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进宫斗文里我搞起了女团+番外(22)

那是个青白色的锦袋,用料并不讲究,上面只绣有简单云纹,再无过多装饰,像是随便用来给小孩装糖玩的,在市井中都不算稀罕,更何况是在宫中。

什么人会专门跑到清阳宫来,只为送这么个不起眼的玩意儿?

“是谁不小心落在门口的吧?”秦景头疼得要炸开,嫌弃地瞥了那袋子一眼。

“要不,您打开来看看?“紫苏似是仍不放心,试探着问,这一会功夫从她见着袋子到叫醒秦景,已经脑补了一出有人昨晚听见秦景醉话然后今日上门来送信要挟,否则就要上报皇上太妃的狗血宫斗戏码……

不过话说回来,现在长公主连免死金牌都没了,清阳宫中家徒四壁,好像也没有什么能让人惦记的了。

“你帮我看吧。”秦景很无所谓地说,一边还在努力回想着昨日回到席上之后到底喝了多少酒,怎么脑袋会这么痛……

”这里面有张字条。“紫苏从锦袋里先是抽了一张纸片出来,因为过于担心声音都有些抖,但在秦景的示意下一打开,立即就变了个声调,“‘一言为定,物归原主?’这……这是什么意思?”

“嗯?“秦景的思绪被强行拽到了锦袋上,也觉有些蹊跷,然后她看见紫苏的两根指头探进去,随即竟拈出了一块令牌来——

是和秦景之前摸鱼时弄丢的那块一模一样,只是上面完全没有任何划痕的,全新的,长公主令牌!

秦景和紫苏两人面面相觑,这是唱哪出的?

秦景满腹狐疑地抓过锦袋来,重新看了一遍那张字条:“奇怪,这笔迹,倒好像是在哪里见过……”

“等等,你们是说刚才有人在清阳宫前留下了我姐的令牌?“秦玺听完紫苏叙述,难以置信地来回看着面前的两个女人。

秦景不答话,喝了一口紫苏备好的醒酒茶,觉得思路总算清晰了些。

她丢令牌的事情统共只有那日去摸鱼时带出去的几个宫人知道。之前秦景还让紫苏私下去打听过怎么才能再弄个令牌来,得知此事居然归于禁军管理之后就没了下文——

要是让霍原渊那个王八蛋知道了此事,他还不定会怎么拿这个大做文章!

后来无可奈之下,她又派人偷偷去过那个摸鱼的水塘,但那里水本来就浑,塘里又都是淤泥,无论派去的宫人再怎么找,哪里见得着半点令牌的影子。

既然找不回令牌,短期之内秦景也甭想着出宫了,只好能拖一日是一日……

未曾想今日这牌子居然自己送上门来了,这就好比成吨的彩票从天而降——还有这等好美事?

“算了!”秦景想不明白这其中缘由,龇牙咧嘴地揉着脑袋,把纸条塞回锦袋,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太多,实在劳神费力。

总之令牌回来就好,何必再去计较是谁送来的?

“打住!”秦景冲还在讨论令牌的两人做了个收的收拾,“你俩谁能给我讲讲昨晚回到清阳宫之前的事情?”

这句问完,刚才还吵吵嚷嚷的紫苏和秦玺都不约而同沉默了,面色个顶个的难看,本来谁也不想说,但最后秦玺根本架不住秦景强大的心理攻势,挣扎无效后还是照实全说了。

“最后……我就把你扛回来了。 “秦玺越说声音越小,说到这里他几乎把脸埋进了衣服里,说什么也不敢再去看秦景了。

原本以为只是喝多之后做了个梦,没想到梦里的一切都是真实发生过的!

秦景不知道自己哪来的胆子,居然敢在清阳宫之外的地方,将宫里上上下下的骂了个遍,怎么醉酒了还能把那么多人数得清清楚楚,一个都没落下!

”周围有什么人听见了吗?“秦景把脸埋进手掌里,带着最后一丝侥幸闷声闷气地问。

这一切都太过于荒唐,她本以为昨日在寿康宫社死已经是人生最低谷,不能再糟了,没想到那居然还远不是终点。

“人我倒是……没看见。“紫苏谨慎地挑选着措辞,仿佛在针尖上跳舞,”但是,您当时,喊的声音,可能,是有一点点……大,所以……“

不用紫苏再说下去了,秦景两眼空洞地望着前方,心如止水。

“公主……?”紫苏试探性地唤她。

“我去弹琴了。“秦景嗖地站起来,一脸生无可恋,”没有事就不用进来找我了。”

+

京城里的人都知道,燕乐楼平日有个规矩,不到正午不开门迎客。可这天早上,才过辰时,就听见有人在外面叩门。

“霍将军早。“开门的小二一见来人,立马欠了身让对方进来,然后重新关了门,“昨晚乐坊排新曲,先生睡得晚,这会子还在休息。将军可是有什么急事要找先生?”

“不算急事。只是我这里有封书信,还请务必转交给你家先生。“霍原渊说着将怀中信封递了过去。

等小二前脚送走霍原渊,后脚陆秋就披着长衫从暗处缓步走了出来,眉头却不易觉察地轻皱了一下。

”先生,那这封信?“

”给我好了,你去忙吧。”今日似乎是个阴天,这会还未见着日头,像是快要下雨了。陆秋推开虚掩着的窗棂,向外看着。

一群灰色的鸽子缩着脑袋站在房檐上,挤成一团,仍是被风吹得东倒西歪,但它们始终没有挪窝,好像在执着地等待雨过天晴。

第24章 燕乐楼招新选秀喽!

皇城中人多嘴杂,没有不透风的墙。

但说来也真是奇怪,秦景以为不日之后就会有人将她酒后胡言乱语的事情捅到皇上和太妃那里去,谁知她在清阳宫里混吃等死过了好几天,却相安无事,什么也没等到。

就连紫苏都有些不相信,她刚开始的时候每天都提心吊胆地跑到清阳宫门口守着,来回盯着过往的男男女女,生怕下一秒就会蹦出个传话太监来宣了她家长公主的大不敬之罪。

几日过去,清阳宫一如既往的冷清,似乎根本没人稀罕多瞧这里一眼。

难不成,那日月下的大柳树旁,竟真的无人听见秦景的疯言疯语?

要说这件事倒也有好处,它成功抵消了秦景当日趴在叶吟吟脚边捡凤凰头时的强烈羞耻感。

现在秦景发自内心地认为,只要没人听见她酒后的胡言乱语,就还能苟延残喘地继续活下去。

果然,人就是需要生活的磨练。

“姐你真的要去燕乐楼当什么评审吗?“秦玺坐在寝殿外间,下巴枕着自己胳膊,看着从里间走出来的秦景。

她刚换好了件藕荷色襦裙,面容白皙,朱唇小口,发髻还没梳好,松垮地歪在一边,倒更显得有几分独特的风韵。

“怎么?你有意见?“秦景在梳妆凳上坐下,任由紫苏把她一头如缎子般的黑发披散开来。

“我哪敢啊!“秦玺忙说,“只是……之前也从未听说过燕乐楼为招歌伶而请过外面的评审。而且要说这位陆先生只是个乐师而已,居然做得了这种决定。”

“你哪知道啊!”紫苏一边往秦景的头发上插着发簪,一边习惯性地去怼秦玺,“人家陆先生可是京城一等一的乐师,他又赏识公主歌艺,当然做得了这个决定!”

秦玺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那这个评审具体都需要干些什么?“

“喏,都在这信上写着了。“紫苏努努嘴巴,示意秦玺去看桌上放着的一封信。

“‘燕乐楼纳新之日,诚盼殿下前来一同赏乐评曲,选贤任能’。”秦玺啧啧了两声,“依我看啊,这分明是陆先生找着法子地同我姐见面啊!“

“胡说什么!“秦景斜眼瞪他,一把将那封信抢了过来,“有这时间赶紧去催你那个什么散人师父把拐杖做了,让姐姐我省省心!”

“遵命!“秦玺一脸讨好地站起来,”走了走了,姐你等会可别忘了戴我送你的面具啊!“

其实说起答应陆秋的邀请去参与燕乐楼招新,秦景除却念念不忘歌咏逐鹿时的舞台,她还有个连紫苏都不知道的私心。

她想知道那张雅阁中的字条究竟出于何人之手。

活了二十多年,秦景从未遇见过一位如此深刻地了解她,懂得她的人,那几句诗就如同出自她身边的旧识一般,字字戳心。

那会是怎样的一个人呢?秦景不止一次地想象着。

也不知道有生之年,能否还有幸和那人见上一面。

同类小说推荐:

耽美作者主页排行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