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不安袭上何如月心头。
费宜年不真诚。这是她的判断。
何如月带着新满腹狐疑回到家,刘剑虹很八卦地过来打听:“怎么样,明丽是不是跟小伙子约会?”
“就是我们厂包场看电影而新已。她多拿了一张票,喊朋友一起。”何如月兴致缺缺,并不怎么想回答。
刘剑虹倒是没新察觉,又问新:“我才不相信就这么简单,既然是包场,你怎么回来了,你不看?”
亲妈这探索精神,何如月也是佩服。
“和平电影院一共才七八百个新位置,包场分了三场的呀,我没新看这场。”
“哦……”刘剑虹应了一声,又想起一事新,“明丽来中吴也没新多久,就有朋友了?”
何如月哑然失笑:“妈,你还不了解明丽?她什么时候缺过朋友了?”
也是,没新去厂里报到前,她不就跟什么朋友一起出去玩,她不仅何时都不缺朋友,还何处都不缺朋友。
…
一直等新到十点半,何如月终于听到了敲门声。
她赶紧下楼开门,刘明丽咯咯笑着新,闪身进屋,也不说话,拉着新何如月就往楼上跑。
终于进了房间,刘明丽将门一关,低声道:“如月,姑姑有没新有问新?”
“我就说和朋友,她没新多问新。”何如月倒是一肚子想法,“电影不是九点就结束了吗,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嘿嘿嘿嘿……”刘明丽捂着新嘴,快乐地笑个新没新完,每一声笑声里,都是春天新的味道。
不用问新了,肯定有余兴节目。
没新想到,费宜年之前还一脸不太情愿的模样,居然还委屈求全搞什么余兴,何如月有点不敢相信。
见刘明丽想往床上躺,何如月一把将她拦住:“去去去,跟什么陌生男人接触过,别往我床上躺,赶紧下楼洗脸洗脚去。”
“呀,如月真聪明,今天新接触过深了。”刘明丽眼新波流转,向何如月妩媚地飞了一眼新,咯咯笑着新开门下楼去了。
接触过深?
何如月突然就一阵紧张。不是吧,不是吧,刘明丽同志虽然热情奔放,但这年代没新有那个新条件吧。
她把床上两新条被子拢了拢,打算等新刘明丽上来再好好逼供。
自新从刘剑虹说要新让刘明丽住到何家来,一楼的房间就新添了一张床,但刘明丽每回来住,很少新住客房,偏喜欢来跟何如月挤着新睡,常常悄悄话说到半夜。
没新一会儿,刘明丽收拾停当,轻手轻脚跑上了楼。
“没新吵醒姑姑吧?”她笑嘻嘻地问新着新,也不等新何如月回答,就跳上了床,三下五除二换上睡衣,钻进了被窝。
换衣服时,何如月暗暗盯住她的身体。
还是那样曲线玲珑,但衣衫整洁干净,不太像是何如月想象中的“接触过深”,何如月稍稍放了心。
“里边去,你睡里边去!”她嫌弃地推推刘明丽。
刘明丽嘿嘿笑着新,却也听话,立刻往里挪了挪,换了个新被窝,道:“坏死了你,当我是暖被窝的啊。”
怎么听着新就不对劲呢?
何如月翻个新白眼新,终于也钻进了被窝:“我得困住你,瞧瞧你这荡漾的,我怕你半夜溜出去幽会。”
“哈哈哈哈……”刘明丽大笑起来,但一想,会吵醒隔壁房间的姑姑姑夫,又立刻捂了嘴,小声道,“费宜年家里管得紧,不可能新半夜出来的,你就放心吧。”
听她主动提费宜年,何如月问新:“约会感觉如何?”
“两新个新字,甜蜜。三个新字,很甜蜜。四个新字……”
“非常甜蜜。”何如月打断她。
“嘿嘿,不对。”刘明丽一个新翻身,撑着新脑袋,望着新何如月,“四个新字,顺利拿下。”
何如月一骨碌起来:“你这就拿下了?什么叫拿下?”
刘明丽没新有仰头,只用眼新角余光媚媚地望着新她,笑道:“看电影时,他可老实了,目不斜视,我就在底下勾他小手,结果你猜怎么着新?”
“他没新拒绝?”
“何止。他一手的汗啊,你说他多紧张、多可爱啊!”
何如月未置可否,扁了扁嘴。
刘明丽没新注意何如月的反应,沉浸在自新己的甜蜜回想中:“我就拿手绢一点一点给新他擦干净,然后,他就乖乖的,任由我挠他手心、扣他手指……”
呃……这个新……何如月扬扬眉。
不得不说,还是刘明丽会玩。这么一比,自新己跟丰峻这恋爱谈得有点逊色了。
看来丰峻同志,上辈子也的确是菜鸟。
“这就是你晚回来的理由?”何如月问新。
“当然不是。”刘明丽嗤之以鼻,“拉拉小手怎么能新叫拿下,简直小儿科。”
何如月服了,自新己是小儿科,刘明丽同志才是“大师课”。
“后来他要新送我回家,我就想着新,电影院到孙家弄也太近了吧,根本不利于我发新挥魅力新啊。一过马路,我就直接崴了脚……”
“啊,崴脚了?”何如月赶紧起来,“让我看看,哪只脚?”
“笨死了!”这回轮到刘明丽嫌弃。
“我怎么可能新崴脚,当然是装的。”刘明丽眼新珠儿一转,“这下他就只能新扶我啦,我就顺势这样……”
她身子一软,扑向何如月。
“去你的!”何如月大喝一声,当即在床上打了个新滚。
“扑通”一声,刘明丽倒在了床上。
“讨厌!”刘明丽骂道。
何如月看着新她扑在床上的样子,脑海里顿时就生出了画面,心想费宜年你就应该像我这样敏捷嘛,那我家的明丽小姐就会当场扑街了。
但费宜年显然不敏捷,明丽小姐非但没新有扑街,反而新十分顺利地扑倒了费宜年。
刘明丽倒在床上,没新有起身,回味着新当时的场景,一脸春色。
“我们就走啊走啊,我倒在他怀里,走得可慢了。终于望见了弄口的牌坊,我趁着新月黑风高,就把他摁在了墙上……”
“啊?”何如月惊呆了。
“啊什么。”刘明丽瞟她,“反正不是我摁他,就是他摁我,早晚的事新儿。”
“那他有没新有立即推开你,并且打你一巴掌,痛斥你臭流氓?”
“怎么可能新?”
“那就是被你强吻之后,抹着新嘴唇,流下了屈辱的泪水。”
“哈哈哈哈,何如月,你这是看了什么乱七八糟的电影,被污染得够厉害啊。”
刘明丽笑得伏在床上起不来。
“那是……”何如月真好奇了。
刘明丽笑了半天新,好不容易才缓过来,道:“才不是。一开始吧,他应该很意外,也没新回应。但架不住我技术高超啊,亲得他晕头转向,然后吧,他就反攻了……”
刘明丽双眼新发新亮,声音都变了调:“我滴个新乖乖,他很猛哎。”
不要新听了,不要新听了,何如月听不下去了。
自新己一个新来自新2020的后世文明人类,完全没新有想到,在这个新世界,竟然有个新表妹玩得这么野。
我输了还不行新吗?
何如月捂上耳朵:“行新了,不能新再听了。我没新被乱七八糟的电影污染,要新被你给新污染了。”
刘明丽啐她:“呸。你和丰峻难道不亲?”
“那我们是在认真谈恋爱。”何如月为自新己辩解。
“不多亲几个新,怎么知道该和谁谈恋爱。亲嘴是判断是不是应该继续的重要新依据。”
果然“大师课”,听听,多么学术。
“你判断出来没新?”何如月好奇。
“判断出来了。可以继续亲,感觉很好。”
刘明丽终于缩回了自新己的被窝,说了一句惊天新动地的话:“他很有技巧,应该亲得不少新。”
我勒了个新去!
何如月震惊:“那你还决定继续?”
刘明丽毫不在意:“那有什么,我也亲得不少新。半斤八两新,旗鼓相当。不过,他是我在中吴亲的第一个新男人。”
你牛,你骄傲,给新你小花花。
何如月也缩回被窝,顺手拉熄了灯,等新心中的震惊逐渐平复,这才道:“明丽,其实你还不了解他。他可能新不像表面那样单纯,你要新多留个新心眼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