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嫁给富豪伯爵之后(98)

作者:胸毛迎风飘 阅读记录 TXT下载

毕竟在他眼中,大概已是认定我成为了皇长子党的一员,和帕什是同一战线了。

身为还算有钱一方富贾,他不可能放任我为皇长子党提供资金,成为他们强而有力的后援——但,他真的想多了。

一来,我还未投身任何党派,并正在琢磨着怎么当一棵墙头草。二来,进了我露薇尔口袋里的钱是那么容易被搞走的吗?!

无论如何,秉持宁愿错杀不肯放过的精神,他朝我开刀了。

如果不是我被帕什丢到了由四皇子殿下掌管的仁爱之地——这个不是他可轻易搞事的领域,想来如今已经被他限制了人身自由,只能任他为所欲为。

而此计不成,他便直接对我的财产动手了。

我觉得乌卡兰着实太看轻我了。

我的确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势女流不假,他的手用一用力就能把我掐死,可,这不代表我可以任人欺负、随他宰割。

居然敢搞我?

究竟是谁给乌卡兰的自信?

比起变态的程度、武力值什么的,我确实不如他。

可有一点,我绝对要比他要强——人脉。

不仅仅是我多年经营的真人脉,也更包括由威逼利诱而组成的假人脉。

能用以威逼利诱的消息全都是从月光旅馆的餐厅里、香施纪的体验馆里得来的——毕竟这些令人放松的地方,可是最适合说长说短了。

他们大概不知道,也许只是一句无心之谈,落到了有心人的耳中,便成为了情报的碎片。到了此刻,逼着他们和我坐到了同一艘战船上。

即使是只能呆在仁爱之地,哪里也去不了,我也会用实际行动明明白白地告诉他:我的东西,哪怕只是一分一毫,他都别想抢走。遑论抢走了,连动,他也不要指望能动上一下。

当思绪落定,我马上回到了房间里,开始写信。

[亲爱的艾布斯,您是否还记得年前出售给植美美容的那一批原料?近日不慎得到了贵工厂以次充好的证据,不知您是否有销毁的意向?]

[博爱的哈尔子爵,近悉您有了新的爱人。噢,听说是未成年的少女?也不知您家中的那位可有耳闻。啊,比起妻子,一定是被审判庭得知了之后要更加糟糕呢。]

[有难,速救。]

[好兄弟,是时候偿还帮你毕业的恩情了。]

[乌卡兰那个神经病又来搞我了,你就说你帮不帮我搞回去吧。你可以选择不帮,反正你要是不帮,我就让他一起搞你。]

……

……

对于我正在遭遇的困境,想必这些心里有鬼三两只的大善人们,一定会非常乐意向可怜的小露伸出他们的援手。

我一边阴险狡诈地笑着,一边奋笔疾书的样子被前来探望我的阿提卡斯看见了。

尽管我立刻把阴险狡诈变成了可爱甜美,但散落在桌面的威逼利诱信——我的意思是,正式又客气的公函,便来不及藏起来了。

不过我也不担心。

毕竟阿提卡斯都默许萨雷来见我了——若没有阿提卡斯的点头,萨雷那个笨蛋即使给自己的脖子来了一剑、把自己变成了真正的大病患,大概也是见不到我的。因此,想来,只是寄几封信,他不会多加阻挠……吧。

阿提卡斯的举措让我自信地去掉了那个‘吧’。

他不仅贴心地帮我把晾干了墨水的信纸入了对应的信封,还关怀备至地问候我:“事情很糟糕吗?”

我没有故作坚强地说我可以,而是干脆利落地承认了当前的逆境:“是呢。”

捏住了最后一封写好的信函的两角,我轻轻吹了吹,后转首双眼发光地望向了阿提卡斯,翘首以盼:“帝国的光辉在上,想必您一定会帮助孤立无援的伯爵夫人的,对吧?”

我完全没有意识到,这一刻,比起最初的时候,我对阿提卡斯说话时的语气已是天差地别。

不再那么小心翼翼、如履薄冰,明明是在请求他的帮助,口吻却如同在商量他接下来该如何救我于乌卡兰的魔爪之下。

老实说,我的任性全都是给阿提卡斯给惯出来的。

自来到仁爱之地以来,我一直在试探阿提卡斯对我的底线。

可我努力了这么多天,我还是失败了。

因为我压根就不知道阿提卡斯对我的底线在哪里!

他对我有问必答有求必应,我都觉得自己差一点就被他宠到了天上去。

但我刚如此想着,便马上迎来了打脸。

本该是微笑地应好的阿提卡斯没有按我的剧本走下去,他顿了一下,反问我:“如果我不愿意帮你呢?”

一听,我的嘴角直接塌了下去,不光扁起了嘴,还当场撒了两滴悲伤欲绝的热泪。

“那我就一直哭一直哭,哭到您帮我为止。”我放下了手中的信,还可怜巴巴地拽了拽阿提卡斯的衣袖,殷切地盼望,“您就帮帮我吧。”

阿提卡斯终于如我所愿地笑了。

他很是亲昵地摸了摸我的脑袋,感慨:“你比黛莉丝还喜欢跟我撒娇。”

黛莉丝是三公主殿下。

排在阿提卡斯的前面,和他同岁。

我不以为耻,反而眨了眨眼睛,为我的行为找到了合理的解释:“因为黛莉丝是公主殿下,只要动一动嘴,数不清的人都会替她办事。而我只是孤苦伶仃的寡妇,只能靠撒娇博取宠爱了。”

我的话让阿提卡斯哭笑不得。

到底,我还是再一次非常成功地说服了他,也让我又一次失败于试探他对我的底线。

“你希望我如何帮你?”

阿提卡斯落在我脑袋上的手没有收回去,而是一下一下地为我顺理着被清晨微风吹乱的发丝,致力于让我的头发变得更他的发丝一样的顺滑,他的动作很轻柔,颇有一种鹿妈妈在舔鹿宝宝皮毛的即视感。

我对阿提卡斯的动作并不在意,我只在乎他会不会答应我的请求。

“帮我寄出这些信。请确保他们能不受任何阻碍地到收件人的手中。”

“好。”

阿提卡斯应了。

“还有一件事。”

日常得寸进尺的我双手合十地求道。

日常被我得寸进尺的阿提卡斯仍然很有耐心地笑道:“你说吧。”

我又挤了两滴鳄鱼的眼泪出来,指背抹了抹眼角,戚戚哀痛道:“我可怜的表弟被神经——尊贵的小公爵阁下打成了重伤,听说昏迷至今,希望您能治好他的病痛,也让我能安下心来。”

阿提卡斯想了想,姑且是答应了。

“我不清楚他当前的情况,不能向你保证。”

“只要能让他清醒过来便已是帮大忙了。”

闻言,阿提卡斯一滞,看着我的神情忽地微妙起来,他看破而不说破,只向我确认:“只要……清醒过来,是吗?”

我莞尔,颔首:“是的,只要他恢复了意识便好。”

——如何清醒的,身体状态如何,便皆不在我关心的范围里面了。

我要的,只有结果。

将干透了的信纸叠好一一装入信封,又封上火漆,给了阿提卡斯。

“那就拜托您了。”

他接过了那一沓救命用的急件,点了点头,从容离去。

人生如戏,天天演戏。

注目于阿提卡斯的背影,我不由感慨自己今天又演了一出父慈女孝的好戏。

小露小露,真不容易。

*

尽了身为老板的本分之后,我便在仁爱之地内静候消息了。

挑个天气宜人的清晨或午后,在鲜花簇拥的小亭子里一边赏花,一边和阿提卡斯一块喝上两杯香气浓郁的花茶。明明是来治病的,却更像是来度假,被伺候得生生胖了一圈,恍然外头的风风雨雨与我无关。

我也确实不怎么担心。

毕竟我家伊莲恩也不是吃素的,她不仅表情总是酷酷的,连手段也是酷酷的。最擅长的,就是让那些给她找不痛快的人感到不痛快了。再不济,罗莎琳德、我的那群老朋友也会想办法帮衬几分。

虽说如此,我也没有闲着。

除了时不时在阿提卡斯的面前哭上两下,刷刷好感度,我还重操旧业回归本心了。

我的旧业、我的本心便是——找男人。

——为了帕什那个狗男人。

当然,也是为了自己,为了报复折腾了我这么多回的乌卡兰。

我要找到乌卡兰和禁药制作之间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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