既然他那位父皇不愿意见他,他也不会厚着脸皮主动凑到他面前。
只是那枚香囊……
所有的东西收理完毕,容慎低头扫向自己的腰间。
并不是所有的真相都要问个明白,容慎之前的确动了去皇城的心思,然而如今他身上的魔气已消,这些真相就变得没这么重要。毕竟无论怎样,这些都无法抵消容国陛下之前想要杀他的事实。
所以他又在期待什么呢?
想清楚这些,容慎准备寻个机会把香囊中的血符毁去,留着它始终是个祸患。
“……”
第二日,夭夭约好了与燕和尘在缥缈宗正门见,她和容慎到时,燕和尘已经等在那里。
换下无情殿的深蓝殿服,燕和尘为了方便穿了一身黑袍,冷硬的颜色衬的他气质冷冽十分帅气,与往日很是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