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天下都嗑错了我的CP+番外(4)

等同于相位,那可真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

有老臣仗着自己什么三朝元老,在朝堂上梗着脖子说若圣上一意孤行,他便一头撞死在朝堂上,血溅这九龙柱!

盛云帝:“行,你死吧。”

盛云帝:“还有谁要死,一起。”

这谁还敢当这个出头鸟,先帝的十个儿子让盛云帝和金子晚杀的就剩盛云帝一个了,有谁真的一心孤胆想去陪伴先帝于地下长眠吗?

不过金子晚也是知道这帮朝臣害怕什么,也不去找事,一个虚位坐的也挺舒坦,久而久之,大臣们也就不当回事了。但地位还是放在那儿的,岂是刘在薄一个小知府能比的。

金子晚左手抱着那只小白猫,右手去推刘府的宅门:“我倒要看看是谁装神弄鬼。”

刘在薄的冷汗都要下来,他畏畏缩缩道:“家里的事,怎敢劳烦督主!许是我家夫人带着奴仆回老家探亲去了——”

别人的桃花眼勾魂摄魄,金督主的这一双桃花眼却勾人命,被他冷眼瞪一眼的人都不由自主的开始脑内循环闪现他那九万里内各种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刑罚,自己把自己吓死。

刘在薄也不例外。

金子晚冷笑:“刘知府可当真心宽,原来您夫人回家探亲是要把厨子和扫地的都带走的,怎么,生怕自己在路上饿死吗?”

顾照鸿笑着摇摇头,这金督主这一张嘴可真是……

不过既说到刘夫人,他便也站了出来:“刘大人有所不知,贵夫人在三日之前托人向我宗门内交付了任务,便是来查探刘府上的奇异事件,所以断不可能在我还未到来之前便出远门的。”

刘在薄闻言看向他,迟疑:“这位少侠——?”

顾照鸿拱了拱手:“在下风起巅,顾照鸿。”

刘在薄却说:“多谢顾少侠千里赶来,但内子既不在,这件事不如就此作罢——”

“有完没完?”

金子晚皱眉:“再多说一句你也别活了。”

陆铎玉也低头憋笑。

自从督主知道他在别人心里什么印象以后,他已经学会了利用这一印象,炉火纯青。

金子晚手上用力,刘府的宅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了。

————

彩蛋:

许久以后

顾照鸿:真怀念我们刚认识的时候,大家都怀着一丝真诚和拘谨。

金子晚:只有你真诚,也只有你拘谨。

第3章

这刘府的大门被金督主推开了,入眼的还真就是空空荡荡的宅子,树叶都落了满地也无人打扫。金子晚对陆铎玉扬了扬下巴,后者领命而去,几息间便把这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宅子看了个遍,对金子晚摇了摇头:“空无一人。”

金子晚微微皱眉,他环顾四周,倒也没有什么明面上的反常现象,但他总觉得有点不对劲。

顾照鸿的视线定格在大门右侧的一处小花园里,他盯着那些花,问刘在薄:“敢问刘知府,府上一直是只种这艳红的天竺葵吗?”

刘在薄显然注意力并不集中,顾照鸿不得不又重复一次,他才听到,顺着顾照鸿的目光看去,看到了一大片一大片的猩红色的天竺葵,面色霎时难看至极:“这、这是何时种来的!我府上从未有过这天竺葵!”

鲜红的天竺葵很好看,但这成片成片的天竺葵满满当当地挤满花园,一眼望去只有满目的猩红,连能看到泥土的缝隙都丝毫看不到,不得不让人心生寒意。

这时金子晚怀里之前一直很乖巧的猫,突然不安分了起来,他心不在焉地捏了捏猫咪的后脖颈:“消停点。”

那猫却更不安分,甚至还发出尖利的叫声,金子晚一个没抱住,那猫从他怀里一溜烟窜了下去,一眨眼就跑到了那片触目惊心的血红色花园里,陆铎玉刚要飞身去捉它却被金子晚伸手制止。

金子晚养这猫少说也有俩月,它一直都很乖巧,时时撒娇,偶尔狐假虎威欺负欺负陆铎玉,但从未见它有今日这奇异的表现,于是金子晚便也干脆任它去,看它到底为什么如此反常。

那通身雪白如玉的波斯猫全然不顾那肮脏的花园泥土,无情铁爪一下就把一丛天竺葵划拉到一边——开始刨起土来,泥土翻飞,糯米团子很快变成小土包。

顾照鸿犹疑:“金督主这猫……怎么这么像狗?”

金子晚:“……”

不过很快,顾照鸿也没了这种打趣的心思,因为那猫原本粉嫩的爪垫沾了血,刨着刨着,他发现它刨开了一具尸体,里面的肠子都要被刨出来了。

顾照鸿神色一凛,立刻上前不嫌血污地把那只小土包抱到一边,在那具尸体旁蹲了下来。

金子晚也走了过来,蹲下来盯着那具尸体,是一具女尸,穿着的蓝衣款式并不是多么华贵但很大方得体,她的五官却扭曲,很是狰狞,金子晚推测她死之前应该是经历了很大的痛苦,并不安详。

金子晚注意到了女尸头上带着的抹额,是知府夫人的品级可以戴的花纹。

他叫知府刘在薄过来认尸,刘在薄看到她的第一眼就站不住了,跌坐在地,嘴唇翕动半天也没说出个字来,金子晚看到他这个反应就知道这尸体必然是他的夫人了。

他的视线被刘夫人尸体旁边的一个绿色衣角吸引了,金子晚回头看了一眼随着刘在薄去赴宴而躲过一劫的刘府小厮,他身上穿着同样颜色的绿短衫。

金子晚站起来,掸了掸衣袖上沾着的土,对陆铎玉道:“挖开。”

陆铎玉虽然不解,但一个尽忠职守且招人喜欢的下属在关键时刻是不会多说话的,于是他转头给张三李四下令让众人准备挖,顾照鸿却道:“不必费事了。”

金子晚挑眉。

顾照鸿说:“烦请金督主令手下微退三尺。”

督主大人举起手示意众人后退。

顾照鸿也微微退后到花园的边界,伸手从背后缓缓抽出那把吞鱼剑,那把剑与众不同的地方就在于它其实介乎剑与刀之间,既没有刀那么笨重,又比寻常剑要大、宽一些,通体银白色,边缘还有着隐约的金色碎线,在阳光的照射下属实震撼。

顾照鸿右手持剑,吞鱼无法像寻常剑一样被灵活的挽出花,顾少侠也没有那么多花里胡哨的招式,他持剑从身后至身前划了个大圆,猛地将剑尖插进了土里,他松开剑,伸掌轻拍了下剑身。

金子晚当然不会认为那只是一下无心的轻拍,他能看出来顾照鸿这轻描淡写的一下里蕴含着多大的功力。

果不其然,这一掌下去,以吞鱼剑尖为中心,整片土地剧烈的震动了几息,随后便停止,仿佛无事发生过,在下一刻花园的那一大片泥土便整个被掀开!

然而无人赞叹于顾少侠的功力,众人皆被那泥土下的场景震撼到头皮发麻。

——刘府上下所有人,皆都躺在那泥土之下。泥土之上是肆意生长到挤占了所有土地空间的猩红色天竺葵,泥土之下却是一具具的死尸,面目狰狞,肢体扭曲,死不瞑目。

金子晚盯着那些尸体一瞬,便转过头看向刘在薄:“刘知府——”

话音未落,刘在薄便眼睛一翻,晕过去了。

金子晚:“……没用的废物。”

陆铎玉心里还替刘在薄喊冤,您拿自己作为指标,那谁能不是废物啊。

他的目光转向顾照鸿,后者正还剑入鞘,看着那片尸骸和天竺葵交杂的残破花园,目光复杂。

金子晚粗略地扫过那些尸体,只有十来具,他问陆铎玉:“去府衙把衙役找来,把这全府的地都给我掀开。”

顾照鸿开口:“只翻泥土地便可,我见这掩埋的并不深,可见是匆忙之中做的,只有泥土地翻起来会容易一些。”

金子晚对陆铎玉微一侧头:“你听到了。”

陆铎玉领命而去。

顾照鸿思忖如何开口能让金子晚允许自己参与进这桩奇案里,思来想去干脆也就直言:“金督主,照鸿有一事相求。”

金子晚握着猫的后脖颈把它拎起来,从怀里掏出一条帕子擦它血污的爪子,闻言道:“顾兄请讲。”

顾照鸿道:“风起巅接了刘夫人的任务,必要将任务完成,不论刘夫人是否还在人世,这是宗门的要求,也是对委派人的尊重。所以能否请金督主允许我和督主一起将这件事查个水落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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