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渣了死对头(7)

“你不是年锦书。”萧长枫拔剑而出,厉声问,“你究竟是谁?”

年锦书傲然而立,心里却暗道不好,还魂铃强行增加修为,时效已过,她打不过萧长枫,必然会输。

“论剑台上,你被我打落,已是手下败将。”年锦书握住芳菲迎战,气势不减,“你确定要再输一场,这一次没有萧门主挡在前面,我要你命!”

萧长枫脸色一黑,却又迟疑,年锦书在论剑台上修为大增,他节节败退,的确杀意横生,她真的要杀他?

“你为何恨我?”萧长枫想不明白,“就算师妹们曾羞辱你,为难你,可你们都是女孩子,我难以插嘴,你就不能为我隐忍几分,来日成亲,事成定局,她们自然会接受你。”

年锦书垂眸冷笑,“萧长枫,你听不懂人话吗?我深爱雁回,非他不嫁,你别再死缠烂打行不行?”

一声嗤笑从枝头传来,年锦书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倏然转头,只见一抹烈火似血的身影慵懒斜躺在梧桐枝头,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年锦书,“……”

*

第17章 你深爱我

一声嗤笑从枝头传来,年锦书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倏然转头,只见一抹烈火似血的身影慵懒斜躺在梧桐枝头,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年锦书,“……”

大型尴尬场面,简直公开处刑。

年锦书恨不得长了翅膀飞上天,再不回头。

他来多久?

听了多久?

死对头就是死对头,总在不合时宜时出现。

雁回把玩着指间长笛,悠然自得,“相识多年,第一次觉得阿锦声如黄莺,甚是动听。”

年锦书冷着脸,放弃挣扎,任他嘲讽。

人设不能崩!

萧长枫咬牙切齿,“雁回少主,你怎么在这里?”

“正是我要问的,萧少主,你为何会在这里,纠缠我的未婚妻?”雁回那一抹红色藏于绿叶间,像是枝头开出一朵血色的花,塞过满园春色。

萧长枫,“这是我和锦书妹妹之间的事情。”

雁回飞身而来,掠过花团锦簇的花园,落在年锦书身边,眉目淡然拂去萧长枫的长剑,淡淡说,“示爱不成,也要留些许风度,没必要拔剑相向。”

“你真是笑话,不夜都早就声名狼藉,你又一事无成,你觉得她真的深爱你?”萧长枫面对雁回已然失态,“不自量力。”

童年阴影再次来袭,他无法接受在旁人眼里,他不如雁回。

雁回分明已是废物,毫无威胁。

雁回却牵起年锦书的手,年锦书脸色一僵,死对头竟牵她小手?她僵硬地侧头看着他,雁回眼眸里荡漾着一抹笑意,眼角泪痣鲜艳欲滴,诱人步步沉沦,“你爱我吗?”

年锦书骑虎难下,心里骂他的话一箩筐,却是柔情蜜意,深情表白,“我爱你,一生一世不分离!”

你休想飞升!

雁回伸手轻抚着她的发髻,语气温柔,“真好听。”

年锦书笑容甜如蜜。

两人相视而笑,萧长枫被这柔情蜜意的一幕刺激得发狂,这比年锦书把他打落论剑台更耻辱,他紧紧地盯着年锦书,“好,好,好得很!”

萧长枫不再纠缠,飞身离开。

他一走,雁回和年锦书迅速分开了手,两人都嫌弃地看着对方,仿佛自己握住了什么脏东西,不约而同,异口同声。

“你疯魔了?”

年锦书,“……”

雁回,“……”

年锦书气结,“你懂不懂礼貌,为什么要闯别人家后院?”

雁回,“他闯的,我闯不得?”

年锦书,“人家是伪君子,你是吗?”

雁回,“我是啊。”

年锦书,“你什么时候来的?”

雁回,“生是不夜都的人,死是不夜都的鬼。”

年锦书扭头就走,脚步却有点虚浮,刚一直强撑着一口气和萧长枫对峙,怕被他看出端倪来,如今被雁回气得都懒得伪装。

说来也奇怪,从年少时,她就一直在萧长枫面前有所收敛。

可在雁回面前,都是她最坏的一面。

“年锦书,站住!”雁回厉喝。

年锦书脚步匆忙,如背后有一只饿死鬼似的,她怕成为盘中餐,雁回追了上来,年锦书想要飞走,却发现自己内力不齐,眼前一片昏眩,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抱进了一个温暖的,带着药香的怀抱里。

雁回叹息,“你跑什么?”

*

第18章 算旧账

年锦书脸上飘上一抹滴血的红,推又推不开,还魂铃强行提高修为的副作用出来了,年锦书疼得难受,他身上的药香意外的好闻,让她一时沉迷。

雁回低头看着她的狼狈,打横抱起她,往她的小院而去,年锦书挣扎,“放我下来。”

“别动!”

他顿了顿,“再动把你丢到池塘去!”

年锦书,“你丢啊。”

两人从小斗气,已是条件反射,年锦书后知后觉地想,她有点过分了,好歹他解了她的困境,不需要被萧长枫纠缠。

可转念一想,本就是死对头,为什么要对他抱歉?

她没挣扎出一个韵味来,雁回已经抱着她进了闺房,不太温柔地丢她在床上,还顺手拂了拂身上不存在的灰尘,仿佛她脏了他似的。

年锦书卡在咽喉里的谢谢就这么被他打回去了。

他撩起衣袍,大刀阔斧地坐下,年锦书戒备地看着他,又想起丢了的人设,拉过被子盖住自己,打算来一次眼不见为净。

“我娘和你爹在谈婚约的事情。”雁回轻轻地抚着长笛,提醒年锦书,“你去前厅,还来得及反悔,你爹一定很乐意。”

年锦书睁开眼,雁回微微低着头,长发垂落在肩膀上,从她的角度看过去,竟有几分乖巧,“我八岁那年,不是故意推你下悬崖的。”

“嗯,我知道,我自己摔的。”

年锦书鲤鱼打挺起来,指着雁回要骂,却扯到自己的内伤,疼得说不出话来,雁回眼明手快,让她嘴里塞了一颗药,年锦书刚要吐出来,雁回抬起她的下巴,点住她胸口一个穴位,药丸顺着咽喉滚落,年锦书一时顾不上雁回自己摔悬崖的事情,“你给我吃了什么?”

“傻药,治脑子的。”

年锦书从小领教雁回的毒舌,若不是她受伤了,这时候该打起来,“因为你摔断腿的事情,我被大哥罚了祠堂三个月,一天只吃一顿饭,还要抄三遍静心经。”

“哦。”雁回似笑非笑,毫无诚意地道歉,“辛苦你了,真的很抱歉。”

年锦书气得脸都红了,“你……滚!”

雁回说,“是你推的,也没错,只是你力气没那么大,可以把我推落悬崖,可你心里这么想的吧。”

“我那一年八岁,怎么会恶毒到推你掉悬崖?”年锦书觉得自己前世被气死真是太冤了,“你自己脑子有病要摔,为什么让我背锅?”

“你推了。”

“那你自己掉的,我也没有推你掉下去。”

“可你推了!”

“你还不如别告诉我真相。”

“穿女装怎么说?”雁回问,“逼我穿你的衣服,是你做的吧?”

“你……你……谁让你说长得比我美。”

“事实如此。”

“不要脸!”她顿了顿,小声嘀咕,“男子长得美有什么嘚瑟。”

“逼我下冰泉,也是你做的吧?”

“那你让我下啊?我修行受伤未愈,根本无法下冰泉。”

“那你为什么不让你青梅竹马的长枫哥哥为你代劳,非要我代替你下?”雁回问,“我是你什么人?”

*

第19章 你是最好的年锦书

年锦书在斗嘴上,极少赢雁回。

她总是被雁回气,所以后来她尽量不让雁回开口,直接动手。

雁回本是一个话极少的人,少时在一起读书,他总是一个人安静在角落里,谁也不理,一天不见得说一句话,唯独在她面前,总是气得她暴跳如雷。

我是你什么人?

你是我仇家,不共戴天的那种。

修仙成功被你气得重头再来,这仇宛如杀人父母。

“今天过后,你是我未婚夫婿,证明我少时眼光独到,提前行使我的权利。”年锦书一脚踹他,“为你未婚妻下一次冰泉,还委屈上你了?”

雁回差点被他踹落床底,“你……真要嫁我?”

“嗯,我可喜欢你了。”年锦书叹息,“可能是……恨到深处情越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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