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挂了以后,郁安郅直接就笑出了声,他都能想到顾南城现在一脸憋屈的样子了。
也就季朝云还有点良心,“郁先生,咱们这求人帮忙的态度也太强势了点儿吧。”
郁安郅丝毫没有觉得良心有什么疼痛的地方,“南城早就习惯了,他那人吃硬不吃软。”
“我还是觉得良心有些痛。”
季朝云的良知还没有泯灭到郁安郅和秋雨的那个地步。
还在心里为顾南城默哀,怎么会有这样两个朋友。
“对了,你还没跟我说,你干嘛也要去云南啊?”
说到求人郁安郅才想起来,昨天秋雨打电话给自己,说云南玉石公盘,他要跟着一起过去。
“啊?
秋雨你也要去云南吗?”
季朝云一脸的不可思议。
“嗯。”
秋雨也没遮着掩着,拿出一根烟叼在嘴里,也不点,“我从安小冬那个好朋友嘴里,撬了几个月才敲出来,他说安小冬人在云南。”
“你既然知道安小冬在哪儿了,怎么还这么大火气。”
郁安郅迷惑了,这都知道人在哪儿了,还生什么气。
秋雨不说话,一个劲儿的叹气,憋了半天才说出来,“他是给人割腰子去了,老子能不火!”
第十五章 被人捉弄
“怎么回事儿?”
郁安郅听懵了,割腰子不就是割肾吗。
“他亲妈又找了个男的嫁了,生了个儿子肾衰竭,老子的肾舍不得割,就想到还有一个扔在特角皆晃缝儿的儿子。”
秋雨说道这个就忍不住心中的怒火。
这他妈都是些什么不洗脸的事儿。
先前听说秋雨说起安小冬的时候,郁安郅也只是以为安小冬和季朝云一样,都是原生家庭不幸的人。
那个时候还觉得安小冬比季朝云强些,最起码在安小冬的爷爷还没有去世之前,安小冬的爷爷一直都照顾着安小冬。
在农村,就算不靠谱爹妈欠下的那几万块钱的债,说让安小冬还,安小冬老老实实的在京市打工两三年的功夫也就能还了。
怎么现在突然发展到要被人割肾的地步了。
“到底怎么回事?”
季朝云从来都没有见过安小冬,为数不多的听郁安郅八卦秋雨的感情时,提到了几句,了解的不多。
觉得这孩子挺可怜的,据说是都二十岁了,看起来跟个未成年一样,像个豆芽菜一样发育不良。
“我要是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我就不会这么急了。”
秋雨一提就操蛋,跟着火气也就上来了,一锤头砸在桌子上,桌面上放的碗筷都跟着震动。
以郁安郅对秋雨的了解,看秋雨这个样子,能百分之百的就是对安小冬认真了,“你现在急也没用,等你去云南找到人再说。”
“就是,你先别着急,就算是想换肾,那也要匹配才行。”
季朝云觉得秋雨有点有失冷静,“而且就算你到时候找到了安小冬,你也不能强制性的带他走。”
“我知道,这事儿不提了,越提越心烦。”
郁安郅说的,这些秋雨都想过。
但是想得到是一方面,能不能冷静又是另一方面。
越说越心烦,秋雨也不想说了。
一个小时以后,顾南城也过来了,一进包间的门口,脸拉的老长,也不愿意说话。
在听到郁安郅说让他,在娱乐公司操心一个礼拜的时候,直接就炸了。
“你们到底是不是人?”
顾南城真的很想把郁安郅的心给挖开,看看里面到底是黑的还是红的。
顾南城的反应走在郁安郅猜测之中,所以淡定得很,慢条斯理的给着季朝云夹菜,然后慢悠悠的来一句。
“反正你还单身,闲暇的空余时间你多寂寞啊,工作工作挺好的。”
“……”
顾南城被塞的直喘粗气,因为顾南城觉得他要是不大口喘气的话,肯有可能在下一秒就被活活给憋死了。
最后还是季朝云良心过意不去,给顾南城说好话,“其实公司也没什么可操心的事情,你去不去都无所谓,新组合的出道曲,还有李承宇的sol。
计划,我都给安排好了。”
“没事儿,反正也才一个星期。”
其实顾南城也就是发发牢骚,并没有真的因为这件事情生气。
就算生气也只是生气郁安郅老是使唤人不是,还总拿单身这个事情出来说。
合着你有老婆你他妈脸就大些还是怎么了?
京市这边的事情都处理好了以后,郁安郅和季朝云就先一步去了云南。
这一次的玉石公盘郁父不会过去,郁安郅全权代表郁氏珠宝,本来还说这一次的公盘还要带着公司资历比较老的前辈。
但是让郁安郅给拒绝了。
到达云南以后,秋雨打算直接去找安小冬,走的时候,秋雨还交代郁安郅,不要掉以轻心。
“这一次的玉石公盘杨家也会出席,说不定杨灵珊也会跟着一起过来,云南靠近东南亚,而杨家又在东南亚有矿区。”
话秋雨也不想说多,说到这里院子也能明白。
秋雨所担心的问题郁安郅一开始就有考虑,“我知道,不用担心。”
“那就好,提前祝你旗开得胜,把把出水。”
“会的。”
郁安郅拍了拍秋雨的肩膀,“找到了以后好好说,哄着来。”
“知道了。”
和秋雨告别以后郁安郅跟季朝云,两个人直接去了酒店。
这一次的玉石公盘是在一个私人酒庄举行,郁安郅定的酒店就在私人酒庄旁边。
两个人刚到酒店,就接到一封邀请函。
“有人消息这么灵通吗?
咱们前脚刚落地,后脚邀请函就送到了手里。”
服务员递过来的邀请函,郁安郅还没打开看。
但是不用想,这个邀请函肯定是在他们入住酒店之前就已经被转接交到服务员手里。
并且告知服务员在他们入住酒店之后,马上把这个邀请函转送给他们。
“在这一块儿,除了江鹤笙别人也没这个本事。”
郁安郅把邀请函拿了过来,翻开简单的过了一眼以后留给合上了。
“先把行李放到酒店里,其他的事情一会儿再说。”
接收到邀请函是一回事儿,去不去那是另外一回事儿。
两个人到房间以后,季朝云这才把邀请函拿过来,认真的看着,“这个江鹤笙做出如此没有礼貌行为,就是为了请我们去喝杯茶?”
季朝云也是看不懂了。
“给个下马威而已,估计每个来云南参加这一次公盘的人都会收到他的邀请函。”
这点心思郁安郅还是懂的。
那个江鹤笙,这么做的原因无非就是想告诫他们这些人商人,现在脚踏的地盘姓江。
如此带着恶意的行为,季朝云怎么会不明白,哪有在别人还没有入住酒店之前,就把邀请函已经在别人的酒店里放好的。
这样子做不就是在告诉别人,你的行踪我全部都了如指掌。
就这么一件小事,季朝云就对这个传说中的江鹤笙没什么好印象,“那我们过不过去。”
“为何不过去?”
提前探探竞争对手的底有何不可,郁安郅又不傻,这种鸿门宴,商场上的刀光剑影。
早就见怪不见怪了。
“我们在酒店休息一下,等下直接过去。
而且我们这个酒店距离江鹤笙的宅子不远。”
“行。”
季朝云也想去见识见识传说中的野豹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郁安郅和季朝云是十点钟到达长水机场的,到酒店后已经是十一点了。
那么这封邀请函的饭局,也就是在中午的十二点。
不过郁安郅并不想准时准点的过去,故意的膈应人谁不会。
不过这一次郁安郅还真的是实实在在的被膈应到了,快一点的时候郁安郅和季朝云刚出酒店门口。
就看到有商务车子在酒店门口等着。
——见郁安郅出来,车子旁边站着的一个穿中山服的中年男人就上前了一步,“郁先生,已经恭候多时了。”
中年男人看着文字彬彬,言吐温和,但实际上说出来的话却带着一股不可抗拒的强势。
郁安郅没有接这个中年男人的话,而是直接坐到车里。
脸上看不出来什么表情。
车子开了半个小时,在一个古香古色的宅子前面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