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也喜欢(50)

走出酒吧,盛羡拦了辆出租车,把陆惊宴送回家。

面对小学生下车后,笑容洋溢的“哥哥再见”,盛羡别开头什么话都没说。

等小学生转身推开门,盛羡才把视线重新调回来,看向她的身影。

直到二楼她卧室的灯亮起,盛羡揉着眉心,叹了口气,一脸无奈的对着前面的司机师傅说:“走吧。”

回到家,盛羡换完鞋,随便把外套往餐桌椅背上一搭,进了厨房。

打开冰箱,他从里面掏了一瓶水,拧开拧盖喝了两口,突然想到她说的那句生理期。

他忍不住又叹了口气,把瓶盖拧回去,人靠着冰箱上站了会儿,摸出手机。

他静静地看了好一会儿,直到屏幕长时间没人碰触自动黑屏。

他才闪了闪眼皮,重新解锁屏幕,正好在这时候,他手机震了一下。

陆惊宴:“哥哥到家了吗?”

盛羡把自己打完的那条消息删掉,回:“刚到。”

过了片刻,盛羡又把删掉的那条消息重新打出来,发了出去。

盛羡:“喝点蜂蜜水,注意保暖。”

陆惊宴:“嗯,哥哥。”

盛羡没再回消息,拿着手机回了卧室,他脱掉卫衣,拿了身衣服进了浴室。

本来是觉得她不开心,才想着喊她出来喝两杯的。

哪知道她正生理期。

生理期不睡觉,大半夜打电话找什么陈楷。

盛羡站在花洒下,单手撑着墙壁,第三次长叹了口气。

小学生就没让人省心的时候。

长这么大,一点也不会照顾自己。

第78章 一夜无梦

当天晚上,陆惊宴做了个梦。

梦的一开始还是那个灯光幽暗的房间,原来放着椅子的地方变成了一张床,盛羡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衣,穿着双手双脚被铐在床上。

他衬衣纽扣被解开了好几颗,露出的肌肤上布满了各种痕迹。

因为挣扎,手腕磨红了一圈,有些地方微微往外渗着血。

那画面邪恶又养眼。

穿着一条红色长裙的她,一脚站在床边,一脚踩在床榻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有些移不开眼。

梦里的画面很混乱,她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支白色的玫瑰,她捏在手里,用玫瑰花瓣划过他的唇,落在了他的锁骨上,然后慢慢的拨开他的衣服,停在了他的胸口:“宝贝,嫁给我好吗?”

画面突转,从幽暗沉闷的房间变成了阳光灿烂的海边。

在鲜花如海中,她穿着白色的婚纱,一步一步的走向了他。

证婚人激情洋溢的念着证婚词,直到她站定在他面前,证婚人问盛羡:“你愿意娶陆惊宴小姐为妻吗?”

盛羡抬头:“不愿意。”

在一片哗然中,他留了句“因为她前男友太多了”,然后头也不回的扬长而去。

陆惊宴猛地睁开眼睛。

她在一片漆黑中躺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一场乱七八糟毫无逻辑全是漏洞的梦。

她撑着床坐起来,去了一趟洗手间,回来从枕头下面摸出手机看了眼时间。

还没到凌晨三点钟。

她刚不过睡了两个小时。

放下手机,她躺回被子里,闭上眼睛打算继续睡。

不知道是不是受那个梦的影响,她怎么也睡不着了,在床上滚来滚去了好一会儿,暴躁的拿着手机坐起身。

她跟盛羡的聊天,停留在她睡前发给他的那句晚安上。

她盯着手机屏幕看了两秒,哒哒哒的按了几下键盘。

……你和他们不一样。

打完这几个字,她想了想,又删掉了,过了会儿,她又敲了一串字。

……你和他们不一样,他们是我想让他们哭,而你,我还是愿意为你哭的。

陆惊宴对着屏幕张了张口,骂了句自己脑子有病,然后又把这话给删了。

晚上喝酒那会儿,她跟他已经说的挺明白了,她犯不着这会儿又跑过去跟他再说一遍。

况且这都什么年代了,谁还没个前任。

一直说反而会越描越黑。

陆惊宴退出盛羡的微信,总觉得心底不是那么踏实,她想了会儿,点开微信的通讯录,开始删好友。

删完已经凌晨四点钟了,有点困意上来的陆惊宴,蹭回被子里。

她经常会做梦,没遇到盛羡之前,做的全都是噩梦,醒来之后就会彻夜难眠,总是一个人发呆到天亮。

遇到盛羡之后,她好像就做了两次梦,都跟他有关,虽然梦很混乱不堪羞耻难言。

陆惊宴忽然想到,昨晚上她心情挺糟糕的,按照以往,她一定会梦到以前的事,但被盛羡这么插了一脚,对她来说可能会很煎熬很痛苦的夜晚,貌似过的还挺顺利的。

房间里门窗紧闭,只有床头柜下面的地灯散发着淡淡的光,屋顶的中央空调偶尔发出很轻的沙沙沙声。

陆惊宴把脑袋往被子里藏了藏,只露出半颗头顶。

在黑暗中,她又想到去年圣诞节那天,她收到了乱码发给她的消息,提到了她这一辈子都不想被提及的简末。

那天也应该是个漫长难过崩溃又失眠的夜晚,是盛羡把她带回了家……

陆惊宴想着想着,在似睡非睡中勾了下唇,轻笑了一声。

然后,她意识变得开始恍惚。

再然后,她沉沉睡去。

一夜无梦。

第79章 你确定是压力,不是阻力?

再醒来,已经是下午三点钟。

陆惊宴这一觉睡的特别好,睡眠质量也是她这些年来最好的一次。

厚重的窗帘将光线挡的严严实实,和晚上没什么区别,陆惊宴蹬着腿在被子里伸了个懒腰,正寻思着要不要再睡会儿,被她藏在枕头下的手机响了。

电话是宋闲打来的。

陆惊宴打着哈欠接听。

“陆大小姐,您可算接电话了,这通电话再打不通,我都打算杀你家里去了。”

陆惊宴抹走眼角溢出的泪:“有事?”

“有事?”宋闲瞬间炸了:“陆大小姐,你说呢?不知道是谁前两天疯狂的约我周末陪她去逛街,不知道是谁前两天五分钟一条消息的缠着我选逛街的时候那天中午吃什么。”

“……”

陆惊宴默了三秒,不太愿意承认宋闲口中的人就是她:“我可以不说吗。”

宋闲毫不客气的在电话那头冷笑了一声。

陆惊宴抬起手蹭了蹭鼻子,声音带着点小讨好:“闲姐儿。”

宋闲不说话。

陆惊宴:“闲姐儿,我昨晚失眠了。”

“你又做噩梦了?”

宋闲跟陆惊宴一块出去玩的时候,晚上有同住过,好几次宋闲早上醒来上厕所,撞见陆惊宴是醒着的。

她以为陆惊宴是睡眠时间短,直到后来,有一次半夜醒来撞见陆惊宴一个人坐在酒店落地窗前的地上,望着外面在发呆,她才反应过来,她之前早上看到的那几次醒来的陆惊宴,不是睡眠短,而是彻夜未眠。

那天晚上,她喊了她好几声,她都没反应,她掀开被子下床走到她跟前,才发现她双目放空,脸色苍白,手指微微的抖着。

她蹲在她面前,伸出手轻轻地碰了碰她肩膀,她才迟缓的动着眼睛看向了她。

那时候,她才知道,她认识的这位光鲜亮丽、人人羡慕的陆家大小姐,原来并不像是大家看到的那么幸福和快乐。

“你做噩梦怎么没给我打电话?我跟你说过的,晚上睡不着觉可以给我家里的座机打电话。”

见电话那边的宋闲急了起来,陆惊宴连忙开口:“这次不是噩梦。”

宋闲松了口气:“那是什么?”

宋闲不问还好,一问陆惊宴又开始糟心糟肺了起来:“我觉得我搞不定陈楷他表哥了。”

“为什么?”

陆惊宴把昨晚上跟盛羡喝酒撞见两个前男友的事,用生无可恋的语气讲了一遍:“这还不是最惨的,最惨的是我后来跟他讲我那群前男友们是什么情况的时候,不小心透露了我不是脚踏两只船,而是脚踏三只船。”

宋闲没忍住,噗嗤的笑了出来。

陆惊宴立刻闭嘴。

宋闲察觉到这位大小姐的不悦,连忙收住笑:“这是好事啊,让他知道咱家宴姐儿到底有多吃香,好让他有点压力。”

“你确定是压力,不是阻力?”

“什么时候你变得这么没信心了?别忘记,你可是大名鼎鼎的陆惊宴,任何男人都应该跪倒在你脚下的陆惊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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