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杜老大却不这么认为了。
“你、你不是梅春,你到底是谁,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来害我,你放了我,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杜老大拼命的求饶,乔时却将那碗饭端到了他的嘴边
“吃了。”
“好,我吃,我吃……”
说着杜老大直接趴在地上用嘴一口一口的将碗里的饭给吃了。
一碗饭还没有吃完,乔时就看到杜老大身体朝着一旁歪过去,紧接着扑通一声摔倒在了地上。
好厉害的迷药。
看着摔倒在地上的杜老大,乔时一凳子下去直接将杜老大的手臂给砸的骨裂了,既然这么喜欢打,喜欢赌,怎么都改不过来,那就把手废了。
随后直接将人给拖进了前院的鸡棚里。
原本乔时想将人给拖进后院的猪圈里,不过猪卖了,猪棚里面也打扫干净了,不如将人给托进鸡棚里。
这种迷药这么厉害,想必杜老大还要昏迷一段时间。
在后院的茅厕中拎了一桶的粪水泼在隔壁院门口的菜地上,随后在院中等了十几分钟,乔时听到隔壁院的动作,起身打算将院门给锁上,正好遇到隔壁的妇人出来。
相当嘴碎的一个妇人,说句不好听的,老鼠偷了她家两粒米都能传的整个村子都知道。
妇人看见乔时,脸上涌出害怕的神色,还有一丝尴尬。
虽然上面都说乔时是心理有问题,不是什么妖邪附身,可是村上的不少人见了她依旧瘆得慌。
“呦,婶子出来这是出来摘菜啊,真是不好意思啊,刚刚给我家地里浇水,顺带着把你地里泼了粪,没关系,洗洗更健康嘛。”
乔时笑眯眯的开口,妇人脸色不好看的将目光放在自己田地里,顿时就黑了一张脸。
只见地里已经长好的菜上多数被泼了粪水,那些粪水有的沾在菜叶上,有的顺着菜叶流淌菜叶里面,散发着阵阵恶臭。
这些菜已经长好了啊,哪里还用得着泼什么粪水,这不是成心恶心人吗!这菜这几天哪里还能吃!
嘴碎的妇人不善的看着乔时,可是心中畏惧却不敢说什么,只能嘴里嘀咕了一句准备回屋。
乔时却在这时晃荡一声将院门给关起来落了锁。
那嘴碎妇人见此狠狠的跺了跺脚,朝着这边呸了声。
“小贱蹄子骚货的东西,也不知道大白天的关门在家里做什么不要脸的事。”
骂了一句扭头又看到自家的菜地,心中的怒气更大了,重重的将院门关上回家去了。
……
回到院中后,乔时一直没有再出去,直到傍晚,又出了院门,怼了隔壁院的嘴碎妇人这才又进了院子。
待天色彻底黑透,这才从后院翻出去。
烂黄瓜的家在村尾,孤家寡人一个,以前有个老婆,不过碰巧遇见烂黄瓜和别的女人做不要脸的事,这件事让烂黄瓜被那个女人的男人狠狠打了一顿。
烂黄瓜就将这件事怪在了她老婆身上,最后下手太重,将人给打死了。
一条人命转瞬即逝,最后不过是百来块钱赔给了女人的娘家,这件事就不了了之。
乔时走到烂黄瓜家附近的时候,看到烂黄瓜的家里还亮着灯,家里应该是有人。
烂黄瓜家右边没有人家,几十米远处有个池塘,不过很脏,村民的各种生活垃圾都倒在这,左边倒是有一座房子,不过已经废弃了许多年,里面并没有人居住。
乔时身上穿着杜老大的衣服,戴着一顶大大的草帽,将脸都遮盖住,而后敲了敲门。
没一会儿,乔时就听到里面传来开门的声音。
烂黄瓜透过门缝看到杜老大的衣服,也没多想,很快就打开了房门,下一刻,乔时却把刀横在了他的脖子上。
“还记得我跟你说过什么吗?”
乔时抬起头,目光森然的看着烂黄瓜,烂黄瓜的双腿瞬间就开始打颤,磕磕绊绊的一句话都说不出。
“进去。”
进入屋子里,乔时带上了房门,烂黄瓜不知道乔时想干什么,一张脸吓的苍白。
乔时却拿出了一坛酒,杜老大经常喝的坛子酒。
“喝。”
烂黄瓜:“……”
“不是,梅春啊,之前是我对不住你,我也在这里跟你说声对不住,不就是喝酒吗,我喝……”
烂黄瓜已经没有了之前的惊恐,眼珠子转来转去,坛子送到嘴边并未喝下。
乔时拿过坛子,直接一脚将人给踹倒在了地上,而后踩在他的身上直接将坛子里面的酒都给烂黄瓜给生生的灌下。
一坛子的高度酒下肚,烂黄瓜很快就醉的晕头转向,看到乔时还想着扑过来调戏。
将酒坛子随意的丢在地上,乔时将草帽带上,引着烂黄瓜跟在她的身后追着。
“小骚货别跑啊,来,给我亲个……”
几十米的距离,烂黄瓜在后面一边追着,一边喊着。
天气阴,无月无光。
第73章 她曾见到光(11)
走到池塘边,乔时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烂黄瓜往前一扑,一个没站稳跌落到了池塘里。
从拼命的挣扎着,到后来逐渐没了动静。
无光的夜晚,几乎什么都看不见,更何况乔时身上穿着一身暗色的衣服,更加看不清晰。
池塘边杂草丛生,露水将泥土都打湿,乔时穿着杜老大的鞋子一步一步的往回走。
依旧是从后院翻进去,乔时将杜老大从鸡棚里拽出来,将脚上的鞋子换下来给他穿上,身上穿的衣服也给套在了杜老大的身上,最后拿出半瓶酒全都倒在了杜老大脸上。
锁好堂屋的门,上床休息。
一夜无梦。
次日乔时醒来,鸡棚里的鸡都跑到了院子里,杜老大却还在鸡棚里睡着,一直到日上三竿,杜老大这才逐渐清醒过来。
一开始还未曾反应过来,脑袋中一片混沌,可是缓了一会儿,杜老大终于想起昨天的事。
左右看了看,没看到乔时,杜老大第一时间就想要逃跑,可是刚站起来,胳膊上就传来一阵剧痛,痛的杜老大大声的叫出声。
不用想也明白,肯定是那个小贱人干的,可是杜老大明知道是乔时干的,却不敢去找。
隔壁的妇人听到这边的动静,看戏的就站在院门口看着。
杜老大家的院子是篱笆院,只有一人高,期间还有一些间隙,很容易就看到院子中的场景。
“呦,梅春家的这是怎么了,又打男人啦……”
妇人幸灾乐祸,打自家男人的女人,那是疯婆子,泼妇,在村子里是要被人指着脊梁骨骂的。
昨天气了半天,今天起来怎么想怎么不得劲。
今天一听到乔时家的情况就立刻赶来嘲讽来了。
想了一夜,她可算是想明白了,妖邪又怎么样,还不是要向上面的人求助,给她十个胆子也不敢杀人。
那她还怕什么!
她就不信了,自家男人打不过一个娘们。
只可惜乔时在屋子里没出来,自然也是没听清这大嘴妇人说了什么,倒是杜老大听的一清二楚,一张脸气的跟猪肝似的。
打男人的女人为人唾骂,那被打的男人就是怂包没用的东西了!
“你特娘的唧唧歪歪个什么,老子的事也要你管,再嘴碎把你嘴给撕烂了,娘的什么东西!”
杜老大忍着痛骂起来,正好大嘴妇人的男人回来,本来就看杜老大不顺眼,一听这话,越过篱笆就冲进院子里按着杜老大揍起来。
杜老大一只胳膊断了,痛的没有一点力气,被揍的毫无反手之力,最后还是大嘴妇人看到不对劲将人给制止了。
周围的其他人听到动静,事关乔时这个妖邪的事,连忙喊了村长来。
等到村长进入院子中好一段时间了,乔时这才慢悠悠的打开堂屋的门走出来。
“……村长,我的胳膊可是被他给打断了,不拿钱赔偿今天别想了事!”
“我呸,你凭什么说是我打断的,谁知道你在哪弄断的!”
大嘴妇人的男人一脸的膈应,两人又吵起来,被村长给制止了,村长还没开口,一扭头就看到乔时正目光幽幽的看着这边,身体不由自主的就抖了下。
那天的一幕太渗人了,他到现在都记得。
“杜老大,我记得你昨天晚上去找烂黄瓜喝酒去了吧,回来手就断了,你推给别人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