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参见公主殿下(43)

作者:尺璧三文钱 阅读记录 TXT下载

原本,这该是最好的结果。他们相互坦诚,相互确知心意。

可是晚了,晚了半生。

“裴郁卿,你没的说错。你和我之间隔着的,是迢迢银河。”

可望不可即,可念不可知。

裴郁卿明白她的意思,可满腔情意如窒在喉,不敢......也不知该如何道明。

他若告诉了她,她会不会连最后的结果也不愿意等,一刻也不愿再同他做夫妻?

她字句淡水决然,如铁镣紧紧箍着他的心脏。

秦书没有看他,转身想走。

她心有多乱,无人可知。就像他有多难藏情,亦无人可知。

擦肩而过之瞬,恍影绰绰。

衣袖相及是他们之间最近也最远的距离,他从未有一次牵住过她。

错过的每一次,该是能够弥补回来的。

是可以的。

裴郁卿伸手拽过她,一侧是四季不败的松柏。

他将人困在眼前,双目邃沉,难逃难辨。

秦书后背撞上树干,有些疼地想浸泪。

“裴......”

她话音未尽,他便已欺身过来,低头深切地吻到她。

不由分说地撬齿纠缠,将所有的隐忍自制化成了不可藏匿、难解难绕的情。

郁色相息间,不似温意柔思,不似前几次的浅尝克制。

而是深刻占有,是悱恻难分的入骨相思。

秦书脑海弦断的彻底,心脏炽烈滚烫。在她想起推他时,双手早被他牢牢锁在身后。

连呼吸都被尽数侵吞。

他不足于唇间缠绵相偎,长裙并无束腰,罩衣落时,冷风侵袭。

徘徊落地,花瓣落下一片,妖冶娇色。

今夕何夕,此夜如兮。

沉沦颠倒,放纵肆欲。

秦书目光所及,唯他漆如墨色的眸底,隐匿千万辰星,沉了满目刻骨情丝。

他掌心之温可比心脏炽烈,在冰肌玉肤,成燎原之势。

她可以推开的时候,都是他让她可以推开。

溃之于此间时,耳畔闻他哑声难抑道。

殿下,你我永生永世,皆不死不休之命理。

你别想逃开我。

他何止放肆,简直欺人太甚。

从痴缠深吻,到不隔衣裙。夜之低鸣,卿卿吟低,尽被他没于齿间,压入唇喉。

耳侧呼吸令血脉也升温,自如鹤白玉颈一路而下,无一可忍。

天地辽阔,远处灯火彻夜,湖上画舫绝伦。

比香闺幔帐,锦被红浪更令人羞之漫耻。

他终余一丝理智。

以外衣完整的将她包裹,紧紧搂在怀里。

裴郁卿咬在她耳边,语气微狠,力道困的她丝毫动弹不得。

她也早没力气动弹。

他嗓音喑哑沉缓,每个尾音都恰如其分地勾在心脉,“阿珩,我会让你乖乖留在我身边的。”

秦书不能将他如何,喉咙微涩,染着情‘欲,亦不敢开口。

只能就势咬他锁骨,不留情面地咬。

她越用力,他搂的便越用力。

谁也不相让。

此生,他绝不踏旧路。

第35章 归去复来兮 (四) 裴郁卿,你要造反……

秦书最后是被裴郁卿一路抱回去的。

回府后令崇一去给叶华年和静嘉传了话。

她埋在他怀里一刻也未抬头, 没脸见人。

情起时,相厮爱惜,彼此肆火的法子远比巫山云雨鱼水之欢来的更磨人。

秦书沐浴之后, 才清楚地看见自己侧颈,锁骨, 胸前......不深不浅的旖色痕迹。

这个疯子......

在那样的场景,那样的地方, 他也敢......如此放肆!

他年轻时纵然心性肆意, 可也不至于这般野才是......

秦书坐在梳妆台前看了看镜子里, 双颊粉晕、明眸润潮,饱受爱情滋润的少女,羞耻地捧着脸拍了拍, 不禁心肝微颤。

男人心海底针,她越来越不懂他了。他这么野,看来她到时候还是直接把和离手书丢在他桌上直接跑好了。

秦书起身准备就寝时,腿还十分没出息地软了一瞬。

她步子还没迈开,房门忽然被推开, 裴郁卿只着寝衣, 就这么大方地走进来。

秦书没料到他沐浴完不在书房歇下,竟还过来。

她这下是真有些腿软, 措不及防地撑着身后的梳妆台。

“你怎么来了......”

秦书发觉自己气场似乎弱了许多, 不过是只小狼崽罢了, 她堂堂公主殿下,还比他多活了半辈子, 岂能被他压过一筹。

她清了清嗓子,沉下声来目色淡然地望着他,“你来做什么。”

裴郁卿目光若有所量地上下绕了她一圈, 缓步走到她跟前,双手漫不经心地撑在她两侧,垂眸凝视她,眼底幽色未褪,“你。”

秦书呆住,一时没明白他说的什么。

你,什么你?

她眨了眨眼睛,结合前后语境想了想自己方才问的话。

你来做什么。

你。

做什么。

你。

做......

她顾自想了一会儿,蓦然反应,滚烫的热浪翻上来,一瞬醺红了脸。秦书恼羞成怒一把推开他,“你下流!”

裴郁卿轻抬着眉,“我说什么了?”

“你......”

秦书热着脸说不出话。

他又勾着她绕这些不三不四的念头。

她不想和他搭话,抬手推他,推不开。

双臂围困,如牢稳固。

他目光直白摄魂,半分也不收敛地打量,每一眼都如有实质。

眼下娇娇一侧无缀青丝半遮玉颈,暧昧难言的痕迹隐淡。芙蓉面雾粉,莹润耳垂也晕上淡旖色。

秦书抬眸瞪他,秋水盈盈,在他眼里毫无威慑。

“裴郁卿,你要造反?”

他顺势靠近一步,嗓音温缓道,“微臣只是发觉,动之以情似乎对殿下不管用,想来臣便是落下两滴泪,殿下也不心软。”

裴郁卿困扰地叹了叹,指尖勾绕着她一缕发尾,“偏微臣又不是讲理的人,不如温大人君子,晓之以理也远不及他。”

“......你大可不必将无耻二字解读的如此脱俗。”

裴郁卿不甚在意地携着浅纹笑意望了望她,敛眸瞧见她撑在梳妆台上的手,“殿下腿软?”

“没有。”

秦书倾力往后躲,可腰后就抵着梳妆台,怎么也躲不开。

裴郁卿干脆抬手揽过她纤细腰肢,将她抱起来坐在桌上。

他欺身而来,呼吸尽数喷洒在她颈侧。秦书双手撑着他的肩努力往外推,只剩最后的威慑, “裴郁卿!”

“你碰我试试。”

他薄唇停在半息的距离,环臂搂住她,就着姿势埋首在她颈间,唯闻暗兰幽香。

裴郁卿说话间唇也若有若无地碰到她颈脉, “殿下不愿意,臣自当不敢僭越。”

话虽如此,可他的手却并不那么安分。

她挣扎无果,气恨地揪着他的衣衫,“你当真放肆!”

“殿下......微臣只是想要你......”

他搂在她腰间的手力道微重,轻掐着抱紧, “夫妻之实臣可以等,其他的......不敢保证。”

“我们分明说好了......”

“说好了什么?”裴郁卿轻吻她耳侧,右手停在她心口处,若即若离地翻折她衣襟。“我只告诉你,答应了,便没有后悔的机会。殿下只说实在不行,可以和离,其他的一概未谈。”

他吻顺着脸颊过来,恰停在她眼前咫尺,目光深锁,“殿下要和离,自给微臣一个合理、足有说服力的理由,到底哪里不行。”

秦书似乎不想听他说话,只一个劲儿想着推开他,可她那点力气在他怀里无异猫儿挠痒。

裴郁卿任她想方设法,继续道, “若说感情不行,成婚至今,臣与殿下相敬如宾和如琴瑟。”

他蓦然更用力地收紧手臂,迫她看着自己, “若说人不行,殿下还尚未试过。”

秦书红着脸咬唇怒视他,寻不出什么更无耻的话反驳他。

她怎么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他哪里是什么冷月,分明是见望月即变身的狼。

裴郁卿看着她覆下的眼睫,低声细语,“或者殿下可以现在就可以试一试。”

秦书用力掐他手臂,手脚并用,“你滚你滚!”

他身上肌理紧致,掐半晌酸的只有她自己的手。她在他怀里这般闹腾,委实不明智。

裴郁卿低头深咬了她一口,呼吸变得有些沉,“殿下不试也可以,我折磨你,或是你吻我,自己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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