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作为贯穿这座优雅的城市的泰晤士河则同样是优美动人,不光说是那两岸汇集的长达几百年的建筑物所凝聚的文化精华,单单从这条河流带给伦敦繁盛的商业贸易上来看,也足以被冠以英国‘母亲河’的地位。
夜晚的泰晤士河也别有一番风味,在河流上来来往往的轮船与两岸通明的灯火夹杂在一起,于漆黑的河流上行驶过的星火,若是在泰晤士桥上的桥塔上观看这幅盛况的话,视线沿着河流衍生到远方,轻柔的风滑过好像在耳边呢喃着什么,优雅的泰晤士河,优雅的伦敦城,就好像在低声轻吟着古老的史诗一样,让人忍不住想象百年前,这里又是一副怎样的盛况。
狱寺隼人再次给自己灌下一罐啤酒,他银色的短发在伦敦夜风的吹拂下轻轻的晃动着,通明的星火在他的脚下,漆黑夜空的明星在他的头顶闪烁着,
有着厚厚茧子的手指夹着一根点燃的香烟,试图摇曳而上却在风中肆意的散开的烟圈的味道几乎没有,却让狱寺隼人的眼睛有点模糊,也有点酸涩,
和原来的牌子果然没法比,狱寺隼人这样想着,他灌下一口啤酒,这种由着易拉罐装好的廉价品和他原先在意大利品尝到的完全是两种不同的风味,又苦又涩也没有那股醇香感,酒精含量也低的吓人,证据就是堆在狱寺隼人脚边的那一堆空易拉罐。
只是再低的酒精含量在喝多以后还是会醉的,更何况是因为职责问题已经很少会喝酒的狱寺隼人。
脸色有点绯红,狱寺隼人坐在泰晤士桥的桥塔的最顶端,看着远方逐渐消失的地平线,脑子逐渐昏沉了起来。
他其实不该是这样子的,至少,不该在这里。
年少时正处于叛逆期的狱寺隼人当年还是一个小混混,虽然头脑聪明却没有用在正途,父亲作为一位不大不小的家族首领也没多少人敢惹他,抽烟喝酒无事不做,可虽闯出了‘人体轰炸机’的名号也基本算是自娱自乐,向来聪慧的狱寺隼人当然清楚这一点。
一切都是那位黑手党首领的父亲所给予他的庇护,他厌恶这一点,因为那时的狱寺隼人还以为自己的母亲是死于这位父亲的手下,也正因为如此,他当初才会答应那位第一杀手的邀请来到日本,不仅是因为第一杀手和彭格列的名号,更是因为他想逃离这位父亲所给予他的庇护。
然后他遇到了沢田纲吉,他的首领。
狱寺隼人不止一次觉得这是他这辈子做过的最正确的决定,哪怕他已经知道了自己对于父亲的一切都是个误解。
在那天下午,逆着光向他伸出手的少年,愿意朝败者伸出手的少年,那是狱寺隼人从来没有接触过的世界。
于是在那一刻认定他是首领,追随者自顾自的冠上守护者的名头,异常笨拙的表达忠心,自以为屈人之下,直到再次被如此告知,视为伙伴。
再次伸出手的,微笑着的天真的首领。
那是狱寺隼人最重要的光阴。
下定决心要永远作为他的守护者,拼命的战斗拼命的变得强大,只是希望能守护他的首领而已,但是却仍然常常是被守护的一方。
即使很不愿意承认,狱寺隼人比谁都明白,即使被冠以守护者的是他们这些人,真正守护着他们的却是那位被守护着的大空,并不是没埋怨过自己,却总被他微笑的脸打败,说着‘没事太好了’的沢田纲吉,明明身上有着比谁都严重的伤却依然温和的对着他笑着,
所以他才会那么拼命的维持着这个家族,接下无人愿去的繁琐任务哪怕没时间在触摸自己心爱的钢琴,只因为是沢田纲吉所期望的家族团结,他也愿意向每个家族成员表现出友好的样子。
除了云雀恭弥这个人。
狱寺隼人真的很讨厌他,不管云雀恭弥确实很强好几次帮助过十代目,他依然很讨厌,从年少到现在。
明明是十代目如此信任的人,却总是不愿意来参加家族议会让十代目操心,随意销毁总部让十代目难过,还老是来破坏十代目的难得假期,这种家伙,这种家伙,凭什么能让十代目如此信任!
狱寺隼人恨的忍不住咬牙切齿,但他却毫无办法,就如现在,云雀恭弥那个混蛋能跑去和他最重要的十代目见面,而他却只能坐在这里喝酒抽烟吹冷风扔东西泄愤。
所以当山本武总算发现跑丢的同伴的踪迹时,一眼就看见正在玩高空坠物的脸色绯红的狱寺隼人,他那张刻着伤疤的脸呆愣了一会,有点无奈的叹了口气,开始后悔自己联系云雀寻求阿纲踪迹的行为了。
至少在伦敦毫无结果的地毯搜寻时,这人也只是沮丧,还没到现在这种快哭出来的地步。
作者有话要说:
蠢作者已经不知道写了啥_(:зゝ∠)_
本来计划写剧情的但不晓得为什么写的写的就变成了狱寺君的单方面敬慕~
重修时间不够脑力不够,算了留下章好了。
评论依旧好少啊_(:зゝ∠)_。
第60章 第 60 章
夜晚的伦敦是极美的,而在漆黑的夜幕下吹着冷风欣赏这幅美景也是一件很美妙的事,只要你的心情不错的话。
而很明显,现在坐在泰晤士桥塔塔顶上的狱寺隼人现在心情一点也不好,于是再好的美景也成为了引发烦躁的来源,比如说现在他就超不爽脚下那些来来往往的船只,没有理由。心里的杂草蹭蹭的往上冒,一个一个丢下去的啤酒罐头成了他最好的出气筒,作为一个精通各种□□投掷技术的黑手党,这已经是简直温柔到不可思议的方式了。
当然,狱寺隼人完全没有任何想给自己亲爱的十代目惹麻烦的想法,就连丢下去的啤酒罐子也巧妙的没有坠落在任何一人的脑袋上,不愿伤害无辜者,这是沢田纲吉的愿望。
山本武站在桥塔的观光台上往上看那个男人郁闷的有点软弱无力的投掷,他左思右想了好一会,在把狱寺隼人留下独处一会好好冷静一下,还是选择走上去面对目光的谴责男人的泄愤的这两项选择上反复挣扎,最后还是选择了第二项。
这位已经快三十的银发男人在遇到和阿纲有关的事上是多么幼稚,作为已经一同经历了十几年光景的同伴,山本武很清楚这一点,而且他更清楚,狱寺隼人是一个多么喜欢钻牛角尖的男人,要是放下不管的话,会不会自我怀疑到崩溃绝望呢~虽然可能性极低他也一点也不想去试啊。
泰晤士桥的桥塔顶不是那么好爬的,没有任何保护措施,也几乎没有多少落脚点,这里毕竟也算是伦敦城的知名景点之一,万一出个把事死个把人都会给这座城市蒙上一点不光彩的阴影。
不过这难不倒作为一名黑手党家族中专职杀手的山本武,对于勉强可以说是经历来自前前世界第一杀手的里包恩的杀手职业特别培训的他,这些完全都是小case啦,而且别说是为了暗杀到处踩点试过各种奇葩地形的山本武,随便从大街上拉个擅长跑酷身体条件不错的家伙,都可以轻松完成,就是不知道会不会有危险了。
伸出一只手抓住支撑物,另一只手还拿着一点东西,两脚踏着护栏,山本武的动作行云流水,仿佛只是一错眼的时间,便登上了那座泰晤士桥塔的塔顶。
不知被风吹雨打多久了的塔桥顶有点滑,因为是夜晚的关系,山本武再好的视力也看不清脚下塔顶上积攒了多少灰尘,不过既然完全看不清那就不要去管好了,向来不在意这些小细节的山本武如此想到,
狱寺隼人的警戒心很强,这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和六道骸的天性,云雀恭弥的本能还有沢田纲吉的外挂不同,常年操心首领身边任何风吹草动的狱寺隼人因为有着强大的可以开到宇宙的脑洞,以及对一切挑战自己左右手地位的举动的天然敏感,这种几乎是后天培养出来的警戒总是能轻而易举的发现任何一点可疑,这也是他能够在短短时间就确实承担起沢田纲吉,这位彭格列十代目左右手重担的原因之一。
如果没有对沢田纲吉任何指令的盲信与盲从的话。
有着强烈警戒心狱寺隼人当然在第一时间就发现了山本武的存在,对于这个总是想跟他抢十代目左右手位置的肩胛骨,他其实也没有抱有多大好感,但至少作为还算强力的同伴,也一同为守护十代目而同肩并战过,无论如何,狱寺隼人作为一个有原则的人,也干不出莫名其妙就讨厌争斗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