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渣了死对头(15)

“美人计是魔界可行不通,你别……”包子稳住心神,他是一个成熟的中间商,就不为美人计妥协。

话没说完,年锦书丢给他一个钱袋,里面有两百多魔币,是她穿过人群时从一名魔族青年身上扒来的,她知道在包子这里没有白吃的午餐。

“两颗魔珠。”

包子颠了颠钱袋,无语地看着她,从旁拿出两颗魔珠给她,“手脚倒是利落,一来就当扒手。”

年锦书接过魔珠,“谢了。”

她转身要走,又想起什么来,“包子,你刚说又来一个,今天还有人来了魔界?”

“我是一名中间商,情报要算钱。”包子再一次颠了颠钱袋,“你还有钱?”

少女站在乌烟瘴气的酒吧里,却是一身清冷,就算笑,也令人感觉不到几分暖意,“算了,不重要,就此别过。”

她佩戴好魔珠,其中一颗放到储物袋里,出了酒馆。

年锦书为了避免麻烦,挑着小路走,深夜的魔界除了酒馆,有一些地方也很热闹,主城区域还有人在表演,夜生活很丰富。

她凭着记忆找到了回岩洞的路,这是贫民区,魔界的穷人大多都住在岩洞里。这是一个破落的岩洞,附近都没人住,年锦书在岩洞里转了一圈,这就是一个普通的,无人居住的岩洞,并无人烟,更没有照顾她的少年。

*

第38章 你要自荐枕席吗

年锦书坐在岩洞上吹起了口琴。

当年她眼盲,万念俱灰,有一年的时间五感全失,养伤期间百无聊赖,世界又是一片黑暗,她最喜欢的事情就是坐在岩洞上吹口琴。

那时总有一个人,沉默地陪伴在侧。

不问过去,不问将来,不问苦难,只有温柔的陪伴。

他是深渊中,唯一的光。

指引她走出困境,还魂铃也终于觉醒,她也得到了救赎。

可惜……都被雁回毁了。

重来一遍,飞升真的太苦了。

一首口琴吹罢,年锦书离开岩洞,她这一次来魔界,不是来怀旧的,是来寻找天星魔芋的,碧云珠在幽州城皇宫,魔王王座上镶嵌的明珠就是碧云珠,她若去拿,一定以卵击石,天星魔芋却不是罕见之物,生长在幽州城血池里,一年开出一朵天星魔芋。

天星魔芋虽一年一盛开,却永不凋零。

对魔界而言,天星魔芋是他们的族花,也是转灵丹的必要材料,除此之外,天星魔芋也可以用于许多上品丹药的炼制,所以格外珍贵。

每年的三月十五,就是天星魔芋盛开的日子,也就是今晚。

年锦书掐着时间到了血池,血池已人满为患。

血池里位于幽州城东南角,其实是一条河,血色的河水终年不断,翻滚流淌,映着幽州城黑色的岩石,黄金的宫殿都显得格外的诡异。

千年血池,一年只养一株天星魔芋。

天星魔芋因极其珍贵的缘故,归魔王所有。可魔王不缺天星魔芋,所以百年前就定下了规矩,每年天星魔芋盛开之日,所有人都可以在血池乱斗,争抢。

谁第一个抢到天星魔芋,这花就属于谁。

如今血池旁人满为患,大家磨刀霍霍,只为天星魔芋,年锦书慵懒地坐在河池旁的一颗黑松树上,“这要怎么抢?”

当年魔族少年是怎么为她抢到天星魔芋的?

这比偷盗碧云珠也还要难啊。

当年到魔界时,还魂铃就差碧云珠和天星魔芋,碧云珠在魔王宫殿,她用自己三件宝物交换,让魔界盗贼进皇宫偷盗,还真的为她盗得碧云珠。

仅剩天星魔芋,她眼盲,无法抢夺,是魔族少年帮她抢来了天星魔芋,还魂铃才得以觉醒。

血池旁,人声鼎沸。

魔界众人都在欢呼,尖叫,有人早早就御剑飞在上空,等着天星魔芋盛放,第一时间抢夺,高手如云。

这难度和飞升成仙也没差多少。

“小铃铛,路边的喇叭花,你为什么就不喜欢,非要天星魔芋,我可怎么给你抢到手?”年锦书感觉自己凉了。

“不知道美人计管不管用。”

她沉默片刻,自言自语,“要不等谁抢到天星魔芋,我去用美人计试一试?”

她话音刚落,黑松树里就传来了一阵轻笑,年锦书神色一冷,“谁?”

年锦书一手握在芳菲上,目光沉如夜色,看向笑声传来的方向,这是一颗黑松,魔界黑松几乎都是上百年的大树,枝繁叶茂。

一道黑色的身影和她一样慵懒地斜靠在枝干上,几乎和黑松融为一色,宛若鬼魂,无声无息。

“我抢到了,你要自荐枕席吗?”

*

无责任小剧场

锦书:我有点文盲,夫君,你要自荐枕席是什么意思?

雁回:我能睡你吗?

锦书:你这人思想不干净,总想着睡觉。

雁回:我冤,夫人,讲道理好不好?是你问自荐枕席的意思。

锦书:啊,是这意思啊,我文盲,不懂啊。

雁回:谁和你说的,说出名字来,我打死他。

锦书:实不相瞒,我也不知。

雁回:有人调戏你,夫人,打断他狗腿。

第39章 大乱斗开始了

男人的声音很沙哑,带着一丝笑意,他很瘦,也很高,能完美地隐藏在黑松树里,年锦书看得很仔细才能辨认。

他戴着一副黑色的面具,整个人都和夜色融为一体,也怪不得她一开始没察觉到有人在树里。

穿着打扮不像是幽州城的人,身上没多余的配饰,简单大方,虽看不出容颜,可此人气度不凡,静静地藏于树里,却有一种震慑他人的傲气。

可说出来的话,就很讨厌!

她被调戏了。

魔族的人从来都是傲慢自大,不可一世的。

“血池这么多人抢天星魔芋,你要抢到了,我自荐枕席也行。”年锦书不想和一个戴面具的人说话。

“刀剑无影,小心别掉到血池里丧了命。”

抢夺天星魔芋的规矩,生死不论,这是魔界酷爱的血腥游戏,一旦掉落血池,资格作废,不再能参与抢夺。

男子飞落在她身边,和她一样坐在树枝上,侧头看着年锦书,少女的脸庞在夜色中更显得肤若凝脂,清冷绝艳。

“我扫榻相迎,等你自荐。”

男子的声音沙哑至极,仿佛是音带坏了,声音略有些难听。

年锦书侧头看着他,面具遮掩了他大半面容,却能看到一双乌黑的眼眸,此人也有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手指格外纤长好看。

他穿着一身黑色夜行衣,腰间束得很紧,这腰细得宛若少女,肩膀却很宽,有此身段,多半是美男子。

男子轻笑问,“好看么?”

他的眼珠极亮,带着淡淡的笑意,年锦书闻到了一股细微的冷香,年锦书仿佛在哪儿闻过这种味道,却又想不起来。

“你们魔族中人,对女子总是如此轻佻吗?”

男子一手撑在枝干上,声音含笑,“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你这样的佳人,谁不心动呢?”

“实不相瞒,我戴了面具,其实我真容黯淡无光,丑得别致。”

从小到大,她和莺歌几乎形影不离。

莺歌貌美,柔情万千,仙门世家子弟多是喜欢楚莺歌,她虽也美貌,却极少有人表达爱慕,有人调戏她是蛮新鲜的体验。

然而,心如止水。

爱情这玩意,一点意思都没有。

这辈子,她不打算爱谁。

两情相悦终究也会分道扬镳,又何必经历爱慕,背叛这一过程,徒增烦恼。

“没关系,我不嫌弃你。”

“我嫌弃你。”

只见过一面就如此轻佻的男子,必然是一个花心大萝卜,这种人一贯是她所鄙视的,更不可能生出一点好感来。

男子轻笑,正在说话间,血池那边一阵沸腾,天星魔芋即将盛放,这是魔界盛事,魔族众人已全沸腾起来,整个血池也翻滚而起,宛若掀起了一股血色红潮,涨起了十几米高的血墙,又重重坠落,溅起无数血水。

场面格外壮观。

天星魔芋缓缓盛开,血红色的花骨朵缓缓盛放,血池开出了一朵巨大的,鲜艳欲滴的花——天星魔芋。

天星魔芋盛放,微风吹起了花香,看着血腥却带着一股甜香。

随着魔族哨声起,无数魔界男女御剑飞向天星魔芋。

大乱斗正式拉开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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