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教主想称霸武林+番外(83)

“哼, 我劝卞鹰好自为之,别为了骆开一个老变态把自己的命搭上,他非不听。我瞧那南平王不是个省油的灯,他将他的后路堵上,宋家没了,金府也被你堵了,说不定他会发什么疯。”白邙撇嘴。

谢怀风皱眉,“武林盟主,南平王会逼卞鹰来当这个武林盟主。”

“会。”仙尊开口,“他想要的江山不会是落日山庄说了算的江山,所以他拉拢宋家。如今宋家没了,只剩下卞鹰。”

几位老前辈说话,桌上几个小辈的姑娘一直没插话,听到这里柳蔓香突然抬头,“卞鹰救走问天凡是何意,会不会推问天凡当这个幌子。”

几人都沉默下来,被一团乱麻的现状扰得心烦。

“那你们夜叉楼都是男人吗?”

一道声音从沉默里窸窸窣窣响起来。

谢玲珑伸手夹萝卜的动作一顿,眨着眼睛愣愣地看向众人,她和双叶本来很小声的,没想到桌上一沉默下来,所有人都听见了她的话。

双叶却还没反应过来,自顾自说,“当然男女都有的啊!但女人的地位更高,所以世人见过的更多是男子。”

谢玲珑惊奇:“为何女人的地位更高?”

双叶翻了个白眼:“因为漂亮!你知夜叉为何意?传说男夜叉丑陋,女夜叉貌美。”

谢玲珑点头,“魑魅魍魉都很丑吗?他们是因为很丑才戴面具啊!”

谢怀风无奈,这两个丫头的话题实在让人忍不住想笑。他抬手替仙尊和白邙盛了两碗芙蓉汤,随口问道:“夜叉楼是仙尊创立还是?”

夜叉楼近二十年来相当神秘,做些贩卖消息,杀人越货的行当。不少高手隐在夜叉楼里,姑且可以划分为在逍遥客里,江湖上人都以为夜叉楼从不参与江湖派别之争,谢怀风却知道夜叉楼和仙尊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仙尊摇头,“老朋友。”

谢怀风点头。

仙尊手指往桌面上点了一下,犹豫,“我此次带双叶过来……”

“晚辈明白。”谢怀风抬了手里茶杯,语带敬意,“武林大会各方势力不会少,双叶姑娘和魑魅魍魉四人现身落日山庄,能压住大半蠢蠢欲动的逍遥客,多谢仙尊。”

仙尊颔首,谢怀风确实是个聪明人。

两个小丫头还在聊她俩的天,院儿里一人将手指放在唇边打了个响哨,天边盘旋的鸽子落在他掌心。

他将白鸽脚下的字条拆出来,躬身送到谢怀风手里,悄无声息地退了下去。

仙尊看在眼里,心里明白落日山庄已经成为了这个江湖的中心。

他目光越过满桌琳琅满目,“谢四,你知我为何退位吗?”

白邙看他一眼,没做声。

谢怀风站起身来,垂首躬身,“晚辈愿听教诲。”

“坐着,没什么教诲可言。郁迟的爹是怎么死的你可知晓?”仙尊问。

谢怀风应是。

仙尊突然转眸看他,眼神很深。

“二十年前我率领江湖正派,四大家族一起清缴魔教,但是我以为自己在做完全对的事。谢四,当人处于权力和正义中心时,总会以为自己在做正确的事,你明白吗?”

作者有话说:

我就知道一定有人一看开头就在心里骂我了,我保证完结前小风殿一定装上摄像头!我都保证了,喂点海星!

第75章 四喜丸子

谢怀风没想过仙尊会对他说这些话,他抬眸看向仙尊的眼睛,那里头深不可测。

一个瞬间谢怀风理解了仙尊的意思,仙尊必然知道了自己曾经的身份,或许来自卞鹰,或许是白邙告知他的,也或许是他自己猜出来的,事已至此其实并不难猜。这番可以称之为推心置腹的教诲显然不是对“谢怀风”说的,也不是对“严泺”说的,而是对他说的。

仙尊问谢怀风是否知道郁雷是怎么死的,言下之意是,郁迟可以为了杀父之仇屠慕容,无人会去评判他的对与错。但他不能,现在坐在谢怀风面前的,包括仙尊、白邙、整个谢家以至于整个武林正派,他们都是谢怀风的杀父仇人。

这番话若是被别人听了,恐怖会被认为成仙尊不信任面前这位后辈,但白邙如此护短的一个人低着头喝芙蓉汤,难得也没作声。二十年前仙尊带领江湖正派清缴魔教,但也正是二十年前,江湖逍遥客的人数愈发多了起来。这个江湖本应该是自由的,快意恩仇、斗酒纵马,魔教为祸百姓清缴势在必行,这是绝对的“正确”,但所谓的正确最终还是凌驾在了“自由”之上。

没有人应该被“善恶”框死。

谢怀风是谢四也好,是严泺也罢,仙尊不在意这些。他眼前的江湖从昌盛到七零八落,这几十年来仙尊早就放下了太多东西,他隐居山林,身边带着个被“名门正派”种下寒毒的小徒弟,严泺又如何?

在白邙和仙尊看来,眼前这个小辈心思太重了。

他甚至比郁迟都教人无奈,郁迟拎着刀杀进慕容家,他不管别人看待他是侠客还是“夜修罗”,但谢怀风只能是谢四,是落日山庄的庄主,是正义凛然的武林盟主。

再给你一次选择的机会,你可以去快活,去闹,去颠覆整个江湖,你去吗?

-

用过早饭后谢怀风再回房,郁迟人已经在浴桶里。门响过一声再关上,郁迟伸长了脖子将脑袋探出屏风往外看,瞧见谢怀风的身形才把自己又缩回去氤氲热水里。上回相同的场面是在凛州金府,谢怀风拎着热水闯进了郁迟房里,用强横的态度驱走了郁迟很长一段时间的梦魇。

那会儿他慌忙得很,怕被谢怀风瞧去一星半点,扯下衣衫便往身上盖。

郁迟想起来往日记忆,他往旁边瞥一眼,不知道此时应不应该伸手将外袍扯过来挡一下,盖住了怕谢怀风生气,不盖……郁迟再垂眸往自己身上看一眼,身上的印记不多,却显眼得很。

郁迟还是羞,伸了手出去。

但指尖还没来得及碰到一旁的外衫,倒是让谢怀风捉进掌心,扯高了送到唇边吻了一下。

他被热水泡着,手指的温度本身就不低,嘴唇的热度不分明,这个吻像个钩子轻轻钩了一下郁迟。他身上泛红,再度往浴桶里缩进去,哑着嗓子开口。

“四……”

一个字叫出来他看见谢怀风眉毛轻快地一挑,这一挑让郁迟昨晚的记忆瞬间回笼。他明明坐在浴桶里,却清晰地感觉自己腿软了几分,赶在第二个字出口之前生硬地切断了自己的声音。

他声音哑,被欺负得不轻,一时之间怕再叫那个称呼。谢怀风心里明了,没为难他,却伸手往浴桶里去,撩着热水洒在郁迟身上,嘴里似正经地说。

“卞鹰和南平王有些渊源,武林大会恐怕没有我们想象的顺利,小狼王这几天也急了。”

郁迟不知道该点头还是摇头,尽量避开谢怀风的手,抵着木桶的边沿往后靠。

“躲什么?”谢怀风轻声,右手捏上郁迟的肩膀,按了两下,“昨晚一直按着你手腕,肩膀疼吗?”

“不太疼。”郁迟说。

“嗯。”他听进心里,手掌便继续往下,“腰疼?”

郁迟不说话,又痒又麻,谢怀风轻轻揉他的腰,又谈起正事,“唐漠明日到稳州,记得上次凛州见过的那个江湖郎中吗,你猜是谁的人?”

郁迟哪儿有心思去猜,但谢怀风的动作越来越过火,大有他不猜就不停手的势头。郁迟只能把凛州的事情在脑子里硬生生找出来,乱七八糟地理,最后迟疑地问,“凛州……北平王的人?”

谢怀风笑出来,“嗯,北平王的人。这人比南平王心思更重,南平王被先帝接回去不久后州蒙就多了这么一个江湖郎中,他的野心同样不小。”

“那……”郁迟话到嘴边,突然抽了口气,呼吸乱了不少。

谢怀风从身后拥着他,宽大的衣袖随意散落在水里,掩盖住了下面一双手的动作。他表面上漫不经心,要是旁边还有别人看着定看不出来他指尖在郁迟大腿根打转。谢怀风从身后亲郁迟耳尖,亲了两下之后又用牙齿轻轻咬,换了个话题。

“仙尊方才问过我知不知道二十年前为何退位。”

郁迟已经没什么精力听谢怀风的话,他活了十九岁头一次开荤,面对的人还是谢怀风,脑子一片混沌。

“进来之前我在门口站了会儿,想你在关州时为了我孤身犯险,跑去当了半月有余的魔教教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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