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氏瞧着云拂晓在庆国公府如此受婉宁长公主的重视,心下也是一阵欣喜。她嘱托了云拂晓几句,云拂晓一一记下后,乐氏起身上了马车。
云拂晓回到胜风院,战天爵早一步先回。他今日一直陪在太子左右,并未与战庆元贺寿。众人深知战天爵与战庆元二人的关系,并未多去问话。
“丫头,你今日劳累了。”战天爵走到云拂晓跟前,搀扶着云拂晓入了屋中。丫头今日都陪在婉宁长公主身旁伺候着,祖母看重丫头,对战天爵而言自然是好事。
云拂晓微微颔首:“总算是过去了,不知我今日交上来的答卷祖母心中是否满意。”云拂晓开口道。
“祖母肯定满意,你没瞧见今日祖母眼都笑开花了么?”战天爵笑笑,他凑到云拂晓跟前,头埋在云拂晓的颈窝,轻声道:“丫头可还记得你答应过爷什么?”
“答应了什么?”云拂晓问。
战天爵蹙起眉头,丫头这是故意忘记呢,还是无意的。
不过都没关系,他记得便是。战天爵如此想着,一把将云拂晓横腰抱起,云拂晓轻呼一声,未来得及反应,她已经被战天爵搁在了床上。
“你这是……”
“丫头,既然你忘了,爷就帮你记起来。”战天爵俯下身子,吻上云拂晓的双唇。云拂晓猛然记起几日前答应战天爵的事,她此时已经有些后悔了,早知如此,当初她就不该答应才是。
“天爵,明日可好?我今日已经累了。”云拂晓道。
“明日丫头可以休息,睡到日上三竿都不伤大雅。”战天爵在云拂晓的耳际倾吐着热气,“但是今日爷是断然不会放过丫头你的,你让爷等了这么多日,爷定是要从你这儿讨回来才是。”
次日,云拂晓果真睡到了日上三竿。她醒来之时,身旁已经没有战天爵的身影。
战天爵,你这个流氓!云拂晓咬咬牙,狠狠骂道。
一月之后,五月艳阳天。
绿安的肚子已经显山露水,微微隆起。云拂晓轻轻伸手抚摸着她的小腹,脸上一片笑意。
“姐姐,这小家伙平时闹腾么?”云拂晓问道。
第1481章 美人计
“不是特别闹腾,只是偶尔动动。”绿安道。
“姐姐想要男孩还是女孩?”
“对我而言,男女都是一样的。”绿安道。
云拂晓扬唇一笑,如今绿安已经是妃位,她来见绿安更是轻巧了些。绿安宫中的婢女也多了起来。
云拂晓突然想到什么,唤来琉璃。琉璃从身旁带着行囊中拿出一物递给了云拂晓。绿安抬眼望去,这是一个红帕子,似乎包裹着什么。
“姐姐,这是妹妹亲手缝制的一片心意,还请姐姐笑纳。”云拂晓说着,将手中的红帕子递给绿安。
绿安伸手接过,轻轻打开这红帕子,里面躺着一个小小的虎头毡帽,绿安轻声一笑,很是喜欢:“妹妹的手艺就是好,这小帽子甚是可爱,男女都可戴。”
“姐姐喜欢便好。”云拂晓轻声道。
“对了妹妹,有一件事我正要与妹妹你说呢。”绿安缓缓开口道。
“姐姐有什么事情要与妹妹说的?”
“妹妹你不是让我看紧韵诗与柳依依二人么?”绿安顿了顿道,“最近韵诗很是受皇上的宠爱,似乎成了这宫中最受宠的公主。皇上下了朝后,常常唤韵诗去书房给他唱些小曲。”
“韵诗的确是要求得皇上的宠爱,这并非怪事。”云拂晓笑笑,韵诗好说离宫这么些年生,如今回来了自然是要求得皇上的宠爱,珍惜这富贵才是。
绿安思忖片刻:“可是我总是有些奇怪,柳依依曾经与韵诗二人认识么?”
“应该是不认识才对。”云拂晓问道,“姐姐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这柳依依几乎天天在宫中与韵诗在一起,”绿安道,“我有时会在御花园消食,常常瞧见韵诗与柳依依走得很是亲密,几乎每日都可看到二人,有一日我甚至在他们中间瞧见了秦朗秦小将军。”
“秦小将军?”云拂晓心中微微一惊,“姐姐,你可有瞧错?”
“并未瞧错。”绿安道。
云拂晓拧着眉,她站起身子思忖了片刻。她想不通透,这秦朗为何会与韵诗二人在一起,秦朗虽爱女色,但他应该也知晓韵诗与战天爵的事情才是。他难道不该与韵诗公主拉开些距离么。
云拂晓如此想着,心中隐隐有些不安。她与韵诗闲聊了几句后,起身离开了宫中。
回到胜风院,云拂晓将此事告诉战天爵。战天爵沉吟片刻,开口道:“丫头,有一件事爷瞒着丫头,丫头可不要怪爷。”
“你瞒了我什么?”云拂晓问。
“其实这些日子韵诗有来找过爷,说她身子不是特别好,希望爷帮衬着在云恩大师处拿几副药吃吃,爷自然不想与韵诗相见,便唤了秦朗代替爷去给韵诗拿了药,”战天爵顿了顿,“爷怕丫头你误会爷,这件事便一直没有与丫头你说。”
云拂晓颔首:“你与我说便是,难道我还会怪你不成。”
“绿安在宫中瞧见了秦朗几次?”战天爵问话道。
“姐姐说多次。”云拂晓回。
“秦朗这小子,莫要中了韵诗美人计才是,”战天爵叹息一声,“丫头,你在府中等着爷,爷去问问秦朗这小子。”
云拂晓闻言,点头。
第1482章 劝说秦朗
凤宁酒楼。
秦朗坐拥美人无数,饮酒听曲。战天爵推门而入,只觉雅间中一阵脂粉骚气。秦朗抬头瞧了一眼战天爵,微熏的目光带着倦怠:“老哥,今儿个怎么想着来小弟这里光顾了?难道是终于享受够了家妻福,又想尝尝鲜了?”
战天爵蹙眉,秦朗这话颇有几分老鸨态度。
“爷有话要与你说,你让她们先离开一下。”战天爵抬手指了指围绕在秦朗身旁的莺莺燕燕。秦朗见状,只得挥挥手,让陪在身旁的美人退下。美人们的目光在战天爵身上停驻片刻,失望离去。
“你有什么话要与我说的?”秦朗瞧了瞧窗外的天色,如今已是夕阳西下,战天爵不在家陪着云拂晓,竟有闲心来此处寻他。自从战天爵这厮恋上云家丫头后,他再也不来此处。原本这里是秦朗与战天爵享乐之地,如今变成只有秦朗一人,不由有些形只影单。
“听闻最近你与韵诗公主走得比较近?”战天爵挑眉问道。
秦朗一听此话,手中的酒盏一抖:“老哥,你别告诉我你就是因为这件事而来的,我对韵诗公主的确有些好感,难不成你是来警告我离韵诗公主远一些?你也对她有些情?”
战天爵真想拽起秦朗的衣襟扔下楼去,看着他微醺的模样,战天爵只能忍下这口气。他摆了摆衣角,坐在秦朗身旁,道:“说罢,你与韵诗公主究竟怎么回事?好端端的,你对她有了什么好感?”
秦朗闻言,轻声道:“我年纪也不小了,总得考虑一下自己的事儿吧。韵诗公主为人娴静,放在家里当正妻也挺有脸面,有何不可。”
若是在没有知晓韵诗真面目之前,战天爵心中定是支持这桩美事。但如今他只觉其中有诈:“你小子见的女人也挺多的,难道真的被韵诗给迷住了?”
“说迷住也没有那么夸张,只是好感,好感而已。”秦朗翻了一个白眼,“若是你对韵诗公主也有情,想讨回去做个侧室,我也肯定成人之美。不过话说回来,你家那丫头若是知晓你对韵诗公主有情,她会轻易放过你么?会不会跟你闹和离?”
“你放下心,爷对韵诗没有好感,”战天爵道,“爷只是来提醒你,莫要真被韵诗迷了心窍,她可是吸人血的,小心你这白嫩的皮囊被吸成人干。”
秦朗瞪大了眼,似信非信的看着战天爵:“你说这话是真的还是骗我来着?”他心中有些怀疑,战天爵今日特地来问韵诗的事,来此目的定是不寻常。说起来,他对韵诗不过只是好感罢了,要说多爱也没有多爱。
他只觉得韵诗端庄,为人随和,一点也没有公主的架子。秦朗虽然身处花丛,但他清楚,若是真娶一些不三不四的女子回去,他家那母夜叉阿娘不打断他的狗腿。若是娶了韵诗公主,亲上加亲不说,摆在家中也特有面儿。
所以这些日子,秦朗去宫中也勤快了些,无非是想试探试探韵诗公主是否对他有意。若是有,两情相愿,一桩美事。若是没有,他也不好意思赶鸭子上架,耽误了人家公主的一幢姻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