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雄虫A是一名平平无奇的本土雄虫,他今年十七岁,因为懒得出门交友,只有一名预备雌侍给他做三餐。
某日,雄虫A读了一本奇奇怪怪的小说,突然问一直跟在身边照顾他的预备雌侍。
“你希望雄主只有你一人吗?”
哼哼,若是求求他也不是不可以,反正他也只爱在家打游戏不出门。
预备雌侍惶恐,雄主这是在考验他吗?
预备雌侍道:“不,雄主还是多找几名雌虫吧,他们能赚更多的钱给您买游戏皮肤。”
雄虫a道:“哦。”
原来预备雌侍也不是那么喜欢他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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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三年后的戴纳
深夜, 一台中型终端的荧幕在黑暗中泛着蓝光,屏幕上为常虫看不懂的各种数字与符号。
戴纳正坐在办公桌前敲打键盘,与投影虚拟键盘不同,该键盘为实体键盘, 打字手感更为舒适。
他正在试图入侵某名星盗的终端。
倏然, 戴纳手腕上的终端震动了一瞬, 视屏弹窗出现在戴纳眼前。
手拿菜刀砍异兽(雷根):别攻击我防火墙了, 我除了你, 没有别的雄虫弟弟。我终端里有机密, 不能让你看。
戴纳腾不出手回复, 发送一段语音回复。
他道:“我并不好奇你有没有其他雄虫弟弟,我也不是你的雄虫弟弟,我们没有血缘关系。而且, 我想看的就是机密。”
手拿菜刀砍异兽(雷根):你的实力不够,攻击我也是白费力气。早点睡觉吧,看你总是半夜三更来攻击我防火墙练手。
睡眠中zzz:我不困。
戴纳知道, 他作息不规律是对身体不健康的。可每当夜里合眼后他的脑海里总会涌现各种画面,通常那些画面还是他最不想面对的。
那些画面都是他的记忆,他是一名超忆症患者, 他患上了无法忘记的病。
手拿菜刀砍异兽(雷根)向您发起语音通讯。
戴纳接听。
“咳, 要不, 我给你唱个晚安歌?”
低沉成熟的声音经扬声器放大, 戴纳停下来打字的手,从抽屉中找出耳机。
戴纳塞入耳机, 关掉了桌面上的中型终端。
他道:“你唱。”
“晚安,晚安,我的宝贝。愿你美梦成真……”
这首歌耳熟能详, 戴纳还能回忆起每一个旋律。他试着和原唱做对比,然后道:“你唱跑调了。”
“……”星盗头子不知说何是好。
戴纳道:“你上次讲到,你在荒星捡到一个键盘,决定搜寻零件,拼装一台完整的中型终端。”
雷根道:“对,我就天天在荒星上拾荒,捡到的物资要上交给帮派七成,很难攒下来什么物品。当我们帮派和别的帮派斗争时,我每每加入其中,打赢了,作为胜利者,就会瓜分失败者的物资。”
“我这样做是不是不太、不太好,你若是不喜欢,我就不说了。”
戴纳冷静道:“双方皆为身负重罪的亡命之徒,不构成抢/劫/罪。你还没说,若是打输了呢?”
戴纳不觉得身为星盗抢更弱小的星盗有什么不对,他自己也在打抢星盗财产的主意。
“打输了,就饿肚子呗。在地上躺一宿养伤,第二天再去翻食物。”
戴纳问:“你胜率如何?”
雷根气急败坏道:“我现在都是星盗团长了,当然打遍全球无敌手。”
戴纳不解,从他获取的信息来看,雷根的过去学习的专业应该与信息工程有关,信息工程不需要体能。“到底,胜率如何?”
“百分之……二十。”雷根声音减弱,又突然大声道:“我变强了,现在没一个能打得过我的,我是最强的星盗。”
戴纳道:“说话不能太绝对,小心以后被打脸。”
“戴纳,我真的很强,哪个星盗能像我一样,在荒星连着星际网,还不怕被军部抓的。”
雷根急急忙忙道,雌虫都想在雄虫面前表现出强大的一面。
“星盗间的实力无法用数据衡量,无法比较。而你擅长网络技术这一点,我不否认。”
戴纳头脑清晰地解释道。
“戴纳,你还没睡吗?你在和谁说话?”
戴纳的雌父在卧室外敲门。
戴纳道:“没有。与、与我的未来下属说话。”
先打劫星盗们的财产,再挑选有才能的虫收入编队,像雷根既有专长又能打的,应该可以作为自己的属下。
星盗头子雷根:???
未来下属?谁给他的勇气?
戴纳的雌父道:“怎么还不睡啊,你身体不舒服吗?要不要请医生?你睡不着我也很难受。”
年仅十岁的戴纳,故作老成地叹了口气道:“现在睡。”
他不睡觉他不难受,雌父难受他才难受。
戴纳:“我睡了。”
雷根轻声道:“晚安。”
“您的雄子患了超忆症。”
白大褂的亚雌目光怜悯地看向他。雌父闭紧眼睛,捂住了心脏,胸口上下起伏着,痛苦道:“能治疗吗?”
“吃药物可以缓解,但您雄子的年纪太小了。”
“医生您想想办法吧,雄子真的很难受,夜里不睡,白天犯困,体质也不好。”他的雌父哀求着道。
“最好能保持锻炼,有规律的作息时间。不要让他接触到负面的情绪。”
“好,好,我肯定不让雄子难过。戴纳,你想吃什么,雌父一会儿给你买。”
戴纳道:“我想睡觉。”
雌父都快哭了,心里又急又慌:“你现在睡,晚上又不睡,多难受啊,我们晚上睡吧。我带你去餐厅,吃最贵的西门塔尔兽肉排。”
戴纳观察着雌父的表情:“如果你希望我去吃肉排的话,我们就去吧。”
突然,雌父从患者坐的椅子上起身,站起时眼前一片发黑,眩晕感让他差点摔倒。
“雌父,我们去别的科室,你需要治疗。”戴纳去扶雌父。
“不,不去,我没有事。你吃饭最重要,雌父带你吃最贵的肉排。”雌父想起不能对戴纳接触到负面情绪,立刻对戴纳露出微笑。
戴纳如鲠在喉,视线移向一边:“好。”
戴纳睁开眼睛,卧室已是蒙蒙亮,终端显示时间早4时20分。
第2390次,他回忆起这段过往。他永远无法忘记的是,雌父痛苦,却还要强颜欢笑的模样。
戴纳不明白雌父为何而痛苦,他只是生了个病而已。每一只虫,或早或晚都会生病,有的患病可以治好,有的患病不会治好,有的甚至会因病早早地离开世界。
他的病没有严重到离开世界的程度,那么又有何关系?
生病会头痛,但头痛习惯了,也不觉得有什么。
生病会失眠,晚上睡不着。但他可以白天睡,雄虫学校的老师讲话催眠效果尤其好。
为什么雌父要痛苦,为什么他不想看到的内容不断在脑海中播放。
戴纳可以解出数学题的答案,但永远无法了解雌父的内心。
天快亮了,他想下楼去晨跑。可是他一推开门,雌父就会醒来,用担忧的目光看向他,他所负担的回忆又会增添一条。
戴纳平躺在床,望着天花板,想思考点别的转移自己注意力。
一名长相凶悍的健壮雌虫浮现在他的脑海。
是雷根,那名远在伽马星系的雌虫星盗。他现在会在做什么?也许,他已经醒来晨练了。
雷根住在一个破旧的小屋中,自从和自己视讯过后,他就将屋子收拾的很干净整齐。戴纳有点想象不到雷根收拾屋子的样子。
雷根与他所见过的雌虫不一样,不会低眉顺眼地称自己为戴纳殿下,而是戴纳老弟、戴纳弟弟的叫。
知道自己患有超忆症后,也没有大惊小怪,而是道一句“真牛比啊。”
假如,雷根是他的家虫。他可能不会像他家虫一样,无论开心都是难过,都会对他微笑,对他过于保护,时刻担心他去哪里,吃了什么,告诉他什么是好的,什么是坏的,千万不要怎样怎样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