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她大鲨四方[快穿](96)

作者:郁离子鱼 阅读记录 TXT下载

“我这辈子只认定你是我的妻子,只不过......”

少年的眼睛很亮,熠熠生辉,满眼都是姜明月。

姜明月忍不住笑了一声:“没有不过,既然这样,就让我随同着一起去吧,或许我们以前真的见过也说不定。”

曾经顾及着自己和其他人想比,宛如亘古明月和朝生暮死的蚍蜉,姜明月不怎么愿意和他人打交道,以免在意了,又要面对离别,如今对待容珩,她也算第一次敞开了心扉。

这人应当会陪着她的。

神女的直觉从来不会出过差错。

“不让我陪着去的话,到时候,你让天下人怎么看待我呢?”

戏谑的说了一句,姜明月弯了弯眼睛。

“此行凶险......”

“我想,我们的目标应该都是一样的,有一件事我需要你帮我完成。”

“好。”没有问是什么事,容珩回道,“自当为夫人竭尽所能。”

两人忍不住相视一笑,先前拘束全然消失。

......

距离太后的寿辰虽然还有十天,但是因了路程的原因,隔日一早,姜明月和容珩就出发去了王城的方向,两人坐在马车上时,身后有一队侍从保护,而在侍从之后,容彧率领的将士也不紧不慢的跟着。

行过了三四日路程之后,姜明月嗅到了空气里腐烂血腥的味道,她掀开了车帘,看到了饿殍和难民无数,饿死的尸体堆叠如山,而旁边骨瘦如柴行走着的人都一脸麻木,和姜明月这一队人往相反的方向走去。

姜明月放下了车帘,坐在她身边的容珩喊来了侍卫,解了提前准备好的粮食,让侍卫把这一袋袋粮食都发放了下去。

“太后生辰,这些地方官为了博得太后喜爱,苛捐杂税,这些人是实在被逼的无路可去了,”侍卫发放了粮食,回来复命之时,微微摇了摇头,“易子而食原来竟然不是话本里杜撰的,属下刚刚就见到了,两家人换了孩子,正准备煮呢。”

“还好殿下有先见之明,帮了这么许多人。”

“帮一次两次可以,再多却是乏力。”姜明月突然开口,让自顾感动的侍从住了口,神色不悦的看着她。

“要想解决民生,只能从根源解决问题。”姜明月继续说道。

“这哪是容易的事情呢。”知道自己误解了王妃,侍卫轻叹一声,回到了原先的位置,手下长鞭挥动,驾驭着马车往下一个城池而去。

马车内,姜明月看向了容珩:“你心存仁义,是合适做君主之人。”

“我先前要你许诺过一件事,现在需要你的实践,我要你取而代之容霆,成为这个国家真正的君主。”

“我为皇后,只用三年时间,定会给你一个太平盛世。”

“若你对此实在无意,那就当我没说过。”

姜明月也不介意找个人,扶持这人成为新皇,大不了等自己成为皇后,取回神格后,再和这人和离就是。

待马车终于行驶到王城时,那些惨烈的景象尽数消失的一干二净,王城内轻歌曼舞,来往之人穿着绫罗锦缎,腰间玉佩叮当作响,这其中不乏有各个地方来的人,竟十分自然的融入了王城的欢庆鼓舞中,那些远离繁华京都的饿死骨,似乎完全不能触动他们半分。

倒是有随行而来的一些女眷,面带忧愁,强颜欢笑。

被引着接风洗尘,直至辰时,姜明月和容珩才去了王宫里,王宫里来接待她的宫女眼神都颇为奇怪,对她们来说,几个月前,这貌美凌厉的女子还是宫里的宠妃,转眼间居然就成了一个不受宠的鬼面王爷的王妃。

不止是宫女们这般想,这王城内凡是有名有姓的,看了姜明月后,大多是这种想法。

在面对给自己丢尽了脸面的嫡女和给家族带来了无上荣耀的庶女时,明相在路过席位时,冷眼向前,看也没看姜明月一眼。

姜明月没什么感觉,看着明怡穿着杏色的长裙,挽着容霆的胳膊,言笑晏晏的走了进来,好巧不巧,正好是往她方向而来。

“妹妹,想不到你还是个福星,”明怡笑着说道,“不过短短几个月时间,嫁给了祈王,居然让痴傻十几年的祈王恢复了神智,这便是祈王了吧?”

“为什么要戴着面具呢,莫不是真如传言所说,祈王貌若恶鬼,不敢让人直视,恐吓着人?”

“心若有鬼,见什么便都是鬼,”容珩说道,“不过,如娘娘这般,或许小王能推荐娘娘一家不错的面具铺子。”

明怡:“......”

“王弟自小就是伶牙俐齿,”容霆开了口,随手取了玉瓷做的酒杯,“今日我们兄弟二人应当尽兴,不醉不归才是。”

两人酒杯碰了一下,视线交缠于一起,一触即分。

“不敢。”容珩回了一句,将酒水一饮而尽。

容霆慢悠悠晃了晃酒杯,抿了一口酒,扫了眼姜明月:“祈王妃,许久不见,不知今日可否与孤共饮几杯?”

姜明月:“理应如此,只是有孕在身,不宜饮酒。”

“砰。”容霆手里的酒杯因为过度用力裂成了碎片,他脸色有点难看,接过明怡递过来的帕子,擦了擦手,转身去了别处地方。

“咳。”容珩咳了一声,耳尖瞬间染了一层薄红,如上好的白玉抹了一层胭脂。

......

酒过三巡,太后称自己酒量浅,头偏痛,随着宫女去了城墙看火树银花去了,诺大的殿里只剩下了皇帝,文武百官,以及从各地赶来的王爷。

有性子直的,趁着太后离开,直言相谏,诉说了远离此地几百公里以外的地方,已经出现了易子而食的现象。

“苛捐杂税是其一,三年大旱是其二,”蓄着胡子的老者说道,“祈求皇上减轻赋税,写书祷告天神,赐福赐雨人间。”

一般说来,哪个皇帝在位的时候,遇到天灾,都会写告罪状,祈求天神宽恕自身,赐福百姓。

容霆本该也不例外,只是他道:“孤记得,祈王出生时,天降异象,国师算过一卦,说过皇帝妨国妨民......因为先皇,孤放了皇弟一马,如今却总在想,当初的做法是否正确......”

“你们觉得,孤用皇弟的血写告罪状,行不行得通?”

他话音落下的时候,站在容珩身后服侍的侍从和宫女已经抽出了袖间的软剑,抵于容珩脖颈处,容珩喝茶动作不减,放下了玉瓷盏,笑道:“皇兄想取小王的命大可直说,不必多此一举。”

“不过在此之前,我想问皇兄三罪,不知皇兄可认?”

不等容霆回答,他道,“其罪一,弑父。”

殿内瞬间鸦雀无声。

容珩折断了横在自己脖颈间的长剑,站起了身,他身后的侍从和宫女突然双眼圆瞪,不明不白仰躺了下去。

“其罪二,篡改诏书。”

“其罪三,鸠占鹊巢,谋害新皇。”

“大胆!”容霆拍了下桌子,然而外面并没有人进来。

“左相,你看看这张诏书。”取出了袖子里藏着的诏书,眼看着殿内乱作一团,容珩摔了酒杯,以祈王府的老管家为首,几千个穿着胄甲的整齐划一的走进了殿内,控制住了殿内的所有人。

“李将军!”殿内的人在看到进来的老管家后,都忍不住喊了出声,“李将军,你不是早就死了么?”

“受先皇所托,不敢言死,老臣从死人堆里爬出来了。”

冷哼了一声,那凤钗微斜,头发散乱的太后的头颅,被老管家提在了手上。

殿内许多人在看到老管家后,已经慢慢磨到了老管家身边,大多是武将,很显然是早就和老管家互通书信,里应外合。

年迈的,文人模样的左相拿了容珩手里的诏书,仔细辨别了下:“这......这确实是先皇的字迹。”

他把诏书传给了自己的至交好友和学生翻看,还算有点血性的文官们都冷凝了神色。

“你们好大的胆子,”自己取了佩剑,容霆从高台上走了下来,直接砍断了一个应和的文官的头,“为官数十载,难道不知,父皇最宠爱的人是孤?传位给孤才是合情合理。”

“他怎么可能会传位给你这个向来都不受宠的皇子?”

“大约是因为发现了你不是他的血脉吧。”老管家说着,示意身边跟着的人,把一封封信纸都散落了出来,“这是这么些年,尊贵的太后和国师互通曲款的书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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