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桌就不一样了,坐着卢旺达、刘月英、大伯、大伯母、姜二爷、方文同、姜文韬、李春华等人,谁的敬酒都不能马虎应对。
卢旺达喝白的,文妮敬酒时拿了一小樽白酒,碰杯后她勉强抿了一口,辣呛的口感让她皱起了眉头,一桌子人都被她的表情给逗笑了。
“拿高点,放过来。“
文妮听话地举起酒杯,段少平低头啜了一口,瞬间喝光了白酒。一桌酒敬下去,段少平着实喝了不少酒。
更难的还在后头,勉强走了十几桌,文妮就发现这酒敬不下去了,七十几桌人等在位置上等得不耐烦了,一个个地拿着酒杯过来敬酒,还有人把酒直接拿过来吹瓶子的,用他们的话说,谁让你段少平娶这么漂亮的媳妇,这酒就得你来喝。
段少平把文妮护在怀里,谁来敬酒他都意思地碰一下杯子,然后由着身后的伴郎出面把对方给灌倒下去,也有灌不倒的,那就按着不让他过来。
后来敬酒的人实在是太多了,段少平见人就说他媳妇喝醉了,站都站不稳,说他一个人喝两人份的酒,让敬酒的人都朝着他来,这才让刘月英把文妮从人群里扯出去,他自己留下来挡酒。
文妮被一帮大婶子围在中间,挤出人群的包围圈后,一帮人打着手电筒,说说笑笑地回到了家里。
刚开始嫂子们都在屋里头陪着她说话,后来天色晚了,她们一个个地去寻家里的孩子,直到半夜十二点,刘月英进门把说话的少丽叫出了房门外,文妮就知道段少平回来了。
天知道,他是怎么从一堆酒徒的酒瓶子底下厮杀出来的。
文妮抬头看见段少平站在门口,手撑在门柱上,整个人有些晃悠,她刚要下床扶他,他自己反倒站直了起来。
段少平就这么倚靠在门上,拿眼神瞧着文妮,那双眼里哪还见得着半点醉意。
他慢条斯理地拿出一支烟,叼在嘴上,掩嘴点燃。
文妮当时心里就忿道:嚣张,不就说了吸烟喝酒后不能碰她么,至于这么挑战她的原则么?
段少平吸足了一口烟道,“媳妇,我说了今天不作数,你还在心里非议个狗屁。”
第30章 成 文妮被他凶了一句,瞧他那横样,她……
文妮被他凶了一句,瞧他那横样,她就来劲了,“段少平,你是不是喝醉了?”
段少平含了一口烟道,“我没醉。”
文妮没好气地说道:“那你冲我耍什么酒疯?”
段少平抬了一眼看她,那眼里隐有笑意,“你都这般欺负我了,我就说了你一句怎么了?”
文妮:“我没有欺负你。“
段少平将烟头按灭在墙上,他解了衬衣上的领扣,走到床边站定,悠哉游哉地在她面前解袖扣,解了左边,完了又解右边。
文妮不自觉地往后坐了坐。
段少平扣子解到一半不解了,拿眼神瞧着她说:“呐呐呐,又欺负我了不是?你说你躲什么躲,多伤人自尊。”
文妮羞愤地踹了他一脚,被他反扑在丸子床上,按住双手不能动弹。他一身的烟酒味,比那味道更呛人的,是扑面而来的荷尔蒙气息。
段少平上二楼是为了拿衣服去洗澡,进到门口瞧见她之后,他就止不住地内心躁动,不得已抽了支烟,没想到越是克制,越是情难自已,结果就这样了。
段少平呼气烫人,他看着眼皮底下的文妮,蹭了蹭她的鼻子,文妮慌忙偏过了头,他哑了声道,“别动。“
文妮真就不敢动了,“你去洗澡。“这是她最低的要求了。
段少平低了头,用嘴去解她身上龙凤褂的盘扣,文妮听见悉悉索索地摩擦声,觉得他蹭来又蹭去,低头瞧一眼时,天知道他的嘴有多灵活,就这么将盘扣全给解了下来。
段少平在心里唾弃自己,居然嘴馋到啃盘扣的地步了,他抬起头来和文妮四目相对,真是谁脸皮薄谁尴尬,文妮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到熟透,他轻佻地冲她笑道,“就这么怕我?”
文妮心里叫嚣着谁怕谁,可话到了嘴边,就是说不出口,她怕被他吃死了去。
段少平摸了摸她的头,松手放过了她。
文妮看着段少平拿了衣服下楼去洗澡,看他憋屈的那个样儿,心里空落落地荒凉。她脱下了龙凤褂和秀禾群,换了件吊带抹胸睡裙穿在了身上。
段少平这澡洗了足足有半个小时,他擦着头发进门时,看见文妮盘腿坐在床上,抬头冲他说了一句:“关门。“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让他脑子里轰地炸了。
她穿了件红色蕾丝细吊带的睡裙,裙下没穿内衣,真空上阵。
段少平反手把门关上,才走到床边,文妮就缠上他的脖子,倾身过去吻住了他的唇,霸吻的方式和他如出一辙。
段少平哑然失笑地逗着她吻,在她快喘不过气的时候,一把扯断了她的肩带,将人往床上压了过去,他大手一挥就将红枣花生全给扫了下去,“这样就不行了?“
段少平直起身将短袖脱掉,看着文妮的那对媚眼,是他的,瞧见的饱满红唇,也是他的,眼皮之下躺着的这个人,就是他的女人。
“教你。“
然后文妮就被他吻住,顷刻间吞没了所有。
没羞没耻,无休无止。
文妮睡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她淹没在了海啸里,山崩地裂,耳里充斥着喘息、□□和哭喊声,她紧紧地抓住了一根浮木求生,海浪不断地冲撞着她的身体,她紧随波涛翻浪起伏,直至落进无尽的海底深处。
早上,她是被饿醒的。
懒洋洋的太阳烘照了一室温暖,文妮累得眼皮都掀不开,浑身娇软无骨,她想拿过被单盖住自己,身后有人出手,一把将被子扯了过来,盖在了她的胸口上。
文妮干脆闭眼装睡了过去。她恨死段少平了,他将她啃得渣都不剩,完了连骨头都要嗦上一回,真正地食髓知味。
段少平从身后搂着媳妇说,“第一次难免会这样,以后会让你爽到尖叫。”
文妮哪听得了这么没羞没臊的话,骂了他一声,“滚。”
说完,她才发现自己的鸭嗓子有多难听,她还怎么出去见人。
段少平低低地笑着,将她一把抱坐在床头,伸手到床头柜上给她拿了一杯水,文妮就着杯口大口大口地喝光了水。
“喝不喝粥?”
文妮靠在他怀里,有气无力地说:“我要洗澡,你把水弄上来。”
二楼有一个厕所,段少平把热水抬上楼,倒进一个半身高的大木桶里,让媳妇舒舒服服地泡上一个热水澡。
他到厨房里生火,给文妮煮一锅生滚鱼片粥。
陆春霞一大早过来串门,看见段少平在厨房里忙活,没见着文妮,她当场就问了,“少平,你媳妇呢?”
段少平回头见是陆春霞,他往灶膛里丢了柴火说,“大伯娘,你是借酱油还是借醋,这里用不着我媳妇帮忙,我给你拿。”
“你媳妇不会还没起床吧?“陆春霞扯了嗓门说道,”这太阳都要晒屁股了,新媳妇还没有起来敬茶,虽说你父母不在,可这大伯和大伯母还在啊,完全可以代喝这口茶,这段家的规矩不能坏,新媳妇没敬茶就不能算过了这个门。“
文妮在楼上洗澡,听了这话,不屑理会地继续擦洗着身子。
段少平拿着火钳走出了厨房,他迎着太阳眯了眯眼,冲陆春霞说道:“大伯娘,当着我的面,你跑到我家里头来立规矩,当我不在了是吗?”
陆春霞:“少平,新婚当头的,你说什么浑话。”
“大伯娘也知道我新婚,一大早就来触我霉头,说我媳妇的不是,大伯娘你安的是什么蛇蝎心肠?”
陆春霞气愤地指着他说,“段少平,这是规矩!段家祖上定下的规矩,由不得你胡来。”
段少平冷然道:“在我家,我说的就是规矩。“
陆春霞叉腰骂道:“段少平,你才刚娶了媳妇,就把咱段家的规矩扔了,要是再听她吹几天耳边风,是不是连弟妹也一起不要了?“
这话虽然扯的荒唐,但段少丽听见后还是走了出来,惶恐地看着她大哥。
段少平扔了火钳,骂道:“滚出我这个院子,你要立规矩找你儿子去,要喝茶找你儿媳妇去,再敢说我媳妇一句坏话,我就把你家的房子给烧了。”