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一会,也没等到顾言主动来抱她,秦柠像是终于忍不住了,混乱不明地跟顾言说:“你需要抱我。”
顾言低头看着这只明明发着情却蛮横霸道提着要求的小兔子,觉得有一点好笑,“祖宗,不是你需要我抱吗?”
秦柠迟钝地眨巴着睫毛,好像一时之间并不能分辨出来,这两句话有什么不一样。
而在她困顿茫然之际,顾言把他身上早已被秦柠弄湿了的军服外套脱了,然后在床边坐下来,把秦柠抱了过来。
秦柠乖乖侧坐在他腿上,抱了抱他的腰,又抱了抱他的后颈,好像怎么抱都得不到满足。
于是只乖了一消片刻,就又按捺不住在他怀里乱动了。
顾言扣住了她纤瘦的手腕,同时腾空给博尔教授拨了一通星电。
主要通话目的,自然是想知道,秦柠发情了……要怎么才能帮她安稳度过。
对此,博尔教授硬着头皮向顾指挥官提出最直截了当的法子……
结果顾言听完,直接冷声拒绝:“除了这个呢?”
虽说顾言本质也算不得上是个什么好人,但他并不想跟秦柠睡完以后,秦柠再度翻脸不认人并跟他说“只是睡了一觉,没什么大不了”类似这样气人的话。
真要那样,他也就仅仅只是被秦柠当作了一样纾解发情期的工具罢了。
正想着,星电忽然被切断了。
顾言低头,冷不丁对上秦柠浸着情`欲的凶狠眸光。
整个兔子好像要炸毛了,噙着潮水的眸子狠狠睁大了说:“不准跟别的兔子讲话。”
顾言没有向秦柠解释星电那边的人并不是什么别的兔子,他看着秦柠,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问道:“你也会不高兴吗?”
秦柠没有说话,用行动表达了她此时此刻的情绪。
秦柠相当生气地甩了下兔耳朵。
由于兔耳朵还湿答答的没干,毫无预兆的,甩了顾言一脸水。
他平静地眨了一下眼睛,擦拭掉面庞上的水滴,然后面无表情把这只兔子往怀里一塞,顺手拿起搭放在床头上的干毛巾,揉起她的兔耳朵,把她兔耳朵上的茸毛擦干。
一开始,顾言以为秦柠会不高兴挣扎起来,但事实上并没有。
秦柠被他揉起兔耳朵时,半搭在他腰部上的的几根手指头动了动,随后就很乖抱着他的腰不动了。
秦柠很听话坐在他腿上,垂着头,乖乖让他擦拭兔耳朵。
只不过,秦柠毕竟是处于发情期当中,被揉着毛茸茸的耳朵擦了一会,明显并不满足了,她哼唧着再次从他怀里抬起头,小手一把抓住了他拿着毛巾的手。
顾言动作一顿,他看到了秦柠眼里翻涌的潮雾。
盯着小兔子这副迷乱模样,怔怔出神。
“老公。”
秦柠嘴唇泛着浅薄的红,一开一合的,没什么意识地叫了他。
然后齿尖又痒了,想咬东西。
顾言却在听到这两个字以后,沉静地呼吸片刻,修长手指衔住她的下颌,和秦柠朦胧不清的眼睛对视了半晌,开口问:“你刚刚叫我什么?”
秦柠被他捏着下巴,好像并不太舒服,伸手推搡了两下,没能推开,反倒又被顾言另一只手扣住了她乱动的手腕。
秦柠丝毫没有受制于人的危机,任由他扣着自己的手,双眸水汪汪的,浑然不知羞的,继续天真地向他提出要求,“尾巴也想要摸摸。”
一边说着,秦柠抬了抬腰,小脸快要贴到他下颌。
但是顾言把持住了,拉着不安分的秦柠坐好了,盯着秦柠那张清纯又很矛盾透着欲`望的漂亮小脸,沉了沉声说:“你把刚刚叫的那两个字再叫一遍。”
秦柠好像很犹豫。
“不叫不摸。”顾言面无表情说。
闻言,秦柠一副很拿他没有办法的样子,犹豫着,粘粘糊糊叫了他,“老公……”
顾言这会的体温很高,手掌也温热,扣着秦柠的手腕的力道随着这两个字落下,微微一紧。
他指腹的薄茧停在秦柠手腕内侧的皮肤上,过了好一会,才缓缓往下。
撩开了秦柠的毛衣摆边,碰到了那一团毛茸茸的雪白小毛球。
顾言没什么要领地揉了两下小兔尾巴,秦柠顿时趴回他肩上,舒服地闭起了眼睛哼唧。
同时又搬起他另一只手,把脑袋歪到他手边,不准他偷懒,要他继续摸耳朵的工作。
于是,堂堂一个星系中心的首席指挥官,为了这一两声“老公”,竟沦落到为一只小垂耳兔摸耳朵……摸尾巴……
而这位顾指挥官全程面不改色,俨然自己在做的是什么正儿八经的严肃事情。
在长达一个小时的安抚后,怀里的小垂耳兔娇妻终于趴成软绵绵一团睡着了过去……
但顾言很清楚,这只是暂时性的安抚得到纾解。
那会在秦柠还没掐断星电之时,顾言是有听到博尔教授说,秦柠的发情期会持续两到三天,如果不能进行生理安抚,那么就得用到药物抑制,否则秦柠可能会陷入得不到纾解的痛苦中持续好些天。
不过那会没等顾言听清楚博尔教授所说的药物名称是什么,星电就被秦柠给掐断了。
顾言把秦柠抱回床上躺着,替她掖好床被,这才下床走出卧室,到客厅那边重新向博尔教授拨了电。
这次,他把所需的药物名称记了下来,并打开智脑上传了指令,派了一名部下立刻折返主城取药。
做完这些,顾言回头看了一眼卧室半掩的房门,丝丝缕缕的奶味引诱着他。
顾言垂眼沉默了一会,最后认命地推开了浴室的门。
洗完澡后,顾言到卧室外面处理了几件事务,顺便阅览了一会销毁白虎的几个场地选项。
大约在两个小时后,顾言看着时间差不多了,就让酒店送了些秦柠爱吃的食物上来,放进了厨房里,想着等一会秦柠醒来再吃。
正当他在厨房里的同时,卧室里边,秦柠断断续续的梦境中醒了过来。
她从床上茫然地坐起来,半睁着眼睛,缓缓地转动着看着。
因为发情期还没过去,秦柠的颈背还微微发着热,得不到纾解的身体又很痛,秦柠埋着兔耳朵,并不舒服地揉了揉眼睛。
过了一会,秦柠迷迷糊糊下了床,又想要进浴室淋冷水,这时候,忽然听到酒店房间外面有人敲了门。
秦柠拧着眉毛,踱步出去,把外面的门打开了。
赵珣意站在房门外,看到出来开门的秦柠,讲不出话来。
此时的秦柠头发凌乱,眼尾还泛着潮雾,嘴唇也红红的,甚至身上就只堪堪穿着一件长毛衣,两条腿都光着,纤长白皙的,晃着赵珣意的视线。
无不在告诉赵珣意,不久前这间房间里面发生了什么……
“指挥官……在里面吗?”赵珣意硬着头皮开了口,“我有事找他。”
许是动物的占有欲作祟,秦柠听到这句话,抬起眼,看了她一眼。
那一瞬间,赵珣意仿佛是被秦柠眼里的寒光瘆到,但还未等她再张口说什么,忽然她看到,顾言在秦柠身后出现了。
“什么时候醒的?”顾言把穿得单薄的秦柠往里拉了回去,秦柠抬头看了看他,抬手抓了一下头发,抿住唇,推开他,一声不吭往卧室里走了。
赵珣意站在门外,看着向来待人冷漠的顾指挥官放低声量跟那只垂耳兔讲话,被那只垂耳兔推开以后,脸庞上也并没有半点不悦,这所有一切,都是她从前在顾言身上没有见到过的……
赵珣意呆呆站着,直到听到顾言恢复冷漠声线开了口:“什么事?”
“沈……”赵珣意回神过来,磕磕绊绊回答,“沈老区长说,这是明早的会议资料,让我带过来给您过目一下。”
赵珣意说着,把带过来的一沓资料交给了顾言。
顾言接过来,说“知道了”,随即就关上了门回去。
顾言把资料放到桌上,推开卧室的门进去,看到了这样一幕——
秦柠抱着两条小腿坐在床上,胸口起伏明显,兔耳朵上的细软茸毛炸开了,直挺挺地竖在颈后。
她鼓着双腮,眼睛通红又奶凶地睁着,一下没一下咬住唇,气呼呼地,像是要把自己气到把自己嘴巴咬坏才罢休。
顾言看了一会,走过去,刚碰到秦柠的手,秦柠抱着双腿原地背过去,不肯跟他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