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
谁的地盘做主，更何况这还是诅咒之王的心灵空间。
.
但神奇的是，这个白毛疯批没有多少挫败感，嘴角竟还挂着若有若无的笑。
是在逞强吗。
系统分析的头头是道：「可能是在装x。毕竟不能在女朋友面前丢脸，五条悟这个人类还蛮大男子主义的，平时你喝口水他都要展现男友力帮你拧瓶盖。」
系统：「当然，也有可能是在暗自盘算着什么，他总能一鸣惊人的不是吗。」
「............」
「拜托别再提女朋友这三个字。」
不存在的胃又开始隐隐作痛。
系统：「怎么？」
「你想啊，目前这种情况如果大家最后都能全身而退，最麻烦最惨的肯定要是我。」
——少不了要被这两个人一顿质问。
没完全恢复记忆就这样剑拔弩张.......
.
若是这两人真的彻底恢复记忆，想一想我这些年干得那些好事......
一个被我在千年前——pua·背叛·捏爆心脏·假装搞姻缘·封印·放鸽子。
另一个则在10年前——差点被我补刀·差点和我订婚·被骂恶心·海里收尸·惨烈be......
啊。
往事不堪回首。
好想让它们随风而去，大家相视一笑泯恩仇。
算了。
.
还是先顾眼前吧。
鉴于我的表面阵营还是守序善良......那这么干看着他们打显然就不太合适，所以我冲自家便宜男友大声呼喊：“五条老师，我也来帮忙吧？”
他肯定要拒绝。
两面宿傩闻言飞速地斜睨我一眼并发出一声冷笑，接着下手变得更狠。
五条悟则是如同预想般拒绝了我的提议。
“没关系。”他敏捷闪躲开新一轮狠戾攻击，以轻松的语调发表最强宣言：“老师一个人时就是最强的。”
“爱丽丝酱在旁边为我加油鼓气就好啦——”
这充满既视感的对话啊。
.
几个回合下来，五条悟眼内的情绪终于轰然翻涌，就像是宁静海岸忽然被投进一块不大不小的石子。
他抽空以刻意上扬的语调对两面宿傩发出疑问与试探：“所以说啊。为什么堂堂诅咒之王在我说出爱丽丝酱是我的女朋友后——便爆发如此大的怒火呢。”
“虽然早知道小女朋友对咒灵有着非比寻常的吸引力，但没想到诅咒之王竟然也中招了吗。”
“这么看来，你和那些咒灵也没什么两样哦？”
哈。
好气人啊，死白毛。
宿傩这家伙，可是非常心高气傲的呢。
他从不认为自己是咒灵或是人类一方，他只为自己的本能与欲望而战。
.
可以说是一个相当自我的存在。
现在你说他和咒灵也没什么两样，可真是个踩雷小王子。
.
两面宿傩闻言果然停下了之前的攻击动作，他不是五条悟那种bb机类型，只残忍地挑起唇角，“废话可真多。”
.
转瞬间五条悟便被隔空斩断了颈动脉。
干净利索。
超级简单粗暴。
然而。
不一会儿这家伙便又再次直起身体，各处痕迹以不可思议的状态慢慢复原，像极了复活的丧尸或是诅咒。
但他又确实生了一幅好皮囊。
.
高洁发色，驻扎在雪原一望无际的苍蓝瞳仁，漂亮唇线扬起杀伐果断的弧度。
“不过依仗这里是假想空间。”
“在外面你打不过我，甚至都碰不到我呢。”
啊这。
系统给予肯定：「挑衅意味十足。」
.
嗯。
两个「天上天下唯我独尊」的家伙对上，于是各种装逼台词便层出不穷。
其实我一直没搞明白这里的原理，刚刚五条悟被斩断颈动脉时......也是毫无所觉么。
我决定抢在宿傩回敬五条悟前，问出这个关键问题：“五条老师，你刚才被杀时有感觉到疼痛么，真实吗。”
白发青年侧头看我，神情格外游刃有余，“应该和真实死亡没什么区别吧？毕竟老师很久以前也体验过一次差不多的经历呢。”
差不多的经历......是指和伏黑甚尔的战斗么。
那时你可是真的非常疯批。
现在嘛，倒是淡定了许多，看来这10年的确没有虚度光阴。
不过。
这只是第一次而已。
你那光辉无比、鲜少经历失败的璀璨人生。
——如果不停地经历死亡，那颗灵魂还能保持完好无损么。
.
死亡，无穷无尽的轮回与死亡。
那对于人类实在是太过残忍。
“咒术师还真是自以为是的存在。”两面宿傩似乎根本见不得我和五条悟旁若无人的讲话，哪怕两句都不行，他嘲弄着嘴角打断，说出了更装逼的台词：“你以为你的「无下限术式」真的所向无敌吗。在千年前我就找到了破除的方法。”
“那是比你的要.......”
......
“美丽的多的术式。”
美丽？
这什么奇怪无语的形容词？
我不禁一言难尽地看向对方，然后成功和那四只赤瞳视线相撞。
两面宿傩肉眼可见的若有所思。
【游戏系统】：「世界临界值」增加百分之3，目前「世界临界值」为百分之53。
这可真是。
.
之前使用咒力才只增加0.0000001%的「世界临界值」，现在随着两面宿傩这句话反倒“蹭”地一下增长了3%......
系统沉吟：「我记得你之前就有分析过——他们的记忆很可能会随着世界临界值增高而变得更清晰？」
是这样没错，这是最早【咒术回战2.0】时根据两面宿傩层层递进的行为，做出的合理猜测。
不是什么好事情啊。
总觉得忽然间有一把刀悬在了脖子上，让这一切变得不再那么有余裕。
五条悟在倒转身姿躲过致命打击后，终于有空揶揄对方，“用美丽来形容术式吗？
真是让人感到意外。”
他将指节捏地声声作响，就像是在发泄什么，“所以你的目的是什么，要把我们关到天荒地老？那恐怕太行哦，外人停留在这里是有时间限制的吧，我差不多也要习惯了，也许再过不久就可以在这里使用「反转术式」。”
“那样的话，你可就杀不掉我了呢。”
那你可真牛皮，想抢别人家地盘吗。
两面宿傩重新回到王座，他单手支撑下颚，打了个目中无人的哈欠，“小子，在这里杀你的确不会让你肉｜身死亡，但是灵魂究竟能不能承受无止境的真实死亡恐惧，可就不一定了。”
诶。
.
神经病之王和我想到一块去了么。
两面宿傩挑眉：“那么，现在就开始吧。”
五条悟微笑：“当然可以，对于这种打脸剧情我可是很喜欢呢。”
系统：「这两个家伙真的很喜欢在你面前凹逼格啊。」
你又看出来了，你个老懂王。
...
然而就如同五条悟所说，他真的是完全无所畏惧，无论何种死法眉头几乎都没有皱一下，甚至在这种高频率死亡中隐隐透出一种神性。
目空一切。
他的灵魂几乎没有受到任何动摇与伤害，说是完好无损也不为过。
当然。
在此期间我也不能毫无作为，也有适当地飙飙戏什么的，但是两面宿傩似乎很不喜欢这种戏码，干脆将我固定在王座边上，和他一起欣赏五条悟的108种死法。
“诶，我差不多也快要腻了耶。”最强咒术师夸张地摆摆手，虽然勾着唇，笑意却并未到达眼底，“我现在倒是越来越期待你真正复活了，喂你吃20根手指再将你杀掉，感觉一定很不错吧？”
.
回应他的是两面宿傩毫不留情，不多bb的斩杀。
真狠啊。
系统：「刚刚五条悟用的字眼不是祓除，而是“杀”，他虽然看着一直挺平静但其实......」
很火大吧。
那家伙本来脾气就很差。
但现在在别人心灵空间又没什么办法，他总不能无能狂怒自降身价，所以只能按捺着让两面宿傩的注意力全放在他身上。
系统点头：「没准他还认为这种受罪方式无形之中拯救了你。」
患难见真情？
行吧。
不吹不黑，「男朋友的担当」五条悟在这一刻确实充分表现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