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有事。”
“可是爸爸不是说我是你的小宝贝，什么事都没有我重要吗？”
“……好吧……”
京墨转过身，看着达米安眼神中的震惊，笑了。
这腹黑是随了谁？
京墨虽然小，但是很敏锐，知道这个爸爸不是原来的那个了，那他现在不是想怎么说都行了？
达米安给了他一个大拇指，能看到布鲁斯被骗，哪怕是别的宇宙的，他也爽!
可是……阿福和另一个布鲁斯从厨房走出来的时候，客厅的气氛有一瞬的凝滞。
“你……”
“你……”
阿福不愧是管家侠：“两位老爷来吃小甜饼吧。”
虽然全都是布鲁斯，每个人成长的经历也都一样，但是总会有些细小的差距，就像没有两片相同的叶子一样，也没有两个听样的人，哪怕是另一个宇宙。
原来的布鲁斯老爷有点幼稚，哦！原谅老管家的不敬，本来老爷是很成熟的，但是有了京墨小少爷之后，老爷似乎变得更有活力了。
陪自己做小甜饼的老爷，很温柔，但是这种温柔似乎很悲伤。阿福不知道这位老爷经历了什么，他似乎对一切都抱有感激之情。
客厅的这位老爷很像没有京墨少爷之前的老爷，但是他更加沉稳。
布鲁斯韦恩大脑一空，他似乎预感到一阵惊天地泣鬼神的哭声。
但是没有，京墨很开心的扑过去：“爸爸给我做的小甜饼吗？”
布鲁斯韦恩似乎明白了什么，他看向达米安：“他一直都知道？!”
达米安耸肩：“他很敏锐。”
他一瞬间什么都明白了！自己居然被一个三岁宝宝骗了!还看了15分钟的少女变身动画片!
他重重的哼了一声，转身上楼了。
温柔的布鲁斯有些惊喜的看着主动来到自己身边的宝宝，失去所有之后的蝙蝠侠珍惜身边的每一个人，哪怕这不属于自己。
京墨宝宝感觉到“爸爸”很悲伤，举起两只手手：“抱抱。”
被抱起来之后他在“爸爸”脸上烙下一吻：“墨墨最爱爸爸了。”
布鲁斯的眼眶瞬间就红了，他是蝙蝠侠，失去所有后他没哭，被超人囚禁他没哭，现在他被一个不属于自己的宝宝温暖弄得鼻尖发酸。
两个各种意义上失去了“超人”的布鲁斯，面对一个完全不存在自己宇宙的宝宝也是束手无策的。
布鲁斯韦恩来到书房，那个叫“心魔”的孩子已经不在了，他打开电脑查了一下关于这个宇宙的事。
他头疼的看着纽约的那个叫复仇者联盟的官方组织，还有猎魔人，什么天使和恶魔……和那个他打算组建的联盟。
他手在桌面上动了下，手背碰到了什么东西。
布鲁斯韦恩是个控制欲很强又有强迫症的人。
看着满篇的错题，他突然想起了自己同意交换宇宙后那个人最后的笑容。
自己是最了解自己的，之所以同意交换，是因为他被那个犯罪率下降很多的哥谭吸引了。
蝙蝠侠最希望看到的，是哥谭的改变，他希望哥谭不再是犯罪都市，在那个蝙蝠侠口中，哥谭的和平是他梦寐以求的，他想看看。
结果……布鲁斯韦恩揉揉太阳穴，强迫症使他无法忽视那整篇的错题。
在客厅和布鲁斯其乐融融的京墨突然打了个寒颤，有种不好的预感……
布鲁斯韦恩现在是个莫得感情的蝙蝠侠，丝毫不理会京墨的撒娇卖萌，把作业本往他面前一放：“你怎么连10以内的加减法都不会？”
京墨摇头晃脑的，眼睛滴溜溜的转，看天看地就是不看作业本。
布鲁斯韦恩的脾气不好，但是也没到和一个宝宝拍桌子的地步。
他深吸一口气，把心中的怒气压下去，之前他下楼的时候其实也没太把这件事当回事的，但是现在看到这小子的态度火气立马就上来了。
也许这就是为人父母的责任感吧？布鲁斯韦恩冷声道：“如果你今天不能一次做对10道题，那你就别吃饭了。”
短短一个中午的时间，布鲁斯·从来没带过孩子·韦恩已经学会威胁了。
不能吃饭，京墨一听这哪行？抱着布鲁斯韦恩的手臂软绵绵的说：“爸爸，你不能这样，你要当个好爸爸，好爸爸不会这样的。”
布鲁斯韦恩冷笑一声：“呵，我是你爸爸，还用你教我？”
京墨嘴一撇，转头看向另一边的布鲁斯：“爸爸。”
没经历过这种情况的布鲁斯知道自己心态不好，所以他不会轻易做出什么承诺。
他失去了一切，对“儿子们”的包容度很高，他觉得只要他们活着，不管是当神父，还是警察，甚至是流浪汉都好。
可是这不是他的宇宙，他保持微笑，在得到“儿子”的一个甜蜜的吻后，离开客厅，去换了蝙蝠战衣，离开了庄园。
他想看看，这个没有被超人毁掉的哥谭。
第七十章
清晨, 两位蝙蝠侠按照惯例赖床, 京墨在阿福的帮助下穿戴好衣服, 蹑手蹑脚来到离自己最近的一个“爸爸”的房间。
两位蝙蝠侠分别住在一间客房。
京墨悄悄打开门, 一点儿都不知道敏锐的布鲁斯韦恩已经醒了。
小胖子从门口助跑过来，一个信仰之跃就要给床上的老父亲来个泰山压顶。
布鲁斯韦恩及时往旁边一挪, 京墨落在柔软的床垫上还弹了一下，没有压到爸爸也不失望，继续乐呵呵的把自己塞进“爸爸”怀里。
布鲁斯韦恩是拒绝的，他不习惯有人离自己的心脏这么近。
“你每天都这么叫他起床吗？”这里的“他”指的是京墨的亲爹。
京墨笑, 不说话, 给了“爸爸”一个早安吻就翻滚着下床, 忙忙碌碌的要去叫下一个“爸爸”起床。
可是另一个爸爸不需要叫了, 风声鹤唳的布鲁斯已经起来了, 他虽然喜欢赖床, 但是之前的生活并没有给他可以任性的条件。
阿福想到布鲁斯老爷之前说过想要送小少爷继续去学校, 他自己心软，但是……
阿福看向布鲁斯韦恩, 交给你了!
然后布鲁斯韦恩在京墨震耳欲聋的哭声中强硬的把他抱下车，关车门的时候视线扫到司机, 发现他耳朵里塞着耳塞。
这个宇宙是怎么了？
布鲁斯韦恩发出来自灵魂的呐喊。
“不要!爸爸!我不要上学!”京墨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但是这个“爸爸”不是对他轻易心软的爸爸。
把京墨交给了珍妮老师之后，果断的离开, 听着身后京墨的哭声非但没有任何不舍, 反而还松了口气加快了离开的脚步。
等布鲁斯韦恩走的没影了之后, 京墨擦擦眼泪, 不哭了，开开心心的拉着好久没见的珍妮老师，亲亲热热的说：“老师，我好想你呀。”
就是这么现实的宝宝。
等到下午，幼儿园里只剩下京墨一只宝宝了，他孤单的坐在教室里玩皮球，时不时的跑到门口眺望。
“老师，我爸爸什么时候来接我吖？”京墨泫然若泣的看着珍妮老师。
珍妮抱着他轻拍：“你爸爸很快就来了。”
等布鲁斯来接京墨的时候，他已经趴在老师怀里睡着了。
布鲁斯动作轻柔的结果“儿子”，京墨熟门熟路的搂住了布鲁斯的脖子蹭蹭，发出幼犬一样的呜咽声，可把宝宝委屈坏了。
布鲁斯不习惯别人动他脖子，他往后躲了躲，冲着珍妮老师点点头，抱着京墨离开了。
开车的老管家看到小少爷眼角的泪痕，不由得抱怨布鲁斯韦恩：“真是的，居然把小少爷忘了!”
布鲁斯小心翼翼的给京墨换了个姿势，看着小宝宝睡的小脸红扑扑的，小肚子一鼓一鼓的，他觉得自己的心都化了。
阿福车本来是开的很稳的，但是突然被路面的爆炸掀翻了。
布鲁斯第一时间将京墨保护的严严实实的，他狼狈的从车里爬出来，看向半空，瞳孔剧烈的收缩，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超人冷漠的停留在半空，双眼泛着威慑的红光，显然刚才的爆炸就是他干的。
“布鲁斯，我说过的。”超人的声音压的低低的：“不要离开我，你忘记了吗？”
布鲁斯后退了一步，不由得抱紧了趴在怀里揉着眼睛都宝宝。
超人当然没有忽略他：“呵，我失去了自己的孩子，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