孜桐抿着嘴,没说话了。
“不过,”阿野笑道:“你俩也不是朋友吧,看他对你的态度。”
孜桐抬眼看他,“看得出来?”
阿野又给了他一个白眼,“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你想讨好回他?”
孜桐“嗯”了一声。
“所以,你俩是怎么了,吵架了还是性生活不和谐?”阿野好奇地问,他也不是什么坏心肠,就是性格爱玩。
孜桐磕磕巴巴地道:“我、我们已经三年多没有性生活。”
阿野怀疑地看了他一眼,才问:“是他那方面不行,受打击了?”
孜桐:“……”
张炽从洗手间出来,已经是十五分钟后的事。他一边拿着纸巾拭去手上的水渍一边走了出来,现场突然变成另一种气氛。
几个男人围着孜桐,叽叽喳喳地不知在说什么。
张炽靠过去,一听,才听得出来。
“这是小孩子穿的小马甲,好可爱。”阿野拿起一件蓝色带兜的小马甲,好奇地问,“哪买的?”
孜桐:“我自己织的。”
阿野先是怔愣了数秒,新奇地看着他,咧嘴笑地问:“你这手用什么做的,”他兴奋地问:“你能给我小侄女织一件吗?”
张炽:“……”他直接越过他们,回到自己的位置喝酒。
孜桐自从张炽出来后,他的眼神就没离开过他。他微微低下头,说上几句话后,才走到张炽的旁边。
孜桐把纸袋递到张炽的前面,说:“现在天气挺冷的,我给丸子织了一件衣服,挺暖和的,”他眼也不转地看着他,轻声道:“你、帮我给他吧。”
孜桐看见张炽只顾着喝酒,没有回应他。
他垂着头,低声道:“下周不是丸子生日吗,他应该会喜欢,你别拒绝。”
大概过了一分钟,孜桐才等到他的回话。
“谢谢。”
孜桐愣了下,浅浅一笑。
他本身生得好看,但笑得少,这一笑,目眩得绚烂。
——
张炽就这样在酒吧呆了两个小时,坐下来后也没见他有什么举动,安静地喝起酒来,话也不多。
孜桐也没离开这里,他像个小媳妇一样,坐在离他不到两个位置的距离。
张炽打了个嗝,临走前再一次去到了洗手间,弯着腰地洗脸,轻吁了一口气,正准备关上水龙头时,孜桐却进来了,将他压在墙上亲吻。
孜桐亲得急,又贪婪地往他的唇瓣上下揉搓,差点儿没搓出个皮来。
张炽心里想,这么多年了,他的吻功一点长进都没有。
他难受地蹙着眉,一手将他推开。
孜桐的脸上沾到了水渍,额边的垂发落得有些乱,还带了点湿透的感觉,五官瞬间有些憋屈,似乎刚刚受到了什么委屈。
“你搞什么玩意?”张炽问。
孜桐的身子蓦地紧绷,神色变得有些局促,“我想、想……”
张炽:“什么?”
刚刚他向阿野取经验,阿野笑着说他得把自己心里最强烈的欲望说出来,说得单刀直入,说得坦坦荡荡。
可他那性子,就算憋红了脸也没法说出我想上你这句话。
孜桐藏着话,小指头却攥到身后,紧张地缩起来。
张炽突然往墙上锤了一拳,让他有些忐忑不安地把头抬起。
张炽也不知是否被酒气冲昏了脑袋,他攥住了孜桐的上领,将他按在墙上,抬起他的下颌便亲上去。
孜桐有些惊愕,但更多的是带来的喜悦。
可也就过了一分钟,张炽松开了他,向后退上几步,神情带着莫名的情绪,转身离开了。
第七十一章 小周回来了
时间过得很快,还有两天就到丸子三岁的生辰。这几天的丸子高兴得活蹦乱跳,收到了各式各样的小礼物。
张桃说他现在连门都不想出,只顾着在家里玩新玩具。
只是,张炽不会想到,还有一天会见到周肖林。
“老大,老大。”阿辰在楼下,兴奋地嚷道。
张炽才刚睡醒,起床气就上来了,被打扰睡眠的那股烦闷就充斥了他的五脏六腑,忍不住怒吼,“吵什么?”
若是平时,阿辰发现老大的坏脾气又来了,他多半都会闭上嘴。但这次的兴奋冲昏了他的脑袋,他继续喊道:“老大,周肖林回来了!”
张炽瞬间清醒了,双眼睁开,没有任何的困意。
“林子,你这几年到底去哪了,”阿辰抱紧了周肖林,开心的声音都有些颤抖,赶紧道:“你不用这么久都不来找我们,我们都没怪你。”
周肖林的脸色有些别扭,马上把他挣脱了,有些强颜欢笑,“我这几年都在打打散工,过得还行。”
张炽从二楼下来了,刚好看见了周肖林。
周肖林看见了他,声音虽然平静,但带着不明显的发抖,“老大。”
“还舍得回来?”张炽挑眉问。
周肖林垂着头,有点不太敢看他,只“嗯”了一声。
阿辰说:“我等会让余婶煮大餐,你可别偷偷溜了啊。”
周肖林摇摇头,他心想,暂时不会。
张炽看了他一眼,眉眼一挑,把头往左边一转,微微仰头,周肖林便乖乖地跟着他上了二楼。
张炽朝桌上翻了一根烟,拿给了周肖林,他神色一慌,连忙摇头。
张炽坐在凳子上,用腿勾住了一张凳子,放到他跟前,低头点着一根烟。
“怎么回事?”
周肖林回过神,问:“什么?”
“你的腿。”张炽抬了抬下巴,盯着他的左腿问。
周肖林惊愕了下,不自然地把腿往后稍微一缩,“受过伤。”
他的腿现在还在康复中,基本没什么问题,走路走得慢一点是看不出来。他也以为张炽看不出来,可张炽最擅长的是察言观色。
“怎么受伤的?”张炽挑眉问,“你以前跟了我这么久,我都没让你受过这么重的伤,才三年,你去哪受伤了?”
周肖林抿着嘴,眼珠子一转,正准备说话时,却被张炽淡淡地截了话。
“你撒谎,我知道的。”
周肖林最不会的是撒谎,他一撒谎,脸上的表情就会变得夸张且明显。
他一听,把头耷拉,有气无力地说:“老大,你别问了。”
张炽没理他,把头转一边去。
“老大,”周肖林小心翼翼地道:“其实我这几年过得很好,你别担心我。”
张炽睨了他一眼,问:“我有关心你吗?”
周肖林一时语塞。
“都这么多年,你这脑筋还转不了弯,蠢得要死,在外面还不得被欺负得死死的。”张炽说得刻薄,但确实是实话,周肖林想反驳也不知从何处驳起。
但周肖林不知怎么了,整个人都放松下来,也没刚开始来得紧绷。
他小声问:“我听说桃子生了个娃,我就想来看看他。”
张炽说:“晚上吧,她一家三口会过来吃宵夜。”
周肖林停顿了下,手突然摸上了锁骨下窝,点点头。
他这次能过来,是费了很长的一翻功夫,以及,做了他不愿意做的事情。
他这三年不至于过得生不如死,但也没好到哪里去。
因为他是被迫留在了陈少爷的身边,他想过逃,只是逃不开,陈少爷的手段过狠,他不能惹他。
哪怕陈少爷看起来就像一个优雅俊美又人畜无害的男人,他在别人的眼中只是一个海归回来的富二代,看似成不了什么气候。
但他知道,陈少爷不如表面的简单,他够狠戾,又够聪明,有一切的手段。陈少爷对他来说,就是一个恶魔。
他在陈少爷身边活着,活成了一条没有自尊心的狗。
他看着自己的左腿,那是他曾经逃跑,被陈少爷抓回来的代价。
后来,他对自己的生存,学聪明了。
他斗不过陈少爷,只能尽量让自己过得舒服些。
有一天晚上,陈少爷过来了。
周肖林什么话都没说,跪在他的裤裆前,用牙齿咬开他的裤链。
陈少爷有点意外,平时他还真没这么主动,心里竟有些愉快。他坐在红木沙发,享受这突如其来的讨好。
都三年了,周肖林再笨也知道他的性癖。
周肖林把裤子脱至膝盖,露出了浑圆的屁股,嘴巴卖力地吸吮着他的性器,看着他的眼睛带了点期待又憨的狗狗眼,让陈少爷轻笑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