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霸总知道我手握他小命[穿书](200)

第二日清晨,贺初序来接纪湫去吃早餐。

贺初序声称自己从外面带回来了一个厨艺极好的厨师,兴致勃勃地邀请纪湫过去品尝一下手艺。

纪湫能有外出的借口,何乐而不为。

于是她带上了一本昨天从图书馆里借的书,准备从贺初序那里回来以后就去图书馆还书,目的是为了更换监视器。

贺初序坐在后排,前面是夏树在开车。

两边的树如同幻影从面前闪过,清晨的幽谷盛满了阳光,有几只毛色鲜艳的雀鸟在光斑上跳来跳去。

贺初序注意到纪湫手中的书,说他前不久也看过,与她讨论起了书中的情节。

幸好这书也不是胡乱借的,都是照着自己以前看过的选。

毕竟她哪里有闲情逸致读书,保命都还来不及呢,就怕被人问起漏了陷。

一个人的性情如何,从谈吐中很能发现问题,尤其是就观后感、读后感之上。

贺初序倒是出乎意料地是个性情中人,对一本平平无奇的小说,也能有滔滔不绝的感慨。

纪湫相当乐意节省口舌,只当一个合格的倾听者。

一栋深褐色建筑在茂密的林中若隐若现。

同样过了四五道关卡,车才摇摇摆进了车库。

木质和玻璃搭建的别墅有种恢弘简约的气度,相比于纪湫四层错落的小洋房,贺初序的住所就显得低调许多了。

只有一层的建筑,前后加起来却有十二扇落地窗,像一只蛰伏于林间的灰羽禽鸟,优雅而讲究。

宽阔的内里,就像是一个毫无阻隔的长方形盒子,进门是组合沙发,左边是吧台,右边是餐厅,对面的帘子半开半合,隐约可见一排网上的长阶,通往一个尖顶屋子,便是主人卧室了。

阴坡的风景有些暗沉,里面的光线也是温柔的橘色,然而这种色调风格却并不让纪湫觉得温馨,反而令她有轻微的不适。

在一张原木厚板长桌前落了座,贺初序笑盈盈地给她添了水。

少年笑起来的时候会露出一口白牙,圆圆的眼睛也弯成月牙,休闲日系白色衬衫,搭配了简约的小物件,加上灰色工装裤,穿搭清爽干净,充满了活力,但凡他站在除这以外的任何地方,都是一道青春靓丽的风景。

在蓝蝎会里,纪湫与他相处是最舒服的,不止因为他总爱对自己笑,最重要的原因,是因为在她面前纪湫无需花太多精力去演戏,只需要任他安排就行了。

纪湫难得地有一刻是放松的。

她捧着手中的水喝了一口。

刚把水杯放下涂嘉世就进来了。

人来齐了以后就开始上菜了,贺初序离桌安排,纪湫和涂嘉世闲聊。

涂嘉世来了电话,转身的时候,纪湫余光看见对面贺初序站在墙边神色恶劣,似乎在指责着谁。

他其实并没有暴跳如雷地大吼大叫,仅仅只是双手插兜,闲闲散散地倚靠着,但言谈和神情却完全变了个人,凶戾且可怕。

有个女佣连忙跑过去呈上了单子,贺初序看时让开了半片空间,纪湫这才看到他刚才训斥的人是谁。

一头黑发由丝巾挽成髻,深色的皮肤,高鼻深目,唇瓣暗红,中等身高,有种吉普赛女郎的风情万种。

可她并不是什么舞者,而是一位打扮矜持且肃穆的厨师。

纪湫还想再看几眼,余光却见涂嘉世挂了电话。

看见纪湫目光所及,涂嘉世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俯下身来眉眼递出狡黠,“你说也算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小青梅吧,怎么就对人家态度这么不好。真可惜了人家姑娘巴巴地跟进来。”

纪湫不可置信地眨了眨眼,涂嘉世见状一笑,“他是怎么跟你说的?从外面带回来的一个厨师是吧?切——”她瘪了瘪嘴,“真够虚伪呢。”

涂嘉世没再跟纪湫多讲,因为贺初序已经大步流星地过来了。

他来后不久,佣人在桌上分别上了一份盐烤芝士。

那位名叫“麦麦”的厨师是在呈上主菜的时候露面的。

她面无表情,眉眼冷淡,按部就班地工作,没有闲聊,没有交谈,也看不出之前受过什么委屈。

贺初序无视着麦麦的存在,自顾自地聊着。

聊詹妮弗,也聊Helen。

纪湫零零碎碎地听到了不少八卦。

正当她暗暗记下这些信息的时候,涂嘉世的话题忽然引到了纪湫的身上。

“这次你的任务挺复杂的。”

她这句评价让纪湫找不着北,“什么任务。”

贺初序放下刀叉,“你不知道啊?你快被派出去做任务了。”

纪湫脸上的表情告诉他们,她此前并未得到任何消息。

贺初序和涂嘉世面面相觑,做了个苦笑的表情。

纪湫也没心思吃东西了。

所有人都知道,就她一个人不知道,这种感觉挺令人窝火。

看她放下刀叉不吃东西了,贺初序立刻就知道她生气了,连忙打圆场,“确实也没有宣布,不过也快了。”

涂嘉世也道,“可能就后天吧,到时候去聚会,自然会宣布。”

纪湫一听,再次直起了身,“后天又要干嘛?”

贺初序显然没想到纪湫竟连这个消息也不知道,“后天聚会,大家所有人都要去。”

涂嘉世脸色有些为难了,“今天晚上应该会派人正式通知。”

倒也不会错过,只是纪湫心道自己的消息也太不灵便了。

不过细细想来,原主长期作为一个闲人,游离在勾心斗角的圈子外,没有发展眼线的心思也说得通。

可从A城归来,纪湫开始分“蛋糕”了,与她作对的人自然也多了起来,没有眼线的日子就显得举步维艰起来。如果不是来了这一趟,必然毫无准备,一个不留神说不定还会落下笑柄。

好在贺初序和涂嘉世和原主算是一个党派的利益共同体,知道纪湫信息空白,也没隐瞒,推心置腹地把知道的说了。

“我打听过,那个政要之子为人单纯,前半生几乎没有什么大的经历,养尊处优的天子骄子,不知人情世故,被保护得很好。”

涂嘉世道,“我们一点也不担心你,这次的猎物可比那个商皑好对付多了。你连商皑都能拿下,更别说这个书呆子了。”

贺初序很是看好纪湫地微笑着,“这个池古家,从来没有见过这位未婚妻,且女方家里唯一的亲人前年就去世了,唯一的贴身保姆是我们的人。她一句话,谁想是姜午小姐,谁就能是姜午小姐。唯一的难度,就是你可能需要适应那边的风土人情和文化历史。你知道嘛,高知识分子,很酸的。”

涂嘉世这时又兴致勃勃地在手机里找出一张照片来,“这次你可能会长期潜伏了,不过猎物长相倒还是很赏心悦目,就算演恩爱也不用太难为你。”

照片上的人西装笔挺,手里握着一杯咖啡,正行走在人海茫茫的大街上。身材倒是架得住,但面容实在太过清秀俊雅,导致即便是穿得冷硬,也仍只像个刚出大学的学生,那清澈的眼神和自信满满的唇角,倒是十足的勋贵人家气派。

意气风发,神采飞扬的少年感,和商皑全然是八竿子打不着的类型。

听到涂嘉世的夸赞,贺初序立马就显得不屑起来。

“这种奶里奶气的呆瓜你们也看得上。”

涂嘉世道,“反正比你好看。”说完撑着头看纪湫,“就怕姐姐觉得自己心肠太坏,对这种小书呆骗不下手。”

纪湫不置可否。

这时从对面走出来一个人,纪湫认出来,是贺初序的贴身侍卫。

高头大汉,体型魁梧,纪湫记得他貌似是姓汪。

他经过餐桌的时候,同贺初序恭敬颔首。

纪湫以为他们有要事交谈,却没想到近卫径直出了门。

纪湫好奇地望过去,却看到了商皑。

她顿时心弦一颤。

商皑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也不知道站了多久,他的位置和纪湫不过也只是隔了一面玻璃,玻璃上还开着小窗透风。

之前是因为有帘子半遮着,大家才没注意到外面有人。

贺初序靠在椅子上,一边喝着咖啡,一边注视着远处的商皑。

此刻他的近卫正把一份文件交给商皑。

“话说这家伙真是厉害。”

回过头来,贺初序迎上纪湫略有不解的目光,“他现在可是和亚伦平起平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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