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的恐婚症+番外(51)

“难不成你就会了?”叶寒枝奇道,随即她心底一寒,心头涌上一个可怕的想法,难道江尘其实早就背着她在外面偷吃过了?

“别瞎想,”江尘一听她语气不对劲便知她又胡乱揣测他的忠贞,闷声闷气道:“孤就不能从话本子和春宫图上勤学苦练一番么?”

叶寒枝心底松了口气,但她一向在江尘面前要强惯了,冷声道:“不行,我就要在上面。”

江尘闻言下意识地挑了挑眉,眼睛却俱被腰带盖住,他随即忍不住轻笑出声,语气宠溺:“依你,都依你。”他的笑是那种很单纯毫无心机的笑,与他风情万种、烟视媚行的气质本身形成了强烈的视觉冲击,当真是又纯又欲,反差巨大。

叶寒枝只觉脸上有冰凉的液体留下,随即她竟然闻到一股血腥味,手忙脚乱地擦了擦,才哭笑不得地发现是自己的鼻血。

“枝枝,发生何事了?”江尘察觉到些许不对劲,好奇地问道。

“没什么,”叶寒枝自觉丢脸,只能捂住鼻子慌张地丢下一句:“你等我以后学会了,咱们下次再……再来!”

等江尘掀下剥夺自己视线的腰带之时,只看见叶寒枝一个慌里慌张的背影从房门处消失不见。他拢了拢自己凌乱的衣衫,大失所望地叹了口气,精神也肉眼可见地萎靡起来。

随即他却像是发现了什么,指尖点向那床褥上残存的一小滩血迹,想起她说的“下次”,半是宠溺半是无奈地摇了摇头:“那孤也只能奉陪到底了。”

*

走走停停,经过大半月奔劳,终于又回到长安,明明此次出行也才笼统不到两个月,叶寒枝却觉得恍若隔世。

叶寒枝忧虑外祖母的身体,一进城门也没有再和同僚们入宫行庆功夜宴的心思,自己偷溜着先行回府了。

“忍冬,孤穿哪件衣裳好看?”江尘有些纠结地拧起眉毛,罗铁右手举着的这件白色缠枝莲妆花绒缎锦袍看着清爽,但左手这件暗肉色朱瑾印花布织锦袍又很衬肤色,实在是让他难以抉择。

“您穿什么都好看,”忍冬低眉顺目地回道,但他像是想起了什么,呐呐地补充道:“对了,叶将军已经先行回府了。”

江尘脸色一沉,登时失了所有兴致,丢下身上的外衫,垂头丧气地转身:“枝枝既然不在,这晚宴不去也罢。”

一直充当衣架的罗铁沉默着将两件衣裳拾好叠起,不经意间瞥到江尘脖颈处的红痕,大惊失色地跪下:“陛下,您脖子那里怎么受伤了?”他神色一变,连带着那道横贯脸部的疤痕也愈发狰狞起来:“这看着竟像是咬痕?是谁?谁这么胆大包天敢伤您?”

江尘的脸色骤然变得奇怪起来,难得老脸一红。

“陛下,是属下失职!属下这就去杀了胆敢对您不

敬的人。”罗铁情绪激动地抽出佩刀来。

江尘头疼地捂住额角,而忍冬则是憋笑憋得脸色通红,低声嗤道:“呆子。”

这句话顿时被耳聪目明的罗铁听到,他恶狠狠地转过头来:“你还有脸笑?你这贴身近侍又有何用?”

“你不懂就闭嘴,”忍冬翻了个白眼:“以后陛下脖子上这种痕迹多的是呢。”罗铁先是闻言一愣,手足无措地怔在原地,一脸不解。

“……行了行了,都滚出去。”江尘懒得解释,有气无力地甩出这句话。

忍冬最会揣测江尘的情绪心意,知他这会心情不爽,不敢再多说半句,连忙垂头退下。

出了紫宸殿的殿门,忍冬给其他侍人嘱托了几句,便拾掇了一番自己,捎上两盒江陵那边特有的胭脂,小心翼翼地揣在怀里。他途径御花园的太液池,望着水面发了会呆,不知不觉地蹲下来,一团锦鲤被他吓到,一哄而散。

水面上倒映的这个男人其实光看容貌并不丑,甚至可以说得上是修眉长眸,俊雅不凡,会被庙会上的女孩抛香囊的那种。可他那身显眼的宦官服饰,却昭示自己低贱又残缺的事实。

“没想到你这阉人倒比我还懂得多。”一道低沉的男声突兀响起。

“阉人也是人,也有感情。”忍冬没有抬头,硬邦邦地回击道。

罗铁冷冷一笑:“若不是陛下愿意留你,因着那封信,我早把你一刀解决了事,以防后患。”

忍冬懒得跟这人再解释,拍了拍衣袍便自顾自地站起来。他没有做过对不起陛下的事情便是没有,问心无愧。

“千机楼里面的人早已经是把你查了个透,的确未与什么可疑的人有过勾当,底子勉强算干净。否则我哪怕是抗命,也绝不会让不干不净的人留在陛下身边。”罗铁冷声警告道:“还有那个李姣姣…………”

之前无波无澜的忍冬听见李姣姣的名字,却是瞬间激动起来:“这些都不干姣姣的事,你要杀我便是,别扯到姣姣半分。”

罗铁唇角勾起一个嘲讽的弧度:“一提到她便如此失态,你果真与她有染?”他眼底充斥着嗜杀冷漠:“陛下睁只眼闭只眼没有管你,可我得警告你,你身为陛下的近侍与先帝后妃有染,若是被人抓住把柄,给陛下带来叨扰,我绝不会放过你。”

“这不必你提,我绝不会给陛下带来问题。”忍冬怒瞪他一眼,拂袖而去。

他知道自己是个阉人,配不上姣姣,他从未奢望过跟她会有什么。

“忍冬,你从江陵回来了?”

刚走进冷宫,一道欢呼雀跃的女声便传来,随即他被一个软软香香的身影毫不避讳地抱住。

“姣姣。”忍冬柔了声音,”你看这是什么?我从江陵带回来的。”

“万德斋的胭脂!”李姣姣高兴地眼睛笑成两轮月牙,但随即她像是想到了什么,清丽的容貌上却布满了失落:“我一个不受宠的冷宫弃妃,又能打扮给谁看呢?”

“姣姣……“忍冬见李姣姣难过失意起来,他也是心疼万分,可恨自己却又是个残缺之人,给不了她想要的。

李姣姣攥紧了忍冬绣满了云纹的袖子,上面皆是金丝银线,昭示着忍冬如今卫陛下御前总管的身份。

她沉默了良久,满眼恳求道:“忍冬,你现在身份不同了,你帮帮我,好不好,就像那年一般。”

“我虽没见过陛下,但听闻他极其俊美,姿容绝色,被长安无数女人肖想。我若能得他丝毫怜爱,这后半生也算有个保障了。”

当年她从一个地位卑贱的宫女能与陛下春风一度,也是忍冬守在御花园忍着风吹雨等了几月,逮着机遇给她报信,她才变成了先帝的嫔妃。

可惜光有个封号是不够的,没有宠爱,她仍是在后宫中步步为营、寄人篱下。

“姣姣,我不是不帮你,可陛下不是先帝。”忍冬捏着李姣姣的肩膀,双手骨节发白:“陛下是我见过最情深意重之人,他绝不会碰其他人。你千万别做蠢事,这一年来,有多少女人男人不死心妄图爬上陛下的龙床,却被大发雷霆的陛下割了脑袋。“他沉默了一会儿,涩声道:“虽然我没什么本事,但有我护着你,你在宫中锦衣玉食绝没问题。便是你想出宫……我去求求陛下,说不定…………”

李姣姣低头不语,玩弄着手指,良久她才低声道:“出宫?天大地大,我又能去哪里呢?忍冬,李家早没了。”

忍冬揽住她单薄的肩膀,像是想给她一点温暖,低声道:“没关系的,还有我在,我会一直护着你。”

李姣姣闻言终是再也忍不住,眼里满是泪花,略带哽咽道:“你这又是何苦呢?”

“哥哥。”

第46章 姣姣 他只是想见一见自己的小姑娘。……

李姣姣进宫之前, 其父做的是走南跑北的生意,虽不能说是家财万贯,却也是算得上是城里数一数二的富商。

可惜他的结发妻子、李姣姣的生母却难产而死, 但李父却再未续弦纳妾过,膝下只有李姣姣一个独女, 如珠似宝地养大。

他娇惯女儿,不舍得她吃苦, 便起了给她找个赘婿的心思。后来他在城隍庙里捡到个小乞丐, 见他眉清目秀又心思伶俐, 便把他带回了家充作义子养大,权当作姣姣的童养夫了。

姣姣五岁的时候, 有了一个十二岁的哥哥。

父亲常年在外经商,奔波劳碌, 便是忍冬如父如兄一般地拉扯着她长大, 李姣姣自幼被娇宠惯了, 性子顽劣, 时常闯祸,忍冬却不生气, 从来都是毫无怨言地为她善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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