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生不如死。”
夜鸦的下巴被蓝天傲用鞭子挑起来，血眸中，蓝天傲笑容狰狞，目光充满了仇恨。
“你现在这副样子......真是比魔族还恐怖。”夜鸦轻声道。
“少废话！”蓝天傲挥手给了夜鸦一耳光，夜鸦的脸被打偏了。
“告诉我你怎么选？”
“我选后者。”夜鸦淡淡地开口。
“你说什么？ ”蓝天傲瞪大双眼，“你是脑子不好使还是缺心眼？不想要痛痛快快地死去却想生不如死 么！”
“因为......”夜鸦发出一声沉重的叹息，“因为我若是选前者，你肯定会让我供出魔尊的下落，我是绝对
不会出卖主上的。”
“你！”蓝天傲没想到自己的想法竟然早就被夜鸦看穿了，“你倒是挺聪明的么。”
“你当魔族都是白痴么？”
夜鸦话音刚落，又被蓝天傲扇了一巴掌。
嘴角流血，夜鸦禁不住发出一声冷笑。
“你笑什么？”蓝天傲皱眉头，语气不善。
“我笑你们人类......口口声声说魔族罪大恶极，其实你们人类才是最残忍的生物。”
“住口！”
蓝天傲挥起手中的鞭子狠狠抽了夜鸦一鞭子。
响亮的鞭声充斥整个地下室。
这里是兰草堂的审讯室，一般被关进这里的都是魔族或妖族。
“魔族，我劝你最好识时务，你在被我带到这里来的时候，我已经请宗门里的长老化去了你体内的魔 种，所以就算你再回到魔族那里去，也做不成他们的护法了，你的魔尊也不可能要你。我听说魔族可是个弱 肉强食的地方，你没了魔种回去，只会被他们嘲笑，甚至被他们杀掉。”
随着蓝天傲幸灾乐祸的话语，夜鸦瞪大双眼，一对血眸抖若筛沙。
他竟然......也没了魔种？！
魔种就像人类修仙者修炼到结丹期便会在体内凝聚一颗内丹，魔种对魔族而言，是魔力的心脏。
一般魔族，比如他，不像段晴那样即便失去了魔种还能留有强大的魔力，他在失去魔种之后可是连一丁 点魔力都使不出来。
“你……”
夜鸦目眦尽裂，恨得咬牙切齿，两只被高高吊起来的手紧紧握拳。
看到夜鸦把自己的双手握出了血，蓝天傲不由发出轻蔑的笑声，“这么生气做什么？你在被我抓住的那 一刻就没想过自己会是这样的下场？”
“......”夜鸦用力晈住下嘴唇。
他想过的。
他想过他会死在这里，死在这名结丹期修仙者的手上。
但他现在还没有死，听说自己的魔种被化去，难道他连愤怒的资格都没有吗？
“魔族，你最好老实交代，你们魔尊现在人在哪里？他解开封印之后又在图谋些什么？”
蓝天傲的喊声震得夜鸦耳朵疼，他从没想过人类的修仙者还能如此聒噪。
于是，夜鸦闭上双眼，默不作声。
“你……”
将夜鸦这个举动视为对自己的藐视和挑衅，蓝天傲咬晈牙，挥手就是一鞭子。
啪！
附着蓝天傲灵气的鞭子抽在夜鸦的身上，夜鸦顿时皮开肉绽。
不过夜鸦没有叫。
他很疼，但他不想叫出声。
人类有人类的尊严，魔族也有魔族的。
身为魔族护法，他被抓，已经是给段晴给魔族添了麻烦。
现在又被化去了魔种，成了没用的废物。
夜鸦突然间觉得自己还不如就这么被蓝天傲用鞭子抽死算了。
蓝天傲不知道夜鸦在想些什么，他只知道夜鸦是人类最痛恨的魔族，是他的敌人。
“既然你这么不配合，那就休怪我不客气了。”
话音刚落，蓝天傲挥起手臂，猛抽夜鸦。
鞭子如雨点般抽在夜鸦身上，夜鸦的衣服、皮肤都被抽烂了。
蓝天傲鞭笞夜鸦鞭笞了足足两个时辰，夜鸦多次昏厥，又被他弄醒，不过在这一过程中，夜鸦一声未 坑，别说是惨叫了，连呻吟都没有。
“没想到你一个人魔族还挺有骨气的么！”
在被审讯的这两个时辰里，蓝天傲对夜鸦说的话一直都围绕着魔族的阴谋和魔尊的下落，这还是第一句 与之无关的话语。
“真奇怪......为什么你会认为......魔族就该没有骨气？”
夜鸦断断续续的反问把蓝天傲问得无言以对了。
“因为……”
一开口，他倒吸一口凉气。
因为是魔族啊！
在他们修仙者的学堂上，魔族是诞生于黑暗的邪魔外道，是理应被斩杀被除掉的存在。
“我们魔族......究竟做错了什么......要被你们人类这样......赶尽杀绝？”
“你少说废话！ ”蓝天傲突然发火，“你还好意思问我你们魔族做错了什么？千年前，你们魔族杀死了多 少无辜人类？你们自己说！”
被蓝天傲劈头盖脸地指责，夜鸦默不作声。
“怎么？没话说了？ ”蓝天傲挥手又是一鞭子。
鞭子抽打在夜鸦身上，很疼，但夜鸦已经被打得麻木了。
“说话啊！”蓝天傲继续抽打夜鸦，可无论他怎么打，夜鸦都不再开口了，一副懒得跟他废话的样子。
“你......”蓝天傲不懂自己怎么就抓了这么个魔族，像个闷葫芦，不想听他说话的时候他偏要说，现在想
听他说话了，他反倒不说了。
席地而坐，蓝天傲单手托腮，看着面前的夜鸦。
夜鸦被锁链锁着，浑身上下没有一处肌肤是完好无损的。
这可是灵器造成的伤口，不是普通鞭笞，带给夜鸦的伤害一定相当致命。
然而夜鸦没招供不说，连呻吟都没有，若不是夜鸦脸色煞白，浑身全是汗，指尖也在剧烈颤抖，蓝天傲 甚至怀疑夜鸦是不是没有痛觉。
“你就这么护着你们魔尊啊？”蓝天傲不知怎么还是有点想跟夜鸦聊天。
“我不护着魔尊，难道护着你？ ”沉默片刻，夜鸦漫不经心地怼了蓝天傲一句。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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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付出巨大的代价
“你......”蓝天傲被夜鸦气够呛，双臂抱胸，“护着你们魔尊对你有什么好处？”
“我护着自己的魔尊，不需要好处。”夜鸦回答的理所当然。
仿佛有那么一瞬间，蓝天傲从夜鸦的血眸中看到了一丝深情，不禁诧异，“你......难不成喜欢你们魔
尊？”
话音刚落，他就看到夜鸦满脸通红，怒瞪他。
“哈，居然被我给猜中了？”蓝天傲忍不住拍着大腿笑，“真没想到啊，原来你这么保护你们魔尊，是因 为喜欢他？”
“......”夜鸦用力晈住自己的下嘴唇。
他并不想他对魔尊的感情弄得人尽皆知，尤其是他不想被修仙者嘲笑。
没想到还能看到魔族露出害羞又难堪的表情，蓝天傲的兴致被勾了起来，他靠近夜鸦，挑起夜鸦的下 巴。
“你干什么？ ”夜鸦皱着眉质问。
四目相对，蓝天傲发觉夜鸦在想魔尊的时候会流露出含情脉脉的眼神，然而在跟他对视的时候目光中却 只有强烈的厌恶。
“我只是在想......你处处替你的魔尊着想，那你的魔尊知道你被我抓了么？”
夜鸦脸上顿时掠过一抹窘迫，轻声回答：“无可奉告。”
“阿呵！”蓝天傲歪歪头，笑得幸灾乐祸，“你就死鸭子嘴硬吧！魔族，你已经被你的魔尊抛弃了，被你 最喜欢的魔尊......”
在“最喜欢”三个字上面加了重音，蓝天傲一边说一边仔细观察夜鸦的表情。
夜鸦没吭声，但明显皱起眉头，露出不舒服的神色。
“我奉劝你，与其为那个抛弃你的魔尊保守秘密，还不如识时务者为俊杰，把魔尊的下落，你们魔族的 阴谋通通告诉我，我勉为其难......可以在掌门师尊的面前替你求个情。”
蓝天傲说完这番话自己都愣了一下。
其实，他没打算放过夜鸦的。
魔族与人类不共戴天，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就像他之前说的，夜鸦招不招供，最终都是死路一条，只不过死法不同。
一个是受尽折磨，生不如死，另一个至少能死得痛快些。
可是刚刚，他居然答应夜鸦放夜鸦一条生路，蓝天傲也不晓得自己是搭错了哪根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