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澄也只好先拿带了两套衣服过来，一套给陈序，一套给季旻。
两人接过程澄手里的衣服，神情微微古怪，他们终于意识到一件事，程澄貌似不知道季旻其实有钱。
陈序拿着衣服上楼，边嘀咕边换：“你说说你，低调的有点过了吧？人家小丫头直接以为你穷，现在来给你撑场面。”
季旻没说话，看着价格不菲的衣服，他有种被包养的感觉。
陈序换好衣服，站在镜子前看了看，又摸了摸身上的衣服：“阿珉，我现在觉得你在被人包养。”
季旻揉着眉心：“我之前给你们买衣服，也没见你们这么高兴。”
陈序对着镜子理着衣服：“这不一样。”
“对了，阿珉，标签别扯了。”
“嗯？”后头声音传来。
陈序回头，后面季旻已经换上，纯黑长款大衣，修身设计，原本就高的人，被衬的越发挺拔俊朗。
陈序愣了下，在看了看镜子中的自己，怀疑小姑娘把最帅的一套给季旻了。
“回头好退回去，不然，你好意思花人家小姑娘的钱？”陈序道。
季旻指尖一顿，低头看了眼垃圾桶里的标签。
陈序：“......”
楼梯上脚步声传来，程澄抬头，季旻正步步走下来，程澄突然发现，他腿也挺长的！
“又看中哪个部位了？”程诺手捧小蛋糕，拿着勺子挖了口。
程澄坐好，含蓄的瞄了眼那腿：“那腿挺长的。”
程诺：“......”
程澄又看向季旻的手腕，微微叹了口气，可惜，钱二叔的手表来不及送过来，不然，也可以装个门面。
三人出门，陈序家门口多了辆奔驰，他回头看向程澄，程澄拿出车钥匙：“问我老板借的。”
“你老板可真大方。”陈序看着车。
程澄点头：“我也这么觉得，我本来还以为要废点口舌，结果我还没说理由，他立马就同意了，还附赠一司机。”
简直爽快的不行。
她现在觉得上班也没什么不好，尤其是碰到个对人格外好的老板。
那头，刚被夸的吴淞看着外头，叹了口气。
林宴：“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觉得自己不是个东西，连小姑娘的零花钱都拿。”吴淞抽了根烟。
林宴：“......”
你收钱的时候可不是这表情。
程澄几人出发，到了本市最好的酒店，车停在停车场后，陈序看向还坐车里的程澄：“不一起吗？”
程澄摇头：“我晚点进去。”
她衣服还没换，而且撑腰也得挑时机，怎么也得在那帮人最自满的时候进，这样打脸才爽。
两人也不知道她想做什么，只好自己先进去。
酒店大门口，一辆车缓缓停了下来，徐峰看着走进去的徐珉，嘴角一勾，向来被捧着的堂哥，面对昔日不如自己的人的奚落，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再在这待下去。
突然，一电话响起，徐峰不耐烦的接了：“说！”
“徐副总，远峰那边合同到了，需要您立马签字。”
“怎么这个点到？让他们等……”徐峰深吸了口气，话到嘴边咽了回去，“我马上回去。”
他让司机赶紧开车，那边的合同可是个大项目，爷爷近两年一直看他不太爽，不就是因为自己做事不行吗？
这一回，他怎么也能给赚个大的。
“你们把包厢里的视频发来。”他又打了个电话给里头的人。
包厢里几人接到消息，连忙让服务生传监控过去，过了会大门被打开，季旻陪着陈序走进，一阵寒暄过后，陈序拉着季旻奔向自己曾经的小团体，其中半数退休。
一桌老师里，季旻显的格外突兀，那几人也没想到陈序把他拉到了教师桌，几人只得一个个老师先敬过去，好不容易到了季旻。
王岳倒酒：“学长，久仰大名。”
季旻看了眼这人，想起来这是上回在餐厅，莫名其妙想撞自己的人。
“对啊，徐珉当年可是风云人物，多少女孩子追啊。”另一男人绕到季旻身后，一手搭在了他的肩上，季旻眉头紧皱。
“你当年走后，还专门有女孩子为了你考进咱们学校。”
“可惜，不久后，你家里就出事了。”
“要我说，当年你妈要是跟徐老先生服个软，也不至于到如今的地步。”
“徐学长也可以选择回徐家啊，虽然你们早就分了家。”
两个人一唱一和，听的在场的人尴尬万分，全都明白过来，他们根本是被拉来当观众的。
季旻修长的手倒着酒，那一身清冷，贵气十足，看的在座的女孩子心脏直跳，就算落魄了，但有些东西是刻在骨子里的。
在场的那几个负责奚落的男人见季旻理都不理他们一下，脸色瞬间不好看。
“但没准徐老先生会看在你身上还流着徐家的血，给你个小公司总经理当当。”一人说着。
“够了，你们有完没......”离他们最近的一女孩子正要阻止，大门再次打开。
“不好意思，我来晚了。”
众人看向门口，整个包厢瞬间安静，女孩子一身及膝红裙，画了精致的妆容，一步步向他们走来，王岳惊艳了把，正要招呼程澄，就见程澄站到季旻身边。
“徐学长，我能坐你旁边吗？”
季旻抬眸，小姑娘满眼都是他，仿佛其他人皆是陪衬，成功的使饭局上的氛围瞬间从奚落变嫉妒。
靠近门口，正在看剧的姑娘，抬了下头，愣了下，剧里正放到女主在公司晚会上被奚落，此刻霸总出现，牵起了灰姑娘的手。
几人看了看剧，再看了看季旻，默默的收起手机，舀了勺花生到自己碗里。
现实版貌似更好看。
第18章 一更 小白脸
来的老师不多, 主桌没坐满，原先坐季旻旁边的一老师，赶忙往旁边挪了个位置, 程澄坐下, 给各老师敬酒。
“徐学长魅力不减当年？”负责奚落的男人是徐家公司的, 叫林宥，他白了眼多此一举的王岳，嘴角扯了扯道。
季旻看着忙碌的程澄，不一会的功夫, 甭管那些老师认不认识她, 她已经把人家哄的心花怒放。
季旻看着一侧身影：“嗯。”
一旁, 陈序：“......”
被女孩子保护他好像挺高兴的样子。
林宥噎了下，随即又问道：“徐珉最近哪里高就？”
季旻看了眼手机，还没消息发来, 他道：“休假中。”
休假约等于暂时没工作。
毕竟年末，谁家给你这么长的休假？
几人心照不宣一笑：“不愧是当年的年级第一, 找的工作都比我们好, 年末都能给你休假, 哪像我们，为了几百万的年薪，天天加班累死累活的，有时间赚钱，没时间享受。”
其他桌的男人听到后倒吸了几口气，都是二十七八的年纪, 他们还在为人生中的第一个百万奋斗，他已经轻轻松松实现。
林宥正享受着其他人羡慕眼神，当年他就被季旻压了一头, 多年以后总算可以扬眉吐气一回。
一旁，清脆的声音带着认同：“是挺累的。”
他震惊看过去，程澄正端着酒杯，一双明眸带着丝同情跟可惜的看着他们：“还好我吃银行利息活，外加收租，我妈还能偶尔贴补点给我。”
他们这日子实在是太苦了。
满场又静了下。
“当然不能跟学妹比啊。”那几人尴尬的扯了下嘴，程澄点头，“也是，估计在享受的只有我跟徐学长了。”
“嗯？”有人发出疑问。
程澄回望那个十分恰当发出疑问的人，一副惊讶状：“你们不知道吗？徐学找已经买回他家曾经的别墅了。”
在场又一阵倒吸口气，那别墅贬值了，但再怎么贬，听说也要八千万才能买下。短短七年，也就是说，徐珉曾经的工作待遇也是很好的，而且正常情况下，没哪个人刚进公司就能拿百万年薪，那个说自己拿百万年薪的也是这几年才能拿到。
王岳脸更黑了。
程澄看向貌似表情不太好的两人，这才意识到，她家美人鱼貌似很能赚钱。如果不是买了别墅的话，存款估计比她还多。
不过，还好，他貌似辞职休息了！
这条鱼她应该还是养的起的吧？
“来，徐珉，多年没见，我们喝一杯。”林宥尴尬的拿着酒杯就凑过去，忽然横插一酒杯，他抬头，程澄正拿着酒杯，“我记得徐学长胃一直不好，还是我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