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吉祥进行搜身,果然从他袖子里找到证据,是一只沾着药粉的空纸包,已经被揉成一团了,他将纸包扔到桌上,将吉祥手中的筷子夺过来,饭菜全部倒进桶里,想想还得替吉祥隐瞒,又皱眉提着桶出去,找到专门运送秽物的车,将饭菜倒进车上的垃圾桶里。
做这些的时候,整个皇宫的人都被定格住,自然不会有人察觉,他做好善后工作,回到寝殿,坐下来。
[警报解除!]
系统再次发出提示音,时间开始正常流逝。
在吉祥看来,满桌的饭菜瞬间消失无踪,手里的筷子不见了,袖子里的小纸包倒是被左南捏在手里。
左南脱力,软着身子倒在桌上。
他实在没力气发火了,神色恹恹道:“我早说过,我有神仙保佑,你杀不了我。”
吉祥看着他,微微蹙起眉峰,他第一次是直接动手的,结果人在他手底下消失,还反将他绑起来,他想着动手可能不合适,后来就选择了下药,有作弄的意思,更多是试探,那两次下药,左南都中招了,他便以为下药是可行的,没想到这次又出现意外。
所以,一旦有性命之危,皇帝就会使用某种特殊能力?
如此说来,有仙人保佑倒也不是谎话。
他再次看向左南,没说话,心里却已经翻江倒海。
他不信邪,伸手捏住左南的脖子,这回毫不留情地用下了内力。
[死亡警报!请立刻规避风险!]
系统又一次发出警报音,这回连左南都意外了,他没想到这金手指还能叠加使用,感受了一下,身体确实又有了力气。
两次效果叠加,后面的脱力症状估计没个七天八天好不了。
左南心里默默吐槽,将吉祥卡在自己脖子上的手扒开,再次起身去翻箱倒柜,从皇帝的玩具库里找出一根麻绳,将吉祥捆起来。
[警报解除!]
左南捆完人后就坐在地上了,这会儿脱力后直接软倒下去,瘫在吉祥身边。
两人大眼瞪小眼,吉祥用内力将绳子挣脱开,左南见怪不怪,头疼道:“别来了!”
吉祥果然没有再动手,只蹙眉看着他,两人一个站一个躺,谁都没有再开口,直到有小太监进来低声问:“吉祥大人,饭菜……”
“可以撤了吗”没问得出口,因为已经撤了,一叠空碗放在托盘里,汤汁都不剩。
小太监目瞪口呆。
他在外面候了半天,始终没等到撤席的命令,便小心翼翼过来询问,没想到……
难怪吃了这么久!都吃光了!
小太监再朝瘫在地上的皇帝看看,开始怀疑人生。
陛下这是……吃撑了吗?
左南撑着颜面,淡定道:“东西撤了,退下去。”
小太监赶紧叫来几个人,动作麻利、悄无声息地收拾好退出去。
寝殿里再次安静下来,左南朝吉祥瞥一眼,发愁愁到头秃。
夜色渐深,左南身下是厚厚的毯子,可还是架不住夜里的凉气,身子开始细微地颤抖。
吉祥终于动了,他抬脚走过来,将左南轻轻抱起,放到榻上,又给他盖好被子裹裹紧,俯身看着他,半晌后低声道:“陛下真的不叫人进来抓我?”
左南吸了吸鼻子,不搭理他。
吉祥身上的坚冷逐渐融化,他深深看着左南:“为什么?”
左南信口胡诌:“上辈子欠你的。”
吉祥在榻边蹲下来,顺着他的话问:“上辈子怎么欠我了?”
左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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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祥用诱哄的语气道:“陛下若是告诉我原因,我就答应与陛下合作。”
左南不说,一是不想说,二是情况太复杂实在说不清,吉祥不像庞安那样可以直接看到记忆画面,浪费再多口水说的天花乱坠也不会有用,毕竟他本就疑心重,真正原因又太玄乎,说出来徒增怀疑。
吉祥见他不吭声,便问别的:“陛下为什么摸我衣服?”
左南:“!!!”
又来!!!
吉祥:“没有令人信服的理由,小人只能继续与陛下互相折磨了。”
左南气到爆炸:“那你说你为什么非要杀我!”
吉祥:“陛下先说,陛下为什么不叫人将小的抓起来?”
左南:“……”
好气!想打架!但是动不了!啊啊啊啊气死了!
吉祥锲而不舍:“陛下,究竟为什么?”
左南抓狂:“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哪儿来那么多为什么,我喜欢你行吗!我就维护你就不让人抓你!行吗?再问自杀!”
吉祥怔住,定定地看着他,表情像是遭了雷劈。
左南也愣住,他不过一时嘴快瞎秃噜,可说完就觉得不对劲了,心跳得特别快,像是不小心揭开了某个在床底下私藏很久的秘密盒子,这个盒子里究竟装着什么,他似乎知道,又似乎记不清了,心里隐隐期待着,同时也逃避着。
寝殿里陷入诡异的寂静,烛火幽幽跳动,只照亮床榻这一方小天地,两人都是半边侧脸清晰,另一半隐没在黑暗中。
左南悄悄朝吉祥瞥一眼,收回目光,半晌后脸往被子里埋下去一点,笑了笑,有些自嘲。
戏真多,不就说了句喜欢,还害臊怎么的?时瑞都没记忆了,现在蹲在自己面前的是多疑敏感的吉祥公公,能指望有什么回应不成?这个解释不是挺好嘛,虽然听起来荒唐,可至少什么疑惑都能迎刃而解了。
因为喜欢,所以处处维护,因为喜欢,所以行为看起来像个痴汉,多合理。
左南心里正腹诽,冷不丁一只手伸过来探进被子中,他吓一跳,抬起头瞪着吉祥:“你干什么?”
话音未落,那只手已经来到胸前,隔着衣服碰到他,又往上移了些,摸到领口。
左南脸都僵了,下意识想往后退,可他现在正处于脱力的副作用中,根本就动不了,他神色有瞬间慌乱,故作镇定地又问了句:“做什么?”
吉祥神色无波无澜,低声道:“伺候陛下。”
左南这会儿若是能动,估计要惊得直接火箭升天窜到月球上去,是真抓狂了,他惊恐地喘息起来,崩溃道:“你手拿开!不需要!拿开拿开!”
吉祥倾身靠近,一片阴影落下来,他目光紧紧锁在左南的脸上,嗓音低沉得像呓语:“承蒙陛下厚爱,陛下不嫌弃小人残疾之身,小人自当竭力回报陛下。”
说话间,衣襟已经被解开。
左南气息乱了:“不要!我没那个意思,你把手拿开!”
“不拿开,陛下方才心跳得很快,小人都听见了。”吉祥另一只手也伸过来,轻轻摸上他的脸,“陛下言不由衷。”
他的手并不细腻,掌心和指腹都有旧茧,粗糙坚硬,触碰间有磨砺的质感,稍稍加点力道就能引发心底的战栗,最终他的手摩挲着滑下去,落在左南绷紧的喉间。
先前是想掐着这里直接折断,此刻却成了暧昧的轻抚。
左南急促喘息,不可遏制地颤抖起来,他额头渗出一层薄汗,眼尾渐渐泛出嫣红,只嘴里还能逞强:“你这是以下犯上!大逆不道!我现在是不能动,我要能动的话一定立刻马上打爆你的狗头!”
不过片刻功夫,衣服从上到下寸寸失守,左南出口的话一句比一句破碎,最后彻底偃旗息鼓。
烛火幽微,寝殿里只剩下凌乱的喘,息和哽咽声,左南鬓发汗湿,青丝凌乱铺泄,他迷蒙着眼,死死咬着唇,溃不成军。
吉祥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在他崩溃的哭声中听见自己渐重的心跳和呼吸。
“陛下,小人伺候得可舒服?”
低哑的嗓音贴着耳蜗传来,再次激得电流乱窜,左南轻颤一阵,羞耻得全身发烫。
吉祥将他衣服拢好,伸手替他整理湿发:“陛下可要沐浴?”
左南嘴硬:“不!”
吉祥起身离开片刻,回来时手里多了薄毯,他掀开被子将左南裹好,打横抱起来,转身大步走向浴池。
浴池里引的是温泉活水,温热熨帖,水波轻轻晃动,左南被抱着坐进去,蒸腾的热气熏得他脸颊更红,他现在浑身无力,只能软软地靠在吉祥身上,任其摆弄。
或许是身体敏感,又或许是心理敏感,没多久,他再次用力咬住唇,唇角溢出一丝令他自己羞耻到头皮发麻的轻哼,他恼羞成怒:“你手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