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机帝王的娇美白月光(72)

贾商户受人胁迫必须用他家的火|药房制造军火,他没胆子反抗,却能把账目做清楚,就等着有朝一日派上用场。

泯王呵呵笑了起来,回怼李尚书,“这又能说明什么,不过是巧合罢了。臣的商铺生意不好,但也许采买诸多原料和进货,几乎日日支出钱财。”

说完,他抬头看向段煜,朗声道:“皇上,京城生意繁华,每日比臣的铺子收支更多的大有人在,为何就认定是臣了呢?”

“还望皇上明察,咱们手足情分,可别误伤了臣。”泯王眼眸低垂,说到最后言语间尽是悲痛之意。

谢如伊内心暗自惊叹,这要是戏台子,她都得掏腰包打赏。

“还有吗?”段煜看向李尚书,就这点东西确实没有说服力。

“有!”李尚书带着一份供词来,正是贾姓商户签字画押过的词,“贾商户如今关在刑部地牢里,臣将他的供词带来给皇上过目。他指认与他交接货款的就是玉盘楼后厨的一位小厮,而泯王爷是玉盘楼出了名的常客。”

段煜神色渐冷,问道“如何认出的?”

李尚书回忆起前段时间的查案就苦不堪言,还好皇上给他指明了查泯王的方向,就这也废了极大功夫,“臣暗中带着那贾商人,将泯王日常行动中能接触到的人一一让他辨认多次,最终他听出了那小厮的声音。因为每次那人都是蒙面与他交易,臣也是带着他在玉盘楼确认多日才肯定的。”

泯王嗤笑着,他心中越发安定,说话底气都强硬起来,“皇上,就这硬连起来的证据您要是信了,臣可不知说什么好了。这里面能做文章的地方可太多了,若是李尚书与什么人联合,想伪造证据污蔑臣,您该如何分辨呢?”

他继续道:“皇上,咱们是亲手足,难道您要因外人这漏洞百出的证词和所谓的证据,就将如此大的罪名扣在臣头上?还是说……您早就看臣碍眼……”

他悲痛万分,“若真如此,皇上尽管赐死臣,臣绝无怨言,却不愿身负污名。”

段煜沉默不言,连回泯王一句话都觉得是浪费口舌。他尚闲适地握着谢如伊的手,静静看着泯王尽显演绎天赋。

这么多年,他这个亲兄弟其实也没觉得泯王是个多么深沉的人,若不是忽然想起各种不经意间陷母妃于不义的清妃,他还真猜不到泯王如此会装。

而泯王被送到清妃身边时年纪尚幼,恐清妃也没把一个小孩子当回事儿,便不在他面前遮掩自己,让泯王从小就学会了清妃明面一套背地里又是一套的行事作风。

段煜不禁发笑,他这个兄长哪里是什么都学不会,这等下作手段不是学起来比谁都快?从小保持到大能坚持应用十几年。

谢如伊冷冷地看着泯王,这人不愧是能忍这么多年的,这么多证据摆在他面前竟然不为所动。不过这些证据也确实不能充分地指正泯王,泯王的收尾做的细致,这些留下的定然都是他不太方便清除的。

他名下店铺来往人也不少,里面雇佣的人也多,若是账房先生直接略过账不记,下面的人发现账目和店中的银两数目不一致也是麻烦。而且这事要瞒着很多人,越少人知道约好,那账房先生许是个什么都不知道的普通人。

泯王仍然非常自信,只是看着帝后的神情渐渐如出一辙,宛如气质相容般散发着冷意与怒意。他有些拿不准,是什么能让帝后认死了一定是他做的,明明很多地方他都抹干净了,除了……

半晌后,泯王终于安静下来,段煜冷哼一声,“你说得对,这些还不够……”

李尚书低下头,羞愧难当,自觉辜负皇上所托。他起初如无头苍蝇一般到处查也没有什么收获,现在查到的东西竟然不能定泯王的罪,想想就有愧于皇上和被炸死的那些贫苦的工人。

“但朕若没有十足的把握,也不会将你请到这来。”段煜向外喊道:“传淑妃来。”

泯王的心渐渐沉下去,睁大而显得圆润的眼睛缓缓眯起,他就说怎么回事,不应该让皇帝怀疑到他身上才对,怀疑慎王都比他强,原来竟然是盈娘告密了吗?

淑妃被强硬地带到政和殿还觉莫名其妙,她根本不想离开自己的菁华宫,踏出那里一步都让她瞬间失去安全感,而越是被带着逼近皇帝的寝宫,淑妃的一颗心就上上下下,不得安稳。

她被殿门口就被侍卫推一把进去。淑妃恼怒不已,可侍卫根本不多看她一眼,淑妃来到这里,只能先见皇帝,可万万没想到,她见到了几乎不可能见的人。

淑妃瞪大眼睛,都忘了给上方的帝后先行礼,盯着泯王狼狈的侧脸半晌没有说话。

段煜笑道:“看来淑妃与泯王是旧相识了?”

淑妃这才回过神来,慌慌张张地跪下,“臣妾叩见皇上皇后娘娘……”

她跪在地上,一直没等到帝后让她起来,只能直起腰背,就这么跪着说话。

段煜直接问淑妃,“你与泯王勾结,暗害皇后可知罪?”

淑妃从见到泯王狼狈不堪地跪着就觉氛围不对,此时更是被段煜一语道破心虚之事,一时不知如何作答,“臣妾,臣妾……”

此时她根本不敢乱说话,皇上为何如此笃定?是泯王之前已经招供了什么,将罪责推到她身上,想让她包揽一切吗?

淑妃心底渐渐发凉,这种事……泯王或许会对旁人做出来,但应该不会舍得她,但……万一呢?

淑妃已经认不清自己在泯王心中的地位了……

不料她还未来得及说什么,泯王先辩解道:“皇上,您可不能受小人蒙蔽,被骗了。淑妃说的话万万不可信!”

淑妃惊诧不已地看向离她不过几尺远的泯王,曾经她梦想着能与他日日如此亲近,光明正大出现在人前。而当这一刻真的到来,淑妃却被他的话如冷水兜头浇下,透心冰凉。

淑妃已经顾不得疑惑,为什么泯王会认为是她向皇上告发?

泯王笑中带着一丝邪气与痞气,“皇上,您知臣风流惯了,说话也无所顾忌,请您先别生气,听臣一言。”

“说!”段煜言简意赅。

泯王高傲地扬起下巴,不屑地瞥一眼淑妃,“淑妃怎么可能与臣有染?皇上,臣向来是看中哪个女子,便与她寻欢作乐的。可淑妃是您的女人,臣有没有睡过她您还不知道吗?”

这般赤|裸|裸的,露骨到让人面红心跳的话,让在场的众人听起来都觉刺耳。

淑妃感觉自己脑袋都要炸了,脸上火烧火燎地发烫,似被开水烫了一般想要捂脸尖叫。这种话,这竟然是她爱的男人能说出的话……

而她之所以敢这么说,还是因为她曾告诉过他皇上从未睡过她,而他也没有,她一个处子很容易就能被验出来是清白的,正好能跟他撇清关系。

淑妃无论如何都想不到,她入宫以来小心谨慎守着的身子,竟然以这种方式被他利用,作为关键时他脱罪的凭证!

谢如伊听到泯王无所顾忌的话突然泛起一阵恶心,刻意费力才能忍下去,手不禁扶着胸口还觉心口火烧火燎。她的异常引起段煜的注意,段煜顾不得看泯王那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嘴脸,一心一意给谢如伊顺气喂水。

“好些了吗?”谢如伊的脸色还发白,段煜担心至极。

谢如伊无力地点点头,“还好。”

“是孩子突然闹你了?”段煜语气危险,恨不能隔着肚子教训一下小东西。

谢如伊紧忙摇摇头,指着下方跪着的男人,“是他太恶心了。”

恶心到谢如伊甚至对淑妃,这个处心积虑害她的人生出了几分同情。

谢如伊的话音量不大,但足以让殿内的每个人都挺清楚。泯王神色僵硬,从来没有人如此评价他,“皇后娘娘,敢问您为何不信臣?”

谢如伊又一阵恶心感升起,发自内心拒绝,“你……你别跟本宫说话。”

“把他的嘴堵上。”段煜呵斥道,立刻就有两名侍卫掏出一块不太干净的布,不顾泯王的嫌弃,将他的嘴堵死。

谢如伊心气顺了不少,这个聒噪又无耻的男人真是闭嘴了好。大殿里一时陷入安静,淑妃此时已经平静下来,她曾幻想过很多次,如果事情败露,她要如何替他拦下罪责。

可这一刻,淑妃忽觉疲累,不如就这样结束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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