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
“这是老付之前出任务带回来的。”张哥解释道:“一共两条,你和小艾各一条。”
舒桐面露不解:“那他怎么不自己留着?”
张哥:“你又不是又不知道,他从来不戴这些东西的。”
舒桐哦了哦,然后在手上比了比,长度刚好够绕四圈。
“哎,这不是戴在脖子上的吗,你怎么戴在手上?”
“那可不行,戴在脖子上我男朋友会不高兴的。”
张哥酸了,“嘶……德行!”
戴上后,舒桐满意地看着手腕上的项链,哦不,现在应该是手链了,笑了笑说:“那我就不客气啦。”
张哥笑着打趣她:“你还有客气的时候?”
舒桐回道:“那肯定的啊,做派总是要有的嘛。”
玩笑间不知不觉就过去了半个多小时。
张哥将付东流留的东西交给舒桐之后,又重新拿了一个礼品袋给她。
那是他给舒桐准备的生日礼物,是一把精致的小刀。
舒桐见状,也不跟他客气,直接收下了。
之后,张哥去训练,舒桐就在拳馆四处看看,见到熟人再聊聊天,时间一晃便过。
——
第二天是周六,不用上班,舒桐舒舒服服地睡了个懒觉,直到中午才起床。
她前脚刚收拾好,江褚后脚就到了。
跟他一起的还有宋子续和江楠。
从一进门,江楠就没给过舒桐好脸色,绷着一张脸,跟舒桐欠了她几百万似的。
舒桐也不跟江楠一般见识,直接对她的幼稚行为视而不见。
反观宋子续,走马观花地将舒桐这一亩三分地看了个遍,然后满脸嫌弃道:“你住的地方也太简陋了吧。”
舒桐随口应声道:“我这鸟巢自然是没办法跟你家那大宅子相比的。”说完,她看向江褚,“我要去找小敏,你跟我一起去吗?”
“嗯。”江褚点头,问道:“李昊和唐霄瀚呢?”
舒桐说:“他们直接在歌厅跟我们汇合。”
歌厅是几天前李昊用舒桐的名义预定的,事前舒桐并不知道。
江褚淡淡应了一声,拉起舒桐的手走到屋里仅有的一张小方桌前,“先喝稀饭,喝完再走。”
桌上的稀饭还冒着热气,舒桐微微惊讶,“刚才没见你提了东西啊,你打哪儿变出来的?难不成你会变戏法?”
江褚并不打算回答舒桐的白痴问题,在她旁边坐下,催促道:“赶紧喝,不然就凉了。”
一勺下肚,舒桐就喝不下去了,把稀饭往外推,“味道都没有,不喝了。”
舒桐嗜甜,从小就爱吃糖,特别是类似于稀粥、豆浆这些原本就没味道的食物,她尤其喜欢放很多白砂糖在里面。
江褚以为她是故意不喝的,不相信道:“我特意让阿姨多放糖了,怎么会没味道。”
“我骗你干嘛,不信你尝尝。”舒桐舀了一勺递到他嘴边,“呐,张嘴。”
江褚看了舒桐几秒,半信半疑地张开嘴,入口尽是白味,甜味仔细品才能吃出来。
下一秒,他的一双俊眉就拧在了一起,“怎么会?我明明看见放了糖的……”
舒桐笑他,“这你就不懂了吧,姜还是老的辣。”
江褚脸色微变,不过很快就恢复过来了,把那碗稀饭推得比刚才还要远,说道:“不喝了,等会儿重新去买。”
“真不喝啦?”舒桐偏头问道。
“嗯。”
江褚从喉咙里发出一个单音节词。
再不看那碗稀饭一眼。
边儿上,被晾着的宋子续再次被他俩秀了一脸。
最后,舒桐在路边买了四个包子,草草解决了午饭。
接近三点,舒桐他们才去歌厅。
一行人在歌厅小妹的带领下直接去了包厢。
走在过道上,那厚重的门丝毫不起作用,包厢里面哄闹声骤然外泄,震耳欲聋。
纵使是白天,歌厅里也依旧热闹非凡。
推开门的那一刹那,李昊鬼哭狼嚎的声音扑面而来,舒桐顿时生出一种想转身就走的念头,不过已经为时已晚,因为李昊已经看见他们了。
想跑也跑不了。
“他是怎么做到一个人弄出十多个人的氛围的?”舒桐硬着头皮走到沙发上坐下,看向旁边沉迷于游戏里无法自拔的唐霄瀚,“而且你居然还能在这里稳坐如山。”
“我早就习惯了。”唐霄瀚抬眸,在确认舒桐是在跟自己说话后又把头低下了,“我们以前经常一起玩的人都叫他歌神。”
紧接着,他加了一句:“是‘神经病’的‘神’。”
舒桐听完,咧嘴一笑,调侃道:“哎,你这是挖到宝了啊。”
抒情歌都能唱出撕心裂肺的感觉,可不是捡到‘宝’了嘛。
话落,唐霄瀚抬头睨她一眼,不接腔。
一曲歌完,李昊这才放下话筒,跑到舒桐和唐霄瀚中间横插一脚,三个人的距离瞬间就缩小了。
“桐姐,你们怎么才来,我和唐唐都来好久了。”
舒桐回道:“我有眼睛,看得出来。”
就刚开门那架势,她要是看不出来,不是眼瞎就是傻。
他俩说话期间,江褚似有似无地眼神往这边看了好几眼。
察觉到旁边江褚的视线,舒桐后知后觉对李昊说道:“干嘛呢,男友授受不亲不知道啊,我现在是有男朋友的人了,得避嫌,知道不?”
她讨好地江褚怀里靠了靠,与李昊隔出一段距离,一脸嫌弃道:“赶紧的,找你的唐唐去。”
“桐姐,你也太见色忘友了吧。”李昊委屈道。
相处时间长了,李昊自是能听出她话中的玩笑意味。他不仅没有表现出一丝的不快,反而是厚着脸皮往舒桐这边挪。
然而,还没等他挪几厘米,就被江褚投来的目光给威慑住了。
那眼神,颇有‘你再往这边挪一点我就削你’的大哥气势。
双目对视,李昊有些发怵,干笑几声后悻悻地跑去找其他人了。
女贼
一场本该在夜里十点结束的篝火晚会,硬是被拖到了十二点。
难得放松一下,舒桐也跟着喝了不少酒,白的啤的都有。
散伙后,顾凛骁让她今晚就在村子里休息,明天再回城里,舒桐不答应,偏要回那个小旅馆。
顾凛骁不用深想就知道她为什么要执意回去,拿她没辙,找了一个没怎么喝酒的人把她送回去。
他放不下心,也跟着一起去了。
一路上,舒桐强撑着睡意靠在副驾驶闭目养神。车后座,顾凛骁刚一出村子就睡着了,车厢里全是他的打鼾声。
舒桐强强忍着想揍他一顿的冲动,被吵吵了一路。
半个小时后,车还没停稳当,舒桐果断开门下车,然后回身拿起车上放的外套二话不说朝顾凛骁脸上扔过去,不想他睡得跟个猪一样,半点反应没有。
“赶紧走,我半分钟都不想看到这家伙。”舒桐关上车门,力气大得坐在驾驶座的人都能感受到她的怨气,大气不敢出。
他讪讪道:“桐姐,那我们就先回去啦,你也早点休息。”
舒桐点点头,“嗯,回去路上注意安全。”
—
旅馆里鸦雀无声,黑灯瞎火的,伸手不见五指。不过好在今晚天气不错,隐隐月光透过窗户照进来,省得舒桐再去摸索灯的位置。
借着手机极其微弱的灯光,舒桐小心翼翼地往楼梯移动,再一阶一阶地挪到二楼。
得亏她不是喝得那种烂醉如泥的那种,只是稍微有点头晕眼花,不然她可能连楼梯都走不到就倒地上睡着了。
约莫过了有十多分钟,舒桐站在了江褚的房间门口。
然后,她就开始一步三回头了。
明明不到十米的距离,舒桐硬是花了六七分钟,然后在自己门口呆站了好一会儿,又鬼使神差地跑到了江褚的门口。
要是顾凛骁在这儿,看着舒桐跟个小偷似的扒在别人门口,还时不时谨慎地左右瞅瞅,他肯定会觉得舒桐一定是换魂了。
存着侥幸心理把手放在门把手上轻轻一拧,发现门没锁,舒桐心下一喜,不做犹豫地轻轻推开门,猫着身子轻手轻脚地钻进江褚房里。
床上,睡得正熟的江褚完全没有察觉到自己屋里进了一个‘女贼’。
舒桐顺着床边慢慢从床尾摸索到床头,然后再双手抱着膝盖蹲下。这样一来,她的头刚好与床的高度一致,她的视线准确无误地落在江褚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