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教主想称霸武林+番外(46)

幻鹊这次笑得更深,但听起来却像是女儿家娇羞的怯,咯咯的笑声和她轻软的声线并不搭,教人听了凭空起一身寒意。幻鹊接着开口,“蠢货,若不是程楼主出手相救,你已成刀下亡魂。”

而石阶之上的郁迟敛目,手里的刀也应声收回来。随着程火那颗炸药散去,刚刚敖烈站着的地方竟然生生出现一道极深的刀痕,就连程火的炸药都没将崖底的硬石炸出破损,却是被郁迟一刀劈出一道深痕。

敖烈咬着牙,握紧了手里斧头,终究没再说话。

郁迟的意思很明白,他不是来帮他们的,他也不在意他们是否信任他。他现在站在这,所有人就该臣服于他,魔教早就该是他的东西,只是这么多年来他没收回罢了。

在场几人心思各异,在敖烈眼里始终觉得不该将魔教交给这么一个“外人”,而当今魔教能说得上话的几个人中却只有他反对拉拢夜修罗加入魔教。在程火和其他人看来魔教需要这么一个人,没有几人是真的想坐魔教这个教主的位子,这个位子不像正派盟主那般一呼百应,反而是危机四伏。魔教如今式微,再有本事的人也得小心着项上人头。

“我们费力将阁下引来万魔岭,且不论身份或其他,教主的位子御迟公子若真有意,自然够格。”程火说道,“慕容家灭门,关州势力悬空,天残教已经率人赶往关州。”

程火话一顿,抬眼看郁迟,“如今魔教状况如何,御迟公子既为魔罗殿后人,心里该明白。教主该做的事情,您可得做好了。”

郁迟冷眼看他,“明日启程关州。”

程火一笑,“是,教主。”

交锋已过,程火摇身一变却是像变了个人,带着郁迟往万魔岭里头走。万魔岭之所以叫这个名字,正是因为这里汇聚了不少魔教小教,说是小教,实则尽是些被五大家族压着衰败到七零八落的。二十年前到现在,江湖正派愈发壮大,而魔教却是日渐衰败。

要不是夜修罗,也就是郁迟的出现,恐怕魔教难再有出头日。这一切好像都是因为郁迟的出现开始有了转机,夜修罗屠慕容,谢堂风之死,州蒙县衙,江湖正派因为一个夜修罗的出现走上了下坡路。

雷火楼就是十几年前创建起来的。

程火在魔教被剿灭了个干净的时候开始着手创建雷火楼,实在算是个有魄力有胆色的,也难怪会有如此地位。出乎郁迟的预料,程火实在算不上什么高手。他看不太出来年纪,一张脸被红衣衬得气度非凡,他不管说自己二十几岁到四十岁郁迟都不会觉得违和。

“我擅长制火药,本想在谢永峰寿宴混进落日山庄去,在落日山庄埋上一地的炸药。”

郁迟默了一会儿,好在程火并不知他这沉默是什么意思,只以为他和谢永峰有杀父之仇,是想亲手杀了谢永峰,便道,“好在并未实施。”

程火说完炸药的事,又好似不经意地,“御迟公子,御迟此名是为行走江湖,怕不是真名吧?不知可否告知真名,我对魔尊可是万般敬仰,只遗憾魔尊尚在世时未能见上他一面。”

郁迟目光动也未动,盯着前方的火光,“魔尊严罗,家父严尚矜,我名严泺。程楼主,可还有别的问题?”

程火哈哈一笑,“严教主,未免戒心太高,我自是信你的。你没必要编造这个身份,若是假的得不偿失,不是吗?”

他笑得畅快,眸里映着火光。郁迟未多分他目光,跟在郁迟身后的青喙却心惊,程火不像是魔教中人。这种感觉是很奇异的,不管是天残教那四人还是敖烈和幻鹊,他们身上都明明白白表现出了同世间违逆的信念,但程火此人,同他相对的时候青喙甚至感觉自己回了落日山庄的大院,他会有瞬间甚至是比瞬间更长的时间,会忘记自己身处魔教。

这是无比危险的信号。

作者有话说:

找不出来东西吃了把幻鹊抓来吃,百度过了喜鹊真能吃,不信你们也去百度(

这章藏了很多线索真的信我!应该还有两三章谢怀风就上线了真的甜信我!!!好几天没乞讨海星了穷得都把幻鹊抓来吃了救救命给点呜呜!

第42章 芝麻糖

第二日,万魔岭几人出发赶往关州。

慕容主家被屠,余下几处分家妄图重建慕容难上加难,慕容寻当初靠着火药起家,随着魔教覆灭江湖正派坐大,仙尊退位,慕容寻盯上了武林盟主的位子。郁雷也就是那时候被慕容寻逼死,郁雷潜心研究了半生火药,手里握着的方子宁死也不愿意交出去。

慕容寻没想真的逼死郁雷,他只是没料到郁雷竟然真的如此坚决,郁雷死的时候家里妻子肚里的孩子都未出生。慕容寻勃然大怒,他慕容家名门正派,他答应给郁雷的东西是郁雷努力一辈子恐怕都得不到的地位和财富。他郁雷到底有什么?就凭着手里捏着的火药方子,如若没有慕容这样的大家族为背景,他再多的方子能变成钱和权力吗?

等到慕容寻真的拿到了那张方子,等到炸药在空地里炸开,看着制成炸药的成本只有普通炸药一半而威力却大得多时慕容寻才隐约明白郁雷到底为了什么坚持。这种东西若是落在心思不正的人手里,炸开的恐怕不止是泥土,不止是血肉,很可能是生灵涂炭。

只不过慕容寻还是觉得郁雷很可笑,空有一身才干,却不肯效力于他。他难道以为这世上没有他郁雷就不会有杀伐和火光?若郁雷能早早放下那些可笑的、愚蠢的坚持,哪会变成一捧枯骨,他现在会是他慕容寻最得力的手下,他的妻子和儿子也会是慕容家的座上宾,而不是像蛆虫样苟活。

郁迟眼神很淡,从昨晚到了万魔岭他就几乎一直是这样的眼神,脸上的表情也很难让人分辨出什么鲜活的情绪。他一人坐在马车里,青喙坐在外头和车夫并肩。没过多久青喙的声音从外面响起,“少主不想被人打扰,您请回吧。”

没人应他的话,片刻后青喙声音更冷了些,“幻鹊阁主,自重。”

郁迟看见一节莹白的指尖伸进帘子里,只挑起一个缝隙,又顿住。

“有事?”郁迟出声。

青喙闻言退下,幻鹊轻声笑出来,将帘子挑起来一半。她胸口波澜不挡,今日换了身藏青色纱裙,黑色的里衣用料极尽节省,根本什么都遮不住,郁迟目光毫不避讳地扫过去,在她胸前停顿片刻,眼神里没有一丝波动,抬眼对上幻鹊视线。

幻鹊柳叶细眉挑起来,唇边的笑加深,身子挤进马车里。郁迟不动,任她贴着自己身子,大腿从裙摆里露出来,她身上这裙子不知道是怎么做的,和普通姑娘家的裙子不大相同,她只要腿稍微一动,裙摆就从腿间滑下去,露出一双细长的腿。

“小教主,对我不感兴趣?”幻鹊轻声问。

郁迟淡声,“程火让你来的?”

幻鹊似乎愣了一下,转而笑起来,她笑得很开心,“你怎的如此讨人喜欢?程火还不配差遣我替他做事。”她顿住转而再次开口,手掌贴着郁迟面颊,覆上他半张面具,“但你可以,我喜欢你。”

“能看看吗?我想看看你的脸。”

郁迟头微微一偏,错开她的手,他掌心握着刀,这会儿抬起来,刀柄点在幻鹊手背上。

幻鹊瞧他眼睛,里头目光比刚刚还要冷淡些,真是没劲。幻鹊坐正了身子,也不再刻意将胸前白花花的一片贴着郁迟胳膊,两根手指懒懒地把玩颊边青丝,说到。

“他们信不过你,你在关州露面有什么好处?关州、谢家,整个武林都以你为敌,那些蠢货对魔教的恨都转嫁到你身上去,你不怕死?”

幻鹊见与郁迟并不打算开口,笑地暧昧,“你加入幻鹊阁,我能保你性命。”

“你以为你在和谁说话?”郁迟伸手捉了幻鹊再次贴上他面具的手,虎口紧紧钳着那截手腕儿,幻鹊眉头紧紧皱起来,手腕不安地扭动,最后被郁迟冷着脸甩开。

“幻鹊阁主若为试探我,可以回去了。若你幻鹊阁真想另起山头,下次我再听见这些话,恐怕没人能保你性命。”

幻鹊冷哼一声,揉了揉自己通红的手腕,伸手撩了帘子,长腿一迈跨了出去。后面程火的马车传来一声低低的咳嗽,也不怕被郁迟听见,颇为无奈似的,“幻鹊阁主,同你说过不必打扰教主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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