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嫁给富豪伯爵之后(137)

作者:胸毛迎风飘 阅读记录 TXT下载

怎样能让他满意?

怎么才能使乌卡兰重新提起对我的兴趣?

这不是一个太难攻克的问题,因为答案只有一个。

——发疯。

我得比之前,更疯更疯才行。

“……”

没关系的!

我可以的!没有什么难坎是疯疯小鹿跨越不过去的!

那么,问题来了。

——我要怎么疯?

我的余光在匕首、伤口之间反复横跳,思考怎么发挥才能把对自己的伤害降到最低。

而当过往的某一幕画面跳入我的脑海中时,我顿时有了灵感,当即舍弃了用匕首捅自己一刀的想法。

我暗暗做了个深呼吸,又在心里拼命给自己加油打气后,有了行动。

我没有和乌卡兰斗力气,任由他捏住了我的手腕,握着匕首的手僵在了半空,一动不动,唯身体俯身而下。

我的脑袋凑到了他的跟前。

垂首,轻轻吻了吻他的伤口。

还带着丝丝温热的黏稠血液沾上了我的嘴唇,淡淡的腥味也随之飘进鼻腔。

我察觉到乌卡兰的身体震了一下。

犹如干到了没有一滴水份的柴碰到了哪怕只有一丁点的火星子,他一触即燃,橘红的火焰一瞬在阴暗的空间里炸开,熊熊燃烧了起来。

乌卡兰抓着我手腕的手更加紧了,像是铁铐般牢牢地扣住了我,掌心忽而有了热度,也不仅是掌心,当我的脸颊不小心碰到伤口旁的肌肤,只觉得像是挨到了滚烫铁板,热度惊人。

我没有就此停下,收手。

无顾沾到了嘴唇的点点猩红,我的吻顺着两公分长的伤口渐渐往下,像是蜻蜓点水,若即若离,缱绻难分。

造作的不止是柔软的嘴唇。

我试探性地伸出了舌尖,温柔舔舐,又轻轻地吸吮,如小兽一般,那股本来只萦绕在鼻尖的血腥味来到了口中,蔓延开去。而不知道是不是感到了疼痛,我听到了乌卡兰暗暗吸了口气,身体不由自主地微颤,像是在忍耐着什么。

乌卡兰是不知道忍耐为何物的人。

也仅仅是压抑了一瞬,当异样的欢愉充斥了他的脑海,来自伤口处的疼痛、痕痒、快感如螺旋相叠交加,他实在无法再看着只我一人为所欲为,肆意造作了。

他拽了拽我,把我往上一提,另一只手则扣住了我的下巴,让我以一种非常不舒服的姿势,抬头看他。

我和他对上了视线。

从乌卡兰的眼神里,我恍然看到了一头要发情的野兽。

我登时心惊肉跳。

正不由怀疑起自己是不是疯过头了、还有点后悔的时候,只觉下巴突然一痛,后不得不高高地仰了起来,紧绷到了极点,像是一只被迫伸长了脖子的鹭,主动迎向如同老鹰一样似乎打算吃掉我的乌卡兰。

他确实打算吃掉我。

恍惚之间,我看见乌卡兰竟是张开了嘴,对准了我染上了他血液的嘴唇,像是想一口咬下来,如我方才将从伤口处渗出的鲜血舔舐殆尽的那样,也似想得到更多般地,把我吃干抹净。

但聪明的女人是不会让男人一下子全部得到她的。

一路见证着乌卡兰情史的我,深知他玩弄过太多的女人了,也有无数女人曾刺激他,勾引他。我不知道她们之后是如何做的,可就我来说,我不会给他任何甜头。

像乌卡兰这种人,就得用麻绳捆住他的手,把他吊起来,然后一点一点地、慢慢地磨他,时不时给他尝一点新鲜的滋味,让他的身体和心灵记得我给他的欢愉和疼痛,他不会觉得厌烦,只会觉得刺激,对我欲罢不能。

也是因此,始终秉持这般守则的我,才能在一堆新鲜度平均为一个星期的女人之中,在乌卡兰身边呆了最久,直到现在。

和乌卡兰接吻也不是不可以。

但绝不会是现在。

我才不会一次性被他全部吃掉。

不,不对。

是在他厌烦了刺激的疯子爱情游戏、忍不住挣开束缚他的麻绳之前,由我,来把他吃掉。

完完整整地。

就一口。

从心到身。

但——

在把乌卡兰囫囵吞枣地吃掉以前,我得先不被他吃掉!

见着他像是在野人吃鹿(?)一样对准了我的嘴唇咬过来的凶猛样子,我顿时被吓得魂飞魄散,下意识地想往后退,却因为下颚被他制住而无处可逃,尤其是下颌骨那里,更是被他掐得生生的疼。

忙乱之下,我使出了吃奶的劲儿想挣脱乌卡兰的把控,疯狂舞动着唯一对他有威胁的、正持有匕首的手,希望能让他害怕,从而击退我眼前这头可怕的怪兽。

但这没有用。

我察觉到匕首划伤了他,也看到血色飞溅,可乌卡兰浑然不觉似的,依然没有放开我。

情急之下,我只能使出我的必杀技。

——朝他呸了一口。

他愣住了,我也愣住了。

也只是愣了一会,意识到机会难得、这不该是发呆的时候,于是我马上拼尽全力地挣开他。

我成功了。

他终于松开了我。

来不及去看乌卡兰的表情了,我连爬带滚地从他的身边逃开,猫在距离他最远的地方,一边捂住我的下巴,一边眼泪汪汪地瞪他,还奶凶奶凶地警告他。

“我没有同意的话,你不准啃我!”

乌卡兰很显然是一个可以容许自己的霸道,别人的霸道则半点都不能容忍的讨厌家伙。

他先是抹掉了脸上的口水,眉头紧蹙地检查被我划伤、正在噗呲噗呲飙血的手腕,后咧开了嘴,似笑非笑地问我:“你可以,我就不可以吗?”

虽是疑问句,可听他的语气,他真实的意思是:你可以,所以我也当然可以。

假装听不懂他话语里的真实含义,我像是女王一样骄傲地昂高了头颅,不由分说地说了句当然,又为了加强他的印象,对他进行了二次灌输:“没有我同意的话,你就不准对我下口和下手!”

但生怕乌卡兰在这个问题上和我纠缠、被他推翻了我的主权,我又忙不迭地转移了话题。

我的视线从他的脸上落到了他的胸前,锁骨之间,那一道伤口上。

盯着重新冒出来的一行血珠,我又伸出了舌尖,舔了舔凝结了暗红血迹的嘴唇,而因舌尖上的唾液,血渍有点点化了,蹭到了唇齿以外的地方,形如刚刚进食完生肉的小动物。

我又目露惋惜,像是见着精美的艺术品被画蛇添足加上了平庸的一笔。

“我不想画在那里的,一点都不好看。”我努嘴,仿佛刚才的退避只是因为意外的本身,而非被吓到了,“我只是想在你的胸口写上我的名字而已,而不是鬼画符。”

一本正经地瞎扯了会后,我突然觉得名正言顺不用继续发疯的机会来了。

转念间有了想法,我马上换上了一副很失望的表情,仿佛兴致都被意外的变故给败光了。

我泄了气似地丢掉了匕首。

“丑死了!算了,没兴致了。”我一边表演没耐性的暴躁疯子,一边暗暗为自己的机智点赞,“等我有兴趣再说吧。”

完美!

这样不但能不被怀疑地结束掉我心脏无法承受的刺激作画行为,又可以烘托我疯子的人设!

可,事实证明——我还是太单纯了,把一切想得太美好了,从根本上低估了乌卡兰的战斗力。

听到我把锅全部甩在了意外出现的一刀上,乌卡兰垂下了脑袋,看了看锁骨之间的伤口,若有所思。

我对他这种表情特别熟悉,还很有印象。

因为每当如此,便证明他——又要开始做一些跳出我想象的大事情了。

乌卡兰果真没有让我失望。

正当我的心脏因为他沉思的表情而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的时候,像是做礼拜时的祝词忽地从乌卡兰的嘴边飘了出来。

我还没反应及到底何事正在发生,只见有莹莹的白光在昏暗的空间里浮现,点点的光亮携了温暖的热度,且伴随它们的出现,我整个人仿佛沐浴在至高无上神的仁爱与慈善之中,觉得心灵和身体都得到了治愈。

再之后,我看到乌卡兰胸前的伤口渐渐愈合,只余下细密的血珠,证明曾经有一道伤痕出现在相同的地方。

我震惊了。

为了确定这不是幻觉,我一溜烟地窜到了乌卡兰的身前,用手指去抠莹白光亮最盛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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