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瑟:“巫容,你玩赖,你这么还带偷偷藏牌的?”
雨箬:“可不是嘛,你再这样就要罚你了。”
山辞:“哼,下次不叫你了。”
巫容:“别别别,各位姐姐们,我错了还不成嘛,别生气啦,来我们重新洗牌再来一局,这次我巫容发誓绝对不会了。”
然后就又是一阵噼里啪啦的洗牌之声。
“这里面莫不是在玩麻将?”
图安歌侧耳倾听,不确定的指着门内的声音说道。
“许是如此。薄炀楼不同于拂荫楼的恭默守静,这边被唤作四仙的女子更是逍遥物外一般的姿态。”
风情说罢,便用那如柔荑的纤手轻轻的在门上敲了敲。
“谁啊,进来吧,门没关哦。”
只听房内传来一声女子银铃般的应答之声。
推开大门,只见一小丫鬟伏在石凳上睡的正香,丝毫没被吵醒。
二人相视一笑,脚步放慢了一些就这样绕了过去。
走到房门前,风情笑意吟吟的对着门内的四位女子,道:“风情,见过四仙。”
此刻房间内的一张方桌前正坐着四位在玩麻将牌的女子,每个人摸牌出牌的动作皆娴熟至极。
云瑟先起身道:“哎吆,原来是风情姐姐来了啊,快快将麻将收起来,今日便不玩了吧。”
雨箬随后道:“风情姐姐,你今日怎么舍得来我们薄炀楼啦?”
巫容:“风情姐姐,莫要折煞我们了,快快请进。”
一着艾绿色罗衫长裙的女子赶忙走到门口招呼道:“咦……你便是那公子捡回来照顾不柒这狗子的女子吧?”
“巫容,是十两,不是不柒。你忘记昨晚公子发过的布告了么?”
又一着金茶色齐胸襦裙的女子说道。
“风情今日就是带这位安歌姑娘熟悉一下咱们两仪楼,刚才已经去看过拂荫楼了,这不现在就带她来了四位仙的薄炀楼了嘛。”
风情嫣然一笑道。
“哎呀,这狗子还是一如既往的凶猛,吓死人了。”
还是刚才那着艾绿色罗裙的姑娘害怕的躲到风情的身后说道。
“巫容仙,莫怕,有安歌姑娘在,十两是不会咬人的。”风情柔声说道。
风情又看向图安歌道:“安歌姑娘,这里依次站着的四位便是云瑟仙,雨箬仙,巫容仙和山辞仙。”
图安歌依次看去,眼前的四仙皆是婵娟此豸的美貌女子。
对比拂荫楼姑射神人般的四先生,那薄炀楼便是蛾眉螓首般的四仙娥。
一冰一火,一兰一瑰,一静一动,皆是世间不可多得的美人。
“四位仙好。”她微微颔首说道。
“这凶猛的狗子真的会听你的话么?”刚刚躲在风情后面的巫容仙问道。
“嗯……大部分时间都还是听得,不过偶尔十两它太兴奋了的话也难说。”
图安歌看了一下此刻乖巧的趴在地毯上打盹的十两点了点头。
“那我们就不多逗留打扰四仙玩麻将的雅性了。”风情道。
道别之后,两人就往这薄炀楼外走去。
图安歌:“风情先生,恕我直言。这薄炀楼跟拂荫楼有何区别?我看下来这两处里面的可都是倾国倾城的美貌佳人啊。”
风情闻言,掩面笑着在她耳畔轻声说道:“拂荫楼是青楼,薄炀楼是红楼。”
这句话更是让她糊涂了起来,心想:出谷之后她也就听过青楼二字,这红楼是?
图安歌:“风情先生这红楼是何说法?我还是第一次听到。”
“这,这不可言。待你日后就知道了。”
只见风情姑娘她的脸上霎时浮起了一丝可疑的红晕。
风情姑娘此话不假,果然不出半月她便了然了这青楼和红楼的本质区别。
拂荫楼(青楼)献曲献技不献/身,而薄炀楼(红楼)限歌限舞不限客。
而这一切似乎都跟她图安歌没有太大关系。
因为她每日要做之事就是按部就班的照顾好十两这金贵的千金小祖宗。
十两锻炼,十两用饭,十两午休,十两再锻炼,十两再用饭,十两睡觉……
如此循环往复,一日复一日,日日复日日。
总之十两小祖宗的一日活动就是她图安歌的一日安排,雷打不动的那种。
她也从一开始的每日清晨被十两这狗子从床榻之上强行拖起来被遛弯。
到现在的一到辰时就自行醒来唤醒了出门遛狗的觉悟;从一开始的打扫狗屎恨不得蒙上无数层遮脸巾隔绝臭味,到如今的可以一边吃着点心一边面不改色的捡起狗屎的地步……
图安歌有时觉得要不是在遛弯的时候,怕隔三差五的撞上北逾白这美人公子,就这些每日的步骤她闭着眼睛都可以做到了。
三个月后。
就在图安歌自信不疑的以为万事皆顺,平安无事之际,十两这小祖宗就给她闯了个大祸。
夜里,十两金窝。
“十两,你今日怎么还不睡啊,以往这个点你不是都该打呼噜了么?”
图安歌歪着脑袋伸长了脖子看了一眼窗外。
此时明月高悬,夜色深沉,看样子早就过了亥时。
“啊呜,啊呜,呜呜呜。”
十两这狗子时不时的嚎叫两声,还不断的用两只前爪在毛皮垫子上面扒来扒去。
“十两,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
她伸手去摸了摸十两的肚子果然有些硬邦邦的。
“呜呜。”
十两又微微抬起狗头哀嚎了一声。
“是不是积食了?那,要不再带你出去绕两圈?”
图安歌摸了摸狗子的脑袋问道。
许是听明白了她的意思,十两这狗子便蹭的一下爬了起来,自己走到桌子上咬着那根绳子递到她手边,她将绳子套到十两的勃颈上就出门遛弯去了。
“十两,别往前去了,就在此处吧,一会吓到客人就不好了。”
她微微收紧手里拉着的绳子说道。
十两却还是兴奋的往前奔去。
“不行,十两你给我回来,前面就是云瑟仙的楼阁了,冲撞了她的客人,我就要受罚了,你赶紧给我停住。”
此刻图安歌正一只脚挎在围栏内用力勾住,手吃力的往后拉十两这小祖宗。
她脚下勾住的围栏断掉了。
图安歌整个人往前一晃,就被十两呼啦一下拉着夺门而入进到了这位云瑟仙的房中。
慌乱之中看了一眼房中,竟然空无一人。
这才松了口气的同时,图安歌赶紧拉住十两轻声,道:“十两你,你赶紧趁现在房中无人随我出去,要是被发现我就死定了。”
她用力的拖着十两的狗头刚走到门口处,就听得一媚若无骨的女子声音从门外传来。
“公子,莫要心急,一会到了房中随您折/腾。”
“好,好,都听你的,美人。”
糟了来不及了!!!
她回头看了一眼房中能暂时藏身的地方只有那处屏风之后.
于是她直接用蛮力拖着狗子躲到了那红木彩雕屏风之后蹲了下来,然后麻溜的扯下自己的束发带,缠在了十两的嘴巴上并且还绕了好几圈。
图安歌大气不敢喘的从屏风的缝隙处小心的窥探着接下来发生的情况。
“这里不用你们伺候了,都下去吧。”只听刚才那女子的声音再度响起。
“是。”
“吱呀……”
房门被推开了。
房门又被关上了。
接下来就是一番不可/描述的画面,顷刻间两人的锦衣华服就杂乱的散落了一地。
她躲在屏风后更是霎时就面红耳赤起来。
图安歌赶忙一只手捂住十两的眼睛,另一只手捂住自己的眼睛,在心里不住的默念道:非礼勿视,不知者无怪。
接下来就是又一阵“奇妙的”声音入耳……
此时躲在屏风后的图安歌恨不得自己多长了两双手可以用来捂住她和十两的耳朵。
“汪汪,汪汪,汪汪。”
谁知就在她羞得面红耳赤,双目紧闭之际,十两这狗子竟然哐当一声撞到了两人面前的屏风,冲了出去。
于是一瞬间整个房间就充斥了三种不同的尖叫之声和一直狗子的犬吠之声。
“啊……”
“汪汪汪,汪汪,汪汪汪……”
此起彼伏的叫声很快引来了两仪楼中的大批护卫。
入门只见,除了床上惊魂未定的两人,这房中还多了一人一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