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就叫人忍不住直呼好家伙!!
......
*
隔周,冬至。
是莫琪瑾的生日。
她其实不怎么喜欢过生日,因为不知道自己真正的生日是哪一天。每回到冬至,似乎都在提醒她,其实是个弃婴的事实。
但,恋爱中的女人,总是会想方设法地找点儿男人喜欢自己的证据。生日,便是考验周珩有没有把她放在心上的好时机。
这样特殊的日子里,他如果没有一点儿表示的话,那就是不够喜欢她。
她会失落。会难过。
可看到微信上周珩的转账提示时,她还是失落,还是难过。
虽然是有所表示了,但这毕竟是他和她重新在一起之后,过的第一个生日,他居然只是敷衍地给她转了笔钱!!
她缺他这点钱吗?
莫琪瑾胸腔里有些堵,冲动之下,点了退回转账。
周珩很快发了个问号来:【?】
周珩:【怎么不收?】
莫琪瑾:【你发太多了......】
周珩那头便又转了一笔钱过来,这回倒是少了个0:【现在不多了,收下。】
莫琪瑾窒息了,抓着手机回了个谢谢,便把手机塞进包里。
她这会儿有点不想看到手机。也不想收下那笔转账。
却又忍不住登录了电脑微信。
心里还是有点儿期盼的,期盼着他突然制造点惊喜。
等到中午十二点钟的时候,莫琪瑾终于明白自己是想太多了。
他能有什么惊喜?
一个连谈恋爱都要她主动的男人,能指望他有什么惊喜?
莫琪瑾锁了电脑,心不在焉地去茶水间倒杯水喝,连胡希在茶水间搅拌咖啡都没看到。
“七七”,胡希啧啧两声,手里的搅拌棒与马克杯发出清脆的碰撞声:“你怎么萎了?”
莫琪瑾这才温吞地笑了下:“希希,你也来喝水?”
“你进来的时候我就在了。”胡希又啧啧两声、目光怪异:“你这状态不对啊,谈恋爱每晚都搞得很晚吗?”
莫琪瑾有些心不在焉,也没仔细听胡希的话,捧着杯子喝了口水:“嗯,每天都很晚。”
胡希善于脑补,眼睛瞬间就亮了:“快给我说说,小周总他技术怎么样?”
莫琪瑾被喉间的一口水呛到,又克制地咽下去,脸颊微微红:“不是你想的那样。”
随后又补充道:“我失眠。”
“哦。”胡希也不在意,沥干搅拌棒上的几滴咖啡后,就着马克杯沿喝了一口:“为什么呀?”
茶水间这会没别人,莫琪瑾确实也有点儿苦闷,对着她倾诉起来:“我觉得阿珩,他对我有点儿敷衍。”
“虽然他以前对我也没有多热情。但,每天至少见一次面还是能保证的。”莫琪瑾想了下说:“最近,我觉得他有点儿故意躲着我。”
“怎么躲着你呀?”胡希问。
“本来,他说去义市度假一周的,但今天已经是第十天了,还没有要回来的意思。我和他视频,他也没空接,就让我早点儿睡觉。今天我生日,我以为他会回来的,但他就给我转了笔钱。”
总结起来就是,想跟他见面很难。
胡希没谈过恋爱,母胎solo,自然给不出什么中肯的建议:“那你干脆也晾晾他,让他也尝尝被人冷落的滋味。”
莫琪瑾犹豫了下问:“那会不会冷落着,就分手了?”
胡希语塞,两个没什么恋爱经验的女人陷入困惑中。
恰好,许盛抱着一大束鲜红欲滴的玫瑰经过茶水间,被眼尖的胡希一下子叫住:“小许,今天什么日子啊,收到这么大一束花?哪个富婆姐姐送的呀?”
许盛还没来得及回答胡希,就先看到了正在低头喝水的莫琪瑾。
终于发现目标,他把手里的大束花塞了莫琪瑾满怀,顺道儿取走了她手里的马克杯,回答胡希:“不是给我的。前台妹妹说是送给瑾姐的。”
“上面写了生日快乐,肯定是姐夫送的。”许盛指着卡片问:“姐,你开心不?”
莫琪瑾看着手里的花,摇了摇头。
并不开心。
胡希看着莫琪瑾兴致缺缺的样子,看着面前愣头愣脑的许盛,决定死马当活马医:“小许,你也是男人。你来说说看,一个男人突然对女朋友冷淡了是几个意思?”
“我是男人,但我也不懂男人啊。”许盛挠了挠头,理所当然道:“反正我是不会对姐姐们冷淡的。”
就在三个人干瞪着眼,陷入无解中时,丁老板走了进来。半个多月不见,他的板寸似乎长了些。
他也是来找莫琪瑾的。
“七斤啊,原来你在这儿。今天你不生日了吗?中午跟你吃个饭。”看到她手里抱着的花儿,丁老板打趣道:“哟,我学长还挺浪漫啊。”
“浪漫什么呀?”胡希讲起姐妹义气来,替莫琪瑾打抱不平:“你知道小周总他人在哪吗?他在度假!七七生日,他居然在外面度假。”
“不是出差是度假!”胡希强调。
“恕我直言,他还不如丁老板你呢,你还打算请七七吃饭呢?他呢,连个面儿都不露。这要是我男朋友,我非得打爆他的头。”
“你说他这是不是冷暴力?”
莫琪瑾唇线僵得很直,胡希的话如同刀子一样,一刀一刀割在她心上,就很委屈。
“难怪你没有男朋友”,丁老板嫌弃地看了胡希一眼:“你能不能学着温柔一点?有什么话放在心里,别说出来。”
胡希刚要反驳,便被丁老板不耐地打断:“走了,先吃饭去。”
*
因着是中午休息时间,四个人也没去太远,就找了新宏大厦附近的一家火锅店,涮火锅。
服务员送了茶水过来,丁老板倒了杯水推到寿星面前,接上他们饭前在茶水间的话题:“别的男人我不敢说。但我学长是个爽快人,他要是想跟你分手,会很干脆地提出来,不会跟女人玩什么冷暴力。”
这话,莫琪瑾是认可的。
当初,他提分手,可不就是干脆利落,又不拖泥带水么?
一句腻了,就当作分手理由了。
“再说了,他要是对你没感情,怎么会放着大好的职业生涯不要?江市的工作多难找啊?你看他这都回来多久了,也没找到工作。”
许盛点好菜,把菜单递给服务员,丁老板撇过头来叮嘱了句:“加份长寿面。”
后又转回去,继续开导莫琪瑾:“你仔细想想,他是从哪天开始对你突然冷淡的?”
莫琪瑾顺着他的话想了想,其实,周珩也不是对她冷淡。
微信上她发的消息,他会及时回。
每天早上她起床前,他会发条当天的天气预报过来。比如今天零下三度,他还特意把那个“-3”圈了红。
唯一的不同就是不见面。
莫琪瑾低睫沉思的时候,许盛烫了片毛肚,没心没肺地插了句话:“那姐夫他会不会,是抱住了别的富婆的大腿?”
“你是猪吗?”丁老板把一盒冰鲜猪脑推到许盛面前:“补补脑子。”
“我学长,怎么可能会劈腿?”
辣锅里的沸腾牛油轻溅,莫琪瑾在热气中缓声问:“那他是为什么?”
丁老板没注意吃了颗弹牙的牛肉丸,烫得他牙齿发酸,咬词不清道:“他会不会,出了意外?”
莫琪瑾:“?”
莫琪瑾默默地把许盛面前的猪脑推到丁老板面前:“还是您吃吧。”
“哈哈哈……”
“七七,你也太损了。”
“姐,你为我出了口恶气。”
许盛和胡希笑得东倒西歪,毫无形象可言,莫琪瑾淡定地喝了口白开水。情绪很淡。
明白莫琪瑾这话背后的含义之后,丁老板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言:“我的意思是,学长他会不会有什么不能见你的理由?”
“比如全身过敏,脸肿得像猪头?”
莫琪瑾:“?”
“我就是举个例子。”见莫琪瑾不是很喜欢这个例子的样子,他把话题给圆了回来:“总之,我相信学长这么做肯定有他的理由。”
“我学长绝对是个痴情种。”
*
吃完火锅,丁老板大发善心地给莫琪瑾放了半天生日假。
莫琪瑾开车回恒江湾,因着丁老板的一席话,思绪有些零乱。
尽管已隔了近十来,那些苦涩的情绪还是一下子涌上心头,堵满她的胸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