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郎也看季含章,嘴角微扬着,把手里的一次性杯子捏扁了。
得不到回应的季含章转回头,女生已经拆了盒子抽了根饼干出来,他咬着牙把饼干拿到手里,对人道:“对不起,这个我做不来,我们换一个吧,五十米跑。”
有人起哄说不可以换,季含章听着眉头皱得越深,不乐意的表现全都写在脸上了。女生和他面对面,瞧得清楚,一时也明白了,尴尬地笑了两声把季含章手里的饼干拿回去,手足无措道:“要不就意思意思一下好了,喂酒?”
“??嗯。”
眯眼看着季含章拿起一个新的杯子倒上酒直接往女生嘴边送,女生僵着身体抬头喝下,石郎把捏扁的杯子捏回了原样。
等大家反应过来,季含章已经喝了强行塞进女生手里的酒,坐了回去。
这也行?不应该是交杯酒吗?说好的Pocky kiss呢?
起哄声再起,笑够的石郎轻咳一声,揉了揉脸,转头对人事部主管说:“不早了,要不散了?”
十二点而已,怎么算不早,夜生活才刚开始。况且大家都没有玩够,正是热情的时候。
“不早了。”看向远处的海岸线,石郎挑起眉道:“你们不是有人要早起看日出?”
人事部主管也说:“是不早了,刚才听这里的老板说晚点可能会没水,还是散了,大家排队去洗簌,完了各组回各组的帐篷。”
两位主管说散,也就真的散了。
做为最后一个进浴间冲澡的人,石郎有足够的时间去想,晚上如何应对季含章。
主动、直率、天真又骚浪的季含章。
石郎问自己,如果季含章再次贴上来说要跟他上床,他能忍住诱惑去拒绝吗?
在海边,旁边有其他同事在的情况下,在封闭的帐篷里干季含章吗?
石郎觉得自己不是变态,可有时候,他不得不承认自己的一些想法确实挺变态的。
呼出口热气,石郎拽下毛巾擦干身体,将衣服穿上。
刚才还热情高涨的沙滩,这会已经沉寂下来,只有海浪声不断。
除了最前头的双人帐篷亮着光,其他帐篷全都暗了下来。石郎踩着沙子朝亮光的帐篷走去,拉下拉链,弯腰低头钻了进去。
没有透明窗,拉上拉链,里头的人瞧不见外头。只要关了顶上的手电筒,外头的人也瞧不见里头。
季含章就躺在垫子上,侧着身闭着眼,腰上搭着毯子,安静得像是睡着了一样。
这和石郎设想的结果不一样,石郎盯着躺着的季含章,坐在旁边,半天理不清脑子里的混乱。
鹧鸪声响,石郎抬手抹了把脸,抬手将灯熄掉,平躺了下来。
几乎是石郎刚一躺下,季含章就翻过了身,将手脚全往石郎身上缠,牙齿也不客气地咬在了石郎的肩膀上。
脑子充血一热,肩膀传来疼痛的瞬间,石郎手勒紧了季含章的腰,腿一抬身体一用力,就把人按在了身下,用力压制着。
季含章挣扎了两下,石郎便将全身力量都往季含章身上放,一手掐着季含章的腰,一手往上抓着季含章的头发叫季含章抬起下巴。
窒息般的吻,灼热的空气,瞬间激起的欲望。
粗喘着抬起头,在黑暗里,石郎盯住季含章的眼睛,把手指头往他嘴里钻,逼问他:“发什么脾气?”
季含章舌头被石郎手指头夹着玩弄,口水含不住溢出嘴角,他哼了声用力扯开石郎的手,把口水吞下,才喘着质问石郎:“为什么不帮我?”
石郎替自己冤枉,他分明提醒了季含章注意了。
喘不过气的季含章推着石郎,心里还是不舒服,嗫嚅着说:“我都不乐意玩那些游戏,什么惩罚,太烦人了??”
不是惩罚烦人,是一起接受惩罚的人不对罢了。
石郎不戳破,听着季含章说,等季含章沉默下来,他也找回了理智,撑起手要从季含章身上下来。
石郎一动,季含章便抬手抱住了他的脖子,脚也往石郎腰上缠,抿着唇看着石郎。
嘴不说话,可眼睛会说话。即使在黑暗里,石郎也看到了季含章眼里头的欲望有多强。
“季含章。”
单手用力撑住身体,石郎盯住身下的人,徒然挣扎后,嘴角一扯,低声道:“我反悔了,你上次说的提议,我现在重新回答你。”
“你说什么?”
季含章眼神都亮了,在黑暗里,像是会发光,连问出口的话也含着兴奋。
石郎看着他,头一低,把一个轻飘飘的吻落在他的唇上,唇贴着唇,认栽地说:“你说的,做炮友,我们……就做炮友。”
第十九章
天迹露出微光,日出即将到来。
站在人群后的石郎把嘴里的烟拿下来,掏出手机拨通了电话。
响了很久,那头才接了,鼻音发出一声:“嗯?”
石郎嘴角一勾,叼回烟,咬着烟嘴看着远边逐渐扩大的光亮,“季含章,快出来。”
很长一段沉默,长到石郎都以为季含章按了接通键后又睡了过去。
吐出嘴里的烟雾,石郎印证猜测地又叫了一声:“季含章?”
那头传来摸摸索索的声响,接着是季含章轻而又轻的一句痛呼,还有小声吸气。
“石郎。”清醒的季含章哼了下,低声说:“我不看日出了。”
昨晚睡下时还心心念念要看日出的人,这会却说不看了?
石郎没问理由,弯身把烟按在沙子上弄灭了,拿着走回去扔在帐篷外的垃圾袋里。
天还是黑的,海风吹在身上有点冷。石郎进了帐篷就把门给拉好了。按亮手机屏幕转身,他瞧见了背对坐着的季含章。
衬衫滑下右肩头、侧着头的季含章在石郎拉好门后转过了身。他左手抓着右边的衣服,看着石郎,眨巴一下眼,委屈又可怜地说:“石郎,我的乳头肿了,刺疼得厉害。”
石郎手机的光就打在季含章身上,季含章转身时他就愣了。这会听到季含章的话,看着季含章露着的胸,他只感到头皮一阵发麻。
喉头攒动几下,石郎才沉下气凑上去,把季含章拉到身边,借着屏幕上微弱的光低头看季含章右边的乳头。
原本淡褐色、小小的一粒,这会变得又红又肿,要破皮似的艳丽。石郎脑子一抽,不知怎么的瞬间就想到小时候看到的,刚生产完喂小猫喝奶的母猫……暗骂一声自己变态,石郎伸出手去,拉开了季含章左边的衣服。
左边这颗倒是还好,没有右边的肿,但也同样红艳艳的,刺激人的眼球。石郎没忍住,神经一动,手指头已经摸了上去,轻轻按在了季含章左边的乳头上。
“嘶!”身体颤动着,季含章缩了腰抬手抓住石郎的手,把头埋进石郎的肩膀上,呜咽说:“别玩了,不能再玩了,真的疼。”
石郎额上青筋突突跳,把手缩回来环在季含章腰上,手指头在上边轻轻摩挲,嗓子有点低哑地笑着,“这会知道疼了?”
腰部敏感,季含章被摸地抖了又抖,最后受不了地脱离了石郎的怀抱,拉上自己的衣服往后挪了些,嘀咕说:“不碰就不疼,你别碰我。”
石郎真没想碰,但季含章这会的抗拒和昨晚的浪荡反差太大,叫他忍不住就想逗他一逗。季含章退他就进,季含章躲他就追。帐篷里总共就那么点空间,最后季含章躲无可躲,只能被石郎给压在了身下。
伸手推在石郎腰上,季含章轻喘着,看着石郎的眼睛迷蒙,舌头舔了好几下唇后,突然问石郎:“昨晚为什么不干我?”
石郎最受不了的不是季含章的骚话,而是季含章看着他的目光。单手撑住身体,石郎把右手伸出去,手指在季含章的眉眼上细细抚摸。
季含章干脆闭上眼,石郎摸他,他也浪荡地把手钻进石郎的衣服里,摸石郎的腹部肌肉,嘴里头吸着气,“我洗澡的时候弄过,润滑剂套子也都带了……”
在被摸出火前,石郎把季含章在他腰腹上作乱的手抽出来按在枕头边,吸口气反问他:“昨晚那样不爽吗?”
昨晚那样吗?
季含章舔着唇陷入回想里。
昨晚石郎和季含章虽然没有正式做,但石郎拉着季含章69。季含章又骚又放荡地给石郎口,不仅用脸去摩挲石郎的鸡巴,还抓着石郎的鸡巴去蹭自己的两粒乳头。季含章给石郎含射后,石郎把季含章拉进怀里面对面地给他撸,他更是舒服到搂着石郎,直起身把自己的乳头往石郎的嘴里送,说被鸡巴蹭的痒要石郎给他舔一舔吸一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