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田弥:“……可是赖光你看起来挺高兴啊。”
“也不能这么说,毕竟目前宝具的问题我还是有些棘手的。”
柯南刚刚得知了ncer的身份,仿佛想到了什么正垂目沉思,闻言疑惑抬头,“什么宝具的问题?”
“啊,我没说吗?”
源赖光一顿,目光不知为何飘了飘,“就是……我现在没办法放宝具。”
柯南、泽田弥:“?”
“这把刀都不是我的啊。”
提起这件事,源赖光本人也露出了无奈的表情。他把腰间的刀拿起来,举至眼前,“不是髭切不是膝丸也不是童子切安纲,甚至也不是源氏的任何一把名刀,老实说我都没见过……”
他手腕微微一抖,秋水一般的刀刃从鞘中滑出来,落了一道影子在他眉间。源赖光的眼眸稍微眯了一下,看着阳光下灿烂如晨曦的刀刃,“的确是一把好刀,但是我总感觉它好像还没出全力。”
泽田弥茫然,没出全力是什么意思?
“……我还以为是实物和传说有偏差这把刀才没被人认出来,原来你也不知道吗?”柯南若有所思,随即忽然回神,“等等,既然saber你放不了宝具,那巴御前的宝具你是怎么挡住的?”
“……拿刀挡?”源赖光本人反而被他问得有点懵的样子。
“……”柯南嘴角一抽。
喂喂不是吧?所以和巴御前对撞的那一刀其实是你平A的效果吗?
就算你是源赖光这也强得过分了?
之所以现在放不了宝具该不会是你挂太大破坏游戏平衡性被圣杯给封了吧?
——诸如此类的吐槽几乎写在了小侦探脸上。
泽田弥默默回想起在平安京的时候源赖光和茨木童子打架的样子,“……感觉赖光强成这样放不放得了宝具好像也不是什么大问题了呢。”
柯南:“……同感。”
他长长吐出一口气,“不过可以的话,最好还是能找到原因吧。赖光大人的情况和其他英灵都不同,能够保有自我意识,似乎也没有受到将门大人的影响。这一切看起来都和这把刀有关,能够把它的高清影像扫描发过来吗,我来调查相关资料。”
泽田弥于是看向自家从者,源赖光对此表示无所谓,反正他以人类之身和酒吞茨木这种等级的大妖怪打架的时候也没有宝具可以用,但对刀本身他还是有些兴趣的,于是也对随意点了下头示意会配合。
“除了宝具之外赖光还有其他问题吗?”银发萝莉认真确认道。
虽然赖光靠谱起来是真的很靠谱啦,但是不靠谱的时候也能气死好几个卜部继武。现在已经操心操成老妈子的卜部继武少年不在这里,她只好坚强地站出来肩负起这份重担……
结果还真有。
源赖光将刀横回膝上一脸若有所思,“说起这个,我记得从者都是死后成为英灵然后被召唤,所以理应是有本人一生全部记忆的对吧?”
“对呀。”
“但是我没有啊。”
“?”
“在我的记忆里,我是从大江山回来之后就被召唤了。”
源赖光低头看旁边的萝莉,萝莉懵逼地抬头看他。
少年武将嘴角一抽,“该不会是我回来之后一不小心被谁坑死了吧?”
阴沟翻船?享年十九岁?这好像有点惨?
柯南:“……不,历史上的源赖光活到了治安元年,享年七十三岁。”
泽田弥、源赖光:“活了这么久?!”
柯南:“……”
弥也就算了,你自己惊讶个什么啊?!
第209章 相请不如偶遇
跟柯南通完电话接下来就没有其他事了……主要是他们没有其他事了, 其他人还是很忙的。
泽田弥站在房间中央想了想,问源赖光,“要出去玩吗?”
刚无聊地打完一个哈欠的源赖光, “要。”
两人路过书库时看到了在里面看书看得昏天地暗的服部平次, 顺手把他捞出来晒太阳, 于是出门的就变成了三个人。
午间的阳光正好, 京都的长街上行人如织, 仿佛并未受到多少影响。
服部平次一宿没睡精神居然还是很好,“昨晚那两个从者的真名已经被推测出来了?”
“嗯, 一个是平贞盛大人,一个是巴御前。”
泽田弥走在他身边,她今天穿了一身月白色的小振袖,从衣领到袖摆开满了茶色的桔梗花,端丽又活泼。她微微歪头,鬓边垂下的流苏轻轻一晃,闪过点细碎的光, “平次,巴御前是谁?”
“巴御前啊, 是平安朝末期一个有名的女武将。她是木曾谷的豪族中原兼远之女, 从小和丈夫木曾义仲一起长大,后来还一起上了战场……”
一个人漫长的人生,落在历史上也不过几行字, 连一页纸都填不满。服部显然没有说故事的天赋, 三言两语就将巴御前的事迹概括完了。
“……最后木曾义仲与源氏反目,于近江国的粟津阵亡。木曾死后,关于巴御前的结局后人有很多猜测,有人说她在最后的战斗里陪着木曾义仲同赴地狱, 也有人说她再嫁了源赖朝的部将和田义盛,不过猜测最多的是巴御前在战争结束之后出家为尼,一直守护着义仲的陵墓直到死去。嘛,就是不知道真相到底是什么了。”
泽田弥想了想,“应该是第三个。”
服部:“嗯?为什么?”
“因为有遗憾啊。”小萝莉抬头看他,认真说,“会被圣杯召唤的英灵都是有遗憾和心愿,所以才会回应呼唤来到人世的。”
“这么说的话也的确有道理……”
服部恍然,随即两人一顿,同时回头看向源赖光。
他登场时那身格外华丽庄重的黑色狩衣已经换了下来,此时随意披着件浅色浴衣走在阳光下,因着那格外突出的气质和过分好看的脸,吸引了不少路人的目光。但他本人似乎对这种瞩目十分淡然,一路上只略带好奇之色地打量着周围和平安京风光完全不同的现代都市,察觉到两人视线时才懒散报以一个抬眸。
“嗯?你们想问我吗?我没有遗憾和想完成的心愿啊。”
服部平次:“……说的也是。”
毕竟按理说这位祖宗现在才十九岁,后面人生还漫长得很,哪有什么临死前还念念不忘的遗憾。
“不光是现在,我觉得以后也不会有。”
“哈?”
“人生在世数十年,有什么想做的当然立刻就要去做。所谓的遗憾都是想做而没有做的事情吧?毕竟如果真的拼尽全力,就算最后没能做到,我也能够笑着离开这人世了。”
泽田弥抬头看源赖光,黑发少年说话时视线还懒洋洋扫着别处,像是随口一说,但只要熟悉他的人就知道他的确就是这样一个人。
少年学成武艺,拎着把刀就出门闯荡,初出茅庐就敢找上鬼王;觉得外面没意思了又跑回来,在黑暗复杂的平安京也能混得如鱼得水。他像平安时代永不停歇的风,自由肆意,无人能够束缚。
“所以赖光为什么会被召唤呢?”弥疑惑道,“是赖光的话,不可能有什么只有靠圣杯才能达成的心愿吧?”
“谁知道呢。”
源赖光无所谓道,黑发少年想了想,低头朝她一笑,“说不定是听到你喊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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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巴御前的故事之后,因为源赖光表示对他那个同样以勇武著称的后代源义经比较感兴趣,于是几人闲来无事又将之前那次被西条大河打断的源义经圣地巡礼继续了下去。
走过五条天神庙、六角堂、弁庆石,一行人最后又回到鞍马山。
最后来到僧上谷不动堂前时时间已至黄昏,夕阳被层层叠叠的林叶滤过,在树林中铺开柔和的光色。
不动堂位于鞍马山深处,四面的杉树林不知道经历过多长的时光,生长得遮天蔽日,树干有几人合抱粗。
服部平次再次客串了一把导游解说,“传说源义经就是在这里遇到了大天狗,还向他学习了兵法。”
泽田弥:“大天狗?”
“啊,对。”
泽田弥:“长什么样子?”
“……”服部有点懵,“书上没写?”
源赖光懒洋洋地后退了一步,溜达到不远处那颗巨大的杉树边上,目光一扫,发现了树干边缘箭矢的擦痕,“他跟那位鬼王阁下关系不错哦。”
泽田弥恍然大悟,“那一定长得很好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