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暴娇太子长得一样(133)

这次是把他们害惨了,又一次造反,怕是在朝廷和皇上心里,永无翻身之日了。

说是让他们戴罪立功,怕是送死的成分更多一些,能不能回来领功加爵,全看他们命硬不硬。

“这下好了,咱们怎么选?”

一方面听太子的,即刻赶往边疆戴罪立功,一方面留着,叫三十万大军夹饼干似的一举剿灭。

两个说白了就是过几个月之后死,和现在死的区别。

大家都不是傻子,当然是选择——以后再死了。

*

姬玉人在半道上,几乎眼睁睁瞧着中间的无数火把亮的方向改了改,去往远处,而非朝这边。

成功了。

将虞丹丹的后盾骗走了。

其实就是个局而已,虞丹丹想干坏事,需要那二十万大军,但是两旁又有虎,又有蛇怎么办,肯定要调走。

她设计让虎和蛇来抓她,那二十万大军也是来抓她的,三行人同道,中间的肯定瑟瑟发抖,觉得虞丹丹失信,该办的没有办到,反倒是她,将那两个营使唤动了,吓也吓死他们。

当真退兵了,连夜赶往边疆逃命。

先不管他们,把京城的事搞定了再收拾他们。

姬玉带着人继续前进,虞丹丹的二十万大军突然朝反方向去,两个营可能愣住了,一时待在原地,哪都没去。

他们不来,她只好去找了。

已经赶了几个时辰的路,越来越近,近到姬玉已经瞧见了不远处挂的图腾,是一只白虎,镇国营的,没找错地方。

他们一行人刚露出头,对面便蓦地涌来,将他们包围在圈里。

姬玉并不紧张,勒了马,镇定问:“杨胜将军呢?本宫要见杨胜将军。”

人群一阵寂静,没有一个人说话,只有武器整装待发的动静。

僵持了不知道多久,人群终于自动让开一条道,有人骑着马过来。

“太子殿下找微臣何事?”他用的还是往日里的尊称,但是没有下跪,便代表着自己的立场。

稀里糊涂,还不晓得发生了什么?

他并没有被收买,虞丹丹也没有那么大的本事笼络他,最多拉拢一把拥三四万兵马的刺史而已,因为她二十万大军能拿捏刺史,无需多做别的,只需攻城的时候一股脑血洗,便能吓的刺史听话。

镇国营十五万兵马,她做不到,也没有能打动和威胁得了他的法子,像这种将军,家人早就秘密保护了起来,而且有护家的军队,几乎可以说没有弱点。

杨胜将军只是对当局看不透而已,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才会认可她。

很正常,起码他语气和各方面都比当初的刺史温和了许多,姬玉其实到现在也没想明白,那个刺史是怎么有底气在她面前自称本官的?

他应该称下官。

姬玉勒了勒被围困,焦躁不安的马儿,淡然道:“想来你们应该早就收到了消息,说孤叛国,伤了父皇后畏罪潜逃,将军看,本宫像是畏罪潜逃吗?”

第100章 半胜利了 就快解决。

她是主动找来的, 而且利用了一把神机营和镇国营,把虞丹丹的二十万大军吓跑了。

虽然如此,虞丹丹能控制皇宫, 说明手里的兵还是不少,搞不好偷偷的养私兵,不止二十万,也有可能从那二十万里头分出来的, 提前潜入京城, 等着发作。

因为最近难民多, 没有发现,只凭感觉, 应该还有七八万的兵吧?

她两千多人委实不够看的, 还是需要镇国营和神机营帮助。

比原来好了许多,只需要招揽一个营就够了。

姬玉继续道:“本宫是嫡, 又是长,父皇也早已说过,这江山和大顺,将来非本宫莫属, 囊中之物而已,本宫有什么理由造反?”

这一点确实有些奇怪, 不过皇上已经给了解释, “皇上之前一直不知道私生子, 十几年没有管过问过,还叫他沦落高桑吃苦受难五年, 为了补偿他,想改立他为太子,你不服, 气急之下妄图杀害皇上,被发现后畏罪潜逃。”

杨胜一五一十将信上的原话道了出来。

姬玉了然。

原来虞丹丹是这么解释的,她还蛮机智的,这话乍一听无懈可击,实则漏洞百出。

“先不说他是不是父皇的私生子,即便是,哪种弥补方式不可?金银财宝,王权富贵,万千宠爱,只要父皇想,都给他也成。父皇英明一世,会糊涂到将江山给一个没有受教过一天储君之道的人?”

“是父皇疯了?还是这个世道疯了?”

“庶出鄢敢压嫡?”

“他又有哪里值得本宫动怒去伤害父皇?”

她目光从这头,挪到那头,声音坚定,语气震震,没有半天心虚和胆怯。

“或许在你们眼里,天家无情,皇室冷漠,只有算计和阴谋,实则在我眼里,父皇是个爱抓我小辫子,和自己爱妃宠妾一起嘲笑我的普普通通老头而已。”

皇上的年纪说老头为时过早,不过太子殿下原话就是这么讲的,说他的父皇恶趣味和平时的作为,就像个无聊的小老头。

“我们会一起喝酒,谈谁又贪了多少银子,什么时候整治他?也会抱在一起想母后。”

“今年天灾人祸多,前阵子国库空虚,本宫自请二十万,坑了父皇四十万充裕国库。”

“几个月前北边雪崩,压塌了千来户人家,事小,不值得兴师动众,本宫自己出了一万,坑了父皇两万,为灾民重建家园,疗伤治病,才将此事平了。”

“去年军需不够,也是本宫自掏腰包出了十万,坑了父皇二十万。”

“父皇一直说本宫就是个败家子,干啥啥不行,就坑自己父皇有一手。虽如此,父皇还是每每都上当,父皇说他没什么爱好,也没什么需要的,钱不贴自己儿子贴谁?不给大顺又给谁?”

“父皇从小生活在尔虞我诈里,早已厌倦了明争暗斗,是以从不让我们攀比内斗。”

“父皇说国之储君有一个便罢,其他人想都不要想,即便本宫死了,将整个京城翻一翻,也不可能让凶手得逞,没有利益纠纷,我们家其实还算和谐,并没有大家想的那么可怕。”

“我与父皇也是血肉之躯,和大家差不多,平时褪下朝服,在家要多随意有多随意。”

“我们都是普通人,父子相处十几年,早已有了解不开的羁绊,父皇如此疼爱,我又有什么理由伤害他?”

“就凭一个区区私生子?”

“父皇与我母后感情多好你们应该也都有所耳闻,这些年父皇再未纳过一个嫔妃,皇后之位始终空悬,万千美人不要,虞丹丹何德何能入得了父皇的眼?”

“即便从前有些感情在,这么多年过去,虞丹丹已成他人之妇,又联合文贤王造反,在高桑自立为王,桩桩件件的事够她死千百回,如果你们是父皇,你们还能对她有情吗?”

“这些暂且不提,父皇一直是个守德的人,如何干得出偷睡自己嫂嫂的事?”

“这一切都是虞丹丹的阴谋!”

姬玉一件件的数,“先是在民间散布自己与父皇余情未了,儿子是父皇私生子的谣言,又料到父皇顾及旧情,不想将事闹大,一个人私底下见她,叫她逮到机会伤了父皇,又将父皇控制在手里。”

“今日所干的一切都不是父皇的意思,是虞丹丹逼迫父皇所为。”

“父皇是个明君,在位几十年从未让跟他的人吃过苦,百姓安居乐业,商户大展拳脚,军需给够给住,试问换一个人能做到吗?”

“他若是死了,本宫少了一位慈父,大顺少了一位尽职尽责的千古一帝。”

她忽而下了马,站在众人面前,恭恭敬敬行了一礼,“孤恳请各位,陪孤救一救父皇吧。”

又是一阵沉默,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最后干脆齐齐瞧向他们的将军。

他们做不了主,即便心中已然信了七八成,也不过是小小士兵而已,决定权在将军。

但是如果将军不肯,也许……可能……他们要违抗军令了。

他们都是行军打仗的粗人,大道理不懂,只晓得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

每年军需不够,各地有灾有难,的确都是他们父子自掏腰包,买粮行粥,赈灾救民,没让百姓饿死。

冬日给他们填衣的是他俩,夏天发放驱蚊药材的也是他们,发现吃食太差,改善伙食的还是他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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